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月后某豪华病房。
病房一般不是一片白色笼罩的吗,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简而言之就是白色-恐怖吗?怎么会是豪华的呢?而且病房大多数气氛压抑得人焦灼不安,里面住着的病人哪一个不是气息奄奄的,没病也被搞出病来,再怎么豪华也是一片死寂,还有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
不,这个病房不一样,整个病房布置得跟总统套房一样,有客厅,有卧室,有厨房,还有浴室。室内贴着清新的鲜绿色壁纸,上面还有朵朵粉红色的小花点缀其中,给人一片生机与活力。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晕黄的灯光由内而外的折射出来,为整间病房度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带着天空一样蓝色的被子,海一样蓝色的床垫,软软的,宽宽的。火红的窗帘外面是辽阔无边的大海,海浪如同欢快的孩子们带着腰鼓敲击着岸边的礁石,谱出飒飒的美妙乐曲,如此优美的环境,竟然拿来当病房会不会太奢侈了。没办法,因为那个人的身份高贵,他为国家所做的牺牲,这点享受根本不值得一提,这是国家特地为了某人安排的国王才有的待遇。然而有一点是所有病房都共通的,那就是这里也是一片沉寂,我们亲爱的上官休斯首长穿着蓝白交替的病号服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张圆形的水床上,头上包着白色的纱布,头发被剃得光光的,油光发亮,手背上插着针管。他在熟睡吗,不,他是从没醒过。床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穿着绿军装的士兵,看样子30岁左右。他们是今天轮班的看护者,也是上官休斯一手带出来的特种兵里的一员。
“啊,你扭我干嘛?”苦逼的旭同志痛苦的尖叫,撩起袖子一看,啊呜,一块青紫。
“你说他会不会没有家人了?”旭同志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呢也出多。“我……我也看见老首长的手动……动了”某良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回他,是,是真的,会痛耶?看他叫那么惨就知道。zVXC。
“等等!”某人含糊的说道,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病床上的首长。
“舞伊!”一声叫喊,老首长腾地坐了起来,眼猛然睁开,冷汗涔涔。他做梦了嘛,做了那个缠了他一生的噩梦。梦里舞伊被她的家人拖着离开,他冲破重重阻挡拉住她的手死死不愿放开,她泪流满面,哭诉的说他们是不是有缘无分。他坚定地向她向她的家人起誓:他一定会出人头地,将来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门。她的家人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空口说白话谁都会,等他真的荣华富贵了再说。舞伊非常痛苦,一面是她的爱人,一面是她重逢的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她如何抉择,而且她的家人威胁她,如果不跟他们回去,他们会让他在人间蒸发,她知道以她家的势力和实力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哪里?”被他这么一说良同志朝首长的两手看去,可看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恶,竟然耍他,“无耻,你明明就是在轻薄首长,竟然还借口说他手动了,军人最基本的诚-信你都可以丢失,你不配当军人!”某良空欢喜一场,落差感太大,对某旭大加训责。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首长的手指动了,这是个好预兆,说不定他就要醒了,还不快去叫医生!”某良聪颖的选择避过敏感话题。
“什么啦,他真的动了,我怎么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旭同志好无辜,他刚刚真的有看到首长的手指往上翘了翘,怎么会这样,呜呜,首长呀,您再动动吧,为我洗月兑冤屈,还我清白呀。我为之前看了不该看的地方,跟您道歉,求您再动动吧,否则小良良非得跟我翻脸不可,你也不希望我们兄弟两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反目成仇是不,所以,求您了!(某作者头冒黑线:额,话说有那么严重么,兄弟反目成仇,你也说的出来?某旭一记眼刀过来:你懂个屁,不说得煽情点,严重点,夸张点,老首长能动容吗?不动容,他能再动动吗?他不动,我能证明清白么?某作者:额,好吧,您继续……)
“本来就是,现在你知道我没有说谎了吧?额,不对,这跟你扭我有什么关系?”差点忽略了重点。
“有可能,他一生未娶,妻子都没有,孩子就更不会有了,他自己年纪都一大把了,父母什么的可能也已经变成一抔黄土了?”
