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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幕后黑手出现了

在药剂专家面前,阎凯不敢托大冒险,最终乖乖从原路离开。顾惜惜关上了落地玻璃窗,再将所有门窗关好,确认无碍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跑进洗手间刷牙漱口,漱了二十几遍,想把他留下的气味通通洗干净。大概是心里作用,二十几遍下来,她还是觉得嘴里有那么一股味,但也没办法了,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洗。

她拿了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转身出了浴室门,又进了衣帽间,换了一身带有口袋的休息家居服,再回到柜子边清点里面的药剂。

刚才她还真怕阎凯不肯走,因为第一次给他洒的药剂是致幻剂,本来他就够狂性大发的了,若是再加上致幻剂的效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现在好了,总算送走了瘟神!

她把药剂清点了一遍,挑了一瓶见效快,有威慑力的藏进家居服的口袋里,以防随时可应急用。另一面,她也把那只藏有特殊机关的戒指给戴在右手上,紧接着打了电话给方东凌,将阎凯带来的消息大致跟他说了一遍,让他今晚就开始对她的坐标进行定位,如果明天早上八点之前的时间段里她的坐标有移动,就立即派人前往现场支援。

交待完这些,她就安心的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蒙头睡觉了。正睡到香甜的时候,突然屋内传来轻微的声响,她在被子里醒了过来,眯着眼睛往被子外偷偷探头,见几条人影从阳台走进卧室来,为首的正是阎凯的弟弟阎胜。这小伙子挺搞笑的,但不像他哥哥那么有心眼,从几次接触看来是个率直的良家小伙子。

阎胜带着几个人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来,她故作熟睡的模样,等他们靠近。

阎胜走到床边,见顾惜惜睡得很熟,就小声咕哝道:“这女人也特没危机意识了,竟然大半夜在家里睡得这么熟。”

旁边一个小喽罗就低声说:“胜哥,你这话说的,大半夜在家谁不是睡得熟?要不然咱们也不能挑这时候潜进来啊!”

另一个小喽罗就问:“胜哥,那我们还要用琴姐提供的‘药’吗?”

阎胜说:“少啰嗦,当然要用,赶紧把人绑了,对方约好的时间是早上七点,我们要赶到那里去还有段时间呢,万一人醒了引起别人的注意怎么办?”

然后,一阵悉悉卒卒声传来,顾惜惜闻到了她熟悉的味道。在对方掀开被子一角时,用一块布巾捂住她的口鼻时,她赶紧闭了气,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些许,头脑一阵缺氧的晕眩感传来。

这时,喽罗甲问:“胜哥,要捂多久?”

阎胜看了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顾惜惜一眼,说:“行了,别把人给捂出毛病了,赶紧绑了人走。”

“是。”

在确定阎胜确实没有恶意后,头脑晕眩的顾惜惜放任自己暂时晕了过去。等她睡了饱饱的一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里。

头顶一盏白炽灯照得房间更显空荡苍白,而她被摆成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她打了个哈欠,吃力地转动脑袋,转动身子,然后一在地上坐下,也不管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的手被反剪在背后,用胶布紧紧绑在一起,脚上亦然,倒是嘴巴没有被贴上胶布,手上的戒指和腕上的手镯都安然无恙地戴着,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有人在吗?”她唤,空空荡荡的房间里,隐隐还有回响,但就是没有半个人回应。她就踮着脚站起来,在房间里一蹦一跳地,想检查一下有没有摄像头,针孔摄像机什么的,结果发现这里面除了个白炽灯和一些散落的杂物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最后,她蹦到了房间的铁门前,用手肘撞了撞门,门上传来沉重的响声,“哎,我醒了,有人在外面吗?有的话麻烦通知你们主使人,有事赶紧来谈一谈。”

外面似乎没有人,估计有人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毕竟没有几个绑匪能有幸见到像顾惜惜这种类型的人质,醒来发现被绑了还能用如此淡定轻松的语气问外面有没有人。

问了几声,外面都没有人反应,顾惜惜只好把眼睛凑到猫眼上去,眯起一只眼往外看。由于没有戴眼镜,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这么凑在猫眼上,只能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很是空旷。

在这寸土寸金的S市,能有这么空旷的地方,通常是郊区,而且从白茫茫一片来猜测,这里应该是某个施工现场之类的。当然白茫茫又空旷的一片也有可能是某片广场什么的,但结合她现在所处的室内沾满了一层厚厚的红土和泥灰判断,就足以证明外面不会是干净整洁的广场。

粗略评估了一遍后,她又朝门外说:“请问有人吗?有人的话应我一声吧!”

