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早晨总是分外的……活泼精神,其原因在于,某受制于狗的树被悲惨的勒令天天自动自主自发起床,而且一定要起得比那只大狗早,大家都明白,无特殊状况,风同学是一定准备赖到日晒三干后的,就算醒着她也必然要蹭蹭,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但是,照第一天她晚起,被承用火烧了一天这种形势来看,组织不允许啊。
所以,从第二天起,风同学每次天将将黑的时候,她都雷打不动的躺下睡觉,然后在天将将亮的时候爬起来,为此,她还特别庆幸了一下自己被昏睡三年紊乱了的生物钟,现在调成什么样的不行啊!
至于风同学为什么要在天将将亮起的时候爬起来呢?不不,绝对不是只有要比承早起这么简单地原因,现在我们可以来进行一下分类讨论:
一:当他们找着客栈寄宿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风同学一定会优哉游哉拨到承的房间里,注意,一定要蹑手蹑脚,拿出做梁上公子采花大盗的必杀绝技,然后布那么一个小小的结界,接下来,就方便多了,某风可以敲锣……哦不,她不需要,她只要拿出她的狮吼功就可以了,拿一盆水,至于是洗脸的还是洗脚的随意,开始猛往承床上洒啊,边洒边叫:“走水啦,走水啦!”这只是一个无比低级的情况,风同学还可以将承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确保他做梦梦到被鬼压,这当然只是最为简单地情形,风同学还是可以把承先小小的禁锢那么一小下,然后找一只发情的母狗,至于那只母狗打算舌忝哪里,这个谁能控制得了呢~~这当然不是全部,风同学坚持自主创新原则,实事求是贯彻绝不重样永不复制的指导思想,争取与时俱进,每天更上一层楼!
二:当他们注定露宿野外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那也是无比美妙的,环境么,就是需要给人利用的,风同学必然在他们本来就已设下的结界里再设一个小小的结界,当然是包裹住她家老少了,然后么,大戏开场喽,鼓掌!!风同学可以找一只……不,是一群的可爱的昆虫顺着承衣服的缝隙往里爬啊爬,她还可以把承的腿系在树上吊起来上面系个木板,然后一坐上去荡啊荡啊荡秋千,当然还可以变出一根香喷喷的骨头在承将醒未醒迷迷糊糊之际让他一口咬下,这不是很好么?不不,风同学怎么可能这么善良,注意,骨头是变出来的啊,所以至于它之前是个神马那都是未知数,是属于金属还是属于大狗身上本来的配件,这是一个问题,当然,这也是必须不带重样的,呈逐渐高深模式发展,练级逐渐上升,难度加大,装备加强……
所以,每天早上,吵闹是必然的,人声……好吧,其实没有一个是人,万籁群响那是肯定的,充满活力的一天就这样拉开了序幕,当然,这种活动每次的附属产品就是,霜迟同学最终也会被迫醒来,但看某树这么不亦乐乎,也就随她去了,谁让她说过,她会支持她,与她站在一起,因为那一份愧疚,霜迟也便没有很强硬的表示反对。
其实,有的时候,欺负是因为在意,因为想要得到关注,因为害怕被遗忘,因为想要对方的生活中都是充斥着自己,因为在看着对方的时候,也希望着,对方看着自己。
承其实是察觉的到的,作为一只自幼接受训练的麒麟,作为下一任青主,作为武功极好的承,一丝细微的响动就可以让他立即警醒,只是那个人,是不带有一丝丝的杀气的,是曾经与他共患难过的,是自己极力想要弥补的,是能牵扯动摇他内心的,所以他只是闭着眼,配合着她的胡闹,然后再佯装恼怒,只是心里,仍旧欣喜于她的活泼。
不管怎么说,现在一行人都到了一座雪山面前,只是入眼的却是他们所意想不到的画面,因为是雪山,与平原不同,当天气干燥的时候,冰雪融化成水,滋润着山上的点点生命,所以,他们眼前的山不是颓败的,因为寒冷冻掉了叶子,显得光秃秃的树木,还有常绿的,如同松柏一样,将蒸发降到最低的,被积雪压着,然而仍旧一片一片的生长着,总是在不经意间,感叹起自然地神奇。
