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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毁灭前奏

“倒霉啊啊啊啊”谋仁满脸旧社会地踉跄着箕坐在房间内的榻榻米上,两手撑起上半身,一副用针一戳就会漏掉的危险模样。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得知足啊!”上条当麻愤愤地说,依旧是一副下垂眼的衰样,右手揉着腰,脑袋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被飞将出来的谋仁径直压迫在墙上,似乎被窗沿磕到了头……

“知什么足……”谋仁一副扭曲的崩溃表情“都跟你说了不要进去不要进去,你想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我???”

“还说呢!”上条扯着嗓子怒吼道,但似乎用力过度扯着了腰,右手撑着腰椎位置嘶嘶地倒抽着凉气“可怜的上条先生不过想洗个澡享受晚饭而已,为什么要受这无妄之灾啊!”

“你们两个别吵啦”黄发的高瘦青年慌慌张张地在两边劝着架,突然换成一片猥亵的男人表情偷偷向谋仁靠近“呐呐,偷偷告诉我吧,大姐头的身材很棒吧”

上条的耳朵肉眼可见的拉长,但仍然别扭地抱着双臂不肯转过头来

“啊……”谋仁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比穿着衣服看起来还要丰满……喂!你在问什么?!”

“哎呀哎呀,那可真是太美妙了”土御门元春坏笑着推了推即使在室内也戴着的墨镜,看起来很兴奋的模样。

“……真糟糕呢,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希望不要逃到这里来吧”纸门外的声音让三人不由地停下了胡闹一样的交谈,旅馆老板的声音里带着点忧虑,大概是和自己的儿子(女儿?)交谈着刚才播报的新闻。

“哎呀老爸你还真是杞人忧天啊”叫做麻黄的女孩(男孩?)长着御坂妹妹的外貌,却有着健康的古铜色皮肤,用她(他?)这年龄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道“那个杀人鬼藏匿的地方已经被警方团团围得水泄不通啦!就算是蓝波也不可能逃出来了啦”

“希望是这样呢”老板有些担心地用手背扶着脑袋“生意已经够差了,要是客人还因为这种理由被吓走那可糟糕了呢”

“所以说你担心过头了啦”

两个声音大概是走远了,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越来越远。,房间里的三个男性也有些严肃地坐直了身体。

“他们说的应该是火野神作吧”土御门的语气少见的严肃起来“阿上你看见之前播报的新闻了吗?”

“……你说哪个”上条模不着头脑地问道。

“总之我先看看吧”谋仁利落地爬起身子,走到电视面前,将手放到了电视机的屏幕上。

在上条和土御门看来,谋仁仅是把右手按到了因静电有些积灰的电视屏幕上,除此之外毫无异动。

可在谋仁看来,这个动作的意义可不一般。

就像是脑袋里窜过一道让人突然眼聪目明的电流,谋仁在短短几秒后突然睁开了双眼,看向了上条当麻。

“找到了”上条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谋仁有些怜悯的眼神,脸上表现出了明显的不解。

“我接下来说出来的地址,你绝对会很熟悉”谋仁表现地好像有些难以说出口一样,有些踌躇犹豫地欲言又止。

“哈??”上条听到谋仁流畅地报出的一串地址名,愣在了原地。

“你没听错”谋仁有些尴尬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镜,觉得上条现在的表情让人有些难以直视……

土御门则用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谋仁

“并非卡巴拉的魔力波动,和天朝的仙术相比又显得过于简单,更不会是阴阳道”土御门模着下巴,仰面朝天有些好奇地回忆着已知的魔法体系,对于谋仁的手段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啊,不用想了”谋仁像是可以读心一样有些无聊地看着土御门“我的‘技能’和魔法从根本的意义上是不同的,就算想破脑袋你也想不到来源”。

“多谢提醒”土御门笑道,心里却暗暗记下了谋仁的描述。

“技能……说的简直和游戏一样嘛”土御门笑眯眯地打趣道。

“谁说不是呢”谋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一边的上条急的直跺脚。

“好了好了”谋仁从一边的角落里拔下了一根还算得上结实的拖把棍递给上条“现在出发吧,你的房子还能救得回来也说不定”

“我坚持的可不是房子”上条认真地抿嘴道“那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承载了我的记忆保存了我的童……ouch!”

“有空听你废话不如早点出发”谋仁狠狠搓了搓满手臂的鸡皮疙瘩,随手把身上备着的一套西装和一副墨镜扔给了上条——正中脑门!

