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奇事
周中天吞下纸团之后,面上微微一笑“水宗主,方才你说你追踪黑衣人时发现了一个秘密。舒榒駑襻到底是什么呢?你说出来给大家伙听听。”方才他还极力否认江远诺是水宗宗主。可是现在却也从他口中叫出来了。
江远诺心知定是因为周中天看了那纸团的缘故,那只团究竟是谁给他的,又写了些什么呢?今日的怪事真是多,只是不知这纪小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但既然已经身在局里,就不得不继续走下去了。
江远诺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把那日所见所闻说与帮中弟兄知道。”
丑木鱼奇道“我只道那日你的轻功不及,因此落在了后面,原来竟是其中另有原因啊!姗”
纪小风撇了撇嘴“就凭你老兄?我们水宗主的轻功那可是一流的,虽说不上水上漂,却也差不了多少的。”
江远诺忍住笑“你别再给我吹嘘了,我的功夫实在稀松得很!那日幸好没有追上木鱼兄,我便按原路返回到了石屋那里,却正巧碰到了另一个黑衣人出来,他也是背了一个人。于是我便悄悄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郊外。”
周中天心中暗想:方才他还说自己的轻功不济,可是这下追踪起了黑衣人却是驾轻就熟了。看来他的功夫真的不能小看硝。
帮中那一千多人把江远诺与纪小风团团围住,方才还是乱糟糟的,现在却是鸦雀无声了。都在凝神听着江远诺的经历。
风信子心中极其不是滋味,煮熟了的鸭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又飞了。若是没有这一变故,此时的帮主就是自己了。心中不由对眼前的这个三水公恨之入骨。
江远诺接着道“后来跟到了郊外古刹‘博古寺’,这个黑衣人便进去了,原来这里就是这帮黑衣人的婬窝。三月前这群婬贼劫持了博古寺的主持与僧人,趁他们禅修之时,施毒将众僧关押在后山。借这个古寺行**之事。现下帮中余众已被我们铲除干净了,救出了无念大师等人,只可惜为首的婬贼那荣却侥幸逃月兑了。”
风信子嗤之以鼻“你这口说无凭,就这么简单一说,除了跑了的就是铲除了的,哪个会相信你?”
这时远远传来“谁说口说无凭?我就来给水宗主作证了!”这声音浑厚响亮之极,远远传来便如在耳边炸响的焦雷一般。
转眼那人便如一只大鸟般飞来,他手中抓着一个人,那人身子瘦小,被这人抓在手里便如一只小鸡一般。
江远诺只听声音就知道这人便是不死神仙吴仲简,再看向他的手中所抓之人骨瘦如柴,头光似卵没有一根头发。这人虽垂头丧气,江远诺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那婬贼那荣。
江远诺喜道“老吴头,你是怎么抓到这婬贼的?那日让他侥幸跑了,我便以为他定然躲了起来便抓他不到了。没想到竟被你抓了来了!你真是不简单啊!”
吴仲简向着江远诺深施一礼“水宗主,这厮岂肯就这么善罢甘休,虽是跑了,可是还是不死心,又再回到了博古寺去欲图谋害无念大师,可是那次若不是他施毒如何是无念大师的对手?这次就被无念大师抓到了,大师感念宗主你的救命大恩,便把这那荣交给我带来丐帮,听由宗主发落。”
周中天看着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对着江远诺却是毕恭毕敬的。这老人太阳穴鼓着,一看内家修为就不是俗人。却为何肯屈居人下?突地他看见了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腰间的一柄玉箫。猛地想起了一个人来:难道这老者就是人称不死神仙的吴仲简吗?