也许明明不可能的,她却偏偏要制造出来,也许是很难以置信的,她却偏偏给出一席之地,也许明明是不可以的,她却偏偏会想着改变,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问候你,即便是成为神或是魔的他们。
“哈哈,我们来比比谁不用法术直接用腿的先爬到山顶怎么样?”风浅总是能够最先做出反应调整的,说着就抢先跑了出去。
另外两人当然立刻追了上去,霜迟本就是不会武的,自然是无法光靠腿爬上去,老早就累的气喘吁吁决定放弃了,可是风浅一直是懂武的,不然她那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的学习多情剑法不就白费了么,可是风浅从开始起就一直用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速度行进着,等到她到达山顶的时候,承和霜迟已经等着了。
“少,你这样可不对哦,说好么不用法术的!”风浅喘了喘气说道。
“还说我呢,你到现在气都不怎么喘,肯定是未尽全力么,干嘛心甘情愿输给他?”霜迟斜了下承,说实在的,天界的人她一个都不喜欢,风浅当然不算人啦。
“呵呵,哪有,我这是在做有氧呼吸,有氧呼吸懂不懂,减肥的!”风浅说的煞有其事。
霜迟丢了个白眼,别提睡醒之后的风浅了,即便是之前的风浅,也就是一副骨头架子一样的了啊,竟然还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其实那个时候霜迟想错了,风浅并不是因为要故意输给承,他们以为醒来之后仍然一直带着笑容的风浅没有变,其实,怎么可能不变呢。
三个人慢悠悠的下山,不知道为什么的有些沉寂,一直习惯打破寂寞的风浅也很安静的走着,劲量减小自己发出的声音,仿佛是对这里生命的敬畏,又或是别的什么,她不愿意去想,会困扰自己的,她都不愿意再去想了。
“……
天下无定嘞,王侯难测嚯。
……
一蓑烟雨嘞,放任平生嚯。
……”
有模模糊糊的歌声传来,三人不自觉地都放慢了脚步,甚至朝着声源走去,然后渐渐地,终于听清了全部:
“因缘对错嘞,谁人知晓嚯。
前尘往事嘞,悠悠成空嚯。
天下无定嘞,王侯难测嚯。
繁盛衰颓嘞,世间命数嚯。
农牧渔樵嘞,傍看山水嚯。
一蓑烟雨嘞,放任平生嚯。”
很简朴的歌词,却是看透世事的沧桑。
很接近的时候三人都停下了脚步,似是礼貌似是期待,风浅兴奋啊,在这种情况下,从粗犷的声音来看,必定是个正值壮年的,正值壮年,这意味着什么?在无数小说中,这意味着来的这个会是一位隐居于此的世外高人,因不慕名利荣华富贵来到这里,与女主一见如故,从此成为忘年之交(表忽略风浅的年龄……),然后,在某某天,也可以是某好几天,帮了女主很大的忙,文韬武略占星扶乩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活月兑月兑古代版度娘啊!
可是走进的人,很普通樵夫的打扮,没有英挺的外表,灵秀的样貌,睿智的双眸,高雅的气质,风浅忽然就很想从山上呼啦呼啦滚下去,感觉自己就像是放到万花筒里的图案,不断地被360度的旋转,还排列重组成不同的图案。
“这位大哥。”原谅我的装女敕吧,风浅自语,顺带换上一脸无害的天真纯洁表情,“你刚刚唱的是你写的么?”千万别是啊,别让我幻灭!
“你们是外面来的吧!”樵夫很是惊讶,显然没见过这几个人,服饰装扮也与自己不同,更别提三人钟灵琉秀的外表了,举手投足间都有不菲的气势存在。
“是的啊,大哥,刚刚那歌……?”
“哈,那歌自然不是我做的,是我们这儿的雪神写的!”樵夫骄傲朴实的回答道。
“雪神?能告诉我他在那里么,我们想去拜访一下,可以吗?”。风浅立马摆出我是乖乖宝宝的模样,呦嚯,帅哥,额来了!
“当然可以!”樵夫很快答应了,熟稔的语气让人知道这里民风的淳朴以及这里的人们经常去拜访所谓雪神的事实。
“雪神就在前面那座山里,不过不可以从那座山上去的,因为雪神住在崖壁里,直接从那座山是进不去的,还就得从这座山走!”樵夫一边指引着众人,一边介绍道,风浅看着不远处的那处山崖,已经不止是笔直向上的崖壁了,甚至是呈上坡趋势微微倾斜着的,而崖的背面棱角分明的与崖壁相接,怪不得樵夫说,从那座山上根本没法见到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