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寒此刻如同针扎一般的痛,她没有想到,六爷只是对她虚情假意,一时间便想哭,也许六爷只是利用她控制玉家,就像钟离涛所说的那样。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这些日子被你气的,你气人的功夫还不是一般的好,你也是知道的,但若是你觉的不舒服,我给你赔罪,却是不要生气了,你怎么也这么多小性?”夜无痕轻笑着说。
“六爷,是您自作多情,你不是我什么人,我何必如此介怀?”玉自寒转身要下楼,就被夜无痕紧紧地抓住。
她的心如今五内俱焚,就如同被一把火烧的痛了,一眼也不想再看这个人,若然这六爷真的是性子如此,那么过往一准是跟她做戏,跟她做戏的原因,无非是要利用玉家,也许薛让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他和六姐姐一早蓄谋的。
不然他为何要让她做丞相,也许只是要利用薛让给他攻伐六国,这六国都不在了,她自然也就没有生存的必要。
“你说什么?”夜无痕此刻很害怕,因为玉自寒的眼睛就如同一道刀光,让人避无可避,就如同把他看穿似的。
“没什么,六爷和雪舞叙叙旧吧,自寒肚子饿了,想要下去吃些东西,正好会会满楼。”玉自寒淡淡的说,想到那些可能性,她的汗毛眼都在发冷。
风满楼在外听得清楚,他优雅的进来说:“你不是来讨债的吗?怎的一句话都不说了。”
“这自在居是我的了,你欠的银子,我给还,只是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只能给我一个人解闷。”玉自寒用手握住那冰玉般的手指,他的一举一动均都勾人心弦,如丝的长发,如同上好的丝绸,墨染般的颜色,触手有一种**的温柔。
夜无痕冷声说:“你这样成何体统?”
他说完就后悔了,就见那玉自寒回过头,那双眼冷冷的看着夜无痕,就如同那天际间最冷的星子,璀璨而不带有任何感情,那么美,那么冰凝。
“你切记住,你是我玉自寒的奴才,你如此慢上,你就给我跪着,你若不肯就是言而无信,你如再敢管我的事,我就要你夜无痕的项上人头,你当着众军,给我立了军令状,给我为奴十日,做七件事,就算我玉自寒要你死,你也得从命,六爷你明白吗?”玉自寒冷声说:“给我跪着,不到天亮不许起来。”
“你?”夜无痕冷声道,这时候这女子全然不是一个无知少女的样子,隐隐的带了一些拔天下之势。
玉自寒讪然一笑道:“原来六爷是,天下最言而无信之人,你连在中军立誓的事情都能不认,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以后六爷的话就是耳边风,仗着自己是皇子,就胡作非为,目无军令,这按大周例律是要斩立决的。”
玉自寒心中不明白自己是妒火中烧,还是心生恐惧,总之这一刻她和六爷的亲近暧昧,一时间荡然无存,她的眼前只是一个心计叵测的男人。
夜无痕眼睛里出现一种复杂,居然真的跪下说道:“奴才遵命,奴才过去倒是小看姑娘了,姑娘让我当着众军,当着三哥立誓言,原来是这个心机。”
“对,我这人一向就不是善男信女,六爷也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此事说到这里便罢了如何?六爷起来吧,满楼我们下去。”玉自寒下了这红楼,这殷红的毯子,殷红的玛瑙麒麟香炉,殷红的檀木案几,殷红的玛瑙鹿筋瑶琴,再加上那红的若三春桃花一般的风雪舞,此刻玉自寒有些黯然**。
夜无痕脸色一僵,瞥见那玉自寒笔直的有些僵硬的背影,一时间百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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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寒很想哭,她本以为今个会是个好日子,谁知道最后弄得这般无趣。
“你想好了,要我和着自在居吗?丞相大人准了吗?”风满楼勾了一下嘴角说,那眉宇间多了一分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般的清逸月兑俗。这是那双盈盈勾魂的凤眼,带着一种别样的明媚,似乎在传递某种不知名的暧昧。
“有什么准不准的,我本来和太子哥订婚,却被退了,只因为兰妃之子,故意陷害我,让我失了贞洁名声,导致皇后借故退婚,如今家父丢了面子,打发我回乡,美其名曰是让我回乡打理生意,可实际上是为了遮丑。”玉自寒低声道。
“后面有个温泉食府,虽是冬天,泉水也很热,穿着衣服下去泡一泡,也很不错,看你的样子累得很,你可知道这温泉是最有益与解除疲劳的。”风满楼悠悠一笑道,就好像浑然不觉的玉自寒被家族遗弃是一种悲伤。
“你喜欢琵琶吗?”风满楼浅笑着问,他到希望玉自寒自此没了退路,这样他们也许就能在一起,这姑娘心性虽然野一些,但心地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他不可在做燕王的杀手,否则这良辰美景终究会化作泡影。
为今之计,也只有出卖燕王,为自己谋一条生路,燕王不过把他们当作棋子,前一阵子,居然为了立功,把他的人抓了,跟皇上邀功,既然他这个主子已然无情,就不要再怪他这个做奴才的背叛,因为不背叛就要被杀死,他不做砧板上的鱼肉。
“不知道,总觉得你这双手弹什么都好听,你即便不弹曲子,坐在人身边也觉得眼睛一亮。”玉自寒浅笑着说,脸上荡漾出一种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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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的雾气在温泉花园中弥散着,他的白衣中显露出那妖娆的雪肤,如今他的肌肤在温泉中若隐若现,玉自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男人中的尤物,居然美的更胜于女子。
他那泼墨如瀑的乌发散在肩上,不扎不束,自有一种风流态,且是妖娆无限了,那双平日里无尽冷漠的眼,此刻泛着似水温柔,微微的眯着那勾魂摄魄的凤眼,但他却不弱惊华那般大胆,也不如六爷那样直接,而是自带一种羞怯,虽然羞怯但不乏勾引。
“我唐突了,你不介意吧?”他居然月兑下了那白衣,露出完美的肌肤纹理,那是一种被热气熏过的玫瑰妖娆,很能勾引别人过去挑逗,这难道是勾引吗?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介意,只要你不来撩拨我,否则出了事你别哭,抄家灭族。”玉自寒略微轻狂的一笑,提醒风满楼不要越界,只要不越界,这么美的人,欣赏一下倒也无伤大雅,她也不是真的无知少女,若不是想给玉家留个清白,一夜**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