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次罗大陆的九国四派将不复存在,我们祖先创造的文明将毁于一旦。”
白衣少年悠悠说道。
野伏措当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两人也不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些话一旦公之于众,那社会必将不稳,人心涣散,到时候整个体制就将陷入崩溃了。
齐牧虽然很畏惧眼前的人,或者说,更是想保护手中的啸天籍。
“杀,给我杀。”
齐牧一声令下。
此时的四周已经围了很多很多的士兵,听到齐牧下令,也管不得眼前令人生畏的尸体了,一个个都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山羊胡拍拍野伏措的肩膀,说道:“该我们出手了。”说罢从围观的零散百姓中飞了出去,野伏措当仁不让,也是拔出佩剑,跳入士兵的包围中。
一时之间,刀剑起飞,真元浩荡。
圈中两农人,山羊胡,还有野伏措跟士兵们绞杀在一起,每挥舞一下手中的武器,最里面一圈的士兵就生生被冲了出去。围观的人群,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围成的一个圈,以及不断从圈中央飞出来的尸体和残肢。
白衣男子却不出手,根本不管身边四人的冲杀,只是眼睛死死盯着齐牧,或者说是齐牧手中的盒子吧。
两者虽距离不远,却是在人群来去,鲜血横飞,刀光剑影中眼神交错,死盯着彼此不放。
就在此时,两人眼神俱是一变。
白衣男子破空而起,一竿长枪再次刺向了齐牧。
齐牧身边的两个驭云境高手也跟着跃了起来,却被白衣男子一枪一个挑落,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齐牧却不躲闪,手捻一字决,口中却是念念有词。
只见散落在地上的兵器全部都抖动了起来,然后从四面八方齐射向白衣男子,这要是被刺中,整个人就变成窟窿了。
白衣男子也不含糊,半空中身形一抖,身上的白衣猎猎作响,一股气浪从身体上迸发出来,来袭的兵器又纷纷落地,好几个不幸的士兵,被从后面飞来的刀剑扎了个正着,还没轮到出手呢,就白白丧命。
无论从内功还是外功上来讲,齐牧显然不是白衣男子的对手,就算是逃跑,也未必有白衣男子快。这帮人不是来自九国,更不是来自四大派,他们到底来自哪里呢。
“给我。”
站在齐牧对面的白衣男子说道,显然他指的是啸天籍。
齐牧抱着盒子,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白衣男子又前进了几步,离齐牧更近了。
齐牧当然不会死心,为了这本秘籍,他让自己的妹妹成了魔,他怎么会随意就拱手相让了。只见齐牧忽然抬起一只手,从宽大的袖子里,一枚袖箭破空而出,这袖箭刚出袖口突然爆开,然后变成几十个细小的钢珠射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却是冷哼了一声,一瞬间解下自己的外袍,空中一挥,把所有钢珠尽收其中,右手却是一枪,扎进了齐牧的肩头,直插锁骨,鲜血立刻就从冰冷的枪头淌了下来。
“噼啪。”
半空忽然一声惊雷。
然后天就慢慢阴沉下来,眨几眼的功夫,整个天都暗了下来。不是乌云笼罩的那种黑暗,而是彻彻底底的,就像午夜一样黑。
虽然很是奇怪,但是所有人并没有停止打斗,因为谁都知道,一停下来,命就没了。
天色继续黑下来,一开始大家还能互相看见对方,然后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了,再然后,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完全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啊….啊….啊…”
已经停止下来怕误伤的所有人听见了连续的三声惨叫,所有人感觉到一阵狂风刮过,等风吹远了,天就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等天完全大亮的时候,大家看到,之前威武的白衣男子此刻却躺在了地上,白色的衣服已经完全让鲜血给浸红了,而他的旁边,却是躺着齐牧,手捂着肩头,从指缝里渗出血来。但是还是微微能动,显然伤势并不那么重。
就在离齐牧不远的地方,那个精美的盒子丢弃在一旁,盒子已经被打开,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显然,是有人已经快了一步取走了啸天籍。
“杀。”
军队中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让所有发呆的士兵都清醒了过来,挥舞着兵器又再次冲杀了起来,四人当然也不含糊。但是长时间的拼杀已经让他们真元枯竭,体力都有点不支了。无论如何,都是要救起白衣男子的,所以四人一边拼杀,一边向白衣男子的方向慢慢靠拢。
这时,一个强壮高大的身影跃到了白衣男子旁边,蹲下来抱起白衣男子的身体就跑了,野伏措一看,原来是阿豹。接着,两团水雾从半空中罩了下来,只见在一旁的屋顶上,站着念奴念娇两姐妹,手中不断挥洒真元,将空气中的水分转化成雾气,罩住了所有人。
“跑。”
念娇在屋顶大喊一声。
四人见白衣男子已经逃月兑,相互对了一个眼色,一起跃上了屋顶,翻过屋子逃匿了。
士兵们慌作一天,救齐牧的救齐牧,追赶的追赶,但是因为是念奴念娇耗尽真元所凝结的雾气,实在是太浓了,等士兵们也穿到屋后面时,已经连根毛都看不到了,即使再去找,也是徒劳了。
所有人趁着大街上一团糟的时候,从后门进入了天元府。
而白衣男子,被阿豹送进了自己的房间。
“阿豹,怎么样了?”
念奴看着满身是血的白衣男子,心中着急。
阿豹也是满头大汗,他的手按在了白衣男子的月复部,正在找寻白衣男子受伤之处。而野伏措,念娇,山羊胡,以及两农人都围着床,紧张地看着。
阿豹长舒了一口气,将手拿开。
“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内伤,本元受到了外来真元的冲荡,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本元恢复要很长的时间,好好调理,加上自己的修习,会痊愈的。”
阿豹一说完,所有人紧缩的眉头的舒展开来了,脸上俱是开心之色。
“让我看看你是谁。”
坐在床边的念奴却是耐不住好奇心了,白衣男子一直蒙着脸,早就想看了,说罢,一手就拉下了白衣男子脸上沾满了鲜血的面纱。
野伏措,阿豹,念娇,念奴一看,竟然异口同声喊道。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