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爽朗的笑起来,同时用拳击了纬洛绅的肩膀一下说,
“真行啊你,这么快又换一个。”然后他转头上下打量着荷渺筝,眼神像似被吸住一般,慢慢的他开口问,
“叫什么?”他的眼神看着荷渺筝,但是语气明显是问纬洛绅的。
荷渺筝被他看得面露窘色,不舒服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没想到,纬洛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佻的口气回答,
“咝我忘记了。”
荷渺筝一听血都往头上涌,是故意让她难堪么。她看他转过头,眼里调笑的目光射向自己,命令道,
“给客人介绍一下自己。”
她心里恼怒的打着纠结,恨不得冲过去打他两掌,她天天服侍着他,这么久的相处他竟然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在客人面前她不敢乱来,只好躲避开他的眼神,轻声回答,
“荷渺筝。”
其实,就算没有客人,她也不敢轻易违背他。
客人笑着说,
“名字好听,人也很特别。”他注视着她,目光一直没有挪开,他的眼光里有些许的赞许,有些欣赏还有些莫名的情愫。
纬洛绅回过头看他,感到他看得走了神,突然有些严肃的声音投向她,命令道,
“还站着干嘛,去倒茶。”
她听到他冷冷的声音,赶紧走向厨房。她一边准备茶水一边听着两人的聊天,客人压低声音说,
“洛绅,这个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低沉的嗓音,一听就是纬洛绅的。
“一看就不一样,前几个太浮了,这个有气质,尤其是眼神,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都一样,女人嘛!”
“不,真的不同。洛绅,你别说就你懂女人,兄弟对女人的感觉也不差。这个眼里有些坚定的东西,还有一丝阴郁,该不会是你强求人家的?”
听到这里,荷渺筝真想冲出去求他帮忙,因为他看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不知他们之间的交情如何,就算她求他也不能当着纬洛绅的面,毕竟他们刚见面。
“哼,强求又怎样,女人到床上都一样。”他声音透露着冷漠无情,荷渺筝听得咬牙。
“要是都一样,让给兄弟如何?这个,我喜欢。”
荷渺筝听得心里打鼓,要是纬洛绅同意,她就可以离开他的魔爪了,然后再好好的求这个客人放过自己。她觉得这人面善,至少比纬洛绅看起来和蔼一些,只要能够逃月兑他的控制,跟谁走都比呆在这里强。她的手不自觉握紧了茶杯,等待着回答的声音。
接下来竟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看不到外面的状况,不知两个男人究竟在干吗。她的心跳就快蹦出嗓子了,突然,她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洛绅,你看你的脸,开个玩笑干吗这么认真,你的女人,我敢动么?”
她呼出一口气,看来她想的太简单了,这个人和纬洛绅的交情很深。
“你丫老没正经,要不在基地挑几个喜欢的带走。”
“行啊,还是你了解我。这次来你这我才得透口气,我那的几个老头子天天唠叨我,没有战斗我就开始闹心。”
“你得听着点,他们老了打不动了,后面接班的就你,不唠叨你,唠叨谁?还不是希望你长进。”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努力也比不上你。说起来,你那个超级能量是怎么带出来的?我试了几次都不行啊,还差点丧命!”
“抽空给你教,这次不急着走吧?”
“说不准,那几个老头看不见我就起急。”
“哈哈”
荷渺筝端了两杯茶水走出来,轻轻放到桌上。这个过程中纬洛绅的眼神都紧紧戳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尽管她没有回他一眼,但是她知道也许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惹的他又对自己产生什么不满,她放下茶杯赶紧离开,走进里面的卧室。
还好,纬洛绅并没有喊住自己,她松了口气,走进卧室,他们的对话也听不真切。她从来没听到他有这么多话,而且也谈的很火热。他们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他肯定不会跟自己介绍。她心里暗自揣测着,若是向这个人求救有几分的把握能成功。
她坐在衣橱门前,心里忐忑着,一会儿他若让自己一同去晚会,她真是进退不得。看着地上的礼服,比她还无辜的躺在那里,她心情糟糕透了。
不知道他们两人聊了多久,终于,她听到脚步声向里面走过来,她站起身看着他俩。
纬洛绅面带轻松的笑意,目光接触到荷渺筝的时候他隐退了笑意,用冰冷的语气命令道,
“进去把礼服穿上。”
她捡起地上的礼服,不做任何抗议,走进里间,她知道自己就是再反对他还是会逼自己去。他决定的事是不会因为自己改变的,也不会考虑她会不会难过,能不能接受。
她心里暗暗的痛,她就要暴露自己在众人的目光中,就让她穿上美丽的礼服,高傲的抬起头站在他身边。她告诉自己,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自己的心绝不动摇。她不能软弱,他就是要看自己难过,让自己难堪,那么她偏偏不要懦弱的流泪,害怕的低头。
听着外面的谈话,她一点点月兑下衣服,换上礼服。
“你有什么好衣服,我看看。”客人问。
“随便选”他开口。
“你好东西还真不少啊,比我的更帅,一定要拿套你最好的。”客人毫不客气的语气。
“呵呵,随便拿,衣服而已。”他轻松的回道。
“衣服可以拿,女人呢?”客人轻佻的调笑着。
“快挑,换好就过去,那边应该都开始了。”他认真的说。
“你就穿这套?”
“嗯”
“哎呀,我穿哪套好呀。”
“”
“这套舍得么?”
“哼,挺会挑,拿去穿吧。”
“哟,你这身段,啧啧我不是女人都被迷住了。”客人打趣的说。
“少废话,你去不去了?”
“去~,当然要去,那么多美女,哈哈”
“你别乱来啊,一会儿少喝点。”他厉声的嘱咐。
“知道,不给你捣乱。”
“上次你喝多把人家房子差点拆了”
“又提,说好不提这件事了!”客人不满的抗议。
“好,不提。”
“这裤子有点紧,我是不是胖了”
这时,荷渺筝换好礼服走出来,结果她目瞪口呆,两个男人光果着上身,刚刚穿上裤子。见她出来,两人抬头,目光同时扫过来。
“对、对不起!”她满脸通红,赶紧转身想躲进里间,结果长长的礼服绊到她的脚,她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客人跟着她摔下的动作,猛地手向前伸去,似乎想隔空扶她。看她慌忙站起来,提起裙子跑进去,他实在控制不住,大笑了起来。
纬洛绅挑了挑眉毛,没做声。
“哈哈这丫头太有意思了。洛绅,你真的她真的和你上床了?”
“”
“那她没见过你光身子么?”
“”
“见过还这个反应?”
“”
“哎,真可惜啊,我怎么没有比你更早遇上她。”
“哼!更早遇上未必是好事。”他终于开口。
“怎么?你之前见过她?”
这话也是荷渺筝一直想问的,她站在里间紧张的听着他们的谈话,等待纬洛绅的回答。半晌,低沉的声音传进来,回答只有两个字,
“没有”
她呼出一口气,原来之前真的没有见过他。
“那为什么?”客人继续追问。
“也许你会因为这个女人丧命。”
闻言,荷渺筝浑身一震,他为何这么说,难道他知道晏玺的事。想起晏玺,她内心无比的痛苦,不错,晏玺是因为自己死去的,她间接地害死了他。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是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包括安笠晟和安蓝儿兄妹都不知道。他们素未谋面,他应该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也许只是他随口乱说的,也许他也感觉到自己是个不祥的女孩。
不知不觉眼泪爬上眼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对晏玺的愧疚,对他做过的一切一切都太不公平,对他的感情还没有来得及回报,对他的付出都无法补偿,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