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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诡异的梦魇

时针正转

冷黎看看手表已经将近黎明五点多了,她疲倦的伸展了一体,随着人流走出了机场出口。

这么孩子气的行为,对于平日里严谨惯了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多见的。

暖阳站在冷黎的背后,有些痴迷的望着她的身影,虽然认识学姐很多年了,但她的身世一直是个迷,他也无意刺探,只是隐隐的觉得她似乎有很重的责任要承担,所以这些年来从来没见她放松过,而一直这样紧绷着自己,她一定早就疲惫不堪了吧?

冷黎走得很快,暖阳紧跟在她的身后,提着行李亦步亦趋的跟随着,眼角扫到她布满疲态苍白的脸庞,亦是心疼不已。

出了机场,早有冷家的人等在那里。

“小姐,辛苦了。”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女子看见冷黎出了机场,立刻快步迎了上来,她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扑克牌一样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挂着一幅黑框眼镜,将她犀利而精明的眼眸完全的掩在了镜片之后,气质上她倒是跟冷黎十分相像,同样冷得生人莫近。

“恩!”冷黎答应了一声,就跟着她疾步走到黑色加长宾利车旁,临上车之前,她突然停住了,转头面向跟在后面的暖阳。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不等暖阳回答,冷黎已经坐上了车,在暖阳眼巴巴的向里面张望时,车门轻声的关闭,随着发动机的声响,车子缓缓的融入夜色之中。

身旁立刻有人接过暖阳手中的行李,一个秘书打扮的男子走过来。恭敬的躬身,他是奉命来送暖阳回家的。

暖阳望着冷黎离去的方向,苦笑了一下,跟着男子上了车。

看着暖阳乖乖的上了车,冷黎转回头来,疲惫的靠坐在纯皮的椅背上。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可不是开玩笑的。她现在骨头都要散了。

“方姨,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那个人。”

方姨从前座回过头来,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冷黎的疲态,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顺从的答应了一声。

冷黎抬手抚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现在她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睡觉,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加速!”冷黎一声令下,车子飞快的滑向前方。

……………………

普罗旺斯距离x市约11622公里。在大洋的彼岸,某人还在睡梦中。

华丽的大床上,石岩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睡得非常的不安稳,仿佛要挣月兑什么束缚一般,她的头不自然的摇摆着,她的双眉始终紧锁着。光洁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阴测测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就在自己耳边对着自己吹气,从身体里泛出的阵阵冷意,让她如坠冰窟。

该死!又是那个纠缠了自己十多年的噩梦。

石岩心里明明很清楚,但是现在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挣月兑不了这黑暗的束缚和压制。

而且她心寒的发现这次的不同,因为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好似有人在亲吻着她的脸颊,自上而下,甚至吻遍她的全身,那么真实的触感,让石岩一阵阵作呕。

梦魇发展成春梦?还真该死的挺不错!

呼吸更加急促,石岩又惊又急,因为她已经不止感觉到亲吻了,她甚至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覆上她的身体。

它那么贪婪的抚模着她的双峰,甚至慢慢伸向了她的身下。

该死!

“不要!!”

几乎用尽了全力,石岩羞愤交加的惊呼出声,她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张着口不停的喘息着,心脏几乎就要跳出胸口了,她的脸色早已涨得通红,衣服也被冷汗彻底的浸湿。

“师姐,没事吧!”温鹏担忧的声音伴着敲门声从门外传进来。

石岩努力的平复着体内纷乱的气息,半响,她才拧开台灯,下床去给温鹏开门。由于刚才惊吓过度,直到现在她的脚还有些软。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石岩知道不开门让温鹏确定自己没事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所以即使浑身月兑力了一般,她还是努力的露出了一个还有些虚弱的笑容。

温鹏打量着石岩的狼狈,眉心不自觉的皱紧,虽然台灯的光线很昏暗,但是他清楚的看到石岩映在惨白如纸的脸庞上的两个黑眼圈,他不懂什么玄黄之术,但是他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毫不犹豫的,温鹏抬手从脖子上摘下一个东西,轻轻的戴在了石岩的脖子上。

石岩有些不解的用手指捏起胸前的东西,那是一条比小手指略细的纯银项链,看起来年代久远,项坠是被青铜雕花包裹住的石头,石头很薄但仍有很强的坠感,上面雕刻着她不认识的图案,看起来像一个古老的图腾,这个项链她认识,这是温鹏一直贴身带着的,至少相识这么久,她从未见他拿下来过。

“你这是……?”

