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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海滨之夜,情人私语

吃完了晚餐,又吃了肠胃药,顾惜惜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但人还是有点懒,就不想出去,于是易枫提议的夜间漫步换成了窝在正对着大海的露台上促膝夜谈。

茉莉花茶的芬芳从杯中升腾而起,很快又被海风给吹走了,如此周而复始。一开始顾惜惜和易枫是面对面坐在藤椅上的,后来顾惜惜主动跑到对面,硬是和他挤在了一只藤椅上。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颈间摩蹭。

这摩蹭不带一丝暧昧,倒是撒娇的意味更加浓厚。易枫很是受用,一手揽着她,轻抚她的发,一边远眺海边的点点灯火,舒适惬意至极。

想了很久,又摩蹭了很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易枫,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好不好?”

“说。”他懒洋洋地说。

“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无论你再生我的气都好,都别不理我好不好?”她搂紧他的脖子,紧紧地,生怕下一刻他就会甩开她。

“……”他一时无言,低头看她,才发现她脸上又浮现黄昏那般无助而慌乱的神色。早先她那样说,他只当是她睡迷糊了,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她竟是这样害怕。他究竟做了什么事令得她这样害怕了?他仔细回想结婚以来这几天的点点滴滴,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事可以令她害怕成这样的,难道……是因为他的需索无度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

这些天因为和她的身体契合度很高,又是在蜜月期,每天闲来无事,在那件事上难免就不加节制了,而她每每到最后都是被他折腾得几乎晕厥在床上。想到这里,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是不是我让你难受了?”若真是如此,他以后会克制*,不再放纵了。

“嗯……”她点头,她的心里的确好难受。特别是这几天,每天都活在幸福的泡泡之中,每晚睡觉之前又很害怕哪天一觉醒来这幸福的泡泡就被谁给戳破了,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如果时间长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难受得神经错乱。

“易枫,这几天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你答应我别不理我好吗,我尽量改,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完美的妻子,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傻瓜!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不要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哪个女人在被折腾得很难受的时候还会在昏过去之前在他耳边呢喃说“我爱你”?有哪个女人在床上昏过去之后还紧紧搂着他不放?在床上,他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意,所以他才会对她越加不可自拔,才会那么精力旺盛整夜整夜的缠着她。看来,真的是他太不知节制了,让她误认为他是个精虫上脑不知满足的男人。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做得很好了?”顾惜惜眼前一亮,急切地问。

她漂亮的杏眼漾起晶亮亮的波光,明灿若星,灼灼其华,引得易枫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怀中温软的女体让他情动不已,但他克制了下来,只是将她挪到膝上坐好,以便双手将她圈入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当然,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同,我怎么会用自己的标准衡量你?今天傍晚的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因此迁怒你的意思。”

她瞠大了眼,有点受宠若惊,虽然不明白下午的事跟“身体条件”有什么关系,但他的意思她大致明白了。“你是说以后就算我做错事了,只要我改,你都不会讨厌我了?”

他点头,舒心地笑了,越来越觉得这小丫头可爱又有趣得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他圈紧她的身子,又亲了亲她的额头,“点大的事,你也能怕成这样。”

得到他的回应,她的心情也不再那么紧张,撅嘴说:“人家还不是怕你因此不要我了。”

她半转过身,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和他胸贴着胸脸贴着脸,温存片刻,总算是平复了过激的情绪,又说:“那你保证,不管以后我做错什么事,你可以气我骂我罚我,就是不许不要我,不许提离婚的事!”

“好,我答应。”他抱着她在椅子上摇晃,汲取她身上沐浴过后的芬芳,心里失笑:真是个敏感又爱胡思乱想的小女人。

顾惜惜慌乱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殊不知,两人这番对话误会可大了,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得太深。他们相依相偎,在海风习习中,舍不得放开彼此,就这样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享受着海滨之夜的温情脉脉。

当下的气氛太好了,好得让顾惜惜有了坦白的勇气。她想起了好友们说的话,婚姻是需要坦白的,她这样装萌扮乖也不是长久之计,今天黄昏的事就是很好的一课。她在心里鼓足了勇气,就从易枫胸前抬起头来,“易枫,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你听了如果生气就发出来吧,千万不要闷在心里啊!”

