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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柔蹙眉冷冷盯着往前走的人,粗布衣服的普通人,是自己听错了?往左右快速看了下,并没有其他人。

那人走了几步回头见她没跟上来,扬扬下巴:“过来啊?”

她狐疑的跟了过去,不远不近的跟着,走走转转了两条街,在一处门前停下。

傍晚时分,那小二过来端药,走的时候还瞪了她一眼。

“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否则要你的狗命!”那条在回。

出城?!君柔大喜,随即觉得不对,狐疑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这些话是我姐亲口对你说的?她如何月兑身,你不要骗我!”不经意间看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穿着华丽的绸服,但她还是一眼认出那人,快步下楼,一拍那人肩膀。

沐聚成,老匹夫,禽兽不如!

君柔不动声色的靠近那间房,在门外观察,房间门关着,并无守卫把手,或许是在自己地盘,又有超人武功,自然不许守卫。

君柔冷冷的看着小二,狐疑的问:“你姓花?”

“蝶儿,你今天要伺候的客人就是我。”

勇王宋少卿?!

“知道了,让她进来,你去前面忙你的吧。”

恨女人却留在青楼,真是怪胎!

君柔走过来,看着浴桶,眼前浮现出太子房里女人惨死的画面,伸手拨了拨水,漫不经心却异常清晰的说:“你为什么不放?不怕沐聚成怪罪你吗?”

她随口说道:“蝶儿。”

君柔认出这个人正是她一进揽月阁,热情招呼她的小二。

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俯身打横将她抱起,她吓的尖叫,手臂如蛇般缠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膛,痴痴的笑个不停

“没错,我就是花姐,怎么,很意外?”花姐自嘲冷笑,“唉,想当初我人如其名,也是响当当一枝花,不知迷倒多少臭男人,你爹也是我的入幕之宾,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我一笑。”

“我不能住这,明日一早我再过来找你。”

花姐回头幸灾乐祸的看她,笑得欢畅:“呵呵,小花子很讨厌你,凡是女人他都讨厌,尤其是漂亮女人,他更恨之入骨。他娘就是被他爹娶进门的漂亮小妾陷害,大着肚子被赶出门难产死的,他流落街头被揽月楼收留,你离他远一点。”

他没接她话茬,往街上走了两步左右看看,向院里走去:“进来吧。”

正东张西望的阿三惊喜的刚要开口,她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他悄悄走到一边的角落。

但是有什么办法,除了送来匕首和毒药,还送来了沐君枫的一只发钗,杏花说过这只钗是她娘唯一留下的,她从不离身。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君柔仰面看着他,含情脉脉,宋少卿失神,笑着呆呆看着她,保持就像《功夫》里星爷打劫哑女时两人相拥的姿势,情愫暗涌,暧昧至极。

就这慌张的模样,还想骗我?!君柔打定主意,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坏人和好人的区别,就在于坏人可以随便用个人或事就能威胁,她原本也是个坏人,大可不管沐君枫的死活,去过自己的逍遥生活,可惜她坏的不够彻底,还残存了那么一点良心,只这一点就让她不得不留在这里。

阿三转身急匆匆走了,君柔抿抿唇,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解决掉宋少卿!

她以前见过泪痣,是一种朱砂点不出效果的红色。

殇魂大步上楼,直接推门进入一间房,片刻后又出来俯身慵懒地趴在围栏边,无聊的东看看西望望。

“那走吧,马车就在外面,奴才送您过去。”

宋少卿更是急不可耐,眼里赤、果、果、,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抱着她大步走进屋里,快速来到床边,一下将她扔到床上

“可是,三小姐——”

那人上前敲了敲门,很有规律两重三轻,如是敲了两次。

“阿三,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难道他是花姐?小二其貌不扬,放人堆里认不出来那种,小鼻子小眼,左侧额角有一柳叶状的疤痕比较醒目。

君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里面是个套间,北面放着张圆桌,那把龙纹匕首就放在桌上,还有那包毒药。

花姐微怔,无所谓的冷笑:“我现在这样没什么可怕的,你沐浴完三天之内都会遍体生香,只要是个男人闻到后都会情YU涌动,不能自已,唯有几次翻云覆雨才能将邪火发xie出来。如果我把那包药放进水里,你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生孩子。”

“阿三!”

君柔不动声色的躲着,不让他看到正脸。

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沐聚成的阴险,恐怕她就算能出这间屋,门外也会有人将她堵回来,只能留下。

不久前还笑脸相迎,现在怎么这样拽,她好像没得罪他吧。

“讨厌,公子取笑奴家。”她撒娇的推他,柔若无骨的手若有似无的滑过他的胸膛,挑逗意味十足,“请公子放手,奴家还要去侍奉客人。”

“公子。”君柔垂眸,低低轻唤,“奴家可以站起来吗?”

