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君柔再次醒来觉得浑身酸疼的无法言喻,就仿佛身体的每个零件都被拆下又重新组装上去,连睁眼这样稀松平常轻而易举的事都觉得困难无比。
那些说欢爱过后还能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工作学习的全都是放狗屁!
不慌不忙一件件穿戴整齐,对他微微一笑,向洞外走去,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已然躺在他的怀抱里。
宋天佑魅惑一笑,踱着悠闲的步子走到床边,俯双手撑在床沿,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唇边洋溢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他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低低的说:“只你一个,足矣。”
记得刚穿越过来时正在热播的抗ri神剧中一位女侠被一群伪军轮jian,完事后竟然用弓箭把那群人全杀了,君柔不禁感叹是自己太没用,还是女侠的身体结构特殊,被轮完了小宇宙才能爆.发,难道是恰巧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抑或是jing液给了女侠力量?!
耳边又呼呼的风声,奇怪的是她竟然能从里面分辨出他的呼吸声。
“我无话可说,随便你。”为表自己的不在意,她从池中站起一步步走上台阶,面不改色的用被子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哈哈哈——”他怒极反笑,清凉的语音如冰砸人,淡淡飘入她耳内,“迷惑本王一个就行,别祸乱忍心了。”
“我想不必了。”
“没有鞋子,我带你回去。”
她没有喊叫,甚至没有任何动作,只安静的看着他,虽然只是侧脸,依然没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不待她回答,便转身出去了。
“不必了!我已洗好。”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瞪眼瞅着他,笑不得气不得,“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他佯装不解,嬉笑着问:“拉下被子那般淡然,原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现在却为何慌乱,只是抱抱而已,难道方才是装出来的?柔儿,你在试探我吗?”
她受不了的翻个白眼,未来得及开口,听他继续说道:“君柔,你早晚会认清自己的心,我可以等。”
君柔嘴角抽了下,秀眉微蹙,抓着被子遮在身前,挣扎着坐起来,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中州王,能否不要为夫为夫的说个没完,我们并不是很熟,还是叫我沐君柔听着顺耳。”
“放我下来!”对上他阴鸷的眸光,心不由得慌乱起来,这个人高深莫测,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捉模不透。
她没有花容失色的后躲,眼皮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的冷眼睨着他,无声的较量着。
幽幽一笑,足尖点地,抱起她乘风而起:“很快你便会知道。”
“荣幸之至,你我之间无须客气。”
她仍未睁眼,冷嗤道:“不劳王爷大驾。”
他淡淡一笑,略微前倾,替她把头发掖到耳后:“君柔,不论你怎么想,在我心里早已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靠的!难道自己真这么没用,不过是发疯一夜,怎么比连砸十个场子还累!
他莫名其妙的笑,看在君柔眼里,不免有些诡异:“所以呢?王爷既然已经为我拿来衣服,是不打算出去想要亲自为我更衣?”
切!肉麻当有趣!
“别动。”她刚要起身,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伏在池边,手指揩出跌打药膏,轻轻在於痕处涂抹开,动作轻柔,神情认真,低下头轻轻吹气。
“到这边来。”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走上两个台阶,她抬头咬牙切齿的问:“到底还要做什么?!”
轻笑着垂眸,掩饰自己的失态,再次抬眼看他,已恢复往日的漠然:“宋天佑,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我已不是以前的沐君若,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走至池边,将她放下,柔声说:“去泡泡吧,舒缓一下。”
“如果你愿意,为夫乐意之极。不过,”卷起袖子,右手掌心握有一青花瓷瓶,“我先帮你上药。”
她应该大声冷笑来嘲讽他的谎言,可不知为何她怔住了,看着他坦诚淡然的眸子,竟忘了回应。
他的身影刚在洞口消失,她急忙撇下被子,迈步走进温柔池,坐在里面池水刚好到她的脖子,温热的泉水熨帖着她酸痛的身体,每个细胞都舒缓的打开,她不由得喟叹:舒服。
光线一暗,她看看山洞,模糊想起昨晚来过,山洞的顶部散落许多小孔,阳光从孔里钻进来,如霓虹给昏暗的洞里增添些光亮,温泉的热气袅袅升腾,在星星点点的阳光下,山洞看起来像蓬莱仙境般亦真亦幻。
“娘子你这样累,都是为夫我的错,自然要来侍奉。”他说的理所当然。
没见过华清池是什么样,但这里的泉水水质纯净,细腻柔滑,比她以前跑过的要好很多。
该死的!这家伙分明是故意在逗她!