“说吧!”他等着听她又要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来。

“其实,我的性格并不像你看见的那么乖巧,我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得理不饶人,很爱捉弄人,喜欢天马行空,而且我学生时代还会打架、爬树、在化学课上捉弄导师,制造特殊药剂拿全系师生当小白鼠……”她掰着手指数自己的坏毛病,数来数去发现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又重新数一遍,“对了,我还学过柔道和中国功夫,就是那种古代武术,气功之类的,曾经在街上打得两个小混混进了医院……我,其实不是一个乖女孩。”

他压住她的手,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用额头敲了敲她的小脑壳,说:“虽然你罗列的这些挺让我意外的,但每个人都有许多坏毛病,不能以此断定你就不是乖女孩。你还不知道吧,我上大学那时曾经在辩论会上,当着媒体记者的面把全校导师骂得脸都绿了,所有学生哄堂大笑,事后校长亲自拜访了爷爷,希望爷爷能约束我给他们留点面子。”

“真的啊?”顾惜惜愕然,“这么说来你也是个很不安份的学生哦!真看不出来,你看起来像个品学兼优的好好学生,像个刻板死硬的卫道人士。”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以后我慢慢跟你讲。至于你什么打伤小混混的事,等以后有机会见识大场面,就知道那点儿破事只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确实,打败一两个小混混的事,对普通女生来说或许很了不起,但对他这种见惯警匪大战又进过军队做过特训的人,实在算不了什么。不过经她这一说,倒是可以解释上次在停车场遇袭时她为什么能那么镇定,当时他以为她只是比别人镇定,现在他却觉得捡到宝了。

作为一个奋斗在案件第一线的检察官,他有时候会离家十天半个月去执行危险任务,很可能这十天半个月都无法打电话回来,如果他的妻子太过柔弱时时需要他的保护,那对他来说是件很伤脑筋的事。如果她有一定的防身术,加上她表现出来的聪明,那么以后把她放在家里,他也能够心无旁鹜的投入工作中去。他再一次庆幸,当初一时冲动找到了顾惜惜并向她求了婚。

“切!说得自己很厉害似的,不然咱们找个时间切磋一下,看谁的功夫更到家?”话才出口,顾惜惜就懊恼地想,今天本来是鼓起勇气要坦白的,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找他切磋功夫了呢?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其它关系,切磋出来谁的武功高又怎么样?

易枫点了点她的脑门,“没必要!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真要切磋的话,咱们可以到床上去?”

“你这个大,怎么老想着这事!”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作势推他。

“我保证,今天晚就两次,不会再多了。”他从藤椅上站了起来,顺势将她打横抱起,信步往室内走。

“呃……”她越听越觉得不好意思,脸涨红到脖子根,撅嘴却不知说什么,暗忖什么叫“今晚就两次”,她何时要求他次数了,难道他以为她不知满足非要他一夜七次吗?真是!

易枫把她轻轻放在大床上,小心翼翼地像在放置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他轻柔地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湿热的吻,声音温柔地说:“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说,我会克制,绝不勉强你,知道吗?”

她被说得糊涂极了,身上又被他逗弄得躁热难耐,胡乱地点头。“嗯嗯……”

他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前两天不是直接就上吗,好几次她太累了躺在床上不想动,还是被强拉着做了,直到她再也撑不住晕死过去才结束。但不管如何,他的温柔就是对她的鼓励,她躺倒在枕上,揽住他的脖颈,笨拙地亲吻他的下巴,在他耳边呢喃:“夫妻之间的床事怎么会勉强呢,我很喜欢你,喜欢你亲我,模我,喜欢你进入我的感觉……”

她羞红着脸把话说完,冰湛淋般湿软的唇瓣划过他的夹侧,引得他浑身痉挛。

易枫被她软软糯糯的嗓音和充满诱惑力的话语鼓励了,再也忍不住灼热的*,猛然俯,和她极尽缠绵之能事。海风从露台吹进来,吹动了窗帘和卧室内的绿色植物,打着卷儿偷窥这一室旖旎春光。

