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连连的吞了吞口水:“你叫什么名字?”
他却只一心沉迷在眼前的美景当中,全然忘却了该用脑子好好想想这一回事来。
倾城不由得拧了拧眉,有这样的太子,怪不得那人会动了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思,这么一个愚钝之人,如何能坐稳那龙椅宝座!
不过这样的心思也就是想想罢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对着他又福了一福,没有回答,而是盈盈开口:“时候不早了,先告退了。”
言毕一甩衣袖,不经意的将腰间的一个荷包扔到了地上,这才莲步逶迤而去,只余下燕詹淳愣在原地,依旧不能自拔。
“殿下--”
随行的太监在后头看了个分明,见人都走远了,太子依旧痴痴迷迷的望着那个方向不肯离去,不由得撞着胆子上前唤了一声。
燕詹淳方才回了神,眼底依旧是炙热的一片,望向那太监,他问:“可知近日有宫外人入宫的消息?”
随行太监愣了一下,而后摇头:“奴才不知。”
燕詹淳方才点了点头,转身的瞬间却瞥见了地上落着的一枚小小的荷包,他一愣,随行太监当即会意就弯腰捡起双手奉上,燕詹淳这才拿过来望了一眼,只见荷包上,赫然绣着两个小字-倚香。
他的眉心顿时一扬:“我记得杜公公找来的舞姬就是倚香楼的,就是叫这个吧?”
随行太监哪里敢说不是,可又不敢随便应承着,于是弯腰打了个千儿:“不如回去问问杜公公便可知。”
燕詹淳方才点头,将荷包握在掌中,朝着东宫,迅速走去。
*
倾城也是原路折返回霜云宫。
风萧萧,雾蒙蒙,夜色已然很深,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除却间或的草叶花木被风吹起沙沙作响的声音再无其他。
和衣躺下,折腾了这么许久,有些倦了,没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却似是有人在身旁,呼吸清浅间带着熟悉的味道,倾城猛的睁开了眼。
对上的是一双乌黑中泛着清冷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落在她的身上,见她醒来,那双眸子似乎笑了一下,随即的,就簇拥而上。
倾城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心尖儿不住的跳了一下。拥着锦被起身,乌黑的长发从肩头顺下,敛去了她脸上的神情,她的声音也低低溢出口来:“你怎么来了?”
“哦?难道本王不能来?”对于她的冷淡,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不但没有动怒,反而慵懒的支起了身子,半眯着眼凝着她,淡笑。
倾城扬了扬眉:“王爷连皇位都敢觊觎,普天之下又有什么地方不能够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