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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出乎意料的事!

人呢?

风轻晨追着那道身影出了大厅,跟着那道身影来到后面的小竹林旁,却失去了那道身影的踪迹,她微微蹙眉朝身旁的君梦使了个眼色,君梦会意的瞧瞧离开她身边身影消失在竹林外,她眼底闪过一道睿智的寒芒,朝那片带着阴寒气息的竹林内走去。

“沙沙沙……”耳边响着风吹着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风轻晨小心翼翼的扶着身旁的翠竹缓缓朝里走,突然,她瞧见竹林深处有一道身影屹立在那,她嘴角微微上扬,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你是何人?将我引出来有何目的?”风轻晨走到距离那道身影约莫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双眼如利刃般带着几分凌厉的目光盯着他的背影,娇柔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冷冽。

适才在大厅内,她瞧见那人手中拿着一件东西,那是三皇子表兄的贴身护身符,从他三岁那年戴上后就从未离身,而那护身符会出现在这里,无外乎两个原因,要么就是三皇子表兄来了,要么就是他遭遇不测,那护身符落到别人手中。不管是哪种原因,她都必须前来一探究竟。

那道身影转了过来,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脸,斯文儒雅,清秀的面貌与气质都极为不凡,却不是她熟悉的那张脸,在她蹙眉的表情中,那人说话了,“多日不见,轻晨表妹越加端庄美丽了,只是不知将来会花落谁家,被哪家的公子采走这朵娇花?”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尽管长相不一样,但风轻晨却在第一时间听出了他的声音,以及这说话时的语气,普天之下会这么无所忌惮打趣她的人只有一个,“三皇子表哥。”惊呼一声,上前两步,满脸喜悦的盯着他。

“三皇子表哥,你怎会变成这幅模样?你不是去游历天下寻医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风家祖宅?”她可以理解他出了皇宫后变换身份,甚至是易容她都可以理解,但他为何会出现在风家祖宅,还以这样的方式把自己引出来?莫不是他遇上了什么麻烦?如此一想,她心中反倒是冷静了几分,双眸中带着几分担忧的看向他。

三皇子此刻换了一张脸,除了整个人依旧清瘦孱弱外,从脸上来看却是没有丝毫病态,双眸也较之以往更明亮了几分,不似以往般浑浊憔悴,“轻晨表妹,你未免太过单纯好骗了吧?若我是坏人乔装来害你,你如此轻易放下戒心,岂不让人有机可乘?枉我还准备了许多说词想说服与你,如今看来都是白白浪费了。”

看着三皇子脸上流露出那副可惜的神色,风轻晨勾唇淡笑,眼底满是自信的笑意,“不过是换了一张脸,人还是那个人,三皇子表哥还是三皇子表哥,轻晨尚未愚钝到这般地步,又岂能认错。三皇子表哥莫要岔开话题,还是先回答轻晨的几个问题罢,轻晨是趁乱出来,不能在外待太长时间。”她离席是小,若是被人发现他公然潜入风家祖宅怕是会闹出一些风波,从他这幅模样可以得知他并不像泄露身份。

“轻晨表妹果真聪颖无比,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三皇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苦色,“实不相瞒,这次我出宫后遇上了大麻烦,我特意来找你是因为……有人来了,明晚三更我去寻你。”说完,三皇子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带着他快速的离开这片小竹林。

“嘶——这该死的竹子打着真疼,轻晨妹妹究竟去哪里了?”小竹林外围,风云栖捂着被竹枝打着有些泛红的额头,嘴中小声的嘀咕道。

她方才瞧见轻晨妹妹跟她身边的丫鬟一起出了大厅,也不知道想去做什么,她担心她们两个不熟悉环境会迷路,本想跟上来给她们领路的,谁知道却见着她们走进了这片小竹林,她在外边等了会也没见人出来,一时担心就想着进去找人,谁知道刚进来就被竹枝打着,疼得她倒抽一口气,也惊走了三皇子。