依旧没人回应。

她又继续说:“人质也是有人权的,你们把我绑来,总要告诉我绑我的目的啊,再不济也得供给我的三餐,万一我饿死了,你们就要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了。”

还是没有人回应。

看来外面是真的没人,即使有人,也早跑去向主使人报告了。于是,趁着这小会儿,她碰了碰手镯上的暗钮,堂而皇之的用正常音量对着手镯问:“有人在吗?”

“我在。”

擦,居然是易枫的声音!顾惜惜压低了声音问:“诶?你回S市了?”

“还在车上,你干嘛呢?”

“我被绑架了。”

“然后?”

“你居然这么淡定地问然后……老婆被人绑架了,至少该紧张一下啊喂……”

“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才会把那边的收尾工作留给搜查官小郑和另一个检察官同事,自己一个人连夜乘车赶回S市,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也没打算说出来。

不过,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易枫对高科技新鲜玩意儿的悟性极高,自从当日顾惜惜在洞房里被绑架后,他就得知了顾某人给他准备的婚戒具有卫星定位和卫星通讯等功能,并且很快就懂得用它来追踪自己小妻子的位置。而这一点,顾某人至今不知。

她撅起嘴,“你知道我被绑架了,还问我在干嘛?”

他可以想象到她现在正撅着嘴的模样,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说:“不这么问,难道问你吃了没?”

“我的确没吃,他们把我绑过来就不见人影了,也不给我早餐吃,现在肚子饿得呱呱叫了。”她乘机诉说委屈。

听到这话,他已经断定她身心都安然无恙,戏谑地问:“那我一会顺带买早餐去给你?”

“好啊,那我要鲜虾粥!”

“哧!”一声闷笑同时传入顾惜惜和易枫耳里,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笑声或低沉或清脆地传进两夫妻的耳膜。

顾惜惜恍然才想起,这个卫星通讯器不像手机一样可以一对一通话,而是全网公开的,只要是手上有同样装置的人,无论谁打开来都能听到这段对话。而她记得,目前拥有这件装置的,除了她和易枫,莫冠尘,原希雅,于晓曼,安远琪,宇文捷之外,还有原希雅的未婚夫兰斯和宇文捷的前夫(也就是她的便宜哥哥方东凌)。

这也同时说明,刚才他们的对话已经入了以上所有人的耳朵里了。她不满地哼道:“偷听别人谈情说爱是不道德的行为!”

“那现在谈情谈够了,该说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方东凌的声音轻轻飘出,适时提醒她别忘了目前的危机。

顾惜惜撇了撇嘴说:“我现在正在一间毛胚房间里,外面很空旷,门锁的,大概是断定我出不去所以外面没有人守。如果你的人已经到了附近,让他们别进来先,我要放长线钓大鱼,等幕后主使出现再通知你们。”

“你不要逞能!”易枫低喝。

顾惜惜反驳:“我没有逞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方东凌说:“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至于莫冠尘几人,则都陆续表示了同一个意思:既然顾惜惜有一个哥哥和一个老公保护她就不再插手了,然后一个个都关了通讯器该干嘛干嘛去了。

易枫只好也说:“小周也到带人到你那附近了,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去。”

顾惜惜笑了,正要说话外面就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说话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她忙低声说:“人来了,我开着通讯器不说话,你们别出声哈!”