“你,你胡说,我看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旭同志气不平,道出某人真正的心里。
“良,你说首长都出事大半个月了,为什么他的家人从没来看过他,要不要这么无情!”守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的活死人,特别的无聊有木有,干坐着也不是一回事,那样只会觉得时间怎么过的那么漫长,不是他们没有耐心,而是就那么坐着,什么话也不讲真的特别难熬,所以,聊天是最好打发时间的途径。
“不是,你看,首长的手指是不是在动!”旭同志扯着他的袖子示意他看。
“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可能我跟你说的那个叫“舞伊”的女子长得很像,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也是有的,但我真的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你放手吧,再不放手我喊人罗!”蔓萱挺无奈,这世上如此痴情的男子不多见了,不过她家源哥哥也不赖,虽然木头了点,对她却是死心塌地,想到这,她的脸上红晕连连,幸福得冒泡。
“哦,不好意思,我把它看成我的手了”某良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掰,他才不会说因为掐自己会痛,为了不让自己痛,把他当试验品了,而且谁叫他刚刚对老首长不敬,就该小小惩戒一番。
“喂,你往哪看呐?”良同志对某旭的猥琐行径进行批评,咱门是军人,怎么可以如此没有涵养,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你上了大半辈子夜校,上到哪个旮旯角落了,该不会都还给老师了吧!
“舞伊,舞伊,我求求你,不要走!”病床上的上官休斯挣月兑良同志紧握的双手,毫无章法的挥舞自己的双手,嘴巴不停地蠕动,半个月没有进食,虚弱、无力、吐字不清。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眼皮不停地跳动,很有醒来的趋势。
“首长,首长!”良同志被他突然地动作吓到,又惊又喜,又俱有怕。惊喜地是看他这阵势,离清醒不远了。可他的手乱挥,带动着手上的针管一起一上一下晃动,他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起伏。慌里慌张的伸出手想要按住他,扯动针口就麻烦了。无奈,老首长挣扎的厉害,手晃过来逛过去,把他都给晃晕了!手上的血液也跟着倒流,怪吓人的!
“动,哪里动了,你再说瞎话,信不信我军法伺……候”某人本来说的理直气壮地,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连说的底气都木有了,伸出手,使劲一扭。
“喂,你别太过分了!”良同志急了,他们这种正派人物,这么可以干这种以下犯上,亵渎别人的勾当,丢份,太丢份了!
“先生,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叫舞伊,我叫蔓萱”听到他叫她舞伊,蔓萱的心里有种怪怪的说不出的涩涩的感觉,可是又想不起来,可能只是看到他失去爱人的同情和不忍吧!
“据说,老首长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人的,来了部队用了三年的时间打造了今天的地位,高高兴兴的离开过一次,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没命的工作,把自己往死里整,后面吃不消,倒了。消沉了一段日子,后来似乎想开了,人也变得更加开朗乐观,不过,练兵的时候就变得冷酷无情了,你我都是过来人,他有多狠不用我说了吧,私底下待人却是热情体贴,把我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关怀备至,每逢节假日,同志们都回去与亲人团聚,他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从未回去过,把部队当成了自己家,我也纳闷,他都不会想家的吗,他的亲人也不会想他吗,怎么从来没见他的亲人来过,打个电话问问也好。就算我们身份再特殊,通过考核,换个身份在社会上混,还是可与和家人在一起的,可他从来没有,三十年了,除了出任务,从未离开过意大利,任务一完成,一点也不耽搁的往回跑,感觉部队没了他会垮掉一样。”对于旭同志的好奇,良同志把自己所知到的统统一口气说完。因为他也闲得慌,过惯了忙碌的生活突然停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谈天是最好的消遣。
