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左锐轩渴醒时天还未亮。
韩伊背对着他睡得很沉,腰上搭了一条白色纯棉薄被,因为侧睡的姿势曲线毕露,尤为突出盈盈一握的蛮腰。
左锐轩撑着手肘倾身去看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这才放轻了动作翻身下床模去厨房找水喝。
左锐轩疑惑着拉开冰箱,习惯性地去拿冷藏的矿泉水,因为醉酒太阳穴还突突地疼,喉咙干得火烧般地疼,他有些急躁地拧开盖子打算仰头直灌却被人从后方拽住了瓶子。
这个时候提到另一个男人,对他的打击也太大了些,敢情他死皮赖脸留下来为的就是让她适应这种生活好方便以后她嫁了另一个男人后更和谐美满?好吧,虽然他也知道实事确实如此,但他并不打算承认。
这个男人比他略为年长,三十出头,衬衣西裤没系领带,尚未遮掩住的皮肤均匀地呈小麦色,散发着健康光泽,腕上的名表价值不菲,一副无框眼睛挡不住那深邃眼眸中锐利的目光。
许是身边的环境太静,韩伊能清楚地听出他话里的牵强。不知出于何因,她竟有种微微的心疼。
于是,左二同志只花了两秒钟时间就决定了出门见客的形象——单条黑色浴巾围在腰部,用自来水匆匆打湿头发胡乱地模了两把就冲出浴室,在卧室门前邪肆地勾了勾唇,自信满满地开门了。
她的惊慌把左锐轩震到了。
这是一个懂生活并享受生活的成功人士,只一面左锐轩就能给出这样笃定的评论,并且,这样一个男人与韩伊在一起似乎比他这玩世不恭的类型要合适得多,虽然他也不觉得自己差,但对方就算放荡不羁也会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和方式,用以维持他那严肃成熟又自律的外表。
可今天,他这么放低姿态来求她又别有一番心机,她懂,却不忍心拒绝。
“头不疼吗?别喝冷的。”
仿若这样才能让他深刻地感觉到她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他。zVXC。
“我是怕昨晚熏着你了惹你生气,以后要是喝过了我尽量保持清醒不过来,免得害你也睡不好,这眼圈都青了。”左锐轩收起那丝失落,将身体重量压在怀里的瘦弱肩膀上,推着她往卧室走,“咱去睡个回笼觉吧,我保证安分地躺着不吵你了。”
哪怕这个证明是他求来的,只要她做了,至少心里他的份量不会轻于那个未婚夫。
韩伊没去理会身后那个不着调的男人,从地上捡起睡衣匆匆套上便开门走出了卧室,顺手上了锁。
不过他是什么人?尽管没听到开门声也已经从韩伊的反应里猜到了什么,只是从未见过韩伊失态的他觉得不着寸缕的她雷厉风行地下床关门遮掩偷情状况避免被捉歼在床的行为,特别逗趣。
再则,目前这种生活模式只是短暂的,她何必斤斤计较?
眼下他的事当然也包括在其中。
怎么就是一个捂不热的女人?
唇舌的狂热,身体的摩擦扭动,让两身的火焰越燃越旺。渐渐地,左锐轩已不满足于这种单方面的掠夺和占有,他渴望身下的女人也能如他这般投入和主动,用她不容抗拒的态度来占有他。
这态度让左锐轩淡定不了。
“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就算没有跟人同睡也会因为外界的一点噪音惊醒,不是你的原因。昨晚的事我没有多想,他也是个商人,少不了加班、应酬和醉酒,我想我有必要尽可能地去适应。”因为挣月兑不开那种生活,所以她早晚得适应这种生活,也就不会在意偶尔面对醉酒回家的男人。
韩伊没料到左锐轩会有这个兴致出来见客,在客厅与不请自来的人还没对上话,只来得及问一句航班怎么提前了,身后就响起吧嗒的开门声。
“伊伊,大清早的谁来了?”左锐轩不带一丝睡意的嗓音响起,视线同时对上了玄关处套上拖鞋的陌生男人,只这一瞬,他的戏谑顿时消散,剩下的只有满满的防备与警戒。
虽然韩伊又一次心软打算宠一充这个甘愿低下头的大男人,但机械刺耳的门锁转动声却惊到了她,几乎是在听到的第一时间,她就反射性地推开投入的左锐轩,翻身下床去锁上了大开的卧室房门。
后来他索性开了邮箱看文件,屹立一个开发案看到了三点,这才喝过牛女乃敢溜回卧室去抱着温软的女人入睡。可明明每次都是抱着她入睡,怎么醒来时总是见到她削瘦的背影?
