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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的月色……入水的景色……如水的佳人……映照着一片欢腾热烈……

“啊啊啊,不要啊!”一阵哀嚎直入云霄,穿透力之强,大有无视任何遮蔽物之势,楠风浅正抱头……额……树窜着,雪白的衣角早已被燃起了一束调皮的火苗,正欲挺力而上,鉴于自己理亏在先,法术不及,人生地不熟,楠风浅很明智的运用起有力的地形,还好这里是有限遮蔽物的,不过背后的火为什么就灭不掉啊,楠风浅郁闷地想着,嘴上念咒,疾速转了一个弯,险险避开噬人的火舌,两眼发光的盯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近乡情更怯啊,果然就是我的亲人~~~某风挥泪,直奔而去,很好,这棵老树甚是高大,满树的叶子抖了抖,绕过这棵大树,风浅继续狂奔至下一处,话说,怎么就感觉在搞极速赛车呢,果然,自己还是很有潜力的,那就更不能英年早逝了,自己还有大好的青春?怎么能在这里就被当做废柴使了呢,有压力才有动力,楠风浅此时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意志,以至于让后面有所顾忌的人追赶不上,便也更加愤恨。

有水!楠风浅激动地奋力挥了挥手臂,作展翅高翔状,不对,错了,自己又不是鸟,楠风浅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更加迂回前进的向那一弯可亲可爱可敬的溪流奔去,终于,清澈的水波出现在了自己跟前,柔和的……简直就是克制火焰的必备之物,举家出行的必备之选啊……楠风浅奋力一跃,却听到背后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来不及回头,冰凉的溪水便覆盖了自己,浇熄了背后的火焰,楠风浅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水外的人,只见他好看的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楠风浅笑得更深,哈哈哈,怕水了吧,不敢下来了吧,我得意的笑,于是,楠风浅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头露出水面,极尽渲染的冲水外5米左右的帅哥做起了鬼脸,于是,那张俊脸立马变得惊怒异常,而楠风浅心里甚是舒坦。

“承,怎么了?”好听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充满了不满,而楠风浅却如遭雷劈,怔怔的愣在原处,没有转头,脑袋中一阵轰鸣,那声音……那声音她一下子就可以认出来,只是四个字,却是那样的明明白白,不给她留有任何余地,无处藏身,心碎成一片一片,那样的疼痛,陆凯凡,原来她终究是躲不过他,那一刻她开始明白,之前种种,不过一直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她以为她可以忘却,抛弃之前,以崭新的姿态快快乐乐的去迎接新的人生,毫不避忌的去爱,只是仅仅是这相似的声音便轻易将自己攻破……

“殿下,这小仙竟大胆闯入留芳,她,她……”红衣男子承指着水中的楠风浅,只是指尖发颤,眉宇惊慌。

将目光投向水中的女子,眸中的惊异只是忽的一闪而逝,而那某身影在水中瑟瑟发抖,只将自己的头深深埋下,他看着约为有些痕迹的园子,皱了皱眉:“你是何人,抬起头来!”声音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楠风浅一僵,即使是刚才的舍命奔跑都不曾让自己这般无力过,她曾经是那样渴望的将那份感情住在手心里,那样努力地想要将它留住,只是,只是,它却从来不在自己手上,她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逼迫着自己露出最最灿烂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我叫楠风浅,楠是楠木的楠,风浅是微风浅浅。”她盯着他俊朗的面容,那样清晰地刻在自己心中的面容,她是那样的想上前将他的眉宇抚平,只是,只是,她从来没有这个资格。定了定神,楠风浅倏地从水中跃起,若是想要自己命的是他,她不会有丝毫反抗。

微一愣神,他看到女子灿烂地笑,却是那样凄楚而惨然,是他从来没在别的女仙梁上见到过的,她眸中的光影碎成一片一片,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在撕扯,能将他撕裂,她竟然能在殒碧中安然无恙:“承,到底怎么回事?”威严之势席卷而出,似是妄图掩盖些什么,殒一向深得他心,这次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是什么让他这样克制不住自己。

“殿下,她,她竟然说我是狗!”承终于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满是愤慨,一身的火红如同将自己点燃了,惊诧,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向楠风浅。

就这个?这回轮到楠风浅愤慨了:“丫的,你不是狗是什么,还是鹿不成?狗也是天地间一灵物,说你是狗还辱没了你不成,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追了我那么半天,一副不死不休样子,心眼真真比狗还不如!”

