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玉的手上传来一阵断骨般的疼痛,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沁出。舒骺豞匫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罗兄,你没事吧!】
【只觉……只觉,血肉要撕裂般……】
罗佛青玉艰难的只能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还不快去说!】
那边,白树滔笑意盈盈,催促一旁的媒婆。
【这……白公子,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亲,我……我不能做这没良心的事啊!】
孙媒婆是满头的热汗,一面用花手帕紧擦着,一面低声下气,早知道,真不该接这事啊……这么短的时间连娶了几房,这白公子早就臭名远扬,只是眼下家里缺钱呐,几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是留恋红楼就是混进了赌坊,大儿子在赌坊打伤人,还被告上官府,老头子在家一病不起……白公子给的银子多……实在是……实在是难以让人抗拒。
【嗯,若你能说成,公子我多给你十倍的银两。】
白树滔笑得一脸的无害,一眼看透孙媒婆在暗自做强烈的内心挣扎。
良久,孙媒婆二话不说,直奔桑焰这边而来。
【这位公子,您可愿卖妻?】
这……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风然一怒先冲到了前面。
【你若舍此……】
孙媒婆好容易想好一番说辞,还未的等说出就被青玉的赤胆诚心打断了。
【我与我妻,天地可鉴,困难不怯,生死相随。】
青玉竭力忍住疼痛,伸手握住桑焰的手,四目含情而视。
【精彩精彩!】
白树滔一面鼓掌一面瞥了一眼回身望着自己的孙媒婆,语气不佳的说道:
【媒婆,可看你的了!】
【好好好……】
孙媒婆叹了口气,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
【这位桑小姐,您是不是有意愿转嫁到白公子这边来,白公子家缠万贯,可比住在这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好上千倍万倍,到时绝对有您享不尽的……】
【我与相公,神魔共睹,即使,生世轮回,也永不分离。】
罗佛桑焰也神情凝重的立下山盟海誓。
只是她没预想到的是,这句话,确是,成了很久之后的现实。
【白公子……我是真没辙了……这人家好好的一对儿,我也实在没法……】
孙媒婆终是斗不过良心的谴责,无奈的返回。
【罢了,日后的事谁又能够知晓?你可是收了公子我的定金,办不成公子我的事,可是会人命关天的。】
白树滔冷冷的看着青玉与桑焰,他倒想看看,他们如何困难不怯,如何永不分离。
一甩袖,正要离去,看见风然趾高气昂的站在前面,心思暗想:上次也是她在,看见这女人就没好事!
不料,风然却跳了跳脚,故意凄声尖叫:
【你不会也看上我了吧!我可也是有人家的!相公!】
李锦本是站在了罗佛青玉一侧,一听风然唤她,二话不说,屁颠颠的抢过旁边家仆的竹叉就冲了上去。
【娘子莫怕,我定与他拼命!】
【荒谬,无盐之女,简直侮辱本公子的眼。】
白树滔顿时面露愠色,但顾及到刚刚已经出过手,再出手怕是会引人注目,转身拂袖而去。
【白公子您消消气,下次您要再看上哪家姑娘我一定竭力去办,这次的定金我回头就退您,退您。】
孙媒婆则一边小步跟在白树滔后面,一边陪着笑脸说着好话。
可这孙媒婆的定金终是没能退成,当天正午她拿着定金坐在往白家去的小船上,惨遭他人毒手,鲜红的血溅满了那些银子,也零零散散的滴落在河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