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手里的泥女圭女圭,目不转睛,他抬手将我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呢喃的说:“你这个样子真美。”我笑笑没再说话。等都描完,十四已经给完钱了。
他笑着说能否给他一个,因他并未仔细看我描绘什么,我就把描绘的他给了他。
“哦?你都描绘的是我们啊?那我可要仔细挑挑。”他挨个看了起来,我画了十三阿哥,还有九阿哥,以及他还有皇上,他看的仔细,看到九阿哥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也就是你敢把他画成这样。”
“那你还认识是他?”
“他那双眼睛可叫人过目不忘,不过这小胡子倒显得他可爱多了。”
“这个我呢,就你留下,而这个女女圭女圭呢,我要了。”我还画了两个自己,一个明媚的,一个忧伤的。他挑了那个忧伤的,我诧异的问他:“为何不要这个呢?”
“你要把欢乐留给自己啊!”他似无心的说,但我瞬间决堤,是啊,只记得一首歌曲是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没想到他要我把欢乐留给自己。
“最近怎么动不动就爱感伤?”
“难道你没听过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吗?”。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低头把玩着这些个泥女圭女圭道:“为什么没有四哥?”
“没有为什么。”
“走吧,带你去个好去处。”好去处?什么地方?不过他这招成功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咦?这不是教堂吗?”。我心下讶异,从未见过古代的教堂和教会呢!康熙真是开明,竟然允许外国人在这里传教,果真是千古一帝,怪不得会那么多东西呢!
“咳,小凤,十四皇子,你们来啦,欢迎光临!”
“迈尔德?”我转头看向十四,听迈尔德的语气,十四跟他应该很熟稔了,并且经常来这里吧?十四点头会意,说道:“我来过几次,觉得他这里很不错,迈尔德也想见你,就带你来喽!”
“是啊,我一直钦慕姑娘的倾国倾城。”这人说的中国话倒是地道。他这里有很多杂七杂八的新鲜玩意儿,不过我倒是不稀奇。
“来来,这边,我得给你们介绍我的一个朋友。”迈尔德领着我们穿过长廊,来到了一间雅居,“邬先生,邬先生,你看我的朋友来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凤姑娘。”什么啊?我还出名了?
只见一个穿着布衣的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从内室走了出来,虽然是文人,但身上说不出的潇洒飘逸,他笑笑说:“小凤姑娘,这厢有礼了。十四阿哥,这边坐吧!”
十四也笑着,拉着我说:“进来,邬先生这里可有趣了。”等等,邬先生?难道是邬思道?不对啊,他不是瘸子吗?可能刚巧同姓吧!
十四见我低头沉思的样子,笑着说:“邬先生,你不是曲子谱的好吗?那你和小凤比试比试,她的曲儿可新鲜着呢,还有啊,她的文采也不错,你们俩个对诗如何?”
这个邬先生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可能不屑于和我一个小女子对诗吧,如果他真的是邬思道的话,他应该很有才华,而且他还是胤禛的谋客啊,现在怎么在这里呢?
“小凤姑娘可是有何疑问?”
“我想请教先生名讳,不知可否告知?”
“哦,小凤,你不会是一见邬先生就爱上他了吧?这么快就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迈尔德耸耸肩,装作很不可思议的样子。我笑着没理他,继续看着邬先生。
邬思道也笑着看着我,继而哈哈大笑,“有趣,还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敢与男子如此对视呢!在下姓邬,名思道,字王露,姑娘可还有问的?”
果真是邬思道,原来二月河欺我,邬思道并不是残疾,反而还风流倜傥的样子,此人如果真的是出将入相,不知道能成何气候呢,邬思道被我看的都不好意思的咳了几咳,我才回转过来,他们见我呆楞,以为我崇拜邬先生到如此地步,殊不知我心思转了这么几转了!
“一直听十四说邬先生才华横溢,光看这屋里的摆设就能知晓其主人是一个上君子。”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谢姑娘抬爱,不过姑娘这奉承之意太明显了。”十四也笑着看我,那意思就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邬思道了?”
“本姑娘并不是奉承啊,你看,梅兰竹菊都占全了,君子喜好,不过这也不一定准,有可能是附庸风雅的伪君子,我们再看先生的穿衣打扮,布衣布裤,有才华而不出将入相,那么就是朴实不附庸风雅,再看先生外貌,也是人上品,长相好,人品好,风格佳的,当然就是一个真君子喽!”
十四和迈尔德听我说的头头是道,也就点头同意,邬先生以为我经常听十四提起,故也不惊讶,而我当然是通过书本得知的喽!
“邬先生人品才华俱佳,我说要向皇阿玛保荐他,可他并不许,你今天正好也替我劝劝邬先生。”
“邬先生志不在此。”我说完,就觉漏了嘴,因为我知道他将会是胤禛不可多得的夺嫡幕僚,怎么可能会出入康熙朝呢,但这我万万不能说的。
“小凤姑娘何出此言?”看到邬思道正饶有玩味的看着我,今天是他第二次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
“天机不可泄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