说完她快速跳离门口,蹲到一边,翘首好奇地望着那扇铁门。

很快,那扇铁门被打开了,她诧异地看着门口,发现铁门打开后,外面天光大亮,似乎还是早上,屋外有尘土飞扬,施工的声音随着门这要开远远地传来,可见附近确实是个工地之类的地方。

在她的注目中,几个穿黑西服、戴墨镜的高大男人,在阎胜和两个喽罗的带领下进了屋子。那几个男人只得到她的匆匆一瞥,此后她的注意力落在阎胜身上,从他并不甚好的脸色就知,他现在心似并不好。就不知他的心情不好是不是跟这几个西装男有关系,若按照阎凯的计划,现在来的应该是主谋才对吧?可事实上,这几个高大男人更像是保镖之流,而非幕后主使那种“高级”人物。

阎胜没有看她,只是对那为首的墨镜男说:“你们想把她带去哪?”

为首的墨镜男说:“你们只需负责把人带到这就行,接下带去哪你们不需要知道了。”

墨镜男比了个手势,其它两人就举起相机对着顾惜惜拍照。

亏得顾惜惜这时候还有心思在镜头前搔首弄姿摆POSE,阎胜看得一个没憋住就笑了出来,还引来了两个拍照的西装男的侧目。他立即收敛了笑意,对墨镜男说:“说好了,我们可不想背上人命官司,你们得保证这女人的人身安全,否则……”

墨镜男说:“放心,我们老板的目标不是为了杀她。你们可以走了,开上外面的车,那里面有你们应得的报酬!”

“好,那我们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阎凯带着两喽罗走人时,趁人不注意偷偷朝顾惜惜使眼色。

顾惜惜没理会他的挤眉弄眼,只是打量着眼前四个西装墨镜男,等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可没想到的是,他们会打出一通电话,在接通后将手机递到她耳边。

手机里传来顾妈妈的声音:“惜惜,是你吗?你现在在哪?”

顾惜惜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听到妈妈的声音,先是愕然,继而她奇地问:“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和绑匪主谋在一起?”

“惜惜,让你受惊了,这是妈的私人恩怨,妈会处理的……周国珍,你究竟想怎么样?”顾妈妈的声音清晰地传进顾惜惜耳里,也像是印证了她先前的猜想一般,近来一系列事情果然跟周国珍有关。

墨镜男冷不丁收回了手机并挂断,以至于顾惜惜没能再听到电话那头更多的消息,但没关系,光是周国珍这个三个字,对她或者对卫星通讯器后面的易枫和方东凌来说已经是足够的信息了。

她悄悄握紧从家居服裤袋里拿出来的小瓶子,随时准备反击。

为首的墨镜男上来,将她脚上的胶带割开,然后示意后面两个西装男带到房间外,自己先上了驾驶座。“把人推到后座!”

“进去!”两西装男打开后座车门,欲将顾惜惜推进去。

眼看自己即将被推上车子时,她瞅准时机,趁转身进车内时,按下手中小瓶,朝身后的两人喷了一把药雾。

只听得接连两声惨叫,她身后两人同时中招。她转过身,一人一脚将之踹倒在地,同时大喝:“行动开始!”

几乎是同时的,坐在驾驶座里的墨镜男冲了出来,扑向她,一拳将她打趴在车后盖上。她撞在盖上,嘶牙咧嘴,但还是跺起脚,狠狠踹了对方一脚。

“他妈的死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墨镜男被踹得往后退了两步,还没站稳就又扑了过来。

她连忙闪开,避开他的铁拳攻击,但终究因为双手被绑死而导致动作迟滞,还没等她退到安全距离,扑空的墨镜男第二招又来了,一脚将她踢翻在地。

她被踢得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扑个狗啃泥了,横里突然闪出一条人影,接住她扑倒的身影,然后她的胸部就撞上对方的胸肌,因为没穿胸衣的缘故,被撞得胸前的两团隐隐作痛,忍不住痛呼出声。“白痴啊,接个人不会接好一点,快放开我!”

阎胜救了人还被骂,恶声恶气地说:“死女人,我救了你还嫌东嫌西的!早知道不救你了!”