“为什么一定要换上这种骚包的衣服啊”上条这样疑惑地说着,但快速地套上了外套和西装裤,内里穿着白色的夏季衬衫,并不用特地去换上西装厚重的白色衬衫。

“除非你想被布满角落的摄像头照到特征”谋仁翻了翻白眼,随手在上条的头上套上了一件线帽。

“唔……好热”极热的夏天,即使在傍晚都有30余度的气温,穿上这么一套密封性极强的衣服会是什么感受十分明显。

“土御门,你去叫上神裂”谋仁眯着眼笑道“我已经找到了破解天使降临术法的能力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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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没告诉我还要潜入啊”上条苦着脸,像是犬科一样吐着舌头,右手扯开衬衫的几颗纽扣,不住地拉着领口。

“用脑袋想也知道吧”谋仁若无其事地翻了翻白眼,好像刚才的疾驰不过是闲庭信步一样轻松闲适“要不然为什么要中途下车?”

“那么……既然要潜入,请问一下为什么还要穿这么厚的伪装服呢?昆廷先生??”上条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左右撸起袖口,眯起眼睛对着谋仁捏起了拳头。

“哎呀哎呀”谋仁好像不好意思一样挥了挥手“都认识那么久了还叫什么先生,我都不好意思了”

一边的神裂和土御门正在商讨着什么,似乎得到了共识,向着一边斗嘴的两人走了过来

“你们商量好了?”谋仁笑眯眯地摁住上条的脑袋,让他刚好保持在手脚不能触及谋仁身体的位置,上条两手两脚疯狂地挣扎着,嘴巴被谋仁的手摁住,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

“真亏你们还能那么轻松地打闹呢喵”土御门操着恶心的关西腔微笑道,嘴里说出来的话和表情表述的完全是两个情绪“包围着阿上家的机动部队可都用望远镜监视着呢,动静太大可是会被发现的哟”

“嗯?啊?被发现?”谋仁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连上条都奇怪地看向了土御门“你以为我们为了在敌人的监视下进行搏斗练习了多久啊?”

“啊?”“好了别问了”

神裂有些庄严的声音打断了土御门到了嘴边的询问,右手握着令刀站在了大约距离三个男人五六米的位置,一副好像害怕传染病菌的模样。

神裂、谋仁和上条在刺客信条的世界一起相依为命了几年,对于谋仁和上条训练的内容神裂自然有所了解,并不希望土御门问出什么,神裂果断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如果要对所有机动队员发挥效果——照这个规模看来,至少要结起一张半径一百公尺的蜘蛛巢。作业时间大约要花二十分钟,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神裂的身边响起了几声尖锐的风啸声,极细的钢丝嵌在了周围的几道电线杆上,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她便飞也似地迈开双腿,迅速的在周围布置起了结界。

“别用手碰这些钢丝哟阿上”土御门用手指顶了顶鼻梁上的墨镜,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姐头布置的是禁丝结界——源自于东南亚一带的护家之神召唤阵,禁丝结界是种利用丝线画出的三次元魔法阵,用以取代画在地面的二次元魔法阵。丝线是结界的核心要素,如果被你的右手碰到,魔法可能会解除”

“我为什么要用我纤弱的手指去碰这些会让我手指轻易被割断的钢线啊”上条满脸的黑线,吊着死鱼眼对着土御门呲着牙。

“倒也是”土御门随意地耸了耸肩。

“……对了,我到现在都还不太习惯当你是个魔法师呢。这么说来,你的职业也是神父,也会穿修道服啰?”上条好奇地问道

“卧底刑警是不用穿制服的。神父的工作我不熟,虽然有圣经但是沾满了灰尘。我的魔法理论基础也不是卡巴拉,而是综合了道教与日本文化的阴阳道。”

“……阴阳道……好有日本文化气息啊。”

“是啊,不过卡巴拉跟阴阳道其实挺多相似处呢。”

土御门点着头解释道。

“说来,世界各国方面有没有除教会意外的什么特殊机关?”谋仁突然打断问道。

“啊,我觉得了解这方面的信息对你们来说还是太早了啊……嗯,不过既然问了那就告诉你好了。”土御门有些诧异地从镜片里看了看谋仁“其实全世界的各个说得上名的国家都分布着奇奇怪怪的官方和非官方组织呢,像是澳大利亚葡萄牙法国英国韩国甚至危地马拉都有一些隐藏的很深的能力研究机关呢,甚至还有像是有翼者归来和黄金黎明一样的魔法结社……”