“云栖姐姐,你去那小竹林里做什么?这天色黑了小心被伤着,快些出来吧!”风云栖揉了揉泛红的额头,真准备继续往里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小道上传来一道娇柔悦耳的声音,扭头一看,风轻晨好好的站在竹林外那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看着她。

她怎么在外面?风云栖微微蹙眉,她明明亲眼看着轻晨妹妹走进了这片小竹林的,可她如今……

“轻晨妹妹你怎么在这呀?你等我会,我马上就出来。”风云栖也不是个傻的,风轻晨这么做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偷偷进了这片小竹林,她当然不会去戳破,反而装起傻来,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云栖姐姐你这额头怎么红的?是不是刚才去那竹林里被虫子咬着了?赶快回去抹点药可别肿起来留下伤疤才是。”风轻晨满脸真切担忧的帮她拿开掉在发梢的竹叶,担忧的说道。

风云栖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朝风轻晨笑了笑,眼底闪过一道异色,“有劳轻晨妹妹担忧了,我这额头不是被什么蚊虫叮咬着,就是不小心被竹枝打着一下,过会子便无碍,我们还是先回大厅,莫要让族中长辈担心才是。”两人很有默契的没人提及对方此刻不在大厅待着,而是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两人转身离开时,风云栖意味深长的望了眼那片不大的小竹林。

大厅

风啸眼中燃烧着两簇熊熊烈火,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强势的气势,冷眼扫过在座的诸多族人,大有此事不给个交代,他就不罢休的架势。那些风家族人尤其是风潜心中咯噔一紧,一道道责备的目光落到始作俑者风宛清身上。就连风宛清自己也未曾想到身为大将军的风啸会因为这事勃然大怒,更没想到她骂的人不是什么不受宠的庶子,而是将军府的嫡子,背后还有那么多靠山,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颤抖不止。

“我说,小老七,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一些置气的玩笑话,当不得真,你身为长辈总不至于跟这些小辈动怒,大家都是一家人……”身为当代族长的风渊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神情,笑着站出来当那和事老好生劝说起来。

“就是啊,不过是小孩子之间吵闹了几句,小老七你别跟小辈一般见识……”

“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多不好,要是这事传到老太爷耳朵里,他老人家该动怒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劝阻起发怒的风啸来,他的怒火也逐渐冷却,脸色也没之前那么难看,但总归还是有些不悦,始终沉默一句不发。

风潜见到他这番模样哪会不知他的想法,眼底闪过一丝妒恨,一咬牙站起身子走到风宛清身旁,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孽女,给我跪下!”

风宛清方才被风青旭那一推一压,身上原就疼得慌,若不是丫鬟扶着她怕是站都站不稳,如今又被风潜狠狠打了一巴掌,她直接被打趴在地上,整张脸又红又肿嘴角溢出淡淡的血渍,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向来疼爱她的爹竟然动手打她?

“爹…你…你竟然打我?”她带着重重的哭腔,满脸委屈的看着风潜。

风潜见到爱女这幅模样也极为心疼,但他还是硬起心肠对她怒喝道,“闭嘴!都是我平时把你宠坏了,你这孽女竟然如此无礼,还不快跪下跟你七叔叔和弟弟认错。”风潜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心中是真正的恨上了风啸父子,他们竟将自己逼到这步田地,真是该死!

“五族兄,你怎地动手打了宛清侄女,小孩子不懂事你带回去好好教教也就罢了,怎能动手呢!旭儿,此事你也有错,快去跟你宛清姐姐道歉,此事就此揭过,往后大家还是一家人,莫要因此事生出什么间隙,快去!”风啸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脸上丝毫就看不出丝毫怒气,听他那话似乎还隐隐有些责怪风潜的意思在里面,气得风潜差点没吐血。

