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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禅山上,清风师太正怒不可遏地命令着众弟子,“可恶!这臭丫头居然故意给敌人当人质,还以为能骗得了我,给我禅涓派脸上抹黑,真是我禅涓派的奇耻大辱!你们都给我听着,我还有正事要办,再给你们五天时间,一定要把青玉那个臭丫头抓回来!”

其实清风师太不止生气还很伤心——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将青玉视作亲生女儿,一心栽培她接任下任掌门——可谁知她竟为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叶添而做出这种事!这简直就是公然违背师命,背出师门!清风师太再次被人伤透了心,也难怪她会这么生气!

“是!”众弟子得令,纷纷下山再次寻找青玉师姐去了……

清风师太也带了帮教众下得山来,朝‘四功堂’方向而去……

银桥的病已经好多了,下得楼来,三人一起叫了桌菜,商量起明日的去处来。

“叶侍卫,你有什么打算?是回开封还是……?”马汉还以为银桥会去找叶添,便不愿将后半句话说出口来。

“我想去找成哥哥,”银桥似乎已有了打算,“我要去白起门……找到成哥哥……也许只有这样,我一直想不通的那个问题才能有答案……”银桥似乎又出了神。

“‘白起门’?!难道是那个在江湖里举足轻重的‘白起门’?!”二人都听说过‘白起门’的名号。

“叶姑娘,究竟……你那个成哥哥是什么人哪?”韩彰好奇地问道。

“他是白起门现任常门主的二弟子……”银桥坦白说起与成哥哥的故事来,“……正因为如此,我无法回答我自己和添哥哥的问题……只有再去一次白起门,和成哥哥见了面,我才有可能清楚明白自己的心……”

“原来如此啊……”韩彰似乎全都明白了,马汉却仍是一脸茫然,“事情可真复杂啊……”

这时,邻座来了四人。其中有一对双胞胎,立马引来众人好奇的目光,也可以说是小小的骚动吧!

三人不理众人的目光坐了下来,另一人站立一旁,似乎是个仆人。

“欧阳兄,不知近日有没有打听到小妹的消息啊?”

“哎,二位丁兄放心!”这位欧阳兄是个大胡子,“我欧阳春既然答应了二位帮助寻找令妹,就一定会尽全力!虽然现在暂无消息,但我一定会帮你们找到月华妹子为止的!”

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与‘南侠’展昭齐名的‘北侠’欧阳春哪!只见他体格健硕,豹头环眼,果真是不怒而威,身上就散发出一股正气!

“既是如此,大哥,那我们也可以放心些了!”双胞胎其中一位道——原来他们就是丁月华姑娘的双胞胎哥哥——‘松江双侠’丁兆兰、丁兆蕙兄弟俩。

“是啊,有了‘北侠’欧阳兄的全力协助,找到月华也是朝夕之间的事了!”丁兆兰笑道。

“说起来这月华妹子也真淘气!只不过让她去相亲,又不是逼她成婚,这样就离家出走,也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欧阳春道。

“是啊!”丁兆兰叹了口气。

“我们这小妹啊,真是被母亲和我兄弟俩给宠坏了!”丁兆蕙也接着说道。

“大爷、二爷,欧阳大侠,小人觉得小姐算好的了!”一旁的丁府管家丁安插了句嘴,“还有比小姐更胆大妄为的女子呢!”

“谁呀?!”三人道。

“就是那个开封府的‘御兔’,以前江湖上的‘银叶大盗’叶银桥啊!听说她当众向自己的叔叔示爱,这不是胆大任性,恣意妄为啊!”丁安一付很神气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值得他这么得意。

“这件事啊,我也听说了,”欧阳春道,“那叶银桥听说是个侠女,专门劫富济贫,能当上开封府的侍卫也证明她本性不坏,只是在这件事上太过莽撞,怎么能和自己的叔叔谈情说爱呢!真是太不自重了!”

