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纱女子认识鬼面大帝,那法力应该不低。舒骺豞匫】
罗佛青玉若有所思的对繁梨说道。
他们三人先将桃花公子抓回了荔枝岛,想以此引来想救他的妖魔。
幽夜玄负责盯着他。
【毒娘……貌似看过她的记载,只是太久了……不过,去到囚困洞里,通常不是进去前功力会被削减大半,就是进去后会慢慢消磨退化的,不过弱肉强食,太弱的话估计早就死在里面了。】
繁梨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什么眉目。
【对了,那李锦?】
他们貌似忘记去找了,繁梨突然想到这个。
【他应该在赌坊。】
罗佛青玉起身出门,想要进城里把李锦带回来。
【玉将,你看,那前面……】
大门即开,繁梨忙生喊他。
【相公,相公,你去哪里呀!】
前面,风然连滚带爬的扑在地上,抓着李锦的衣摆。
【滚开,烂糟糠!】
李锦反身一脚就踢去风然身上。
后面几个人进了李家进进出出,锁上大门。
【相公……相公,那是我们家的房契啊……相公!】
【滚!】
李锦抓住风然的头发,一把将她摔了出去,自己匆匆离去。
【罗相公,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家相公呀!】
风然转而看见青玉和繁梨,跑上前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您先快快请起。】
青玉一面扶起风然,一面看繁梨追了出去。
【他已经走了。】
繁梨去而复回。
【他把我们的房子也赌了……】
风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李嫂不如先住在这里,然后我们从长计议。】
【嗯。】
风然只得含泪点头。
一转身,罗佛青玉跟繁梨使了个眼色。
这两个人似乎有点问题。
繁梨会意的点点头。
入夜,罗佛桑焰迟迟没有回来。
罗佛青玉不住的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良久,陡然而消。
他会很快回来的。
他要把那个不听话的丫头,丢回天界。
正至天涯海角阁,桑焰也刚刚从云笑角出来。
婆娑泪那一壶量不多,只斟了一杯多一点,但鬼留下的半壶浊静,也全被她喝光了。
她摇摇摆摆的走出来,什么滋味也忘了,只留得满嘴的苦涩。
【桑焰。】
远远的,罗佛青玉就站在那里喊。
【你怎了?】
一念至身前,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
【你跑到这来喝酒?】
罗佛青玉险些气极,还以为她不听话的乱跑,来找先师有什么事,哪晓得!
罗佛桑焰不为所动,她以为是幻觉,只是自顾自的扶住天涯海角阁那块漆黑的石碑,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怀着悲伤的心情饮下婆娑泪,内心泛起无尽的绝望,而她喝下的浊静,让她很是冷静一般,与婆娑泪产生的绝望相,却演变成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灰意冷,压抑的她无法呼吸。
等到罗佛青玉真的到了面前她也只是觉得半真半假。
【桑焰!】
青玉的手抚上其滚烫的面。
一触其清凉,眼泪就落了下来。
一张口,懵了罗佛青玉。
【你爱不爱我!】
愣了一会儿,青玉才蹙眉缓道。
【桑焰,你醉了。】
醉的都不知道在问谁。
【罗佛青玉!你爱不爱我!】
狭眸瞪大,想努力看清眼前交错的人影,滚烫的急迫的抓紧他的衣襟,想求一个答案。
平地起惊雷,罗佛青玉真切的感受到这震惊。
良久,启口。
【爱。】
这丫头哪知道什么是爱。
但他想起当时在边界,自己要隔空和她死别时的那种感觉。
爱有很多种,他只是说得其中之一。
【是火与水的那种爱,还是鬼与面的那种爱?】
那丫头却是极为认真的抬起狭眸,瞳孔内漆黑已无,满是流转的殷红,彷佛要将他的心底看穿。
【什么?】
罗佛青玉挑挑眉,满是不解,关于水火虽耳有传闻但他不甚清楚,关于鬼面大帝与玉面修罗他就更不明了了。
【是情人的那种爱,嗝……还是兄长的爱!】
罗佛桑焰拽住青玉的衣袖,打着酒嗝,问的明清细详。
罗佛青玉缄口不言,只是盯着她的眼眸,想看清她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
【桑焰,我生养了你。】
青玉一字一字吐的清楚,圆眸紧盯着桑焰,心跳如雷。
【我醉了。】
罗佛桑焰,忽而甜甜的笑着,冒出这么一句。
【那回去吧,我送你回天界。】
青玉暗松一口气,这丫头。
【我醉了,也还欺骗我。】
哪知桑焰却是低落的又接壤上一句。
【桑焰……】
【我住在这里!】
桑焰右手松开他的衣襟,伸得一指狠狠戳着青玉左侧的胸膛。
【这是我的地方!我住在这里!不是你生养了我!是我本来就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你懂吗!你懂吗!】
咆哮声起。
【我懂,你不懂。】
罗佛青玉无奈的看着她,下次一定得看紧点儿,可不能再让她喝酒了。
【我懂,你怕……你怕被万人耻笑,你怕背上千古的骂名。但我告诉你,太晚了,你错失了除掉我的唯一机会。你居然曾经想要抹杀我!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下一瞬儿,桑焰的脸就变换成了阴戾,前面说得还算深沉,后面又想起那愤然的过往,字一板一眼吐出来全然变成了狠绝,恨不能将牙齿咬碎。
【桑焰,你看清楚,我是你……】
这丫头,还记仇呢。
青玉一面摇头,一面低身看着她。
【从此以后,休得再听我叫你一次兄长。】
目,刹那严谨起来,一副天地唯我的气派。
‘扑哧’。
【那你想叫我什么。】
罗佛青玉猛地笑出声来,被桑焰的表情逗笑了。
【玉。】
一句温婉,四肢齐上,简直酥麻人心。
这一脚天上,一脚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