“好多!”谋仁和上条不由地说道。

“毕竟全世界都想要增强自身呢”土御门笑道。

“那还真是麻烦……”谋仁好像考虑着与对话无关的事件,若有所思地模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聊着聊着,二十分钟就这样过去了,上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谋仁和土御门已经迎上了快速行动着的神裂。

“成功了,包围着上条家的机动部队,如今应该把三百公尺外的空屋当成了上条家,开始转移包围网了。”神裂冷静地和三人报告着结果,反倒是谋仁感到了天大的尴尬……

“哦!哦!出发出发”谋仁有些大声过头地喊道,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面。

“走错了!是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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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臭!”上条皱着眉捂住鼻子,不住地用双手在面前挥动着,但浓度相当高的臭味根本不是用手挥一挥就能解决的,上条也只能用力挥着手,让面前的气体细微的加快流动。

很臭的味道,硬要说的话应该是那种陈列在室外多天尸体散发出的臭味,尤其想到躲藏在房间里的是那个叫火野神作的杀人狂,上条当麻不由地担心房间里的那个家伙是不是把奇怪的东西带进了自己的家里。

房间的深处还发出像是蛇吐信的奇怪嘶嘶声,在没有开灯的房间走廊里显得十分明显,大声到了刺耳的地步。

这样的环境确实让人感觉有些发毛,但所在的两人并没有做出任何恐怖的姿态,个带着个的表情在房间里探索着。

“他们应该不会打起来吧”上条有些担心地说道。

“大姐头做事可不是会让人担心的类型啊喵”土御门头也不回地打开了浴室的门,小心翼翼地向着里面张望了两眼。

“你不会明白的”上条不由想起刺客世界因理念问题战火纷飞的两人,幽然地叹了口气。

“我和大姐头在一起工作的时间可比你想象的要长喵”土御门相当符合声东击西计划地嘣地一声撞开紧缩的储物间的门,毛毛糙糙地一路踩着重重的脚步声。

“轻点轻点”上条不满地说道“别把门弄坏了”

“这是计划的一环”土御门正色道“而且平时弄坏阿上的东西一定会被铁拳打得不成人形……只好乘此机会”

“我哪有那么凶暴”上条哑然地摇了摇头,黑着脸捏了捏拳头“不过你既然这么要求了那我就照做好了”

“雅蠛蝶!”

“等等……”上条接近着厨房的方向,刺鼻的味道随着两人的靠近甚至浓到了有些刺激皮肤的地步,回忆起奇怪味道和声音最有可能的来源,急忙小声警告土御门“这是瓦斯!快离开!那家伙把瓦斯的开关打开了!”

土御门惊讶地震了震肩膀。

说不定火野早就发现上条等人想要侵入,而且已经早一步逃出去了。他可能打算从建筑物外面放火,将上条等人(或许火野以为入侵的是机动队员也不一定)全部炸死。上条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尽量远离厨房。这时土御门或许也认为留在这里很危险,于是朝上条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突然间,一晃眼。

土御门背后的厨房中,无声无息地出现一个削瘦的影子。

“糟!”上条连忙伏子,一记扫堂腿将土御门踹翻在地,两手接住土御门的双臂,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的身体向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那人高高落下的弯刀自然落在了空处,上条冷汗津津地看着他距离地面只有丝毫距离的刀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在这样拥有高浓度瓦斯的空气中,就算是一点点的火花都会引起大规模的爆炸,若是刚才火野神作的刀刃碰到了地面,很有可能所有人都会被炸死在这里。

趁着上条动作仍反应过来,火野神作的弯刀已经带着细细的呼啸声刺向了上条的面部。

“!”千钧一发的瞬间,对上条奇怪举动已经反应过来的土御门两手撑着地面,右脚像是蝎尾一样高高翘起,硬生生地将火野神作手上的弯刀踹飞,摔在洗衣机上,直吓的上条心脏骤停。

“你这——混蛋!”上条愤怒地举起右拳,脚下一撮像是炮弹一样打向了火野神作的胸口。

可是被怒气填膺的上条动作简单,竟然被火野神作一个侧身直愣愣地躲过,他抓起洗衣机边上的弯刀,疯了一样冲向了客厅。

“必须关掉瓦斯炉”

