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同时,从城内呼啦啦的跑出来身穿盔甲的将士,在将士的前面是两位行色匆匆的中年,在看到躺在城门口一动不动的费虎强时,其中一位身穿蓝色长绸的中年人眼泪差点掉下来。舒鏎趔甭
中年人也就是费城城主费继文,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在看到费虎强时就知道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性命之忧,到了现在才松了口气。
动真格的了?
楚挽歌念头刚过,手中蓦地出现了饮血剑,骤然间整个城门口充斥着一层血色,可以直透人灵魂的威压不断的释放出来,手持饮血剑的他,双眼古今无波,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不过却有着让人透不过气的气势。
罗天青的双掌刚刚的蓄满元力,强烈的掌风带起阵阵的狂风,吹得楚挽歌的衣服猎猎作响,但在下一瞬间,他的眼中露出无比的凝重之色嫔。
灵魂威压?
在脑海中闪现这个念头之后,他就无法在继续的思考下去,因为血色的饮血剑已经刺入他的咽喉,血光一闪,饮血剑拔了出来,罗天青的咽喉喷出了浓郁的鲜血。
楚挽歌静静地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罗天青身体倒在地上,喉咙处咕嘟嘟的冒出大滩殷红的鲜血,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龙。
区区一个罗浮门的长老也想要了结作为剑帝传承者的楚挽歌,未免太异想天开了,而一旁的费城城主费继文哑然失色,难道眼前的景象是真的吗?
罗天青的修为境界达到了恐怖的地级四阶巅峰,只差一点就可以踏入地级五阶高手的行列,这也是费继文想方设法巴结他的原因,刚刚眼前发生的那一幕让他终生难忘,地级四阶巅峰境界的罗天青竟然死在了看上去修为境界只有地级一阶的少年人物的手中。
“你是城主?”
楚挽歌收回饮血剑,连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罗天青的尸体,直接踏过去面对着费继文,语气之中充满了玩味。
“哼!老夫就是费城城主费继文,你刚刚杀的人知道是谁吗?”
在费继文昔日的思维里,凡是得罪罗浮门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身死道消,因为罗浮门的掌门极为护短,对门下弟子的管束十分疏松,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无一例外的都被掌门极力的扼杀,现在楚挽歌杀死了罗浮门十大长老之一,罗浮门的掌门冲冠大怒的情形费继文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了。
“刚才死在我剑下的只是一名不自量力之人。”
楚挽歌口上虽是如此说,但心中却也不由得疑惑,能够出现在费城并且能够让费继文动容的人物,他的能量或者背后的能量绝对不低。
“刚才死的这个人就是罗浮门十大长老之一罗天青,你得罪了罗浮门,活不了几天了。”
费继文哼声冷笑,他心中在嘲笑年轻人的年少无知,什么人都敢得罪,这一次碰上硬爪子了,恐怕不单是眼前的少年,就是背后的师门也得遭殃吧!
“十大门派之一的罗浮门?呵呵,费城主,你要知道罗天青是为谁而死的,你儿子没死但是罗天青却死了,你觉得你能够逃月兑得了干系吗?”
楚挽歌走到遮月的身边,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淡淡的语气却令费继文如坠冰窖,额头上密密的渗出豆大的冷汗,罗浮门掌门的脾性火烈,这是天下人公知的,如果细细的追查下来,罗天青是为了费虎强而死,那么他和费虎强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
楚挽歌和遮月手牵手无视众人,直接进了费城,至于费继文和费虎强两人,他实在提不起丝毫想要杀他们的兴趣,因为地上已经躺着一个罗浮门的罗天青了。
灰蒙蒙的天开始酝酿着冰冷的冬雨,整个费城充斥着一股莫明的气氛,从城中央的塔楼望去,整个费城尽收眼底。
冬雨开始淅沥沥的落在费城。
费继文踱步在一处密室,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的焦急,就在一个时辰前,罗浮门接到罗天青的死讯之后,当即就传来了足以吓破他胆子的命令,凶手一定要找到,不然的话费城费家将在落风帝国除名。
当时费继文吓得差点没有跌倒在地,他可不认为那道命令是说着玩的,想要找到凶手很容易,因为楚挽歌和遮月目前就在费城,不过对于他们两人何时离开却是不知道,毕竟楚挽歌两人想要离开整个费城还没有能够留得住。
密室的石门打开,当初和他一起赶往城门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疲惫之色,但眼睛却带着些许的喜色。
“怎么样?二弟。”
费继文见到二弟费继新步入密室,当即有些匆忙的迎上去,眼神之中带着浓厚的期盼之意。
“大哥,他们那一方的人联系到了,而且也同意了。”
费继新端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清茶,仰头便喝,累得气喘如牛的他,已经将近有两天没有合眼了。
费继文听后神情一松,旋即长叹一声,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大哥!怎么了?”