“师姐,带着吧!”温鹏按住石岩想要摘下项链的手,难得的,他的笑容里没有半点邪气,反而温暖的如三月的春风。

石岩愣愣的看着他的笑容,一时竟然停止了摘项链的动作。

“这是一位得道高僧赠与我爷爷的,镇邪除晦,妖魔避走。”

那就是说已经传了三代喽?说不定是人家要送给孙媳妇的呢!那更不能要了,石岩听到这里更坚定了立刻还给温鹏的念头。

“师姐你先听我说。”温鹏无语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强啊?他如果不是他强按着她的手,看她那架势,估计非要立即摘下来不可了。

“你放心吧!这东西即不值什么钱,也没什么特殊意义。不过就是个平安符罢了。”就石岩那点小心思,温鹏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肯定是怕有什么特殊意义,切!想跟他温大少搭上关系的女人数不胜数,她居然还避之唯恐不及?实在是让人万分恼火。

“但是给我了,你怎么办?”石岩还是有点犹豫的。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拿人家东西总是不太好的吧?

“我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最好来个艳鬼什么的,小爷也好尝尝女鬼的滋味。”

石岩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就说花心大少不可能真的从良吧。还真是那什么改不了吃那什么啊!

温鹏突然一个喷嚏忍不住,竟然喷了石岩一脸的口水,石岩万分嫌恶的退后了好远。

“师姐。你是不是骂我了?”温鹏怒了,忘恩负义也不用这么快吧?女人果然都是不懂感恩的动物。

不是这么快吧?刚骂就有反应了?石岩强忍着笑意才没有真的笑出声来,毕竟人家一心顾着你的安危。你还反过来骂人家,怎么说都太不厚道了。

咦?不对啊?石岩突然反应过来,温鹏的房间离自己特别远,就算她刚才梦中惊叫出声,按说这么远他也不可能听见啊!

“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我门前干什么啊?”石岩说着抱起手臂,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温鹏。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温鹏立时无奈的翻白眼。

女人!!看看。这就是女人!

不管你做了什么,错的永远是你!这就是女人的定律!

“师姐,上辈子我们就有一段姻缘吧?那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样,你追我追得可紧了呢,上辈子我叫吕洞宾。”

“少在那臭贫,说实话!”要不是他骂自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石岩真差点笑了,这小子跟谁学的这么贫?不是她吧?

“自从上次庄园进贼以来,我一直加强防备,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一般工人早起床干活了,我正好起得早,巡夜时路过这里恰好听见你的声音而已。”温鹏没好气的撇撇嘴,他实在不想搭理这个女人了,有这么难伺候的女人么?他还真是有点深深的挫败感。

知道怎么回事之后,石岩有些心虚的道谢,可惜人家温鹏并不买她的账,直接扬长而去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石岩扁扁嘴,关上了房门。

因为温鹏这么一闹,她纷乱的情绪反而安定了下来,坐在床上,石岩不禁要想,为什么那个梦魇更加严重了呢?难道是最近自己太过心浮气躁所致?有可能!纵使她什么都不说,可是她心里却什么都没有忘记,有些事她表面可以装的很潇洒,但实际上,她一直挂心。

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银质项链,手指轻轻抚上项坠粗糙的表面,凉凉的,却好似有一股暖流流入心中一般,让她莫名的安心。

很多时候,有三种办法可以永远的解决所有的问题:接受、改变还有离开。

既然她舍不得离开,又无法接受,那么她别无选择的只能改变现状。

或许,她该回去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抓紧时间补个美容觉才是真的。

窗外,温鹏原本妖媚的笑容在夜色的掩映下,显现出前所未有的哀伤,浓郁的好似晨雾,明明飘散而去,还仿佛能听到微微的叹息。

那个项链确实有驱邪避魔的作用,只是那并不是什么得道高僧赠与他爷爷的,而是他家祖传赠给长儿媳妇的,临出门的时候温妈妈郑重其事的交予他,让他娶了石岩的时候送给她,现在看来这个传家宝到他这代就算断了,因为师姐恐怕不会嫁给他了。

“师姐,我那么爱你,你爱我一点会死啊?”一声轻叹,柔肠百转,随着晚风飘散千里,如泣如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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