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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晓晓说实话有些妒嫉,迄今为止,她只梦到过端木一次,还真的象是一个梦,而不是情景!

她觉得那是自己太过投入想端木的原因。

郁晓晓告诉格央木娃,闻人已经开始调查,而且令狐不会坐视不理的,她百般宽慰,格央木娃抓着她的手道:“我永远无法明白,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的心情!”

郁晓晓苦笑:“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她现在就是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在这里等着,天知道,会有什么消息传来孀!

格央木娃摇头:“对不起……我不该认为你完全忘记了哥哥,只是你们之间的误会一直存在,若没有那些误会该多好!其实那些误会也是哥哥刻意不解释造成的,他一定知道自已的身体不好,怕无法保护你,才让你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如果哥哥回来,你怎么办?”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怜悯,确实,郁晓晓的境地让人怜悯,而她自己深陷其中,更是糊涂得不得了,她从来不深想这个问题,因为那会让她产生撕裂的感觉。

现在格央木娃这么明确地问了出来,她笑了:“我希望端木活着回来,我愿意用我的命去交换他的……至于其它的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爝”

格央木娃了然的样子,咳了起来,她的脸色很是苍白,郁晓晓劝解她,让她保重自己的身体。格央木娃答应倒是答应了,但郁晓晓看来,她更象是在敷衍。

她让严太医驻进监国府,对格央木娃的身体全权负责。

然而仍是出事了。

格央木娃开始流血。

她开始卧床养病,而那怪梦便离奇地消失了,她很失落,她已经将梦完全当作现实了,所以她倒更是焦灼。

郁楚楚每天早晚的服侍,可谓尽心尽力,格央木娃本来不想看到她,但是她进都进府了,又怎么能不让她近前,好在这些日子令狐一白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而且在自己的面前,从来没有对郁楚楚有过好脸色。

所以,她原谅了他们。

原谅不代表她会舒服地面对。

她不舒服。

这所有的事情凑到一处,格央木娃过得很辛苦,令狐一白又处理国事,又要处理白云堡的事情,还得照顾她,有些忙不过来。

这天,令狐就坐在格央木娃的床边睡着了,格央木娃突然地大喊起来,她喊着不要,让令狐一下子吓醒,格央木娃见红了……

等郁晓晓知道的时候,她的孩子已没了,是个男胎!

格央木娃的精神受了双重的打击,躺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郁晓晓将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派到了监国府,而她自己也是守在格央木娃的床边,看着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郁晓晓担心至极……

格央木娃除了昏睡就是昏睡,这会儿醒来,她只迷蒙地睁大眼睛,却再也没有梦到过端木亦轩!

郁晓晓除了处理朝政就是来看格央木娃,她起先总是询问哥哥的消息,后来,见闻人也没有带回什么消息,便不再问了。

事实上,闻人已发回了一条消息,,就在刚到紫云郡的时候,报告了一切平安,已是住进了驿馆,等着南宫无忧的接见。

不过,已过去十天了,还没有传回来新的消息,也不知道南宫无忧到底接见了没有。

事实上,没有!

南宫无忧知道他们来了,便让人安排在驿馆好吃好喝地招待,天天美酒美人的,几乎让玉疆的使臣有些乐不思蜀了!

没有忘记任务的是闻人允清,开始几天,他心急如焚,只想着进宫有机会可以查查真相,不过,过了几天后,他倒放松下来,南宫无忧如此做,肯定有深意,倒是给了他们更多的机会!

白云堡在紫云郡的分舵也与闻人允清联系上了,只是说宫内有新的情况,他们好不容易混进去一个人,传出来的消息是,皇上已经三天没上早朝了!

大概是生病了,因为严不严被拉进了宫内。

这消息可是离题千万里,闻人允清姑且听着,因为来之前,已经知道了端木亦轩的灵柩消失的事实,而且经查,是修筑地宫的人泄露了秘密,那些人虽然已被杀,但正是因此证明,端木亦轩的事情有蹊跷,那满地未拿的珠宝更是证明这盗墓绝非为财!

