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舒骺豞匫
实在是个走街穿邻,看女儿探姑爷的好日子。
这不,漆雕夫人上门来了。
外厅里,堂溪绝及堂溪夫妇正和漆雕夫人话着家常,气氛诡异的融洽。
三日回门时,堂溪绝连面都没露,让堂溪夫妇甚觉这是上门来兴师问罪,又气叹成亲这么些日子这唯一的宝贝儿子没圆房不说,人连家都没沾。
心里窝着火,面上那笑容却堆得都快要结成一块一块的掉下来了。
堂溪绝此时表现的颇有小辈风范,把表演的空间全都留给了以上三位,自己笑得如沐春风,思维却畅游在昨天在那丫头脸上偷了几个香。
[下次再来应该就能见到燏儿带着曾外孙了。]
[是啊,是啊……]
堂溪夫妇对这点表示深致的赞同,他们当然更想更想,眼角偷撇向堂溪绝,见堂溪绝一个劲地傻笑点头,激动得堂溪夫妇眼光乱闪,难不成,他们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这时,漆雕凤燏低头敛目从东门盛装而现,堂溪绝眉头轻皱,只觉好生眼熟,看着管家暗示的眼神,来不及多想,踱步上前,含情脉脉的看着这绝美之颜,轻揽入怀。
[燏儿今日真美啊!]
魅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全厅人听清,禁不住让人浮想翩翩。
堂溪绝对自己的表演十分满意,闪着精光的眼眸随意扫过三位长辈,也扫到了西门一抹陡然而至的身影。
漆雕凤燏缓缓抬头,想端详下夫君的容貌。
吉祥被丫鬓匆匆叫来,还不明所因何事。
时间瞬间凝固。
三个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她怎么会来这,小小祥……她就是那个……吉祥?
这……这不是那个昨晚和吉祥拥吻的男子么,……他怎么会是自己的……夫君……
什么?曾外孙?还对这别的女子笑得那么春风荡漾,做那么暧昧的动作,说那么露骨的话,他可知,一旦他爱上别的女子,他们就只能天海各一处,永不相连。
堂溪绝最快恢复自然,这似乎越发有意思了,看她一连吃惊的表情,难道也不知道我是谁就一见倾心?
随之打破寂静的是漆雕夫人,不明白这三个人在搞什么,她要做她该做的事。
[亲家,吉祥虽说是陪嫁,但实际她也是我和我家老爷认得干女儿,视同己出。我想这堂溪府如今已经太平,不如就让我把她接回去,待他日找个好人家,还要风光的嫁人,不是?]
一番滴水不漏的说辞,把回暖的堂溪绝又拍回了冰窖,接回去?还嫁人!
堂溪夫妇也无辞相复只得双双忘向堂溪绝,眼见堂溪绝面部阴晴不定,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吉祥,右手揽漆雕凤燏的力道越来越大,漆雕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黑,只得低低呐了一声:
[绝儿……]
堂溪绝猛地回神,右手毫无预兆的收了回来,漆雕凤燏险些跌倒。
漆雕夫人正欲斥责。
[近日,北部钱庄起伏依旧,吉祥小姐既有传言中的神能,不如随我前去,稳我堂溪之业。]
堂溪绝抢先开口。
说罢,拽了吉祥,拂手而去。
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堂溪夫妇面面相觑。
漆雕夫人脸黑得冒烟。
漆雕凤燏,看着那消失的背影,眼神由不安变成痛苦变成无可抑制的绝望。
十七岁,是个该学会恨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