风轻晨与风云栖回来刚好就看见风宛清挨打那一幕,听着风啸说完这番话,风轻晨突然发现她这直肠子的爹原来也是个阴险的,这一招使得,简直是漂亮极了。

不过,那风潜两父女怕是就这样恨上自己一家了。

“宛清姐姐,是旭儿的不是,旭儿在这跟宛清姐姐道歉,还请宛清姐姐别怪旭儿才是。”风青旭乖乖的走到风宛清面前跟她道歉,猛一低头看见她又红又肿的脸,吓得一个箭步后退好几步,伸手不断拍着胸口一副被吓着的模样,更气人的是他想了想上前两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风宛清,“宛清姐姐,这里面是上次旭儿受伤大夫给配的金疮药,你收下吧,旭儿上次被爹打得生疼生疼的,抹了这药都很快好了,这里面还剩了些你回去抹在脸上,宛清姐姐脸上的伤没旭儿上次伤得那么严重,好得肯定更快呢!”

风青旭说这话时,脸上那叫一个善良,那叫一个单纯无辜啊,说出来的话又是那叫一个气人,那叫一个让人想掴他两巴掌呀!

最起码风宛清心里就是那么想的,若非场合不对,而她此刻又浑身无力,她肯定会扑起来狠狠打他几巴掌,让他自己的脸去用他抹剩下的药。

“咳咳……旭儿,那药你自己留着便是,你宛清姐姐的事你五族叔自会请大夫给她配药,你今儿个刚来就惹出那么大的事,今晚罚你不许用膳,回屋好好反省反省去。”风啸轻咳两声来掩饰眼底闪过那抹笑意,瞪了眼古灵精怪的风青旭一眼,不轻不重的给出了处罚。

“七族弟真是家教,这帝都养出的孩子就是比我们这小地方的孩子聪明,往年人家说我还不信,如今倒是亲眼目睹了,好,果真是极好!”风潜眼底闪过一抹怨毒,怪声怪气的朔料一通,“宛清,你弟弟都被处罚不许用晚膳,你这顿也别吃了,回屋抄写女诫五十遍,还不快扶小姐回去,还嫌丢人丢得不够?”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冲风宛清那两个丫鬟吼出来的。

这一出闹剧就在风宛清和风青旭这两个主角离席后暂且画上个句点,风潜很快吩咐下人重新上了一桌菜肴,这顿晚宴比着之前气氛稍加冷却了些,但总归还是完满结束,有了风宛清的例子后,倒是没人敢在找风轻晨的麻烦,也没人敢将风轻晨这个真正的始作俑者供出来。

夜,渐浓

用过晚膳后风轻晨让君梦去厨房拿了些吃的,她给送去风青旭的房间时,见着有人先她一步给他送了些吃食过来,只是那送吃食的人让她颇为意外。

“我原还担心你饿着肚子,如今看来是我白担心了,瞧你这吃的比姐姐我吃的还丰盛,看得我都想吃上两口呢!”推开风青旭的房门,出乎她意料的看着屋内那聊得开心的兄弟二人,风轻晨双眸扫过桌上那几碟丰盛的菜肴,眼底闪过一道幽光。

“姐姐,你来了。”

“青阳见过大姐姐。”

两个同样稚女敕的声音,却是两种不同的语气,前者欢快惊呼,后者拘谨束缚。

“都是自家姐弟,哪来那么多礼数。阳儿弟弟,这些都是你给旭儿准备的吗?你真是有心了。”风轻晨让君梦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的取出里面的碟子,“姐姐知晓你关心旭儿才给他送了这些他爱吃的吃食,不过如今是晚上,吃多了这些油腻的东西该积食肚子疼了,还是喝些小米粥,免得闹肚子。”她这话一说完,君梦就把桌上那些红烧肉,水晶肘子等菜肴端到一旁,换上风轻晨带来的小米粥和两碟酱菜,还有两个热乎乎的小包子。

风青阳见着风轻晨让人把自己带来的菜色都换下后,眼底闪过几分不悦,狠狠的瞪了眼风青旭,正准备开口说要离开时,风轻晨望着他笑道,“阳儿弟弟,过来给大姐姐瞧瞧。平日里你都待在自己屋里,也没出来走动,大姐姐都不知道阳儿长得那么高了,往后阳儿可得多出来走动走动,阳儿可是旭儿的哥哥,你们两兄弟可得多处处才是。”