一听又有人议论起银桥的事,马汉、韩彰不禁侧耳用心听起来。银桥脸色微变,却仍一言不发,继续吃着饭。

“是啊,虽说叶添不是她亲叔叔,可叔叔就是叔叔,就是长辈,怎么能和长辈做夫妻呢?真是太不像话了!”丁兆兰也道。

“对啊,就算二人本来毫无关联,就凭她二人同姓同宗,也是绝不可能结合的,这叶姑娘竟有如此荒唐的想法,真是自甘堕落,把自己的一世清誉都给毁了!”丁兆蕙为银桥惋惜着。

“就是!小人还听说不仅如此,她那叔叔叶添还是在江湖上是恶名远扬,专门偷功盗宝的一个贼人!武林视之为公敌!这叶银桥好不容易与他分开了,却偏偏又要找上门去**!如此不明事理,任性妄为的女子何止是胆大而已,简直就是糊涂!要么就是生来贱骨头!”丁安还想继续这个话题,不禁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了!

“够了!”马汉忍不住了,“这么多天来街头巷尾大家一直都在议论这件事,难道几位没有觉得厌烦吗?!”

“就是!”韩彰也拍案而起,“人家的私事你们干嘛这么关心!是君子的话就应该‘非礼勿言!’”

三人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这两人,“两位是?”

丁安仔细端详着韩彰,拍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你!”

“什么?!”韩彰也认出了丁安,忙转过身去,“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丁安走到韩彰面前,用手指着韩彰,“哪,不打自招了吧!大爷、二爷,当日带走小姐的人中就有他!”

“什么?!”丁氏兄弟忙冲到韩彰面前,一把抓住韩彰的领子,“快说!你把我妹妹藏到哪儿去了?!”

“哎,这位兄弟请先放手!”马汉抓着丁兆兰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坐下来慢慢说清楚!”

“发生了什么事?马大哥?韩大哥?”银桥也走过来了。

“这位是……”四人愣了,“这女子真……真美!”

“小女子就是你们口中自甘堕落的叶银桥……”银桥十分平静。

“什么?!”四人呆了,气氛立时尴尬起来。尤其是丁安,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丁兆兰松开了抓着韩彰的手,“叶姑娘,刚才的事不好意思,你就当我们是在胡说八道好了!先坐下,坐下再说吧!”

“嗯。”银桥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众人也纷纷落了座,“这位大哥,您有啥何方神圣,为何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哪?”

“叶姑娘误会了!”丁兆蕙忙解释道,“我们是‘松江双侠’丁氏兄弟。这位是我大哥丁兆兰,在下丁兆蕙,这位是‘北侠’欧阳春。因我们的小妹丁月华于数月前走失,刚才我府管家丁安又说是这位兄弟带走了我家小妹,所以家兄一时心急才失礼了,见谅!见谅!”

“什么?!你们是月华姑娘的哥哥?!”银桥和马汉都吃惊不小,“韩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叶姑娘你们都认识小妹?”丁氏兄弟也都感到惊讶。

“是这么回事啦!”韩彰不情愿地说出了当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松江双侠’,你们再仔细看看,难道你们真的不认得我了?!”

“认得你?”丁氏兄弟凑到韩彰面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确实有些面熟……”

“哦!我记得你了!”丁兆蕙记了起来,“你是‘钻天鼠’卢方的结拜兄弟,那个什么什么韩彰是吧!”

“对啊!我怎么没认出你来呢!”丁兆兰笑了,“你是‘彻地鼠’韩彰嘛,我们在你大哥那儿还见过几次面的!”

“就是!这样还不认得,二位真是好记性啊!”韩彰酸溜溜地说道。

“原来是陷空岛五义士啊!”欧阳春也凑了上来,抱拳道,“欧阳春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不敢不敢,‘北侠’太抬举了!”韩彰客气着,“‘北侠’欧阳春的名气可比我们‘陷空岛五鼠’大多啦!”

“哪里哪里,韩义士过谦了!”欧阳春笑了。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丁氏双雄也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位是?”众人终于注意到马汉了。

“在下是开封府马汉!”马汉自我介绍了。

“原来是‘开封四虎’之一啊!久仰久仰!”四人又客气了一番。

“既是如此,韩大哥、马大哥,”银桥终于找到了好借口支走二人,“你们应该随三位一起去开封府接人哪!尤其是韩大哥,人是你带走的,你当然应该将月华姑娘安然无恙地交还给她的哥哥们哪!”

“叶侍卫,这种事韩兄弟一个人办就是了,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马汉道。

“马大哥,谢谢你的好意,”银桥不愿他们再跟着自己,“你知道我要去办一些私事,你还是和韩大哥他们一起回开封府去吧!你们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府中的事务也一定有许多忙不过来的地方需要你们回去呢!”

