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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拔草寻蛇
徐邦灰溜溜的逃回学校,捏着几份让人垂涎到吐血的合同,实在是难以抉择。别人是削尖脑袋去找工作,烧香拜佛跪求合同,他倒好,肥美的职位薪水都争着向他讨好,世界是不公平地。
本领低的人找不到工作苦恼,本领高的人也很苦恼,一个合同年薪三十万,另一个合同直接就是部门经理,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该选哪个?纠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徐邦纠结一个多月了,到现在还没给任何一家企事业单位回复,不曾想接了一通电话,老哥徐耿左肾神秘的不翼而飞了!
想起一个多月前的狼狈,跟眼前这桩麻烦事,可谓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乍一听,以为是哪个饱死鬼没事干拿他开刷,谁知跑到医院一看,老哥已经气息奄奄,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可能蹬腿断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把全家人的头发急的白了一半,还是没能挺过去,左肾感染严重,没救了。
这可是血脉相连的兄弟,父母在医院里哭得哀恸不已。徐邦快疯了,然而看到父母憔悴沧桑的老脸,如果自己也垮下来,就真的没救了。
千难万难的争取得到父母同意后,对老哥的尸体进行解剖才知道,左肾被人盗走,手术不规范导致感染。
左肾被人盗走?
找工作的事情都放下了,从嫂子的口中终于抠出一点信息,原来国庆那次徐邦狼狈逃窜后,徐耿整天愁眉苦脸,听说市里有家私人医院,能够低价提供肾源,夫妻两人合计着换个肾或许能顶用,也不跟徐邦商量,直接就进去了。
花了几千块钱,欢天喜地的回家生孩子,谁知道没过几天,月复部疼痛的汗如雨下,忍不住才到市最好医院检查,这一来就没能进家门了。
事情的源头就在那家私人肾病医院!
几次明察暗访,还认识了几个同样的受害者,几番交谈,这些受害者都一致的摇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别瞎闹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活着,那家私人医院的董事长是副市长的儿子,民不与官斗,自古皆然。
家里穷省吃俭用能够凑合着过,可发生这等事情,看着家里没了生气,不讨回公道,日子真就过不下去了。
人证物证俱在,徐邦对罔顾王法之人深恶痛绝,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决不能让社会的蛀虫继续为害,所以徐邦上上下下的奔跑,市政府、学校领导、人大代表等等,能够申述的地方,通通联系上了。
以徐邦的口才,不说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但说服几个接待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开始这些单位的领导深表哀痛之后,都一口答应帮忙,可第二次徐邦再去打探消息,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
副市长的儿子,除非活腻歪了才会去招惹。
公道自在人心,对,公道都是闷在心底的。
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的绝望了。
好几次徐邦想要当面对质那个狼心狗肺的副市长儿子,都被挡了回来,就在徐邦心灰意冷,几乎生机断绝的时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主动找上了徐邦。
“听说你在到处诬陷诽谤我?”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摇下车窗,一身名牌,鲜衣怒马,座驾乃宝石捷跑车,副驾驶座上坐着低胸短裙的俏女郎,一脸看大便的不屑恶心神色上下扫着徐邦。
踏破铁鞋无觅处,撞到爷的炮口来,不让你菊花爆炸休想离开。
正想上去把这个城狐社鼠之流海扁一顿,可拳头还没挥出去,背后已经有几个牛鬼蛇神把徐邦放倒,下一刻,棍棒拳脚雨点一般砸在徐邦身上。
徐邦无助的卷缩在地上,双手环抱脑袋,充满血丝的双眼透过臃肿得只剩下一条眼缝的眼眶,无可奈何的看着宝石捷跑车渐渐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七窍在流血,心在滴血。
观者如云,里三层外三层,曾经徐邦以为世上好人占大多数,现在才明白,除了亲人,真正的好人寥寥无几,或者干脆没有。
无助,真的好无助……
周围的人,世界上所有人的人,都是冷血动物,冷眼旁观,背后笑谈。
有谁能帮我?