她瞪他,见阎胜的两名手下已经制伏了那个墨镜男,没有了后顾之忧,也就专心地质问他:“那你怎么不说绑架的也是你?绑就绑了,还把我手脚都绑得那么紧,就算是胶布也会疼的好不好!”

“我……你不可理喻!”阎胜说不过她,只好气呼呼地拿出折叠小刀帮她割开手上的胶带,小声指责道,“你干嘛现在就反抗,咱们还没看到幕后主使呢!”

“幕后指使还等你?我早就知道了!”双手得到了解放,顾惜惜松了口气,一边模着通红的手腕,一边环视四周,正奇怪方东凌安排的人手怎么还没过来,就见周季明为首的十几个人押着六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西装男走了过来。

而另一边,金发的约瑟夫先生则带着几个满脸肃穆的佣兵慢悠悠走过来,端看他们一行人的清爽和一丝不苟,就知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动过手。

约瑟夫笑吟吟说:“老板交待了,如果易少的人能处理,我们就不插手,So!”

“So你就是个受!”顾惜惜横了他一眼,问走近来的周季明,“这六个人又是干什么的?”

“大概是对方使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可惜他们没想到黄雀后面会有一群拿枪的猎人在等着。”说到这里,周季明别有所指地看向约瑟夫身后那一群沉默肃穆站姿笔挺得像是正规军的青年。

“呵呵!”顾惜惜打了个哈哈,对约瑟夫说,“那这里几个人就交给你们处理吧!小周,你车子停哪,我们去一个地方。”

约瑟夫点头。阎胜说:“那我呢?”

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为什么一转眼情况就大逆转,而顾惜惜显然根本就用不准他出手帮忙,那他大哥引蛇出洞的计划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接下来你说的每一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顾惜惜拿腔拿调地说。

“你这女人真是……”阎胜想说她欠扁,但在周围两波人的虎视眈眈下,终于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死女人后台太硬了。

顾惜惜扑哧笑了出来,“好了,不逗你了,走吧,跟我去看好戏!”

毫无疑问,她现在心情晴雨表里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无云!

周季明带着人上了车,就直奔周国珍在郊区落脚的别墅。

顾惜惜见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她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就一路往郊区开,似乎早就知道目的地似地,就好奇地问:“你知道我要去哪?”

“找周国珍不是吗?”

“诶?”

“大少上个礼拜就盯上她了,只是没有确切证据,不能仅凭猜测就下定论,而且事情毕竟牵涉到五房那边,详细的事情少夫人到时问问大少吧,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顾惜惜将信将疑地看向手腕上的手镯,“易枫,还在吗?”

没有声音回应。

她又问:“东凌哥?方东凌?”

“嗯?”

“我以为你也不在了。”

“我在工作。”方东凌笑说,“有你老公在事情基本搞定了,约瑟夫会把人打包到检察院给他,剩下的事情交给他罢!”

“那你就撒手不管啦?”

“这次老头也插了一脚,我不打算再管。五分钟后还有国际会议,就这样!”方东凌掐断了通讯。

“老头也插了一脚?”顾惜惜思索着这句话,再想到妈妈现在和周国珍在一起,顿时觉得古怪,找周季明要了手机想要给顾清宏打电话,却记不起他的号码。

周季明在一边提醒:“我手机里存有顾先生的电话。”

“你怎么有他的电话?”她边问边翻看电话簿,翻到了一个编辑名为“大少岳父”的,递给他看,“是这个吧?”

他点头,又说:“看来少夫人跟顾先生的关系不是一般差。”居然连看到号码都判断不出真假。

“不是一般差,是极度差!”顾惜惜说完,拨了电话出去,听到对方沉稳微微沙哑的声音,劈头就问:“老头,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妈也会被卷进来?”