“这……”马汉犹豫了一会儿,心中拗不过银桥,“好吧……”

于是第二天,七人便分道扬镳。六人去开封府,银桥却径直奔白起门而去了……

再来说说青玉一行吧!

一路上,青玉都闷闷不乐,赵虎与蒋平二人都拼命耍宝,也不能博得红颜一笑,只好三人默默无语地往前行进。

与此同时,事情终于传到了开封府,大家都义愤填膺!

“这些混蛋在瞎说些什么呢!银桥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白玉棠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些传话精都大卸八块!

“太过分了!如此造谣中伤银桥,此人心肠真是歹毒啊!”展昭嘴上虽然文雅些,却也是一脸怒气!

“如果我知道谁是这些谣言的始作俑者,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看他还敢胡说!”白盈盈更是直接!

“对!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杨文广附和道。

“不要你多嘴!”白盈盈不满了。

“我才不是呢!我是说真的!如果知道是谁造的谣,我一定割了他的舌头!”杨文广不服气道。

“就是!”

“白姑娘,文广说得没错!要是知道是哪个混蛋,我们中的哪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的!”张龙、卢方、王朝、徐庆四人头一次这么齐心。

“虽然我对叶姑娘了解不深,但人家这样中伤她也确实太可恨了!”连月华都忍不住要为银桥说句话了。

“是啊,叶姐姐现在一定很难过吧……”思浪想象着银桥委屈得哭出来的样子,也不禁落下泪来。

张龙、卢方见了,心中不禁同时感慨道,“区姑娘真善良啊……”

两人无意间对视了一眼,“哼!”又同时扭过头去!

“大家现在再愤慨也是没用的!”一个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公孙先生?!”

只见公孙先生与包大人正走进来。

“大人!”众人行礼道。

“好了好了,我也都听说了!”包大人示意众人坐下,“实在是太不堪入耳了!”

“包大人,你还没上街去听,一个个说得绘声绘影,就像是亲眼看到一样,实在是太过分了!”白玉棠满腔怒火!

“白护卫,现在的重点是调查清楚事实真相,还叶护卫一个清白啊!发火是没用的!”公孙先生劝道。

“对!公孙先生说得有理,”包大人也道,“现在就怕皇上也听闻了此事会作如何想法……”

正说着,只见外面一声高喊,“圣上口谕,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白玉棠接旨!”

众人忙出去跪接圣谕。

“圣谕急召二人入宫面圣,不得有误!”

“是!”二人忙跟着公公匆匆赶进宫去!

宫中,皇上正气得反剪着手直打转转,“展昭、白玉棠还没来吗!”

“启禀皇上……”宫人正欲答话,二人已到殿上,“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白玉棠叩见圣上,吾皇……”

“好了好了,快起来!”皇上一付心急如焚又怒不可遏的样子。

“是!”二人忙站起身来。

“两位卿家都曾是江湖中人,消息一定很灵通!”皇上似乎十分震怒,“快告诉朕,这些天来外面那些中伤叶护卫的流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皇上这么快就知道了?!”二人不禁同感吃惊不小。

“启禀皇上,这些流言绝不可能是真的!”白玉棠上前回禀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造出这样的谣言,但这绝不会是事实!请皇上下令彻查真相!”

“对!臣也请皇上下旨!”展昭也同声同气!

“朕也是这个意思!”皇上都快气疯了,“虽说‘无风不起浪’,但这其中一定还有着更深一层的真相!展护卫、白护卫,朕命你二人立即出京去找到叶护卫,速速带她回京!同时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是!”二人都很高兴皇上这么维护银桥!

“如此恶语中伤朝廷命官,实在是太可恶太可恨了!”皇上越来越激动,“展昭、白玉棠,朕再下一道旨意,你们若是查到谁是这谣言的始作俑者,用不着先向朕禀报,直接把他就地正法!不,要车裂!不,要鱼鳞剐才行!另外,途中若是谁再敢继续散布这谣言,就把他们的舌头通通割下来!”

“是!”白玉棠兴奋了,赶紧领命!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皇上还是气得直打转,“竟敢如此侮辱我的银桥,还是朕的重臣,这简直就是在恶意诽谤朝廷,是谋反!”