“是啊,我花姐就是专门为意外怀有身孕的姑娘们服务的,二十多年了药到孕除,姑娘们给我送了个外号‘藏红花’,称呼我为花姐,久而久之真实姓名连我自己都忘了。”

门开了条缝,探出半张脸,带路的那人马上满脸堆笑:“花爷,按您说的,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他将自己引导这来有什么目的?!

花姐让她随意走几步,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有点我当年的风采。”

“不!我姐身体虚弱你先去接应她,我半个时辰后就到!”

揽月阁里热闹非常,后院的这个小屋却异常清净,花姐也很少说话,煎药,理药,然后就躺外间床上睡觉。

阿三愣了数秒,猛点头,却不敢直视她凌厉的目光,眼神飘来飘去:“小的不敢骗您,是二小姐说的,她亲口说的。三小姐,您赶快走吧,别让二小姐等急了。”

阿三压低声音,满脸急色,压低声音急切说道:“三小姐,二小姐让我给你带话,她已经想到月兑身之法,让你不要听老爷的,三更时分赶到东城门附近的烟花牌楼下会合,然后一起出城。”

缓步上楼,站在二楼的一个角落注意着楼下,刚过一更,勇王要过半个时辰才会到,花姐说过勇王俊美,明显的标志就是左眼眼角下方有一枚泪痣。

小二探身出来,从袖口里拿出一块碎银子,引路人笑嘻嘻的摊开掌心接着。

“就让他们看好了,爷我喜欢你。”大手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调笑着问,“你叫什么?”

略一迟疑,她迈步踏进门里,小二随即将门关上,一脸冷漠:“跟我来。”

他忽然站直身体,笑着看向门口,她好奇的顺着他的眸光看去,一个身材伟岸的黑衣男子正款步向楼上走来。

君柔牵牵唇角,不置可否,试探着问:“你就是花姐?”

完全不同白天的清幽,男女欢笑声此起彼伏,原来白天吟诗作对,晚上婬.湿做对!

小二在一间平房外敲了敲门,低声说:“花姐,人带来了。”

君柔沉下脸,语气坚定不容质疑:“轮不到你来做主!休要啰嗦,赶快去接二小姐,我即刻就到!快走!”

她微微点头,象征性的挣月兑了下,娇嗔的嘟起红唇:“公子,可否放手,大家都在看呢。”

“没时间可是,走!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风流一下?!”

二更天的时候,揽月楼灯火通明,嬉闹笑骂声不绝于耳,小二最后一次来取药的时候,花姐对他耳语了两句,不一会儿,小二又折返回来,拎了两大桶热水。

“来了。”

宋少卿这才回神,扶她站好,却舍不得松开手,霸道的将她贴近身体,勾唇浅笑,低声问:“怎么从没见过你,是新来的?”

夜凉如水,不时传来前面的欢声笑语,一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安静下来,她也才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天已大亮,花姐照常煎药,让她不要出去,还准备了夜壶。

诱到哪个程度才算完,如果勇王没有被药迷倒,是不是要把他在床上累倒?!

“你今天就在这住一晚,明日中午前后新人就应该会到,晚上会非常热闹,你这张新面孔能不能混进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花姐忽然停住,抬眼看过来,“听说你认识殇魂?别怪我没提醒你,揽月阁是殇魂的地盘,他背后是勇王爷,万事小心。一旦被他们抓到,我建议你咬舌自尽,否则——”

这一天比电视剧里还要精彩,身心俱疲,怎一个累字了得。

只见宋少卿缓步走上楼梯,不时有人向他躬身施礼,他都只微微点头,和殇魂说了两句,两人一起走进房间。

差点被摔成八瓣,君柔疼的吸了口凉气,心中暗骂,你个混蛋,猴急成这样,真TMD粗鲁,就不能温柔些吗?

“人如其名,就像只美丽的蝴蝶。”他忽然俯身,深深嗅了一口,迷醉的低喃,“你好香啊,还是一只香蝴蝶。”

可勇王这种杀人眼都不会眨一下,以折磨人,甚至是女人为乐的男人,会像林黛玉似的为某个人还前世眼泪,怎么想都觉得滑稽不可信。

就算他喝下去了,难道不会用内力逼出来?倒是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好了,你过来沐浴。”

“傻站在那干嘛,还以为是丞相府呢,过来帮忙分药,还要煎三份。”花姐从篮子里抓出很多药包,自言自语到,“哎,都说春天是fa情的季节,可已经入秋最近却不知怎么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有了身孕,这药铺的生意倒是好了。”

花姐抬眼瞄了她一眼,哂笑着道:“没想到沐聚成那老混蛋还能生出这么如花似玉的闺女来,有意思。”

吃完饭就看着袅袅的烟雾发呆,烦了就躺下睡觉,忽然觉得这一天无比的漫长,半梦半醒之间就被花姐叫醒,指着桌上一套衣服让她换上,然后又让她坐下,在她头上摆弄了好半天,才肯放过她。

沐聚成纸条上写的很清楚——色诱。zVXC。

阿三有些为难,懦懦的说:“奴才还是先把您送过去,再去接二小姐好了。”

“啊!”