只怪今夜气氛太好,她生涩的主动使得他意乱情迷,易枫一连要了顾惜惜两遍。两次过后仍意犹未尽,但见她浑身绵软躺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他终是将*克制了下来,起身去浴室里冲凉水洗澡。

等他下半身围着浴巾回到床前,就见顾惜惜紧闭双眼躺在枕上,似乎睡着了,模样十分安详惹人怜。他坐在床沿,静静地端详她的睡颜。她的黑色浓密的头发散了满枕,汗湿的刘海覆光洁的额头上,几缕长长的发丝从耳际垂下,散落在她圆润玉白的肩头,毫无瑕疵的白晳身子横陈在床铺间,浑身欢爱过后的暧昧痕迹。光是这样看着,他刚刚冷却的身体又开始升温,当目光触及她身体某处隐约沾着的乳白色液体时,下月复又是一紧,背脊挺直,即使拼命喘息也压抑不住自然的生理发应,浑身骤然一震,惊动了床上诱人犯罪的小精灵。

顾惜惜的睫毛轻轻扇了几下,缓缓睁开眼来,见着坐在床沿的易枫,自然地绽放出一朵动人的笑靥,但很快,她就愕然地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件正在迅速胀大的物件。

“呃……嘿嘿!嘿嘿!”她干笑,舌忝了舌忝粉唇,一个打滚翻过身去,拉起被子想将身上裹个严实。

天不从人愿,她的手还没有抓到被单,就被易某紧紧抓住。“惜惜,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她红着脸问,别扭地推了推他的“真皮”胸膛。

“再来一次成吗?”

“啊?”她诧异地张大了嘴巴。他这是,在跟她打商量?天要下红雨了么,夫妻做这种事情还要搞得跟打申请报告一样?

他误会了她呆愣的原因,亲了亲她的脸颊,松开禁锢着她的手臂说:“没关系,我再去洗个冷水澡。”

这回她总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而在明白的瞬间,轮到她哭笑不得了。她转过身来,拉住他的大掌,拉着他靠近自己,杏眼中波光流转,漾着温柔而鼓励的笑意。她咬了咬唇,忍着羞涩,却坚定无比地说。“爱我!求你……”我喜欢你爱我,就算你的心现在不爱我,但我依然希望你的身体先爱上我。

易枫先是错愕,紧接着浑身兴奋,已经跨到床下的脚缩了回来,转过身紧紧抱住她。“好,我会好好爱你!”

爱,可以从好感开始,也可以从*开始,而易枫对顾惜惜的爱,既是从好感中萌芽,也是从*中茁壮成长,也或者这一切从来就是分不开的。爱情本就是灵肉的结合,孰轻孰重,在这样的夜晚,对顾惜惜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她释放了所有的热情,用生涩的动作诱惑他,引他意乱情迷,在到达天堂那一刻,她紧紧攀附着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他。

今夜星光灿烂,几番欢爱过后,累极的顾惜惜竟然奇妙的清醒着。除了最后一次到达*时晕厥了几分钟后,她的意识清晰得宛若某一次在实验室里误吞了新型兴奋剂。

易枫倒在一边呼呼大睡,今天晚上他是真的累极了,身心都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后,他就拥着晕厥的小妻子沉沉睡去。殊不知他的小妻子很快就醒过来,而他自己却睡得无比香甜,连她调皮地在他脸上拔毛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醒来之后,身上还残留着激烈欢爱过后的颤栗余韵,只要一动就仿佛有电流击过身体般的酥麻感。她安静地躺在他身边,一边用手描绘他的睡颜,一边想心事。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他对她的身体表现出来的高度迷恋,也不敢去想这种迷恋会维持多久,此刻的想法很简单,要在他对她的身体失去兴趣前,让他打心里爱上她。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她呢?用美食的话,现在已经确定他对美食并不是很上心,只要熟的、不甜不酸的,他基本上都能吃得津津有味,所以美食这一招是行不通的了。

用身体的话,哎,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身材多好,34C的身材,也只是够他一手掌握而已,躺平了就变成34A了,根本称不上火辣,世界上比她火辣的人一抓一大把,万一出现一个36E的跟她抢,她就彻底完了。