“皇上……”展昭对皇上的旨意却有些犹豫,“这样不妥吧,毕竟……”

“毕竟什么呀毕竟!”白玉棠不耐烦了,“展护卫,难道你想抗旨吗?!皇上的圣意是英明的!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人们住口!这样才能让这些家伙们停止在朝廷脸上抹黑!”

“对!展护卫,朕就是要用重典才能治得了这些个长舌妇们的舌头!”皇上真是完全气昏头了,“太可恶了!太可恶了!”皇上转过头来,“好了,你们下去吧!即刻收拾行装,马上启程!”

“是!”白玉棠大声应道。

“是!”展昭也只好领命,退了出去。

“玉棠哥!”二人刚回到开封府门口,只见众人已迎了出来,高甚寒也来了。

“玉棠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路上我听闻了不少有关叶姑娘的流言,实在是太恶劣了!”高甚寒也很气愤,“本来我是带了彩礼来向思浪……区姑娘提亲的,”甚寒看了看思浪,思浪羞涩地低下了头,“但在路上听了这些传闻后,我更是日夜兼程赶到这儿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我俩的事只能先往后延一延,要先为叶姑娘洗去污名才行啊!对吧,区姑娘!”

“嗯,叶姐姐是我的结拜姐妹,姐姐的清誉受损,我做妹妹的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只顾着自己的事情,高公子,你说得对!”思浪头一次用这么坚定的口吻说话!

“哎呀,你们干嘛还高公子、区姑娘的这么见外嘛!就这样你叫她思浪,她叫你甚寒才对嘛!”白盈盈说话了。

“就是!甚寒,”白玉棠高兴地拍着高甚寒的肩,“真高兴你也来为银桥助阵了!你们不用担心,刚才皇上已经下旨了——让我去调查此事,抓到无事生非的那个家伙就可以就地正法!看来皇上也是站在银桥这一边的呢!”

“真的吗?哥!”白盈盈眼睛发亮了。

“对啊!白大哥,那真是太好了!”杨文广也兴奋起来!

“怎么?展护卫,皇上没有派你去吗?那传你去干嘛?”公孙先生感到奇怪。

“是啊,展大哥,皇上叫你去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吗?”。王朝、张龙与杨文广也倍感疑惑,月华更是为展昭感到委屈,但同时又不禁有些高兴起来——“也许展大哥不去才是正好呢!这是我的好机会!”

“哦,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展护卫,失礼!失礼!”高甚寒这才注意到展昭,“我是玉棠哥的堂弟高甚寒!”

“高甚寒?”展昭想了想,“哦,是最近新上任的‘纳衣教’教主吧!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纳衣教’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呢!”

“啊,过奖,过奖……”高甚寒客气着。

“好啦好啦,你们别你一句我一句的啦!甚寒,我们进去再说吧!”白玉棠拖着高甚寒就往里面走。

“你!”展昭吃瘪了,“太无礼了!”

白盈盈、徐庆与卢方跟了进去,杨文广看了看展昭,还是往里走了。王朝、张龙与丁月华忙走到展昭身边,安慰着。

“别动怒,展护卫,究竟是怎么回事?”包大人终于开口了,公孙策也在一旁微笑着。

“大人不用担心,我才不会与他计较,”展昭回道,“大人,皇上也让我去找叶护卫回来,还下了传播谣言者要拔舌的旨意。大人,您看这是不是……”

“嗯……”包大人沉思着点点头,捋了捋胡子,又道,“没关系,展护卫,你也知道皇上对叶护卫的感情,圣上一定只是一时气昏了头才下了这样的旨意。在途中你与白护卫若是真的还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让官府贴个榜文,吓吓那些多嘴之人就是了。实在屡教不改的就抓起来关几天——毕竟拔舌这种酷刑还是略显残忍了些,会动摇百姓对朝廷的信任的……”

“嗯!”公孙先生也说话了,“若真是抓到了制造谣言的那人,也别先急着正法,把他带回来让大人审过才是,要么就让皇上亲自审理,这样才能让众人心服,堵悠悠之众口啊!”

“对!公孙先生说得有理,”包大人点点头,“老夫也是这个意思……”

“是!”展昭道,“属下明白了!”

“好,那就先进去收拾行装吧!”包大人发话了。

“是!”展昭进去了,众人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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