“你才是狗呢,本上仙乃是堂堂火麒麟,那是那区区狗所能比的!”承一脸鄙夷,不禁失笑,竟会有不认识殒本体的,真真是开了一回眼界。

“殿下,要不是因为她出言侮辱,承是绝对不敢损害这园中的一草一木的。”

“切,明明就是你放的火,要是烧坏了什么,也都是你干的,做什么要撇在我身上,也罢,就知道你不是男子汉,连直面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本仙子就给你做个表率,殿下,这毁园的过失就我一人承担吧!”

“你!哼,我害怕了不成,一人做事一人当,殿下便罚我吧。”

“作甚作甚,千万不要勉强啊。”楠风浅好心提醒。看着楠风浅眼中闪过的狡黠,明明是她做错,却说得一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样子,就等着承上钩了,真是有趣的人啊,刚刚还一副泫然欲泣,这会子确又满面春风了,不禁轻笑。

什么!惊艳!这回,楠风浅和承难得的有了份默契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当当的不可思议:殿下竟然笑了!今天太阳指不定就是从西南角上出来的,两人同时惊悚。意识到的收起笑容,只是眼里的笑意不减,转向楠风浅:“你可是闯了我浯芳宫的,我浯芳宫可是任人来任人走的。”

楠风浅盯着眼前发丝飘舞,俊朗无双的面孔,不假思索的道:“得负责,一定得负责,必须的。”狂咽口水。一挑俊眉:“我正好缺一个贴身侍婢……”

“承蒙大殿下抬爱,风浅真是受宠若惊啊,大殿下放心,风浅一定努力做一个好侍婢!”未等说完,风浅就迫不及待的抢白道,语毕还狠狠的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心里美得像是要飞起来,起码,起码可以天天见到他了。

“哼,殿下则能用如此卑劣的侍婢!”就知道这只狗和自己不对牌!风浅用眼刀狠狠剐了殒全身上下一遍,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轮回了不知道几次了。

“去收拾一下,明天便搬过来吧。”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转身就走,楠风浅无比兴奋无比得意洋洋无比拽的冲殒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管他看不看得懂呢,再顺便送他一声“狗兄保重”,便飞也似的逃离案发现场,只留下某处一声惊天怒吼,惊起一滩鸥鹭……

楠风浅一路雀跃不已,一路哼歌,走着自己的路,走着自己的调……她本就是刚来,那需要收拾些什么,只是看到那些个仙法书,先是两眼冒火,丫丫的,篱笙那个死女人,还说什么第一美景,是第一死穴吧,亏得自己机灵(作者:其实你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吧……)才在险境中存活了下来,不过,若不是因为她,自己还不定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他吧,楠风浅一脸黯然,只能看着自己沦陷,紧紧握了握拳,楠风浅挺直腰杆,只要能确定他是好的,只要能在他身边,只要自己还能有所奢望,爱了,便从不需要去后悔与计较,只因他是自己所爱,便坚定地朝着他去,即使遍体鳞伤,也心甘情愿,爱他,从来与他无关。回首看到自家草屋的大扁再想想众女仙凶神恶煞的模样,楠风浅一阵心虚,若她们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然后拿出去展览,上面写着“这就是那个没脸没皮的”,楠风浅哆嗦了一下,人要脸树要皮啊,没了皮,她还真是活不了啊,忖度片刻,楠风浅施施然在门前用自己的“草书”写了一行雌雄莫辩……难辨真假……额……好吧,实际上是惨不忍睹的字:

本小仙甚是欢喜人间的古朴自然纯真,决定返璞归真,毅然决然的去人间寻觅一番真善美,抨击一番假恶丑,访名山大川,望朝代兴更,诸位兄弟姐妹无需挂念。

——风浅

楠风浅仔细读了一遍,甚好甚好,换上一身男装,立马飘然离去,话说,此后这一草庐蔓延了无数的杂草,层层包裹,密密编织,直遮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暗无天日啊!当然,那方牌匾却是屹立了几万年不倒,傲然于万千枝条而上,与岁月中冷眼旁观。偶有女仙看不惯的,却生生奈何不了这看似普普通通的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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