拼“床上技术”吧,她实在不敢说自己技术高明,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让自己不要害羞,尽自己所能配合他的花样罢了。

再论性格嘛,他已经明白说过喜欢乖巧听话的女孩了,自己这样压根就不算乖巧听话,好在这点还是可以后天克服的。既然都已经坦白过了,他也没有表现得十分反感,那么她以后尽量收敛一下脾气,在他面前尽量乖巧听话,不让他看到自己彪悍的一面,是不是就能捕获他的心了?嗯,综上所述,似乎也就性格这一点能讨一下巧。

“努力吧,顾惜惜!只要有恒心,易枫哥哥迟早会爱上你的!”她在昏黄的床头灯光中挥舞小拳头,为自己打气。如此一想,她的信心又受到了相当大的鼓舞,侧头再看易枫,觉得满心甜蜜。

这是他的丈夫,她最爱的男人,他在她身上倾洒了灼热的爱的种子,然后在她身边沉睡得像个大男孩。她笑着伸出手,将他的脸捏圆搓扁,用食指描绘他的眉毛,鼻翼,唇线,还想给他的头发打结(这是一项很困难的事,易枫的头发很短,要找到两根长得可以用来打结的头发实在很有难度),找了半天没找到能打结的,只又继续揉捏他的脸,玩得不亦乐呼。

渐渐地,她就不再满足于玩他的脸,小手开始下移,一脸猥琐的窃笑,甚至还恶趣味地掀开被子,拿手指去拨弄他那连续几夜撞得她欲仙欲死的物件。也只有在他睡得如此沉的情况下,她才敢做这样大胆的事。

其实顾大早就想“研究”一下他的身体了,但因为害羞过头,这几天每天做的时候都是双眼迷蒙将头别到一边怎么也不敢去直视他,就连新婚之夜被他强迫着看他如何占有她时,也是草草瞄一眼就瞌上眼皮,压根儿只看到一个影子。这下子,她的胆子是足够肥了,尽情地伸手逗弄,却发现某物软趴趴地垂着,轻轻碰了几下都没发应。

她好奇地皱眉,还想再靠近去“研究”一下,可惜还没等她的脸靠近,一只手就捉住她顽皮的食指。

“别顽皮!”易大少带着浓重鼻音的悦耳声音在她头顶传来。

她手一僵,赶紧缩了回,嘿嘿干笑了两声,赖进他怀里撒娇。“你醒啦?才三点多,看你累的,再睡会吧!”

再睡会儿,我才能继续“研究”啊!顾大心里无比向往。

“嗯哼!”易枫一手紧紧捉着她的手,另一手穿过她的腰侧,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乖乖睡觉。”

“可是人家睡不着。”她如实以告。距她从晕厥中醒来至少已经一个小时了,可她还是全无睡意,估计是精神兴奋过头了。她当然可以吃点有助睡眠的药睡上一觉,可又觉得这样的夜晚吃药睡觉实在浪费,不如保持清醒,什么时候想睡什么时候再睡更好。

“亲爱的,你困了就快睡吧,我醒着给你唱儿摇儿歌怎么样?”

他却没有如她所愿地闭上眼睡觉,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小屁屁,似有意若无意地:“为什么睡不着?”

“大概是今天晚上的感觉太美妙,我潜意识里舍不得睡吧!”她不太确定地说。

“呵呵!”她的话让他的男性虚荣心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大手用力掐了她女敕呼呼的小屁屁一下,嘴唇凑过来,在她香颈间轻轻咬了一口,逗得她浑身起了一阵颤栗。“乖,今天我累了,明天晚上给你更美妙的感受!”

“你哦……”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说今晚的感觉太美妙,又不是说那件事的感觉,只有你满脸子那些思想,才老是曲解我的话意!色胚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哼哼!”

她惩罚似地伸手掐了他腰上的精肉一下,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掐了一记。

“我不色,你怎么会性福?”他又惩罚地咬了她的耳垂一口,再伸出舌头舌忝弄。

“小狗!以后我不叫你冰块脸了,叫你易小狗!”