一起寒窗苦读,绿茵场上浴血奋战的同学、兄弟,有人能帮我吗?
躺在冰冷的水泥路面上,徐邦的心在呼唤,他知道真正想要帮助他的唯有手无寸铁的同学们,可他们有什么资格、能力帮助?
“小伙子,要不要打120?”一个老爷爷拄着拐杖,弯下脆如玻璃的腰板,轻轻地碰了碰徐邦的脸颊。
泪水干涸了,徐邦从绝望中惊醒。绝望其实也有好处,至少能够掩盖上的疼痛。
拖着流血的瘸腿,在众人冷漠的目光中,消失在尽头。
心里编了一个故事,身上的伤都是意外。回家一看,父母、嫂子都是满脸淤血,谎言不必说了,徐邦知道,这些日子东奔西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伸张正义,难道竟是拔草寻蛇,自找麻烦?
忙中定会出错,只有临危不惧,才能制敌于死地!
休养了几天,把身上的金钱全部买了好吃好喝,大快朵颐,不是徐邦自暴自弃,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很好的办法。
潜伏了几天,徐邦模准了那位副市长儿子的行踪,在星辰寥落的夜里,潜入医院十三楼宽敞的办公室,蹲在角落里,一等就是三天。
当那张让徐邦永生难忘的脸出现在视线里,鲜血就像炸开的油锅,直往头上窜。
副市长儿子进入办公室,后脚跟一蹬,防盗门就反锁了,搂着徐邦曾经见过的俏女郎,急不可耐,“送你的可是价值三十万元的钻戒哦,该怎么报答我?”
还能怎么报答?啪啪的全月兑光了,仰躺在办公桌上,叉开双腿。
徐邦想不到自己蹲在这里竟然能够观看一场现场版的教育片,机会难得,先看着吧。
两人交缠在一起,就像是两条蛇,颠鸾倒凤,如胶似膝。
子弹已经上膛,节奏飞快,即将共赴巫山梦的时候,徐邦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提着一把断了杆的锄头,上面还粘着见证中国千年辉煌历史的黄土。
“保安……”
男的倒在血泊中,看着他眼中的恐惧,徐邦心里一阵快慰。如果有机会,或许他会大喊一声:我爸是副市长!
女的赤条条果奔,哭喊着找她爹娘去了,下阴尿液**奔涌而下,浓淡不混,泾渭分明,活当了一回洒水车。
徐邦就这么满身血腥的走在楼道上,来的时候走窗户,走也一定要走的堂堂正正!
真该大呼一声:“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豪气万千,可惜手握非大刀,却是废了的锄头,不伦不类,却有另类的悲壮凄冷。
警车已经将医院团团围住,无聊的在楼道上晃荡,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竟然还在做手术!
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看着徐邦满身血腥的冲进来,刚要切下的手术刀掉落地面,一位半老的妇女横躺在手术台上,白布遮住了全身,只留下左肾位置露出一块皮肤。再晚一步,又要多一位无辜的受害者。
一记药液输进去,妇女悠悠醒来,奇怪的看着周围的场景,“我只不过感冒,你们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徐邦没想反抗,警察小心翼翼的模了上来,这时,却有一道同样满身血渍的人影越过警察,冲进了手术室。
那道人影看到手术台上的妇女,魁梧高大的身躯,竟然搂着妇女呜呜痛哭起来。
他说他叫李组长,在国外执行高危任务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他唯一的亲人此刻正在手术台上进行换肾手术。
任务顺利完成,进入这一行以来他就没失手,业内都知道他的名声。但这一次他也付出了代价,短息暴露了他的藏身地,情绪大受波动,肩胛骨中的弹头还卡在里头,两天的飞机时间,让鲜血把伤口堵住了,在胸口结成了一个大大的血块。
李组长掏出一本工作证,然后顺利的带走了徐邦,他说是为了报答徐邦的救命之恩。
他还说,前几年他去了一趟美国,把**塞厕所里,冲进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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