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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太弱了,以至于她刚才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舒榒駑襻

若他困在里面,估计很快就……

来不及多想,罗佛桑焰一头又扎进结界。

该死的,她自己设的结界啊,为了聚拢,抵挡和防止这些气魇流失,她几乎用了最完美的结界,这下不到天亮估计她也不用出去了。

而结界的内的罗佛青玉,听完那生冷的一句‘永远也不会有’就顿感天旋地转妃。

再一睁眼,自己已融入那腾起的死气当中,铺天盖地的腐蚀之感倾身而来。

皮肤如撕裂般的疼痛,叫嚣着彷佛要龟裂开来。

乌浊的气息癫狂着,愤怒着,想要剿灭一切,想要粉碎一切艋!

他就如一只残破的风筝,难由自主的沉浮。

一只手,纤弱无骨,却猛地将漂移不定的风筝抓住。

带着炙热的气息,触及了罗佛青玉心底那根最柔软的线条,他甚至在那一刻有一种眼眸潮湿的感觉。

纵使他没亲眼看到,但他感觉到了,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罗佛桑焰为他抵挡了很多很多,那些化险为夷的时刻……都有她在吧……

一定是的。

一定是的……

云中宫。

毒娘的宫殿。

毒娘的宫殿并不在群独宫中,而是在群独宫南侧万丈之外的一处山涧,云中涧里。

自然,这主要就是因为她惨绝人寰的饲毒喜好。

即使都身为魔子,也没有谁愿意听到日日夜夜的鬼哭狼嚎放肆在耳畔。

他们是魔,但不是都跟毒娘那么变态,当然他们也都未尝过毒娘所受的痛苦。

子嗣离体的痛苦,面容全毁的痛苦,万毒穿心的痛苦。

云中涧,其实就是一片光秃秃的石崖,但束海有一条支流流入这边,形成了一个数十丈之宽的声势浩大的瀑布。

瀑布之水泛起的细细的水花,似云似雾,还常常被阳光耀成彩虹,彷佛置于云间,故名云中涧。

云中宫就悬在瀑布近尾端,吼声最大的地段的瀑布间。

浑然天成的瀑布从天而降,如万马奔腾敲打在宫顶之上,震耳欲聋,也恰是遮掩了那些声嘶竭力的痛苦哀鸣。

其实若是初入云中宫的人是听不到食毒者的哀鸣的,唯有水击宫瓦的声息,听着那似有无尽的巨石的砸落的声音感觉就彷佛看到那宫顶的瓦片已碎裂成珠,碎的不能再碎了。

宫殿要塌了……

要塌了……

但几千年来,却是连片瓦都没掉下来过。

云中宫整体呈圆环状,总为三环,最中间是无顶圆柱形,每一环的之间也有诸多无顶的小弧可供水流直入山涧潭底,以致于整个云中宫形成了瀑布为宫殿,宫殿为瀑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种境界。

有人说,云中宫不应叫云中宫,应叫瀑中宫。

必然,毒娘是不会加以理会的,又有几人会知,毒娘曾经不叫毒娘,而叫云娘。

书中颜如玉,云中媚娇娘。

她不过也只是在默默而痛苦的回忆罢了。

云中宫虽美丽独特,却几乎没人敢来拜访,因为那些看似美的东西,也都是毒娘用来惩戒下属的一种刑罚。

比如这宫中央的圆柱瀑布,谁若试图逃跑,定要尝试一番被寒铁链锁住两臂上最稚女敕的肉,吊在其下,感受几天被万马踩踏的及束海之水侵蚀入骨的痛苦……

犼吻还没有去感受过,因为他压根也没想过要逃。

那日大殿之上,他看到那些长老惊诧的眼神时他就明白了毒娘在这魔界所处的地位,天涯海角,他能逃到哪去?!

此时他就半昏半醒的蜷缩在丰声殿,突显的两块锁骨上拴着数百条细如发丝的‘长丝链’,穿骨透肉,每动一下,那牵心碎腑的疼痛就很不能让他赶紧死去,左腿无力的放低,即使整个身体都在蜷缩,左腿却怪异的半伸着,一动不动,又似在微微颤抖。

【怎样?】

毒娘刚才那个外面回来,随口问道身旁的丑陋仆从。

【一切顺利。】

仆从低眉敛目,谦卑的回应。

曾经被追捧和羡慕的傲人之颜已不复存在,面相丑陋及满身的毒更让人敬而远之,世人的不耻和小心又残忍的击破了他们仅有的脆弱自尊,只留得对主人的忠随换得几分赏赐以及对后来者的幸灾乐祸。