“敢叫我小狗?”他坏坏地扬眉,伸出狼爪子对她上下其手,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啊!坏蛋!”她从被子里钻出来,丈着浑身光溜溜地不好拿捏,一溜烟儿滚到了床下,爬起来不顾脚步虚软,飞也地逃离大床。

易枫也追下了床,一路追着她跑到了房间和露台上的边缘,将她紧紧捉住。“别跑,再跑出去就走光了。”

“大半夜的外面乌漆抹黑,咱们别墅周围又都是树,走光了不怕,又没人看得见!”为了挣月兑他,她信口胡谄。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他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天上星光点点和微薄的月色,站在露台上只能依稀看到触手所及处的景物,再加上露台上花木扶疏,雕花围栏错落,实在是不怕别人在远处偷窥,如果在这里做那件事,别有一番味道。他捉紧还在挣扎的小妻子,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引发她的激烈反应。

“不要!在这里万一被人看见了会好丢脸的!我们……我们回屋里去!”

可惜,易枫已经来了兴致,情动之下,并不打算理会她的薄弱地反抗,直接把她推倒在露台的藤椅上。这一回他并不急着占有她,而是做了足够长的前戏,直到她难以自抑地求他,他才温柔地顶了进去。

这一场欢爱,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得温存,没有激烈的躯体碰撞,没有狂风骤雨般的激情燃烧。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轻柔,充满了不自知的柔情蜜意。她的心如猫挠,难耐浑身的悸动,却又舍不得这甜蜜地折磨太快结束。

海风冰凉湿润,露台上花木枝叶在海风中摇曳摆动发出沙沙声,沁凉的夜色下,两具火热交缠的躯体再一次到达了灵和肉极致交融的快乐巅峰。气喘吁吁的两人紧紧相拥,谁也不舍得这样分开,在依稀的月色下,两人视线交缠,情意绵绵。怕她蜷在藤椅上难受,他抱着她转了个方向,换自己坐在藤椅上,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浓密膨松的卷发披散了下来,覆盖住她细条优美的背和双肩上,刘海放了下来,隐去她半边脸颊和会说话的杏眼,却隐不去她的绵绵柔情。

易枫静静端详着夜色下宛若暗夜精灵的小妻子,顾惜惜羞涩地端详着月色下英俊魅惑的爱人,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就这样在露台上相拥,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坐着,倾听彼此的心跳声,倾听海风吹过耳际的声音,倾听远处海浪起伏的声音。这是个美好的夜晚,虽然并不宁静,却出奇地安详。

直到——

“哈——哧!哈——哧!”乐极生悲,说的大概就是顾惜惜这会儿的遭遇了。她连打了两个喷嚏,扁了扁嘴,搓了搓两臂上迅速冒起来的鸡皮疙瘩,推了推还在盯着她的脸看个没完的易枫。“快抱我回去啦,再不然我要冻感冒了!”

触及她冰凉的小手,易枫这才发现自己太大意了。刚才激情时,两人浑身火热,倒是不怕这深夜的海风,但激情退去之后正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她这娇弱的小身板子怎么经得起深夜凉风的肆虐。

他连忙打横将她抱起,走进室内,将她放在大床上,拿被子将她严严实实的捂住。“我去泡杯热牛女乃。”

“嗯。”她嗯了一声,目送他披上浴巾走出卧室。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两杯牛女乃进来,一杯加了两匙糖的递给她,一杯加了少许盐的自己喝。她心里甜甜蜜蜜地喝完了甜牛女乃,舌忝了舌忝粉唇,把空杯子直接交到他手上。“给你!是你害我着凉的,所以。”

他默默接过空杯子,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牛女乃,又拿着两只空杯出去了。她倒在枕头上,长吁了一口气,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虽然鼻子还有点发痒,但心里却是温暖甜蜜得难以言喻。

一丝曙光悄悄地溜进了室内,把正准备瞌眼补眠的顾惜惜又勾引得睁开了杏儿眼。正好这时易枫又打开卧室门进来,她立即兴奋地裹着被单坐起来,“易枫,我们来好几天了,也没有看过日出,今天正好去看日出吧?你看天都有点蒙蒙亮了!”

