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雪刚刚走到门口,那些女子商量一通就全部跟上了。
这倒是让冀雪惊讶无比,因为她刚刚明显听见有几个女子不同意的声音。
“若是我们不同意,你会留我们一条性命?”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经过冀雪身边时,却是低低的哼道。
……或许她会,可是庄远晨大抵不会。
冀雪脸色有些红,她其实也只是想到了完成任务而已。
“都出来了?”庄远晨见着一群鱼贯而出的女儿挑高了眉看冀雪。
冀雪面色不大好,但是仍旧是对庄远晨点点头。
几个人目标太大了,庄远晨便一个一个的将那些女人带出去,而后面的那些个屋里的女人,则是在珠玉的劝说下也纷纷跟着冀雪他们走了。
冀雪是最后一个被庄远晨带走的。
这一路还好是有惊无险。
只是,冀雪刚刚一爬出去,就看见面前一个人也没有。
冀雪左右看了几下,问道:“人呢?”
“人放这里,等着别人找麻烦?”庄远晨不耐的拉着冀雪的胳膊道:“快走,我在这旁边有一所小宅子,那些女的我让苑清和苑林看着了。”
说话间,庄远晨就将冀雪拉着拉到了那个小宅子。
那真的是一个极小的宅子,而且,距离那师爷的府也隔不了多远。
冀雪奇怪的看了眼庄远晨……他可真厉害连这样的地方都找的着。
只是却有人用更奇怪的目光看冀雪。
苑清见自家少爷用暗号叫了他过来还以为是有什么事,谁知道是迎接一群长相艳丽,甚至是衣裳不争的女人出来,还一个接一个,他还以为这最后一个是谁呢,没想到是……冀雪。
“阿雪?”苑清连庄远晨都忘了只顾着看冀雪道。
庄远晨更奇怪了,“你们认识?”
看了冀雪半晌,庄远晨才似恍然大悟道:“我说她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你妹妹啊。”
“妹妹?”冀雪惊讶了。
“不过,我见你妹妹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几年前,她就是冀雪这么大,而且,你去年才告诉我说你妹妹去世了。”庄远晨扫视了眼冀雪,对苑清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苑清脸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冀雪倒是明白了苑清的想法,感情这家伙从一见面起就对她那么好是因为她长得像他死去的妹妹的缘故呢。她就说,她才八岁,苑清就已经慧眼识丁的爱上了她,可真是不容易。
冀雪一相通,没了之前的忧虑倒是坦荡多了:“苑清哥哥和我家哥哥的关系好。”
“难怪苑清最近一直往外跑。”苑林倒是恍然大悟。
“你们别聊上了呀,”那些女人开始不满了:“你们不是要把我们搁在这里吧?”
“闭嘴,”那些女人声音虽小,但是一堆的声音叠在一起也闹腾的慌,庄远晨顿时就怒了,重重的喝了一句之后,庄远晨才道:“今天晚上,会把你们从渡口送走。”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最多在等一个时辰就可以行动了。那群女的也被庄远晨给吓着了,一个个都支吾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到哪就遇上这么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冀雪郁闷,走到苑清和苑林的身边摆月兑他们去买些衣服来。
这几个女的有人身上的衣服根本就避不了体,这出去也不会被当做是良家妇女。
庄远晨把苑清叫道了一边:“你去向她们问问那个师爷的事情。”
苑清也是个半大的男孩在这群女人跟前难免脸红心跳,只是却也没有办法,那可是公子的吩咐啊,他们也只能照办了。
冀雪去院子里打水,远远看见庄远晨离那群女的远远地,端着茶悠闲的喝着,连她们这边的情况看都不看一眼的悠闲样子,冀雪心里就有些月复诽,再看看她手上的水,冀雪真是开始怀疑,看来她不穿成大家闺秀的原因,是因为她天生就是个奴才命?
冀雪叹了口气,无奈的将水放到那群女人的跟前道:“你们洗洗脸吧,待会可能就要走了。”
珠玉见庄远晨那个煞神离得远,便也就大着胆子拉着冀雪的手道:“你可知晓,他要把我们送往何处?”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冀雪爆红着脸道:“应该是送你们回家去吧。”
“千万别,”珠玉脸色一下子就煞白:“我们可绝对不能回家,这只要一回家绝对会给家里人带去灾祸。那狗贼,一定会找我家人报复。”
冀雪微张着嘴,面色也沉了沉,“他只是一个师爷而已,怎可能有那般权势?”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珠玉摇摇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家的。
……大抵这些人长期被关着,都已经被那师爷培养出了奴性。潜意识里就怕着那个师爷,冀雪又看了看身后的那些个女人,她们中的一小部分人还沉浸在被解救出来的喜悦中,而有一小部分人却已经开始如珠玉一般脸上满布忧虑。至于那些本就不想出来,却被硬劝出来的人更是一脸阴沉。
原来比救人更难的是安置人。
冀雪扔下手中的抹布和脸盆朝着庄远晨走过去,直接问道:“你要把她们送到哪里啊?”
“送到渡口。”庄远晨头抬都没抬。
这不就是废话吗?
“渡口哪儿?”冀雪耐着性子问道。
“就渡口,”庄远晨抬头,眸子里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道:“至于送到哪里,不应该你出主意吗?”。
冀雪楞……这家伙绝对是报复,红果果的报复。
冀雪迅速摆正位置,做出一副唯唯诺诺,毫无头绪的无助样子道:“我哪有主意啊?你帮忙想一想吗?”。
“你没主意,我也没主意。”庄远晨答得干脆。
“我才八岁啊,哪里想得到那么高深的东西?”冀雪佯怒,跺着脚撒娇不依。
庄远晨眉头一抽,他怎么就觉得这不应该是这个丫头的状态呢?
“你一点也不像是八岁的样子。”
“是,”冀雪反驳道:“过完年,我就九岁了,当然不是八岁的样子了。”
冀雪和庄远晨这一驳一辩,他们当事人倒是没有感觉,只是周围可就有人忍不住娇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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