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这一世,我的命运总是多坎坷,令我更加没有预想到的事情到来了。
“小瑜,今天又到了中秋节了,今晚街上有庙会,很热闹的,你也一起去看看吧……”芋头说。
“你还是带思逸去吧,我还是留在茶楼里看看门吧,没事的,你们去玩得开心点就行了……”我笑着说。
“好吧,那我一会就带思逸去的,可能会晚点回来哦。”芋头说。
“嗯。”我应着声。
思逸本来说也不去的,可是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爱玩的天性还是有的。在芋头的诱引下,还是忍不住出去的诱惑,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他出去时,还不住的拉着我,要我也跟着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却没有想出去的念头。
“思逸听话,娘亲今天不想出门,你就跟着你沉钰叔他们去吧……”我模了模他的小脑袋。
站在茶楼的门口,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觉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关了门,看着空空的茶楼,才想到是我同意伙计们今天放假的,现在茶楼里只剩下我一人。
慢慢走上了楼,进了房间,坐在书桌旁,点上蜡烛,房间也逐渐亮了起来,看来我已经习惯了这没有电的时代。
看着窗外的明月,五年前,是哥哥陪我过的,现在他在干什么呢?虽然在这五年里,我们并没有断了联系,可是没有见到面还是觉得差点什么。
也许我真的成了司马晚晴,不再是现代的白天瑜了。
“谁?”一点声响就让我觉察到了有人的气息,只是我的这一声并没有让那个人出现。
“出来吧,虽然我没有看到你人,但我已猜出你是谁了……”我低头一笑。
这时,一个身影翻进了窗户,待人走近了,我才看清来人—贺子骞。
“对不起,我只是想你了。”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五年,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盯着他的眼眸,脑中浮现这五年间发生的那些不可解释的事情。
“是。”好干脆的一个字啊。
“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呢?”我继续发问。
“我有我的原因,好吗?”。他不想说。
“那你现在的出现又是为的什么?”我苦笑。
“为什么不和东方风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他不回答我的,反问我。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淡淡地说。
“也是,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奈。
“……”我只是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不知为什么,五年后,我们再次的对话听上去是那样的陌生。
“呵呵,五年了,我忘记不了你,可是你的心中从来没有过我,本来是想永远离开这里,可是心却不肯走。”贺子骞说。
“我曾说过,我们只能是朋友,对不起……我……”也许我的话语在他的耳朵里听到会是如针刺一般。
“好了,我知道了,我还是那句,只要是我喜欢你,就够了。我想来,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你也早些歇息吧……”他说完,就又从窗户飞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我突然想到,还好我在这里是会武功的,如果不会的话,我岂不是会被这些人吓死。
又回到书桌旁,在宣纸上写下: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看着写下的文字,心中有些伤感,突然感觉身体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想叫人,可是声音却喊不出,心中却也想起茶楼现在就我一人。
痛感让我起身要走向床边,心想着到床上去躺会,就应该没事的,可是还没有走几步,身体就不由自主偏向一边,脚竟鬼使神差地绊倒了桌子,烛灯也歪了。
心中大叫不好,我现在身体不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倒在地上的我,眼睁睁地看着火势迅速曼延,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
难到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身体的痛楚,让我快没有了力气,心中却想到了思逸,他如果知道我现在有危险,他一定会回来的。只是现在,他不知道。
看见房梁上的那根柱子就要掉下来,我的心都提到了嗓门口,绝望让我闭上了眼睛,只是没有预期那样的疼痛到来。
我听到一声闷哼,睁开了眼,看见贺子骞趴在了我身上,为我挡了那致命的一下。
“你没事吧,我会带你救你出去的。”他说着,只是我清楚地看到他嘴角上有点点血迹。
他抱起我,冲出了大火,可是,那时的我早已失去了知觉,只是隐约地看到我和他一起出了茶楼的大门,之后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看到我的床边围了一圈人。
“娘亲,你终于醒了……”满脸泪痕的思逸扑到我的怀里。
“小瑜,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芋头问我。
“小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眼中带着血丝的风急切地问我。
“我……”我只吐了一个字出来,竟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十分的沙哑。
“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发现你的时候,看到你躺在那个贺子骞的怀里,这是怎么回事?茶楼怎么会突然起火的呢?这事跟他有关系吗?”。风说。
“是我自己犯病了,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才起火的,是贺子骞救的我。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他,呃,他在隔壁房间,还有,他伤的比较严重些……他……”没有等芋头说完,我就冲了出去。
来到贺子骞的床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一脸的病容,对他尽然有一种负罪感。
“贺子骞,你醒醒,别装睡了……”我叫着。
这时,芋头他们也都跟了过来。
“他,伤的很重,他的身上有多处的烧伤,特别是背上的那个伤,那可是足以致命的,伤口流血过多,就算是醒来也没有多少时日了。”芋头语气凝重地说。
“不会的,贺子骞,你给我起来……”我用力推着贺子骞。
我清楚地看见,贺子骞睁开了双眼,他看着我,表情很温柔。
“真好,你没事就好,我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想问你一句,你是否有一瞬间喜欢过我?”
“贺子骞,你是个大笨蛋,我讨厌你。”看着他那张极近白纸的脸,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
“真好,就算不是喜欢我,讨厌我,也表明,我在你的心中还是留有些许痕迹的,这样就够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轻,轻到我会以为他没有说话。
“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听到没有……”我大声地说。
没等我说过完,贺子骞就闭上了双眼,我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