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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折之后,总是会风平浪静。小琳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小气,她不但没有把握堵到某个墙角里暴打一顿,

而且现在是看到我就躲起来,我真的很纳闷,那天她到底是抽哪门子疯了,虽然我不如阿月强悍,但我不

是个柔弱的女生,我不怕的有很多很多。现在现象想,好像也没什么了。在补课的第三天中午,我给阿月

讲了你天的事情,我以为阿月会很失望我到最后还是没能打到小琳的脸,谁知阿月却很淡定地说:“还好

江洋拉住了你,不然你这一巴掌下去,小琳一发飙,有恰巧我没在场,你会死的很惨的。”我白了阿月一

眼说:“你就知道我会输啊,就不能鼓励我一下,你知道那天我是有多气氛啊?”“我当然知道,如果是

我,我会把这一巴掌给江洋的。”我疑惑了,“为什么啊?”阿月豪不在意地说:“谁让他拉住我不让出

手了呢!”我一想也对,似乎有些道理啊,这么说江洋又坏了我一件好事呗。

不过事情总算过去了,日子就这么平坦地过着,好像每一天都被一张一张的开卷给塞满了,卷纸真的好

多,多的我都不知道该往上面画些什么了,想认真地填写一遍吧,做到没一半就没耐心了,没当这时,我

就开始佩服起来那些爱学习的好孩子,这么热的天,一个个都汗流浃背地,但都不知道累,就拼死拼活地

算题,算题,再算题。也难怪,马上举中考了,像我这么没心的,除了我和阿月,还有就彻底放弃的个别

人,就真的没有了,谁不像考上市重点,谁不想再考个好大学,虽然现在说还早着点,但迟早都是要面对

的。着点我承认了很久很久。我对时间的概念,并不是很明确,但我还是知道它一刻也没有停过,一刻都

没等待过谁,包括我,阿月,还有很多很多的未知。

在这个闷热的下午,我们这帮提前一年就备战中考的人,有的主动,有的被迫,但都是一样坐在这个火

炉似的教室里,抬头巡视班级,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前五排的人都在认真地听课,后俩排的人有大半都瘫

倒在桌子上做着白日梦。不知道他们梦里有没有可口的香草冰淇林,不然怎么会睡的这么香。一想到冰淇

林,我就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天在公园里的事。

其实我们还是有机会坐上海盗船的,因为就在我和阿月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老板从背后喊了我俩:“

哎。姑娘,别走啊,再等会就轮到你们了。”我和阿月转身,同样和刚才一样的笑脸,这时却让我觉得很

恶心,阿月笑笑说:“我俩还是走吧,你还是留着座位让你那个侄女坐吧,我们是没有这个缘分坐了,谁

让我们刚才没有跟你叫刘叔呢,是吧,老板?”那个听了估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大的人了,让这一

姑娘给教育了,换谁脸上都挂不住。我再旁边拽了一下阿月,然后对这老板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下次有机会再坐。”老板听出来这时我为他解围,他也笑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阿月还是有些激动:“

我就说嘛,这世道变了,连做个海盗船都得拉关系,这以后我要是上烫公共厕所,是不得找个市长当大爷

啊!”我又使劲拽了拽阿月,想赶紧把她带走,可阿月越来越来劲,她不但不走还跟老板杠上了,这老板

少说也有四十岁了,干点生意就是不容易啊,如今又碰个这么难缠的小丫头,估计是给他开了眼了,老板

琢磨了半天终于开口:“姑娘,你看你说的咋这么难听呢,要不一会我让你来免费坐好不?”我一听,老

板也是无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就是想谈个小便宜呢。我赶紧说了一句:“不用了,老板,你误会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朋友只是对你做法有些看不惯,随便说说罢了,你被当真,我们走就是了。”老