“是,阳儿晓得了。”风青阳听到风轻晨说让自己平日多跟风青旭处处时,眼底闪过一抹喜色,随即低头恭敬的应了声,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不知这一幕却被风轻晨尽收眼底。

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扭过头对风青旭道,“旭儿,你好生用膳,若是有事就让小巴来我屋里寻我,这时辰不早了姐姐跟阳儿就先走了。”

“姐姐,大哥今晚跟我一起……”一起睡。这后面的睡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风轻晨淡淡的打断。

风轻晨淡淡瞥了风青旭一眼,眼底多了丝严厉,“旭儿,你今日犯错爹才罚你在屋里反省,你大哥好心给你送吃食来,你莫不是要他陪你一起受罚不成?用完膳后早些歇息,明早还得去拜见老太公,可容不得出什么岔子。”

“小巴,你好生伺候少爷,若是有事就来我屋里寻我,别让少爷出了屋子,老爷罚他在屋里反省若是被老爷发现他出了屋子,你们两个都得受罚。”瞧见旭儿那眼珠子转了几下,风轻晨就晓得他又在打别的主意,指不定晚上就会偷偷跑去风青阳屋里,索性她直接让他的随行小厮把他看住,省得他晚上不安分。

风青旭一见自己竟然被禁足关在屋子里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可怜兮兮的看着风轻晨,“姐姐……”

“行了,有事明儿个再说,时辰不早了,君梦你随我一起送阳儿回屋。”说罢,风轻晨直接转身带着君梦一起将风青阳送回屋子。

风轻晨是风家嫡出小姐自个儿有个独居小院,把风青阳送回屋子后,她与君梦一起回了她的屋子。回到屋子里君梦用不着风轻晨提醒,便将从风青旭那里带回来那些风青阳给送去的吃食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手中多了一支银针。

“怎么样?可有查出什么?”见着君梦站在桌子前不动,风轻晨上前两步问道。

君梦并未急着回答她的话,而是将手中那支泛着银光的银针递给她看,风轻晨接过银针反复看了好几遍,眉头微微蹙紧,“如你所见,这些吃食里都没有毒。”

听着君梦说出这句话,风轻晨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毒?这不可能,风青阳当时见到自己是的紧张不是装出来的,自己让人将这些吃食拿走后他眼底的不悦也并非作假,这些都是次要,最先让她起疑心的是桌上那几样吃食,这几样东西都是旭儿最爱吃的,风青阳一个小孩今天刚回祖宅,哪有那本是让人做出这么写吃食来,而他确确实实就拿出来了,这无外乎就是两个原因。

要么就是风啸命人准备的,但以她对风啸的了解,他说罚旭儿不许用晚膳,就绝对不会食言,更不会让人准备这么些他爱吃的东西;还有一点,就是他身后有人帮他,基于各种现象,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菜中有毒,但为什么银针检查不出来呢?

突然,她看见那碟红烧肉里面的土豆,眼睛一亮,对君梦说道,“用银子试试那些配菜,姜蒜辣椒都试试。”她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这毒不在菜里,或许就在那些配菜作料里。

果然——

君梦手上的银针在扎进那碟水晶肘子里那红椒拔出来后,针尖立马变成黑色,风轻晨看在眼里,脸色微微一变。

“君梦,可能查出这是什么毒?”心中虽笃定这些菜中可能有毒,但真当亲眼所见时,心中还是升起一股怒火,双眸如利刃般迸发出两道凌厉的光芒。

君梦又试了几针,果真这毒都是下在配菜里,她把银针收回手中抬头望了眼盛怒中的风轻晨,“能,不过需要点时间。”这句话只是为了安抚她,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菜里面下的是什么毒,不过……她看了眼浑身散发出刺骨寒意的风轻晨,还是决定晚些在告诉她。

这毒,太阴毒!最重要的是她手边暂时没有解药,若是说了她又该担忧了。

该回去一趟了!