费继新发觉到费继文长吁短叹的,不由得试探着问了一声。
费继文苦笑道:“二弟,我们投靠他们是不是罪孽有些深重?毕竟我们和他们道不同啊!”
费继新现在才算明白大哥到底为了何事苦恼,不过随即便释然,毕竟合作的一方不属于人类,换做任何一人恐怕都会如此忐忑不安和担忧吧。
“大哥!你此举是为了保住费家的血脉,而且罗浮门欺人太甚,我们转而投靠别人,说不定还是一种解月兑,再说他们承诺给我们能够提升功力的丹药和功法,这可是费家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费继文点点头,费继新的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之所以找到另外的靠山,这就是可以说是罗浮门和楚挽歌两方无意间逼迫的结果,别人不给自己活路,那他还考虑这么多干嘛。
“他们什么时候来费城?”
“就在后天!”整个费城沉浸在冬雨的冰冷之中,中央大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偶尔有人经过也是脚步匆匆,一辆马车疾驰在中央大街,溅起了青石板上的积水。
楚挽歌和遮月打着把油纸伞,在中央大街上走着,在他们的身后有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尾随,他们当然知道是城主府的人,不过却没有出言点破。
“喜欢这种感觉吗?”
楚挽歌满面柔情,看着遮月伸出白皙的手在油纸伞的边缘,有些欣喜的感受着冬雨的温度,再看看她略带有孩子般调皮的笑容,不禁心生怜爱。
“嗯!”
遮月重重的嗯了一声,她的掌心传来一丝凉意,她喜欢这种在雨中漫步的味道。
“我也喜欢这种感觉,我记得最近一次在雨中手拿雨伞漫步的情形是在十年前。”楚挽歌露出缅怀之色,眼睛隐隐的闪着泪光,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是十年前的春天,那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我爹和娘三个打着两把雨伞走在秦城的大街上,爹拿着我之前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我,而我娘则是为我打着伞,那时的我特别喜欢春雨的温润如玉,我喜欢它滴落在怀的感觉,不过现在想来,我不是喜欢春雨的感觉,而是喜欢春雨里和家人之间温馨的感觉。”
一滴晶莹的眼泪将要夺眶而出,但是楚挽歌并没有容许眼泪流出来,因为自从楚家灭门之后,除了在父母的灵位前,他决不允许流出哪儿怕一滴的眼泪。
楚挽歌运起元力把眼泪蒸发干净,而遮月则是泪眼朦胧,明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两人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但是这是楚挽歌第一次主动提起之前的往事。
“挽歌,爹和娘不在了,以后就由我陪着你在雨中漫步好吗?”
遮月轻轻地倚在楚挽歌的怀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楚挽歌怎么会不明白遮月的心意?他对于遮月的感情很复杂,至于具体有什么,恐怕就是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左手打着油纸伞,右手轻轻地搂着遮月柔弱的身躯,“当然好了!只要你愿意。”
两人会心一笑,想要静静地感受着片刻的温馨时光,不过好景不长。
嗒嗒
马蹄声打破了温馨的氛围,宁静的街道显得有些单薄,一辆马车快速的疾驰而来,所过之处积水溅起。
楚挽歌和遮月两人分开,马车与两人的距离也在不断的拉近。
嗯!
楚挽歌心头闪现出一丝的警觉,他目光瞄向十丈远处的马车,不敢有着一丝的放松,因为他感觉到马车里坐着一位十分危险的人物,。
马车内散发出淡淡地气势,寻常之人不可能感受的出来,但马车内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十分的强大,楚挽歌的猜测没错,在马车内的确坐着一位全身黑衣打扮的男子。
在楚挽歌感受到黑衣男子强大的气势和气息的瞬间,马车内一直紧闭着双眼养神的男子蓦地睁开了眼睛,一道精光从他眼中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