【怎么连点声音都没有?是不是死了?】

毒娘走出几步后,觉察到不对劲便又停下问道。

太安静了,丰声殿位置和构造特别,瀑布冲击的水力较小,而倍加光洁的墙壁却能充分反弹和放大屋内的声音,听厌了流水声和瀑布声,那掺杂其中的惨叫就像一曲哀怨的乐曲,会让她麻木的心还有一点点的感觉可循……

【他自来之时,就几乎未出声。】

这也着实是让‘伺候’犼吻的侍从有些挫败感的。

【哦?!】

毒娘本无心巡视,一听仆从这般说转身就朝丰声殿走去。

夜黑而无月。

丰声殿,光照刺眼。

让凡人和神子心慌的也许是黑暗,而让魔能心焦的恰是强光。

毒娘走上前,踢了踢犼吻的左腿,一汩暗黑的血流顺着其脚踝就流了下来。

犼吻紧皱着眉头低哼了几声,左腿却不敢挪动丝毫。

毒娘见此蹲去,掀开他的裤管,只见那白皙的左脚脚骨上方两寸处,有一个两指宽的血洞。

血洞以上及周边的肤色已然暗黑。

毒娘以手指点地,就见几只一指长的血红的蝎子争先恐后的从洞口往外挤,犼吻即刻双手战抖着,胃海也抑制不住的翻腾,锁骨间的长丝链‘滴答滴答’的落着鲜血,左腿处‘汩汩’的流淌着黑色的浑浊,体内锥心的疼痛以及毒噬骨肉的痛楚咆哮着齐齐涌了上来。

几十只小血蝎都爬出来后,整齐的爬向殿外,仆从正等待的那里收集成果。

【再拿二十只米粒大小的过来。】

毒娘一边盯着犼吻一边就地对外吩咐。

犼吻猛地就睁开了仓皇的眼眸。

【是。】

殿外的脚步很快渐远而去。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忍。】

毒娘挑起他的下颌,扫了眼他的脸,除了面色差点,面貌如常。

【怎么……心疼呐,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吧,你这个毒妇!要么就直接杀了我!】

犼吻咬转而牙切齿的又闭目道。

【杀了你?我还有几千只毒蝎需要养呢,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毒娘漫不经心的说道,笑得一脸的如沐春风。

其实,就是因为看他法力浅薄,毒娘自认为已经很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

犼吻紧阖着双眸却几乎要沁出血来,那种绝望连锥心的感觉都几乎要忽略,在他刚听到在那二十只米粒大小的毒蝎来时,他就已经要癫狂了。

这几十只就是那样养出来的,从米粒大小的洞到这两指之宽,从脚踝一直爬到大股,肉一点点被生生的吃掉,血一点点成为黑色……

他真恨不能就那样大喊出来,但有什么用!但有什么用!

这就好比在兵营被那些肮脏的东西侮辱一般!他叫的越大声,反而让那些杂种越兴奋!

【你杀了我吧!】

犼吻突然血红着目,大吼一声。

眼中似有泪光浮动。

毒娘一愣。

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这死蛇,那么痛苦都不吼一声,这是怎么了?

却见犼吻锁骨间的长丝链一紧,两条小小的血瀑浇染着他本来就已血红的白衣。他却是不管不顾的拼却着所有的卑微的灵力扑上毒娘的身,化成蛇形将她缠着又松开。

毒娘本还冷笑着,一时被他的薄力束住。

自不量力的东西,还想杀她?

正要发怒间却被犼吻的举动惊了个措手不及!

‘唰’。

毒娘的衣襟如数爆裂,人形的犼吻身下两根蓬勃的私密器官疯一样的就往毒娘身下刺去。

一声申吟没能出口,却被犼吻惨烈的吻堵得险些窒息,毒娘完全乱了方寸,几近无措的看着犼吻在她身上又啃又咬,在她身下乱捅乱捣。

犼吻却猛抽几下突然认识到自己的失心之举,蓦地奄了下来……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啊……呜呜……】

时间静止般的难堪。

毒娘正想着待会是先让他脸开花还是下面开花,顿觉身上一片凉凉,一侧目,正对上犼吻的那一双汪汪狭目,开始两句还有模有样的吼着,后面整一句就趴去毒娘光洁的身子上嘶哑着低吼,嚎叫着,最后变成凄然的痛哭流涕……

【……你杀了我吧……啊……啊……】

他撕裂破的哭声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无助的抓住一个女子就当成了娘亲。

他的左腿血水分流去毒娘的衣裙,锁骨间的血也渲染着毒娘的身子,而他哭哭啼啼着那还在她身子里的两根器官也一抖一抖的不安,而不知究竟是哪根神经不对,毒娘蓦地就觉得心也一抽一抽的疼痛起来。

意识到这点,毒娘一把将狼狈的犼吻推开,整了整衣服,逃似的往外走。

【主人。】

殿外的仆从刚好取了米粒小毒蝎回来。

【不用了。】

毒娘蹙眉扔下一句,脚步连停都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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