君梦眼底闪过一道寒芒,一丝淡若不可见的杀意划过眼角。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无论怎样我都要护他周全,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君梦,你懂吗?”风轻晨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风青旭的重视,双眸这么直直的望着君梦,一字一句都说得那么坚定,那么凝重。

她不管君梦是什么身份,她身后的主子又抱着怎样的目的让她来自己身边?她要的就是借她的嘴传句话给她主子,不要触碰到她的逆鳞,否则她会不惜任何代价来报复,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强烈的气势,君梦突然勾唇一笑,双眸深深的望着她,淡笑说道,“放心,他会没事,只要是你在乎的都会没事,相信我!”这一刻,她有种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的冲动,但她更是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未到,她知道太多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她忍住了!只是给了风轻晨一句类似承诺的话。

看着这样的君梦,风轻晨突然有种极度陌生的感觉,此刻的她一点也不像与她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的君梦,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令她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君梦,今日在竹林里你可有发现什么?”为了压下心底那种莫名而来的恐慌,风轻晨避开了君梦的眼神,优雅的坐在凳子上,将话题引到别的事上。

她眼底的恐慌以及刻意避开自己视线的动作,都被君梦尽收眼底,她眼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神采。

“三皇子殿上似乎带着伤,我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身边有高手护着,我不方便太接近,不过……”她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他身边那人身上带着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味,绝非善类,三皇子殿下将他留在身旁,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三皇子表哥受伤了?

风轻晨微微蹙眉,他离宫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换了容貌不说,身上还带着伤?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当头冒险来找自己?

“君梦,对于三皇子表哥为什么会冒险出现在这里一事,你有何看法?”她想了想,把这个难题交给君梦,想听听她的看法。

“三皇子殿下出宫后必然受到有心人的迫害,逼得他不得已换了副面孔,至于别的事我目前没有任何想法,我对三皇子不了解,自是不知他的用心何在,不过他既然来找你,必然有他的因素,想知道什么到时候见着他直接问他便是。”君梦耸了耸肩,一边动手将那些菜放进食盒里,一边回答她的问题,风轻晨明显的感觉到说道三皇子表哥时君梦的情绪明显发生某种变化,好像在……敷衍她似的!

君梦不想说她也没办法,对于君梦的身份她如今依旧模不清头绪,不过目前为止她的确从未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反而三番两次保护自己及身边的人,久而久之风轻晨虽对她戒心依旧,但心里已经潜意识把她当做朋友,而非一个丫鬟,或是别人派到自己身边的奸细。

一夜无语

次日清晨,风轻晨等人用过早膳后,便随着风啸一同去拜见老太爷,老太爷是风家这一族年龄辈分最高的一位长辈,他如今已有一百零八岁,是这座小镇子上有名的长寿公,不过他脾气很怪,就喜欢样些花花草草,逗逗鸟儿,风轻晨等人去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打拳,凭风轻晨的眼里自是看得出来那套拳法非常普通寻常,不过老年人用来强身健体倒是极为合适。

给老太爷请安后,风轻晨等人闲着也是闲着,便央求风啸派辆马车载着她们出去四处转转,风啸也想着她们该熟悉一下这附近环境,便允了下来。

“大姐姐,这外面寒风刮得那么冷,你想出来逛什么呢?”

又来了!

风轻晨瞪了眼坐在她旁边的风青旭,他们央求风啸得他应允出来逛逛,若是他们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也就相安无事,偏生他说要回屋拿些东西,待他出来身后却是跟上了风轻语与风青阳两人,这情况她哪里还不晓得这小子竟是偷偷去叫了风青阳,那风轻语许是无意间碰见的,人都来了门口她难不成还能把人赶出去不成?