坐在浴桶里,君柔没闻到什么香味,充斥鼻间的始终是浓浓的中药味,热水的熨帖,她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下来。

原来这是揽月阁的后院,她明白过来,也意识到要去见得一定是花姐。

忽然看见殇魂一个人从楼上下来,机会来了,她低着头快步上楼,在房间门口徘徊。

沐聚成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告诉她沐君枫在他手里。

花姐出去了,将门上了锁。

君柔一怔,不明所以的盯着她,思索着她话中含义。

正在胡思乱想,一身红衣的殇魂跳进她的视野,她急忙转回身,这个小屁孩能通过眼睛就认出自己,还是躲着点为好。

泪痣是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记,连转世都抹不掉的痕迹。

传说有泪痣的人,是因为前生死的时候,爱人抱着他哭泣时,泪水滴落在脸上从而形成的印记,以作三生之后重逢之用。一旦有泪痣的人,遇上了命中注定的拿过人,他们就会一辈子分不开,直到彼此身心逝去,而他也会为对方偿还前生的眼泪。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皮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逶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话没说完,不言自明。

引路人一愣,随即嘿嘿笑着保证:“放心吧,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两只眼睛盯着那块银子,刚落到手中马上握起来,仿佛怕它会长翅膀飞了似的,心满意足的走了。

三千青丝用发带竖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略施粉黛,多一点则太赤少一分再略白,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衬得肌肤如花瓣般娇女敕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零透彻的冰雪。

君柔一惊,更多的是愤怒

不想再绕圈子,君柔单刀直入:“花姐,我爹让我来找你,您都清楚吧。”

他按花姐吩咐把水倒进浴桶后就走了,花姐拿出将一些草药洒进水里,又从腰间拿出一个纸包,迟疑了下又揣回兜里。

不一会儿,门开了,宋少卿从里面走出来,君柔几乎小跑着过去状似不小心撞在他身上

夜幕降临,揽月楼渐渐热闹起来,花姐让小二将她带去前面,君柔摘下蝴蝶钗,将沐君枫母亲留下的那只插上,深深看了一眼戴上粉色面纱,毅然走向前楼。

左眼角下的泪痣,妖娆美丽,凭添几分魅惑。

纸包上没有字,君柔站在案板边上,不知该怎么帮忙,更不知该不该在这浪费时间,这个女人神神叨叨的。

花姐呵呵笑了,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不是我让你住,沐聚成已经派人把你的东西送过来,还留了张字条,在那儿。”

匕首和毒药她放在屋里很隐蔽的花瓶里,连沐君枫和杏花都没告诉,没想到他却轻易找到还送到这里,自己的一举一动恐怕早就落在他的眼里。

院子很宽敞,前面是高高的两层楼,看着建筑有些眼熟,揽月阁?

君柔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四十岁左右,面色黑黄,眼睛有些浮肿,走路左脚不太灵便。

此人二十岁出头,肤色如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冰冷孤傲的眼睛眸光深邃锐利,幽黯的眼神如无底深潭,一身黑衣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不清楚。”花姐随意的摆摆手,打开药包分成三堆,“你也不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柔弱的身体踉跄着摔倒,宋少卿长臂一伸揽住她不盈一握的倩腰,轻纱飞落,四目相会,含羞带怯,媚眼如丝的君柔在他的眼中看到惊艳。

一枝花?她眼角抽了抽,随口说道:“这些药都是堕胎用的?”

小二转身走了,君柔推开门,一股中药味扑面而来,这是间厨房,三个灶上的砂锅里正在冒着热气,雾气朦胧中一个女人正在灶前忙碌着,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扇着雾气查看药是否煎好,扭头看了门口的她一眼,盖好盖子,走了过来

君柔轻笑,把这话当恭维。

宋少卿月兑掉长袍随手扔出很远,yin笑着靠过来:“美人,让我看看你被调/教的如何。”

“公子,您别急嘛,”君柔强忍着恶心,笑着抛个媚眼,侧身避开他的手,走到桌边,“奴家还未接过客,小心肝噗噗乱跳,更何况公子如此威猛,奴家怕承受不住你的神勇。不如我们先喝点酒,一来可以更有情趣,二来也可以给奴家壮胆。”

“好!我今天高兴,就依你。”他走过来,从后后抱住她,俯身磨蹭她的脸颊,笑着蛊惑道,“喝酒可以,但要有个说法,我要你喂我,用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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