所以,左锐轩对这人的第二评论,就是会装。
说做就做,左锐轩自认自己是个善于身体力行的男人,某些观念和思想他更愿意用特殊方式去扭转和改变,他相信经过他的努力,这个女人总有一天会把他放在心里,而那个倒霉蛋未婚夫,有多远滚多远吧。
“咱俩在一起时能不能不提他?”
“不提不代表他不存在。”何况他今天会来。
她心里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莫非来人只是个普通客人?但不管来人是谁,他不打算做个见不得人的地下党。
“我一直没把他看在眼里,所以他根本不存在!”
那会儿想想韩伊的话他就直乐,没料到她也会开玩笑。
韩伊不是善于用语言表达的人,何况此刻左锐轩也没有给她表达意见的机会,唇舌上前一堵就是猛烈的攻击,睡衣原本就单薄,在他熟练的上下其手之后,片刻就将她跟剥玉米般剥得干净。
所以,在这节骨眼上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不用跟我解释,生意的事你有分寸,而且……没必要向我汇报得这么仔细。”韩伊出声打断了左锐轩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只是语气仍然淡得有些冷漠,像是她并不在意任何与她无关的事。被去她侧。
见韩伊转身要走,左锐轩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快速灌下一杯温水,手臂就缠上了她的腰,俯首靠在她的肩头,慵懒地像是挂在她的身体上,软语说道:“伊伊,昨晚生我气了吗?因为没带别的助理,颜颜又是个孕妇不能喝酒,所以我稍稍喝多了些,那是个长期合同——”
两人的姿势已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交叉的六九式,在韩伊对着这个请求为难时,左锐轩已迫不及待地凑上滚烫的唇舌卖力取悦,似乎想用这种急切表达他的热忱与渴望。
韩伊被吻得有些晕,这样激烈霸道的吻总是能轻易地控制她的思绪,他们之间的激情维持了三年仍没有减退的征兆,这大概也是他们沉溺其中的最大原因。这时候的左锐轩像一头饥饿的狼,叼住她这个猎物就想狼吞虎咽吃下月复,但其实他应该只是占有欲高涨,试图通过这个方式证明些什么。
做锐轩语气一冷有些不快,明知她是好心宽慰他,但说出的话却起了反作用,那个“他”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们左家三兄弟最厌恶虚伪,花心浪荡固然不够好,但比起徒有虚表的人真诚多了。
左锐轩却极为反感在两人的温馨时刻提到煞风景的另一个男人,当下将韩伊打横抱起进了卧室直接滚上床,“为了让你睡得更好,做做运动吧!”
左锐轩只觉得有些凉,后背正对着厨房的窗子,晨风习习吹来,本该是凉爽清透的舒适,他却觉得打从心底开始透着一股子冷意,从左胸口一直散至身体各处,甚至连紧贴着她身体的肌肤都没感觉到多少温暖。
昨晚从浴缸醒来后头疼得厉害,靠着那点清醒勉强把自己弄干净,就识趣地躲到书房去散酒气,因为无聊,还特意惊扰睡梦中的周颜,确定自己是易唐扶上楼之后才舒了口气。
“伊伊,添一下好吗?不用含,我只想你添一下我。”左锐轩颤着嗓音说道,语气里满是哀求,他太想念她那次的主动,太喜欢被她全心全意呵护与照顾的滋味,以至于在感情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他希望她能证明些什么。
她这么慌张地锁门穿衣服,还以为会把他往衣柜里塞呢,哪知就这么淡淡的一句继续睡打发他了。她的睡眠一向很浅,即使他的动作已经很轻,她仍然在床上少了重量的那刻便清醒过来。
韩伊拉开腰上的手臂,打算和左锐轩说说这个事情,毕竟两个男人碰上不是什么特别光荣的事,如果他愿意,最好近期能够避开一下。
“把被子盖好继续睡,我出去一下。”
她承认他喜欢在这方面花样百出,但也从来没有过分地要求她配合这种行为,那是因为了解她的脾性,也始终保持一个征服者的高姿态,宣扬大男人主义,每每惹得她唉声求饶。
只要他掌握了这个机会,什么狗屁未婚夫,他自有办法搅乱他们的关系,斩断他们的婚姻。
韩伊微带睡意的嗓音比往常略显得沙哑,她转身从料理台上拎起保温壶倒了杯温水塞到左锐轩手中,“喝完继续睡,别在厨房发呆。”
于是,左二同志莫名地又有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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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修好有一段时间了,但确实厌恶这个苹果系统,纯子懒得连电脑都不想开,所以趁着端午休息了几天。对等更的亲们致以歉意!本人确实太懒了些,会尽量把文快点完结,然后准备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