好在马车够大,坐四五个人倒也不显得拥挤,不过风轻语这一路上倒是不停的抱怨,一会子说这地儿荒凉,一会子说外面冷得慌,整个车厢也就听见她抱怨的声音了。

“没人求你来,怕冷你就不该出来。”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风轻晨此刻便是如此。

风轻语被风轻晨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咬着下唇瞪了她一眼,赌气似地扭过头不再出声。

“停车!”掀开车帘看见马车外竟是一片片田地,一眼望去竟是瞧不着边际,她索性让车夫停了马车,笑着对风云栖道,“云栖姐姐,妹妹我从未见过如此盛况,不若我们下马车走走,沾沾这田土气息,你意下如何?”她眼底带着一股子期盼,隐隐还藏着丝丝兴奋,风云栖看在眼中又怎会拒绝,自是点了点头笑着应了下来。

见风云栖应允风轻晨自是非常高兴,她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她,否则也不会专门找人叫着她一同前来,经过前世她更知晓一个道理,官与商是分不开的,若是只为官而不从商,仅凭那微薄的俸禄只怕难以养活一大家子人,而从商者若是不与官员相通,那生意是绝对做不大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想做的就是努力多赚些银子,在他日家族遇上危机的时候能凭借这些银子而渡过难关,当然,她这赚钱的手段是背着人来的。

“你们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算了,我看你们还是待在马车里休息算了,君梦,你留下看着他们几个,我跟君梦就在这附近的田坎边上走走。”走之前,风轻晨把君梦留下,目的就是不让风青阳循着机会对旭儿不利。

风轻晨与风云栖两人慢慢的往这田坎上走过去,瞧着这数十亩水田里长满杂草,风轻晨不禁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云栖姐姐,这些水田里怎么全是杂草?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这水田里应该种的水稻,你们这的人怎么都把好好的田用来样杂草呢?”

唉!风云栖低声一叹,指着那些田地说道,“这些都是瘦田,就是种了庄稼下去也收获不了几颗粮食,有时候连种都不能收回来,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在这种满是黄泥的瘦田里种植庄稼了,没人种植自是杂草丛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然谁家愿意放着好好的田地不种庄稼荒废了去养杂草呢!”她自小生长在这个小镇上,对这黄泥瘦田的事也是有所耳闻,何况这些瘦田中有一小半都是属于风家所有,她自是知道得比旁人多些。

黄泥瘦田!

风轻晨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数十亩的水田沉思着,这些土地水源非常充足,若是能种植庄稼必定会比别的地方收成要好上许多,而且这些土地那么多,若是买下的话想必也不会很贵,只要她将这瘦田变成肥田,那就等于是白花花的银子往口袋里钻。就算是改造土质出了问题,不种水稻也可以种植别的东西,她曾经在书上看过好几种适合种养在这种瘦田里的植物,若是都不成,就算是亏也亏不了多少。

心中打定了主意,却又开始面临别的难题了,这购买土地的银子她倒是可以拿得出来,上次她生辰时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都还在她的小库房里放着,最重要的问题是,谁帮她出面来买下这些土地?这人必须是她信得过的人,否则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适合的人选来,风云栖就见她站在田坎上时而皱眉,时而淡笑,时而苦恼……各种表情不断的变换着,她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风轻晨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自己身旁满脸疑惑的风云栖脸上露出一抹淡笑,眼底一亮,心中有了想法。

“这大中午的我们也就别回府用膳了,就在外面吃些好吃的,待会去街上好生逛逛,姐姐你说可好?”见她们两人回到马车上,风青旭笑着对风轻晨说道。

风轻晨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这时辰的确不早了,这一会儿功夫都到晌午了,她肚子也有些饿了,便点头应允了。问了风云栖这镇上哪家酒楼做的吃食最好吃,她回答那‘客满堂’的菜肴味道极好,名声也极大,还说了好几道客满堂的招牌菜,众人听着馋虫都被勾起来了,对那客满堂是越加期待,便让车夫驾着马车直奔那客满堂而去。

客满堂酒楼,那是这小镇上名声最好的一家酒楼,尤其是那大厨烧的那一手野味,真是一绝,就是平常的菜色都比别的地儿味道好上几分,就连分量都比较足,这久而久之客满堂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回头客也是越来越多,许多人都劝着客满堂的老板多开几家分店,甚至有些人愿意出钱让他将酒楼开到帝都那样的大地方去,偏生老板就是不点头,就守着这一家酒楼。