顾清宏说:“这是一段尘封了二十七年的旧事了,呆会等你妈给你说罢。”

连老头也这么说,顾惜惜只好憋着一肚子好奇,催促周季明开车开快点,一路几乎是飙车来到周家在郊区的别墅。

当众人赶到了周国珍落脚的别墅,直接登堂入室时,首先看到的是四名晕倒在客厅里的黑西装青年,以及四名守在门口对他们的到来视而不见的保镖。前者是什么人顾惜惜不知道,后者却是顾清宏身边常年跟随的保镖四人组。

而彼时,顾妈妈和顾清宏以及周国珍三人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品茗,三方看起来都意态悠闲,但细看之下就知周国珍只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妈,爸,五婶。”顾惜惜走了进去,逐一打招呼。

周季明见屋内没有什么危险,就让带来的人都留在外面,自己跟了进来,一一向屋内的人颔首致敬。

周国珍优雅地说:“坐,喝喝五婶这的新茶。”

顾惜惜微笑以对,问道:“五婶和我爸妈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

“已经谈完了。”周国珍笑,如果不是她搁在膝上的手正在微微颤抖,这个笑就十分完美了。

顾惜惜还是笑,却没有打算见好就收,而是挑起一道秀气的眉,语气轻松得像是闲拉家常似地说:“上个礼拜我就想来拜访五婶和周家敏小姐了,不知道现在周家敏小姐现在身体怎么样?要不要送国外去就医?”

“你……”周国珍优雅的微笑顿时消失,惊骇地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是我胡说了吗?”顾惜惜笑得像个魔女,“一场假的葬礼,一个瞒天过海的计划,既可以躲开三年的牢狱之灾,又能够潜伏在暗处伺机对付我。这样的招数,能骗得过大多数睁一眼闭一眼的人,却骗不过心里雪亮的人。五婶你说是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国珍不敢看她,目光直直指向顾妈妈,“苏瑾,今天既然栽在你手上,我认了,你想怎么对付我请便吧,在警察来之前,我要休息了。”

她说着站起身,转身想走上楼去。

别墅门外又有人来了,却是一身检察官制服的易枫,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一群面容肃穆,一身正气凛然的法警。他来到周国珍面前,出示了逮捕令,“周国珍女士,检方已经掌握了周女士二十七年前窃取国家机密并陷害国家特派员苏瑾女士一案,请周女士随我先往检察院协助调查。”

周国珍面如死灰。逮捕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申请下来的东西,一见这张逮捕令,她就明白自己早已经落入易枫设的局里了。

四名法警带走了周国珍,易枫又对剩下的四名法警说:“你们上楼去,把周家敏小姐请下来。”

闻言顾惜惜骇然看了过去,他连周家敏的事都知道了?

很快,一个脸上千苍百孔的黑衣女人被法警从楼上带下来。她抬眼望去,如果不是从那双恨意满溢的眼,或许还认不出她就是周家敏来。周家敏原本嘶叫着,挣扎着,却在看见顾惜惜后停止了所有挣扎。

易枫挡住了周家敏落在她身上的恨毒目光,拿出另一张逮捕令,冷声说:“上个月金碧花园小区商铺纵火案原凶周家敏诈死潜逃,罪加一等,请这周小姐也随我回检察院协且调查。”

“呜呜……”周家敏声嘶力竭,却只能发出单音节,泪水溢出眼眶,漫延过坑洼不平的脸颊,令人触目惊心。

易枫不再看她,又对身后的刑警说:“常副队长,护送犯罪嫌疑人的事就麻烦你了,这边我还有点事。”

常副队长笑说:“没问题,易检也辛苦了,那这边就交给您了!我们先押嫌疑人回去。”

等到常副队长带着周家敏和余下警员离去。易枫才看向顾惜惜,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顾惜惜以为他会走上来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之类,结果他却板着脸,一双带高压的X光眼看得她压力山大。“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不是叫你乖乖在家呆着,谁让你掺和进来?”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她缩了缩肩膀,抗议:“我是被绑架的。”

“被绑架的人还能在被绑架之前提前布置好一切,绑架犯还会在危险时候出来救你,这是哪门子绑架,嗯?”

她撇了撇嘴,不说话。

他抿了抿唇,“回家再说。”转身顾妈妈和顾清宏,又说:“爸,妈,一起到家里吃个午饭吧,关于今天的事我还有些疑惑想向你们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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