像是拆除炸弹一样,捂着口鼻的上条小心翼翼地拧住了瓦斯炉的开关,总算是松了口气,动作极轻地打开窗门,内外密度不同的空气产生交流,上条这才向着客厅奔去。

“土御门!”上条刚一只脚踏进客厅,便看见火野神作的一刀狠狠地划出了一条狰狞的弧度,呼啸着斩向了土御门的脑袋……

另一边,神裂和谋仁静悄悄地从二楼的阳台绕到了通向一楼的楼梯,谋仁和神裂面色严峻,谋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一边木柜上摆着的生殖器造型的木雕,而神裂的眼神从未离开面前将要行走的道路。

呲溜的一下,谋仁简直像是抽搐一样把手插进了口袋。

口袋里的手机仅是刚才震动了一下,便被按停,谋仁的直觉像是警报一样嘎吱嘎吱地在脑内循环着,和神裂打了个手势,悄悄躲到了一个角落接通了电话。

“你最好有什么急事”谋仁皱着眉,压低声音生气道。

“确实是急事”电话那头的妮可灵活地闪开了一道从天而降的冰刺抽破空气,重重袭来的一击,右手拿着手机,突然像是和空气化为一体一样消失在了视线里,紧接而来的密密麻麻的冰锥怒气冲冲地轰炸在地面上,在地上打的简直像是仙人掌丛一样难以落足,轰然的爆炸声连绵不绝,空气里顿时被烟尘所占领“总之你先回来吧,我们这边可能两个人撑不住来的”

声音传出,又是几乎像是暴雨一样的冰刺带着蜂鸣一样的尖啸和轰鸣,粗暴地炸的地面不能入目。

妮可的声音被爆炸声掩去了一半,但谋仁却身临其境一样甚至可以想到现场是个怎么样的惨况

“没想到那么快……”谋仁紧皱着眉挂断了电话,转过头去看向了神裂“被我们拘束的危险人物逃出来了,我现在要回去助阵,你先留在这里制服火野神作吧,最好动作能快点……否则……算了,总之我先走一步,抱歉了”

“……”神裂有些奇怪地点了点头,谋仁立刻推开一边的窗口,脚下用力,在涂着厚厚石灰粉的墙面上留下了两个极明显的脚印,拖着极嘈杂破空声音,冲向了来时的方向。

虽然距离很远,但几乎在谋仁的位置都可以察觉到依稀可见的,几道通天的冰柱简直要破开云层,直直地竖在目光里。

但这并不算什么。

轰!

似有似无的轰鸣声响起,向着旅馆方向飞驰的谋仁惊骇地抬起了头。

黑夜。简直像是关掉电灯一样,明亮傍晚突然变成了漆黑夜晚。不祥的苍白色巨大满月高挂在头顶上。

天空中甚至闪动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是星辰一样的细细光芒明灭着,带着往常静谧夜空绝无仅有的狂暴动感。

空中的满月越来越亮,耀眼的天体像是摄像机偏移一样照出了一道光圈。

以月亮为圆心,无数道带着科幻色彩的神秘线条顿时铺满了天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记号同样覆盖了天际,填满了线条间的空隙。

魔法阵!

而且这个魔法阵不止是体积巨大而已。仔细一看,构成线条的每一个光点都是另一个魔法阵。就好像遨游于海洋中的鱼群、爬行于陆地上的蚂蚁行列一般,几十亿个魔法阵整齐地排列成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全世界,所有懂行的人都不由骂了声娘,不懂行的谋仁却野蛮粗俗地大声地骂起了水天使的祖宗十三代。

姿态优美的魔法阵静静地轮转着,所有目能视的人类却同时感受到了自心底而来的寒意。

好像看见了天敌,好像看见了潜藏在心底的恐惧之物。

在看不见的地方,恐惧延伸蔓延着。

极北的辽阔土地,大约三百颗火球从天而降,带着核弹一样的爆炸效果,掀开地表,砸开大地,烧灼土地,只能所幸所落之处处于无人的荒原,几乎变成了琉璃体的地面静静地流淌着岩浆,所有的生命都化作尘埃,不留痕迹。

世界毁灭的前奏!奏响!

愤怒的天使静立于虚空,面无表情地蔑视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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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大章了吧……看在我辛辛苦苦通关了游戏还来码字的份上多给点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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