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旖旎,抵死缠绵。舒榒駑襻
今晚的雪丛珊就像是疯了一般,她好比是一团火,将顾西牢牢困住。而顾西对她极其珍惜,尽管自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猛兽叫嚣,却仍旧温柔配合她,让她主导,包容着她这偶尔的淘气。
事毕,雪丛珊难得的没有沉沉睡去,她依偎在顾西的怀里,后背仍有汗湿,顾西变换了下抱她的姿势,有空气顺着被子流进来,雪丛珊冷不防打了个激灵。
“冷……”
顾西的胸膛立马贴了过来,紧紧搂着她,含着笑,他的声音沙哑而迷人:“现在不冷了吧?妍”
“唔……”嘟囔了一声,雪丛珊往顾西怀抱的更里面钻了钻,眼皮疲倦地耷拉着。
顾西的呼吸平稳地几不可闻。
“心情好一点了吗?”好半天,雪丛珊以为顾西已经睡下的时候,听到他低低地问筱。
深吸一口气,雪丛珊懒懒地:“嗯,好多了,谢谢你……”
“谢我什么?”顾西笑着问。
“……”
“嗯?”顾西不依不饶地追问,同时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雪丛珊脸色微红,缩着身子躲避,可这张床就这么大,而她整个人又完全被顾西所掌控,再躲能躲到哪去?
闹了好一会,雪丛珊终于告饶,而此时的她也已经又被顾西弄到了身下圈着,顾西居高临下,“来,快和我说说,为什么要谢我?”
雪丛珊别过脸,闭着眼睛像是奔赴死刑场,隐晦的话说得结结巴巴:“你,你今天,很顺着我……”
顾西低头,轻轻啄她暴露出来的脖子,一寸一寸地蹭过,感觉痒痒的,那种痒顺着血管传递到心头,雪丛珊觉得既难受又渴望,既想让他停下,又想让他更深入一些。
又舒服得想要哼哼。
“我对你这么好,是不是该得些奖励的?”顾西的唇在她的锁骨处呢喃,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她的身上,雪丛珊不住地颤抖,而顾西却尤没知觉。
“嗯?小珊,你说话,我想听你说话,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些奖励的?”顾西又说。
雪丛珊呼吸困难,她剧烈地喘息着,对于顾西的不断逼迫,雪丛珊想忽略都不行,忽然感到胸前一痛,顾西重重咬了她一口,雪丛珊轻哼出声,终于红着脸羞赧至极地回应:“我,我累了。”
“那你给不给我?”顾西说的慢条斯理,语气极尽温柔,那话就如无法抗拒的蛊惑,轻轻地做出危险的邀请。
雪丛珊皱着眉不断地扭动身体,思绪有些混乱,但唯一清明的就是对顾西的回答,她挨不住,断断续续地将话几近哀求地从嘴里溢出来:“给……我给的,你……你快点好不好?”
顾西一寸一寸地拂过雪丛珊的身,像是膜拜一样,唇游移到她的小月复,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那小珊想怎么给?这样?”顾西的唇忽然含住了那颗花蕊。
“啊——”雪丛珊忍不住尖叫出声,语气里有惊,“顾西,你……”
暧昧的吞咽声中,雪丛珊使劲咬着唇,感受着他的舌在里面来回扫过,她死死忍住不让自己再次尖叫。她的腿不知道该怎么放,最后只好僵直着不敢动,脚趾头不由自主地屈起来,使劲地磨蹭着脚底下的床单。
“顾西……”她无意识地呢喃,弓起腰用双手去抓顾西的头发,她想让他看着她,因为现在的他让她特别害怕。
“顾西……你,你过来,我……”雪丛珊可怜巴巴地欲言又止,而这终于让顾西抬起头来,他的嘴上挂着丝丝缕缕的晶莹,邪笑着凑到雪丛珊面前,雪丛珊打眼一看,又是差一点羞得背过气去。
“小珊,不够。”
闻言雪丛珊轻哼,“啊?”
