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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见名扬这般质问自己,可以说是相当没有礼貌了,平素自己待这个孙子不知道有多好,谁知道关键时刻他居然会胳膊肘往外拐,若是自己此时说是枣花撞到的吧,枣花又是这个样子,秀慧也是狼狈不堪,一屋子就自己好好的,却说是被个九岁小女孩闹得,说出去也没人信吧。
这边闹哄哄一团糟,院子里看热闹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快看啦,这家的杨女乃女乃在做什么呢,你看这一屋子,伤的伤晕的晕。”
“可不是吗?你看枣花多可怜啊,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这小丫头才九岁啊,听说还变着法子往家里赚钱呢,莫不是杨氏没得着钱找枣花出气吧。”
“哎呀,你们不知道,枣花出生的时候她女乃女乃就不喜欢她,一直只想着孙子呢,这逮着了势头还不可劲儿欺负呀。”
杨氏听了这些闲言碎语,脸上就白一阵红一阵的,待要辩解一番,偏那起子人只在屋外有一搭没一搭小声议论,倒不好找哪一个去辩解。
也是活该杨氏有救,林氏这就在忠良的怀里悠悠醒转了。
那林氏一睁开眼,看见自己丈夫和儿子都在,这就大叫一声说
“哎呀,忠良啊,你可要给我报仇啊,枣花可撞死我了,你们要替我报仇啊。”
杨氏见林氏醒了,说是枣花撞得她,这下子自己可解月兑嫌疑了,但是这林氏也真蠢,明明只是晕了一下,却开口就说自己被枣花撞死了,口口声声要忠良为她报仇,这话说的真是,她不好好地在这里嘛,谈得上什么报仇不报仇,这话根本就是不合逻辑嘛。
枣花见势不妙,忠良向来是个疼爱老婆的,别真找自己麻烦,想到这,不等大家开口,枣花就抢着说
“大娘,你这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嘛,我枣花没得罪你,为什么你今天同女乃女乃一起来大姑家打我们呢,大家看看,我和大姑脸上的五指印还在呢,大娘你和女乃女乃不是好好的嘛。”
“这……”
林氏素来只会撒泼,何况今天确实是自己无理在先,被枣花一问竟是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枣花见全家基本都在,今天这事已经闹下去了,如果不说清楚恐怕自己爹和大伯对自己和大姑肯定会有意见,想到这,枣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地哭的更厉害,一边哭着一边说
“爹,娘,大伯,姑父,俊宇,名扬,你们不知道啊,女乃女乃要把兰心嫁给人家去做小,这事被我们知道了,小姑姑不愿意啊,那王家有权有势,不知道坑害了多少好人家的闺女,兰心姑姑说太伤心了,就跑走了,不想回这个地方了,这事大姑不知情啊,女乃女乃就带着大娘上门来找我们算账,不由分说就给了我们一人好几个耳光,打得我们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啊,这话千真万确,我一点都不敢撒谎,你们不信可以问问女乃女乃啊。”
才刚大家看到林氏的模样,一时都被吓到了,以为林氏出了什么事情,现在林氏好好的,枣花这话就如轰雷般在一家子头上炸开了。
忠军听到这话,这就对着他娘杨氏说
“娘,枣花说的可是真的不。”
杨氏看忠军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像就要对自己动怒一般,而忠良呢,刚开始还是对林氏很担心,现在看到林氏没事,枣花又说出这样的话,这忠良也就盯着自己。
杨氏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虽然平时妯娌间不合,闹得两人的关系还是比较淡,但是对于兰心,两人可是很疼爱的。
这事本来自己想着不显山不露水就这么把兰心嫁过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毕竟何大爷不在家,自己就是父母之命,可是现在呢,羊肉没吃着还惹得一身骚,真是得不偿失啊。
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杨氏知道自己今天是讨不了好去了,这就盯着祝氏,恨恨地说
“你养的好闺女。”
说完又对着忠军和忠良说
“兰心的婚事我自有主张,虽然是去做小,也是大户人家,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兰心的,况且这事,只有我和老爷子才能做主,你们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珠做什么。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兰心那丫头不要脸,自己看上了邻村的野汉子,我这般着急把她嫁出去也是为了老何家遮掩颜面,亏得你们还是我养的儿子呢,我这几十年白白待你们好了,一个个到头吃里扒外的,趁早气死我这个老婆子,你们就安心了。”