“你还有精力想看是出?”他挑眉问。想不到这暗夜精灵的小小身子里储存了这么多能量,倒是他之前小瞧她了。

“嗯!去嘛,反正回来我们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补眠!”

“一会可别让我背回来!”

“放心,绝对不会!”她鼓起腮帮子,脸红扑扑的,小眼神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他的眼。

“行,那我们洗个澡暖暖身子,换身衣服就出去?”

“嗯嗯!我先洗。”她从床上爬下来,颠颠地跑向浴室。

洗了个热水澡,为安全起见,顾惜惜又被易枫强喂了一杯感冒冲剂,然后两人才借着微微的曙光出了别墅。

为了掩饰一夜欢爱的痕迹,顾惜惜穿了一条粉红色连身长裙,裙摆长及足踝,又披了一条白色丝巾在肩上,将脖子和锁骨掩得严严实实。

易枫也穿了一条米白休闲长裤,上身穿一件粉色条纹短袖休闲衬衫,都是她帮他挑的衣服,名曰情侣装。虽然他甚少穿这样花哨颜色的衣服,但却十分乐意配合她的这点小爱好。

起先,在别墅附近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但当他们手牵着手走近到海边时,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且捷足先登的人还不少,逐一数来竟然还大多是情侣模样。

“原来情侣都爱看日出?”他问。

“那是因为情侣都是极尽所能的寻找一切浪漫因子,你想想啊,当海边出现第一道阳光,海面碧波荡漾,半边水蓝,半边金红,恰是四下无人之时,海风习习迎面而来,带来海浪哗哗之声,情人们或以初阳为背景,或四目交接深情款款,或忘情拥吻激情四射,或牵手驻足温情脉脉,也或者只需并肩而立达到心意相通之境即可,更或者,迎着海天骄阳表白心迹,男主向女主吆喝一句‘我爱你’,女主对男主羞答答说一句‘我也爱你’,多么美妙的意境,多么令人向往的气氛!而且最主的不是形式,而是无论他们做什么,那初升的骄阳都只为他们见证。”顾惜惜朗朗上口,一口气说了一遍长篇大论,大气也没有喘一个。

此等肺活量,令易枫叹服,但他还是决定戳穿她的臆想。“光现在这片海滩,就有不下二十对的情侣在等着看那唯一一个初升骄阳。”

更别说世界上同时迎接日出的海滨城市还有很多座,那些城市里也有无数情侣在等这一刻。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意思已经达到了。她闻言捶了他的后背一记,严肃无比地说:“这是一种情调,情调知道吗?你推敲得这么仔细,哪里还有浪漫可言?爱情有时候是需要阿Q精神的!”

“Q妹说得不错。”他笑了。

“谁,你说谁是Q妹了?”她柳眉倒竖。

“我说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看日出,免得你的阿Q精神半路阵亡。”

她不满地撅了撅嘴,决定不接他一般见识。

他笑了,牵紧她的手,沿着海滩找寻人少的地方。

当然,在这个清晨跑出来看日出的人并不只有情侣,也有像林宛如和江琳俐、徐谦雅这样三三两两组队来度假旅游的男女。

自从昨天晚上回来时,知道阎凯也住在这片高档独栋别墅区的某一栋别墅里后,江琳俐就对他上了心。她看得出来,表妹林宛如已经对他产生了好感,但他却没有表现出对两人中任何一人的特别好感。如此优质的男人,既然是对她们一视同仁,那她们自然有公平竞争的机会,这是她们昨晚上约定的。

趁太阳还没有浮出海面,江琳俐站在别墅区和连接海滩的长长椰林大道边,侧身倚在一棵椰树上,趁林宛如陪徐谦雅回屋去拿东西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阎凯。

手机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了,并且一下子就认出她来。“江小姐。”

她笑了,大大方方地提出邀请:“阎先生打扰了,今天外面天气晴好,我们正要去海边看日出,不知阎先生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看日出?”阎凯倚在枕上,侧头看了窗外的曙光,略微一顿,就说,“等我十五分钟。”

“好,那我和宛如在别墅区外的椰林大道上等你。”江琳俐爽利的挂了电话,整理了一上的香奈儿休闲衬衫和七分裤,又顺了顺头发,静等阎凯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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