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老老实实打了出租车,悄悄回了学校。舒榒駑襻
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总复习似乎就开始了,平时不怎么热闹的外院此时可以在各个角落里偶遇莘莘学子们,个个捧着书戴耳机又读又背如痴如醉,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偶有来往人同他们打招呼,也都用咒语代之。
对于雪夏蓝三人组来说,这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一道风景,因此她们并不停下来感叹一句,而是急匆匆回寝室,好好泡个澡再睡个好觉。
换好睡衣出来的时候,雪丛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九点整,嗯,雪振国该让梁晋去房间叫她了。
要是他看见了那空空的房间,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应该是意料之中吧,毕竟这是她从认识梁晋以来,他所能给的唯一反应。
至于任家的酒会?哼哼,还是那句话,见鬼去吧!反正只要她回了学校,她就能笃定雪振国不敢绑她。
总之现在外界一切事皆与她无关,此刻首当其冲的是要赶紧补觉,折腾了这么一夜,三个人均是疲惫不堪,互相打了声招呼后就各自爬床睡觉去了。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上课之前。
今天有一节任海的翻译课,雪丛珊垂着眼皮低调地听完他的课,任海破天荒没有为难她,只在下课的时候顺手发了条短信给她,“来我办公室”,可见他也是个识时务的人。
雪丛珊溜溜达达地去了,进了屋就大大咧咧坐在他面前,垂头丧气,“咱们可说好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谁提旧账谁不得好死。”
听听,这语气里可一点也没有丝毫“垂头丧气”。
任海听了向她晃了晃手指,“任爷可不是那么锱铢必较的人。”非但不计较,还特别希望再来一次,经雪丛珊那么一告状,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可是又上了一层。
雪丛珊立马换了表情,咧嘴笑,“那找我来干嘛?又有活给我?”
“你眼里除了钱就不能有点别的?”任海鄙夷,“你小姨问你,昨天是不是和家里闹翻了。”
“我缺钱啊!”雪丛珊不甘地回,而后又轻快地点头,“对啊,闹翻了。小姨真是神机妙算。”
“你一开口,我老婆就知道你会嘣出什么屁。”
“……那倒是哈。”雪丛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慢走回来,微红了的眼圈经过水汽一蒸,氤氲地有些看不清了。
“打算怎么办?”
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发疼的嗓子,雪丛珊答:“能怎么办?我爹是市长,他的命令我怎么敢忤逆?答应了呗!”
任海稍稍惊了惊,“我以为你会负隅顽抗一下。”
“那样只会两败俱伤,我还不如保存实力呢!”雪丛珊耸耸肩,又喝了一口水,嗯,嗓子不怎么疼了。
任海笑了,“得,我和你小姨可是白担心了,我们还计划着实在不行,就去和你爸爸谈谈。”
“可千万别介,还是那句话,我家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好,咱可是都分工好了的。还有啊,你知道吗?我那个爹让我嫁的是任郎,你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