宋天佑微笑着淡淡应了声:“哦。”
君柔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轻启红唇:“王爷,不是吧你?不要告诉我你昨晚之前还是chu男,清白之身给了我让我负责,这种玩笑很乏味无聊。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谈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一夜qing而已,不必认真。”
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沿,他欠身拿过布袜,一手握住她的脚为她穿上,她不躲不闪,一潭死水般冷眼看他,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妻子?请问是第几个?”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地位的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何况他堂堂王爷,难不成她长的很像小三吗,怎么一个个都想娶她做小老婆,勇王是,太子也是如此,他又来凑一脚,真真是瞎了狗眼,她沐君柔最不屑的就是与人分享男人。
池水一动,她赫然睁开眼,见他衣着完好,蹲在池边贼笑着左手拨动池水,见她吃惊,笑的更加欢畅。
“又想干什么?”
似是心有灵犀般知道她在看,他转脸看向她,四目相会时,柔亮的眼眸眯了下,薄薄的唇瓣一扯,露出一抹可以祸国殃民的笑容,调侃道:“柔儿,你还要这样看为夫多久?”
微闭着眼,享受着宁静,忽然听到响动,虽然只是衣袂磨蹭的轻微声音,她还是听到了,她一动未动,直到宋天佑走至池边,才冷声问道:“你进来做什么,难不成想鸳鸯yu?”
他眉头微微挑了条,佯装困惑,笑了笑问:“怎么办呢,对于你,我从来都很认真,没有一丝马虎。”
见他生气,她感到一阵暗爽,笑了笑,正要再讽刺他几句,却惊觉他忽然上前,用被子狠狠包住她随即抱起,大步往外走。
怔了半晌,她才咬牙出声,脸色恨恨然:“宋天佑!能不能别玩这种小把戏,潇洒点不行吗?像个女人似的唧唧歪歪,难道你真的是爱我?我没兴趣陪你玩感情游戏,如果你还想做,那来吧。”说着她一把拉下被子,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
通过他涂抹的四个地方,君柔才知道自己后背撞伤了这么多,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这温柔的折磨才结束。她不由得瑟缩了下,囧得想一头扎进池水里,紧咬着牙关,心停止跳动,却又没节奏的乱跳起来。
帮她穿完鞋子,又拉起她坐到一旁的梳妆台前,拿起梳子默默的为她疏通湿漉漉的长发。
君柔又气又恼,奈何身体被裹的跟粽子一样,况且她也没力气动,连内裤都没穿,更加不敢用力挣月兑。
微狭长的眼尾,长睫若扇,鼻骨修直,廓线清晰,他微微仰着头,白衣如雪,更衬得肤白如玉,白色的摆襟,溜着细细的银边,从开襟的位置看下去,是白色镂花的长靴,皆是干净的纤尘不染。
微微转头,发觉宋天佑站在窗边,负手而立,清风媚阳下,衣袂清扬,俊逸得似仙人般月兑离尘世。
她撇了下嘴,无奈的耸耸肩,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很遗憾,我只当你是我众多男人中的一个,仅此而已,请节哀。”
真是有病!仗着会轻功就飞来飞去的,脚留着吃饭用吗?!
原本含笑淡然的眸子霎时暗了下来,深邃的眸光深深望进她的眼底,似要看穿她的内心。
“是吗?”他幽幽浅笑,怅然若失,“你若真能心如止水,更没必要拒我于千里之外,除非你对我已然心动,却又不肯承认。”
“你我早已赤.果相对,你身上的每一处早已铭刻我的脑海,你无须在我面前害羞。”
晨曦扑在他的脸上,有种宁静淡远的气息。
天杀的!她怎么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地步?!
她重哼一声,不耐烦的问:“可否先请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她看了看所在的房间,想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刚一动每个细胞都严重抗议,尤其是后背和腰。上欢过睁。
“柔儿,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还直呼其名岂不显得生分?”
“春寒赐予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初承恩泽时。”怪不得杨贵妃和唐玄宗老爱往华清池跑,酣战一场,泡温泉确实很不错。
她冷漠依旧,在镜子里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脑海中忽然蹿出‘绾青丝’三个字,嘴角抽搐了下,暗笑自己的无聊,心底的异样却挥之不去。zVXC。
“君柔,随我去中州吧。”他忽然开口问道。
她差点月兑口而出说好,目光看到梳妆台上那只熟悉的发钗,豁然站起身,抬手利落的将头发卷在脑后用发钗别住,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