周中天越琢磨越像,这老者看着虽如七十岁的人,可是足足有一百多岁了。周中天早就知道吴仲简与丐帮帮主慕容破鼓关系甚好,二人曾一起游历五湖四海多年,因此感情至深。他的心里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微微一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了。
那荣低着头始终不敢把头抬起来,显然是被制住了穴道不能动弹。丑木鱼够上前去,伸手弹了他一个脑壳“叫你害人,你也有今天。害得你爷爷我费了老大劲追查你们。”
二计谋
那荣抬头狠狠瞪了丑木鱼一眼,那荣脸色焦黄,眼睛却是通红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所致。丑木鱼看见他的眼神凶恶,心中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忙退开了几步。
雷震子说道“这个婬贼果真该千刀万剐了才是,害了不知多少的良家妇女了。也多亏三水公查出了婬窝,不然还不知还道要有多少的良家妇女要毁在这婬贼的手中了。”说完狠狠啐了那荣一口。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云宗宗主云中鹰道“没料到丐帮还有此变故,可是我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慕容老帮主现下在哪里?没有老帮主的主持,丐帮立时成了一盘散沙了。就连我这浪迹天的愿望也变成虚无缥缈的了。”
周中天听了哈哈一笑“老帮主该来时自然来,大家无需着急,其实老帮主怕他在这里,咱们遴选帮主就要畏首畏尾了。因此慕容老帮主
便隐而不见。”
这时风信子冷冷一笑“什么事情都让你们做尽了,什么话也都让你们说尽了。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伪?或许你去找了这个老家伙来这里滥竽充数。随便抓个替死鬼来这里胡混。”
江远诺听了心中有气“那要你说该怎么你才会相信?真相永远是真相,我何须去证明给你来看?”
这时又远远传来一声法号“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来也……”江远诺顺声看去,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身穿灰色道袍手拿佛尘,正是无为道人。另一个一身黑衣,正是赵老六。江远诺见了赵老六前来心才放了下来。
待得无为道人走到了近前,无为道人向着江远诺施礼道“水宗主,贫道没有来晚吧!这赵老六按你的吩咐我给你带来了。”
丑木鱼看见了这个赵老六的脸,一声惊叫“这个人就是那日我在街市上,遇见的华服公子中的那个瘦子。他果然就是去旅店劫掠民女的那个黑衣人!真真的错不了的。”
周中天问道“丑木鱼,你可看仔细了吗?别你再认错了人了。”
丑木鱼狠狠瞪了赵老六一眼“属下绝不会看错的,那日他还险些踢了属下一脚呢!属下又怎么敢去忘记呢?真真的错不了!”
那赵老六一侧头见了被控制在吴仲简手中的那荣,惊叫“那头领,怎么你被抓了来了?你不是逃跑了吗?”
那荣狠狠瞪了赵老六一眼,便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下了头。这一切显而易见,就连方才存着一丝怀疑的人现在也全都深信不疑了。只道这水宗一直是慕容帮主秘密安插在帮中的了。
风信子见再无什么可以去辩驳的,只有不动声色的退回到了人群里,别看他的表面上泰然自若,可是心中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瞬间都尝遍了。看来这帮主之位,注定与自己失之交臂了。可惜了这么多年一直苦心的经营了。他斜睨雷震子,却撞见了雷震子不怀好意的笑。心中气恼便要冲破了头颅,向来他与雷震子针锋相对,一直在竞争未来帮主之位。风信子工于心计,雷震子却是善于交友。因此风信子虽费尽心思欲图超过雷震子,甚至诬陷雷震子。奈何雷震子交了不少肝胆相照的朋友,总在雷震子危急时刻,他的那些朋友就伸出援手,令事情皆能化险为夷。现在眼看这多年的心血都要打了水漂了,心中郁闷、委屈、愤恨一齐涌了上来,真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可是现在脸上还要装出无所谓的笑容。这一时风信子的心境真是一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但总之,他把原先对雷震子的恨,加了好几倍都移到了江远诺身上了。
这时只听无为道人对着周中天道“那慕容老帮主说过的话,可还做得数吗?”
周中天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老帮主向来在江湖中说一不二,不然咱们丐帮的名头,又怎么到了慕容老帮主这里愈发的响亮了呢?还不是咱们慕容帮主义薄云天,替丐帮留下了好的口碑吗?”
无为道人念声法号“福生无量天尊,说话作数就好。现下我们宗主三水公破了此案,那么这帮主之位是不是要让位给咱们水宗主了呢?”
周中天哈哈大笑“这个自然,既然规矩是帮主定的,水宗主既然破了此案,并抓到了婬贼,咱们岂有不认账之理?”
无为道人点头道“那还不快些拿打狗棒来,行拜见帮主大礼?”
这时一个声音叫道“请稍等!这帮主也并不是这么轻易就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