杨氏说完这番话,摔门子就走了。
那忠军听了这话,就觉得这事可能也不一定完全是枣花说的那样,这就拉着枣花教训道
“你这丫头,如今越发无法无天了,你就这么对待你女乃女乃的吗,一会儿还不好好给你女乃女乃赔不是去。”
忠良本是个没主见的,素来对自己的老婆言听计从,对老娘也是极度的愚孝,本来听说娘要把兰心送去做小,心里也觉得自己娘做的多有不是,谁知道娘却说兰心自己寻模上了野汉子,枣花好像也并没有否认的样子,那么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就不是自己这么简单就可以定论的了。
杨氏终究是自己的娘,今儿个可以算是受了很大委屈了,自己媳妇林氏今天也是吃了大亏,枣花忠军又是自己的亲弟弟,枣花也不过九岁的小女孩。
想到这,忠良就冷冷地对着秀慧说
“大姐,论理你比我大,我不该这么对你说话,但是你们住在这么多年,娘也并没有亏待你们,我们做弟弟的也自问并没有为难你。俗话说,百善孝为先,娘今儿这个样子可就够伤心了,如果你还是要去气娘的话,我看你们家还是早点搬走比较好,我们这儿庙小,也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忠良说完,这就扶着林氏带着名扬快步走了,竟是不给秀慧一点辩解的余地。
祝氏看他们都走了,忠良的话又说得这么重,这就忙地上前,小心劝慰秀慧说
“大姐,你别生气,忠良他是气糊涂了,过两日自会想明白的,大姐一向行事都没有差错,不用为了他的话白白气坏了身子。”
忠军见姐姐伤心,也忙在旁边接口道
“大姐,我媳妇说得对,大哥是气糊涂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秀慧听了忠良的话,早气的身子一颤一颤地,抖成一团,这时见忠军和祝氏都安慰自己,这就擦了眼泪,一笑说
“二弟,二弟媳妇,你们放心,我知道忠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是怕娘伤心,我不怪他。不过他也说得对,这里终究是何家,住了这么多年,义学他也一直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说到这,秀慧就对望义学一眼,笑了笑,又望了俊宇一眼,笑了笑,接着说
“论理,我们家早就应该搬走了,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和你们相处,也觉得怪惬意的,所以就一直阻拦着,其实义学和俊宇都同我说了好多遍了,现在想起来也是我太自私了。前几**姐夫还跟我说,他如今在后山养蜂,其实来来回回也不方便,那边也有个安身的地方,现时手里也有了积蓄,早就思量着去那边盖两间房了,如今碰着这个时机,我们家就刚好搬走吧。”
祝氏和忠军听了秀慧这一番解释,可以说是事事顾全别人的周全,把过错全推到自己身上,忠军就觉得,这个傻大姐啊,有什么委屈只会自己心里受。
可是这房子毕竟是何家的,论起来忠良是大哥,杨氏是自己的娘,他们话说到这份上,自己也没有能力说一定能留下秀慧,况且自己娘是这个样子,要是大姐搬走了,对大姐来说是件好事也不一定啊。
想到这,忠军这就握着秀慧手,眼泪就像滚珠子一般落下,说
“大姐,你受委屈了,是做弟弟的无能啊,大姐,你别怪弟弟啊。”
忠军平时是个嘻嘻哈哈凡事不太在乎的人,闲着没事就去街上赌钱,这个弟弟,秀慧一直觉得他不太懂事。
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弟弟,今天却知道自己的委屈,为了自己在这里哭的泣不成声,可是自己的亲娘,确实那般狠心地对待自己。
想到这,秀慧也就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黄义学一直就觉得自己对不起秀慧,想到妻子平素受的委屈,这样就忍不住默默掉起眼泪来。
祝氏是个心肠软的,遇事也只会哭,枣花和俊宇想到自己女乃女乃一直以来对待自己的情况,还想到射兔子那天,是自己的亲女乃女乃设计故意让两人去有危险的地方,也就更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倒是哭声一片。
众人正哭得不可开交呢,门吱的一响,却看见何二爷推门进来了。
见到众人哭泣的样子,何二爷就忍不住了,冷冷地说道
“怎么你们这边也是哭成一遍,才刚闹成这个样子,智远他听说了,想着自己是小辈不好说话,忙拉了我过来。我才刚去你们娘那里,大嫂倒是哭的不行,你们是惹了什么事,大嫂嫁过来几十年了,我可是头一回见她哭的那么伤心啊,你们这些为人子女的,应该事事以长辈为先啊,怎么你们惹了事,自己反倒在这里哭了起来,还不过去给你们娘赔不是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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