“哦?竟有这等事,这老板也是个有趣的人。”风轻晨等人到了客满堂因着这时辰正是用膳的时辰,所有雅间都客满了,店小二便给他们安排上了二楼坐在临窗边的位置,他们一行六七个人倒也正好。由着这生意太忙店小二被别桌的客人叫走,他们这也就空了下来,风云栖便将那客满堂酒楼老板的事说给他们听,风轻晨听后勾唇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风轻晨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风轻语听了后撇撇嘴不屑的说道,“我看那老板就是个傻子,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把握,活该一辈子窝在这种小地方。”

风云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几分不悦,经过昨晚的事她也听风轻晨说了,这风轻语不过就是将军府的庶女,穿着打扮得比身为嫡女的风轻晨都要富贵华丽不说,为人还那么傲慢骄纵,真是不讨喜。

“人各有志,三妹妹又何必以自己的想法来衡量他人,左右我们都只是一个过客,有何资格去评判别人,三妹妹还是好生瞧瞧菜单想想吃些什么就行,那些不该咱们操心的事就不用去管了。”风轻晨伸手将桌上的菜单推到风轻语跟前,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让她少管闲事的意味在里边。

风轻语脸色突然就阴沉了几分,脸色变得很难看,紧咬下唇忍住心头的怒火。

该死的风轻晨,该死该死真该死,你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不得好死!

“哟,这不是风家的云栖妹妹嘛,你来这客满堂吃饭怎么也不通知哥哥我一声,哥哥我在这客满堂可是有个长期雅间,怎么能让云栖妹妹在这大厅用膳呢!”

突然从楼梯口上来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穿着一套翡绿色的锦袍,腰上挂了三四块质地上乘的玉佩,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金链子,吊坠是一个算盘模样的东西,他生得倒是不算难看,就是个子太矮约莫跟十二三岁的风轻晨差不多高,他上楼一见着风云栖就双眼放光,几个箭步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风云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遇上王智博,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不劳王少爷操心,云栖就喜欢在这大厅用膳,还有,麻烦王少爷唤我一声风二小姐,或是云栖姑娘,这声云栖妹妹云栖可不敢当,若是让柳家小姐知道或是误解什么就不好了。”这王智博从今年夏天见着她后,就一直对她纠缠不休,她平日鲜少出门倒也无事,偏生他那未婚妻柳家小姐是个彪悍泼辣的主,一听说王智博缠着她就带着人找上风家说她勾引王智博,害她硬生生被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那以后她更是足不出户了。

“云栖妹妹那么见外做什么,那些称呼都是留给外人的,我们之间哪需要那么见外。”王智博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风云栖都把话说得那么明显,他还是眼巴巴的凑上来,他手肘不经意间把风轻语跟前的杯子碰倒了,整杯茶水洒了风轻语一身。

王智博也没半分要道歉的意思,睁着那双绿豆似的小眼睛色迷迷的看着风轻语,“小妹妹,我看你也生得不错,月兑了衣服应该更好看,跟哥哥我回家让哥哥好好帮你检查检查,来年给哥哥生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啊——”那茶水虽不是滚烫,却也是热的,风轻语被这一烫一下子站起来,又被他用污言秽语调戏,满腔的怒火是再也忍不住,冲着这个在她眼中癞蛤蟆般的王智博发泄出来,“该死的东西,敢用热水烫我,敢如此羞辱我,我烫死你,砸死你……”这两日风轻语肚子憋了好些火,正好被王智博这杯热茶给烫了出来,她疯了似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碗碟往他身上砸。

“你这疯女人,快给老子住手,他妈的,你们都给我上,抓住那个疯女人,老子要剥光她的衣服把她扔到大街上,快上啊……”王智博触不及防下被一杯热水给烫了个正着,见她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一边躲着她的攻击,一边冲那群站在楼梯口的下人怒吼道。