而结合格央木娃的梦境,很难将南宫无忧排除在外,所以,严不严的事情,让闻人允清生了另外的遐想。

所以,他每天也是饮酒游逛,自有天禹的大臣们陪着。

天禹皇宫内。

南宫无忧真的快怄出病来了,本来他以为事情很简单,就象以往实验的那般,人很快醒过来就没有事了,可是端木亦轩都两三个月了,也只是能活动一下手脚,那严不严已被他逼得快疯了,日夜熬药,今天终于累晕了过去。

南宫无忧坐在床边的贵妃塌上,他看着床上的端木亦轩,眼里是苦笑:“端木,若是你再不好,我倒是不知该怎么办了……虽然我有耐性,可是,我喜欢看着躺着的你,但你也不能总躺着,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不想理我,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想死是死不成了,又活着回来了,是不是有些未了的心愿?”

床上的端木眸子清冷,一动不动。

南宫无忧抿了抿嘴角,笑了:“我知道你在生气,若是我,我也生气……还记得那年国宴吗?你来进贡?当时的你也是一身黑衣,对我熟视无睹,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见到我是如此的表情……当然我不是因为你不理我,而在意你,倒是越调查,越觉得你厉害,你别以为那白云堡的事情我不知道,就算是招安,他们背后里做的那些事情也瞒不过我的,我招安了他们,只当是在保护你的心血……我想,你不愿意听这些,那我说些你爱听的,玉疆现在一切都很好,竟然很好!”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现了苦笑,而且还有一丝意外,“没有想到,女人也可以管理江山,本该给她出些难题,测试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够聪明,但我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我想等你醒了,我和她的交锋怕是才真正开始……但现在,我还没有把她当成对手。”

南宫无忧跟端木亦轩一天说的话,怕是比平常一个月说的还多。但他奇怪,自己愿意说给他听,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严不严说端木应该听得见,可是醒来这么久了,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南宫无忧有些后悔,也许该早些给他解药!

终于南宫无忧身子前探,他的指尖抚过端木亦轩的眉毛,只是虚空地比画,仿佛他不是现实中的人:“我想,若是以后我们有机会,我带你离开这皇宫,说实话,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要这江山,在我眼里,它就是一个累赘,拦得我不能逍遥自在,就象现在,所有的人都想知道我的寝宫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却再也想不到是你吧?”

南宫无忧也知道这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但在他恢复之前,他不想惹事。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闻人允清带着使臣来该,我还没有接见他们,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他们此番来意怕是我已经猜出来了,毕竟你的事情做露了……真不知道,是怎么露的,他们好好的,为什么去挖你的皇陵呢?真是奇怪!”南宫无忧凝着眉头,脸色郁闷。

他哪里知道,是因为格央木娃的心灵感应,否则,便是这一世,任谁也想不到这点。

有人敲门,南宫无忧转过了珠帘,拉开、房门却是送来补品的宫人。

他接了过来,那宫人还没等说话,房门啪地关上了。

南宫无忧捧着食盒进了内室,将补汤盛在小碗里,坐在端木亦轩的床头,左手持碗,右手持着汤匙轻轻地搅动,动作很轻柔,眼神很专注,他的发丝柔顺地拂过肩头,挡在了脸侧,也挡住了眼眸深处的波光潋滟,过了一会儿,他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舌忝了一下汤匙的独参汤,樱唇抿了抿,眼底露了满意,将汤匙送到了端木亦轩的唇边,相比于南宫无忧,端木的唇苍白得几乎让人生寒,他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周身都带着冷气!

端木的唇未动,眼神只看着某处,仿佛在看着什么,更仿佛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发呆。

南宫无忧见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的五脏六腑现在都需要这汤,你若是不喝,就算严不严是神医,也是治病不治命的,明白没有?”

他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声音很是温柔。

端木仍一动不动。

南宫无忧同他比耐性,他的手一直举着,没有丝毫颤抖,终于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他叹了口气,又重新换了一碗,度过热度后,仍是举至嘴边,见他还没有反应,南宫无忧的眉头凝起,不过,随即笑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喂你的吃药吗?我再示范给你一次好不好?”

说着,自己含了一口汤,头就向端木亦轩俯了下来,眼见着他就要碰到了他的唇,端木亦轩将头一侧,南宫无忧的唇就亲上了他的脸颊,端木眉头拧成麻绳,手抬起去扯南宫无忧,可是手的力道还不如三岁的小孩子,而南宫无忧则如同被雷击到,动作僵硬地起身,坐在床边,明显地在调息,天知道他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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