留下的良同志倾过身,拉起老首长温凉的手紧紧握着,变换方式的捂着,戳着,希望可以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此时的首长安详的躺在这,真的很让他心酸。想他戎马一生,履立赫赫军功,然而无上光环之下的他,竟成了孤家老人一个,他的后半生竟是如此悲凉。额上的褶皱见证着他历经的岁月,他还是老了,老得那么迅速,以前跟着他走南闯北,挑战各种任务,他总是意气风发,动作敏锐,身姿矫健,他就像巨人一样,屹立不倒。有他的地方,他们就有信心,有他的地方,他们就没有畏惧,在他的带领下,他们逐渐成长,逐渐成熟,他带领着他们为国为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部队的时候,家人不在身边,他就像父亲一样,有父亲的慈爱,365天天天陪着他们,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同时他又有父亲的严厉,严苛训练,从不手软。也多亏了他的软硬兼施,才使得他们这些家伙从不-学无-术到成才成器,有幸成为国家的栋梁。首长,是他们成长道路上的指明灯,是他们成才路上的垫脚石,是他们成熟路上的助推器。在他们眼中他就像神一样的存在,当下,他倒了,他们就像一下子被抽去了主心骨,一直引以为豪的精神支柱片刻轰塌。所以,首长,快醒来吧,我们需要您,远方的孩子们需要你。
“一生未娶?Areyousue(你确定吗)?”旭同志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怎么可能,瞧瞧,老首长这,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有钱有钱,要势有势,怎么就会没有女孩子喜欢他,话说应该是狂蜂乱碟一群群,赶也赶不走才是,怎么会落下个光棍的局面,该不会是老首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吧,难道是,额额,某人猥琐的朝着某首长的某个重点部位看去,那眼神够探究,够猥亵,够下流。要是我们的老首长这个时候醒来,不知道会不会暴跳如雷,弄几个大美女让他下不了床,看看他行不行,我不行,你行,你行有本事天天给我流连花丛,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行,不搞得你精-尽-人-亡,我就不信上官。呵呵,上官本色!
她对于“陌生人”还是那么没有心机,那么善良,那么温柔。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不是舞伊,可是当他视线触及到她脸上的红霞,他抱有一丝希望的心再次跌入谷底,那种只有他才能给予的羞涩竟然在她脸上呈现,这绝不是因他而有,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情伤了,心碎了。痛苦的闭上眼睛,拽着她裙摆的手颤抖的慢慢松开。他放手了,放开这个叫做“蔓萱”的女子,放开他爱恋一生的女子,放开他坚守十年的爱情。她走了,一步三回头,但那仅仅是对一个失恋者的不放心,而不是对爱人的眷念。
“看看是不是眼花了,真不真实?”
“好,那你在这好好看着哈,我去去就回!”旭同志果然心思单纯,这么容易就被某良混了过去。他说老首长就要醒了,别提有多激动了。
“不,你就是我的舞伊!舞伊,求你,别走!”我毫无尊严的跪在地上求她。
也许是他的深情呼唤感动了上苍,也许是他真心呐喊打动了死神。
“那你也该扭你自己呀,你扭我干什么?”娘呀,痛死了,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绝不放过你,被质疑不说,还要平白无故挨掐,怎么也说不过去嘛?
她痛彻心扉,却有苦难诉,所以给了他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她含着咸咸的泪水跟他约定三生告诉他:“三载相思为故人,只待芳枝归洞房!”。他傻傻的信了,很拼命很拼命的立军功,升等级,终于用了三年的时间,能够和她平起平坐,门当户对。高高兴兴请了婚假回去找她,谁知她嫁做人妇不说,见了面优雅的问他“先生请问你认识我吗,我怎么不记得在哪见过你?”那一刻,晴天霹雳,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短短三年竟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我以为她在说谎,她在伪装,怕她的家人伤害他而故意不敢认我,我跟她解释说我已经功成名就了,已经用不着高攀了。她一脸茫然。我不信,我不信她就这么把我忘了。我们爱的那么刻骨铭心,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我扯过她,凝视着她的眼睛,里面一片澄澈,没有一丝躲闪,没有一点欺骗。怎么会这样,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受不了打击连连倒退几步跌倒在地,她关切的询问:“先生,你没事吧!”那声音还是当年那样吴侬暖语,可我现在听着怎么如此刺耳,它就像一支支利箭,箭箭穿心。那是一种出自对陌生人的关心,而不是对恋人的担忧。见我呆坐在地,她不明就里,最后可能觉得我认错人了,无奈的转身走了,见她抬脚,我慌了,连滚带爬到她的脚下紧拽她的裙摆哭求道:“舞伊,舞伊,我求你,别走!”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他虚瘫在地,任风吹雨打,过往行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任其围观。
雨打湿了他的衣裳,也打湿了他的心,雨水里夹杂着他的泪水,带走了他十年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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