然而还没等雪丛珊反应过来,顾西垂头,一下攫住她的双唇。
淡淡的腥气就像是某种刺激,顾西吻得越来越深,大口大口吞吐雪丛珊的唇,雪丛珊像是疯魔了一般回应,两个人的架势都像要把对方吞进月复中。
顾西,虽然我害怕你给的爱会有保质期,但我还是想要,就像那个人曾经说过,生命这么短,不要不幸福。
而我的生命中本就充满瑕疵,又是何其短暂,所以,我想要你的爱,我想要你在我灰白的生命中绘上彩绘,我想要你在我生命中实实在在地存在。
我也想在你生命中拥有同等的待遇。可我不知道男人的情到底有多长,从小到大我得到的教训都是男人的薄情寡淡,虽然有任海那种对小姨妈百依百顺的男人,可那并不能代表我所见过的大多数,也并不能让我改观。
我曾试着相信过,可所有我试着相信的人都给了我绝望的答案,而同样的,我也回报了他们更深刻的惩罚。
所以顾西,如果你现在真的做好要支付给我下半辈子的准备,那我便再相信你一回,可万一有天你变了心,至时你将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黑暗中,雪丛珊随着顾西的动作来回起伏,妩媚妖娆地绽放在顾西身下,她就像是一朵肆意开放的鸢尾花,绝望却深深地爱着。
第二天顾西将所有工作移到家里,所有会议都变成了视频会议。只因为雪丛珊说,她今天不想离开他太久。
冗长的会议终于开完,雪丛珊在书房门口听着声音,然后“咚咚咚”地敲门,不等顾西说话就自行开门进去,她穿的是他宽大的睡衣,外表看着挺大的,可被顾西圈在膝上,却只有那么一小团。
“怎么不多睡一会?”顾西轻轻皱着眉,手在她身上探了探,心里想着这丫头着实太瘦,多半是她那个不争气的胃给弄的,他得想个办法好好养着她。
“唔,睡不着了。”雪丛珊的头埋在顾西的胸膛,声音闷闷的,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见你会开完了才来的。”
顾西笑,“我又没说你打扰到我的工作。”
“那你还总让我睡觉!”雪丛珊报复似的在他胸膛上咬一口。
“嘶……”顾西夸张地呼出声,雪丛珊立马住嘴,顾西轻抚着她的发,“太调皮!”
雪丛珊恨恨地用嘴型又在他胸膛上比划了一下。
“我是怕你太累,昨天晚上太辛苦了。”这句话被他说得句句暧昧,尤其是后面四个字,被他无限放大地讲出来。
“还不都是你!讨厌死了!看我以后还让你!”雪丛珊放着无关痛痒的狠话。
这一声不轻不重的怨却惹来顾西不住的轻笑,他真是庆幸这丫头终于没有自暴自弃地甘愿堕落,庆幸她终于耐着心等到了他,庆幸他们在错过一次之后最终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犹记得多年前的偶遇,那时候她那么小,让他单手就能抱起来。
那时候她沉默寡言,有时候问一句话能回答他三个字都是奢侈,而现在的她可以窝在他的怀撒娇,他也可以大着胆子在她的耳边说着情话,将她占为己有。
他喜欢极了她的娇。
他轻拍着雪丛珊的身子,笑说:“嗯,以后我让你。”
雪丛珊恨得咬牙,半晌憋出一句:“……用不着!”
顾西终于哈哈大笑。
“我走了,不耽误你工作。”
雪丛珊说着想从顾西腿上滑下来,却又被顾西紧紧困住,“不打扰,你就在这,我喜欢你在这陪着我,再说,你不是说了不想离开我太久的?”
“……那你总逗我。”
“这回不逗了,你乖乖的,我处理完这些事再好好陪你,成不?”
雪丛珊看了顾西一会,见他说完话确实又开始工作了,这才又软软地窝回顾西的怀,轻声说:“……好。”
顾西今天处理事情的内容,雪丛珊是知道的,招标会就在这几天了,顾西正在加紧准备材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雪丛珊忍不住问:“顾西,你真的很想得到这块地吗?”
顾西正在写字的手一顿,他并没有很快回答她,而从她的角度也很难看到顾西的表情,雪丛珊默默,自觉没有问错什么。
“你自己的事都一大堆没处理,就别分心我的了。”半晌,在雪丛珊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准备放弃的时候,顾西缓声说。
雪丛珊呼吸一滞,他不想她参与,是因为不想让她参与他公司的事,还是他知道如果他说想要的话,她一定会为了他去求雪振国?
到底是哪个原因?
然而雪丛珊的疑问只能在心里想想,她很清楚这些问题只能自己去寻找发现,在顾西这里是根本套不出什么来的。
于是她笑笑,双手搂紧了顾西的腰,“嗯,那我去处理自己的事了。”感觉到他身子霎时一僵,雪丛珊又连忙说,“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想永远在顾西这里躲清闲是不可能的,这一点雪丛珊清楚的很,温情只适合无所事事的人去享受,于她而言,却短暂得如稍纵即逝的流星。
她在酒会上不辞而别,虽然所有人都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却不能对任家掉以轻心,能将当年叱咤一时的任家最有希望掌权的任海设计得背离家门,雪丛珊对这个任郎,完全不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