风轻语把桌上的东西都砸了个差不多,正想停手却听他说要把自己的衣服剥光了扔到大街上,她一怒之下拿起桌上那装着滚烫热茶的茶壶朝他砸过去,全然没想过这放在桌子中间的茶壶怎就刚好出现在她手边了,君梦偷偷瞧了眼好像没事人的风轻晨,眼底闪过一丝淡不可见的宠溺。

“啊——”

王智博被那滚烫的热茶浇了个正着,惨叫一声痛得倒在地上打滚,哀叫连连。

见着他那副模样众人已经觉着够惨了,看向风轻语的眼光多了几分恐惧,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下手那么狠,不过接下来风轻语的举动才真的让他们目瞪口呆。

“让你羞辱我,让你不长眼,让你……”王智博躺在地上那副凄惨的模样,风轻语瞧了仍旧觉得不解气,气势汹汹的冲过去一脚接一脚的踢在他身上,那疯子似的模样吓得那群王家的下人都不敢上前解救主子,眼睁睁的看着风轻语对着王智博一阵猛踢。

风云栖也被风轻语的疯狂举动吓着了,不过随即她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赶紧对风轻晨说道,“轻晨妹妹,你快些想法子阻止轻语妹妹吧,若是把这王智博打坏了事情可就大了,他姐姐可是太子的侍妾,这事情要是闹大就麻烦了。”

太子的女人!风轻晨显然没想到这小镇上随便出来个纨绔少爷都有着大靠山,难怪敢那么霸道的叫嚷着要把将军府的三小姐带回去生孩子。

不过,这姓王的身份高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朝君梦点了点头,君梦会意的上前一把拽开风轻语,对着那群惊呆了的王家下人说,“不想你们少爷死掉,就快些带他去看大夫,连将军府的三小姐都敢调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风轻语挣不开君梦的手,怒眼一瞪,张嘴往她手臂上咬下去,却在下一刻被君梦扔回椅子上,脑袋晕晕的。

将军府的三小姐!

原来这个悍妞是将军府的三小姐,难怪那么凶悍。

这用膳时辰客满堂的食客本就很多,加上这一闹,围观的人更多,何况被打的又是王家的四少爷,众人本还想着风家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当众打王家的人,谁知道这人原来是大有来头。

“好,将军府,我记住了!”王智博在被下人抬走时,冲着风轻晨等人所坐的位置阴沉沉的说了句,便被那几个下人急急忙忙的抬着离开。

“店小二,把你们这的招牌菜给我们上些,另外沏壶碧螺春送上来,上菜速度快些,大家伙肚子都有些饿了。”风轻晨也不管那些人怎么议论,叫过站在一旁的店小二淡定从容的点了些菜,好似没瞧见方才的事般。

店小二也是个机灵的,不论是将军府还是王家,他一个都得罪不起,赶紧跑去厨房让大厨给做菜,别的话是一句都不敢多说。

风云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淡定从容的风轻晨,按说发生这种事她们应该先回风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莫要等王家找上门才是,偏生她还有心思点菜,她几番想开口提醒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神色越来越难看。

风轻晨将风云栖脸上的模样都看在眼里,她聪明的不问,她自然也就省去了解释,一行人吃玩饭后又坐下喝了会茶,待她们不急不慢的回到风家祖宅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到了未时。

她们前脚刚迈进家门,后脚就有人来寻她们,说是族长找她们去大厅有要事。

风宛清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神色淡定的风轻晨,而风轻语则是狠狠瞪了眼风轻晨,如今她已经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之前那疯狂的行为,更是恨风轻晨不及时阻止自己,她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待会若是受罚怎么着也得把风轻晨也拉下水。

众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她们都以为族长找她们去大厅是王家来人找麻烦,谁知到了大厅才知道,到场的都是些风家长辈,让人没想到的是风家老太公竟然也在,还满脸悲愤伤心的样子。

就在她们不解时,风啸怒拍桌子,朝她们怒喝道,“说,你们谁将老太公的鹦鹉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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