板又想说什么,我没她机会,拉着阿月说:“你别闹了,现在不走,一会走不了了。”以为我看见那船

已经有停下来的意思了,船一停,小安和江洋一下来,我们不又得会个面,万一那句话不对,再闹起来,

小安的那个海盗刘叔还在,看他虎背熊腰的,我怕我和阿月抵挡不过。阿月好像好没明白过来,亏她平时

脑袋还算伶俐,这个时候怎么就不转个个呢。

阿月偷偷地跟我说:“别怕,我大爷真当过市长的。”我一听就想一下子把她揍晕,拖着她赶紧离开,

“你大爷市长也解决不了现在的情况啊!”阿月还是不懂,又问了一句:“你不信?”我无奈了:“我信

,我信,不过我信现在也得走啊!要不然等会小”

“白小冰,你怎么在这呢?”一个声音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从背后传来。怎么就这么巧,怎么就不等

我把话说完,他们再出现呢。

转过身,面带微笑:“嗨,又碰面了!”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怎么能说“又”呢,阿月是不知道我和

江洋刚才见过面的,而且是以很尴尬的方式见的面。阿月不傻,她也听出来了,接着就问我:“你们刚刚

遇到过了?”我只好点点头“就是你让我买冰淇林的那会,恰巧他们也在。”“我说你怎么突然就不想吃

冰淇林了,原来是碰到脏东西,恶心到了。”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情况不妙,想要挽回,可是已经晚了。

“阿月,你说什么呢?谁是脏东西?”小安生气的样子我还真少见,或许是她以前掩饰的好吧。

“谁是谁心里没数吗?别给自己弄的特无辜的样子。”阿月口直心快,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刚刚我想

的一切接下来据该发生了吧。这是一直未开口的江洋说话了:“阿月,你别闹了,怎么一见面就吵呢?我

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吗?”。这话说的倒很诚恳,可是我一看到小安衣服不情愿的表情,我心就凉了一大截了

,我们也想好好说话,可得有人让啊。这样想着,江洋有说话了:“白小冰,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但我也

是没有办法,你能不能”话到一半就卡住了,不光我不爽,阿月也不爽了:“你一大男生说话能不能

痛快一点啊?能什么啊,说啊!”我也搞不懂平时很霸道的江洋,自从跟小安在一起就成立这幅扭捏状,

我很不懂,异常的不懂。

“江洋不想说,就别让他说了你们这不是逼人家呢吗?”。小安开始维护江洋,其实她没这个必要,我们

也没想逼人家啊,我们说的话是多么的客气。

“好了,都别说了,我们也没这个意思,你们继续玩你们的吧,我们这就走了。”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

样语气啦说这些话了,总之,我想离开。我不想就这样看着江洋和小安手拉着站在我们面前好像要跟我们

对峙似的,很不舒服。

“没有道理就想撵人家走啊,我还真是没想到白小冰你还会这招呢!”小安与我说话的语气很是让我烦

躁,也可能与这天气有关系,我也不想与她多说什么,“随便你怎么想,小安,我不在乎,真的。”

“谁知道你真的,假的,我还不在乎呢!”“行了,小安,白小冰她们要走了,你还说什么呀!”江洋这

个时候终于又恢复点阳刚,也算是救了我一把吧。

“小冰,对于这种人我们也别跟她浪费口舌了,我们走吧!”阿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走,我真怀疑她

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我当然得抓住这个机会了,说走咱就走呗。但要不要跟江洋他们说句再见呢,其实

是我不好开口。不过江洋还算识相,他知道这种状况很让我难为情,于是他就大男子主义的一下:“阿月

,小冰,你们先走吧,明天见!”

“嘿,这话说的,不先走还等着你啊,你那媳妇我还真吃不消了。”阿月还是不肯给江洋面子,我拽了

她一下,此时小安也恨恨地想说什么,但让江洋一把拽走了,就这样我们分成两路,奔向了相反的方向。

就像我们毕业了的那天,同样的天空,同样的人,却踏上了不同的路,谁也没有回头,不管自己是有多么

的不舍得。

我很想回头看看江洋和小安的背影,但始终都没有勇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天与江洋的告别就像是

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我和阿月坐在了公园门口的荷花池旁,此时的荷花已经开的正浓,大大的荷叶,托着粉嘟嘟的荷花,感

觉那些荷花很幸福。阿月说要下去给我摘一朵去,我就点点头说好啊,然后她就傻了,你真的让我去,你

不怕我被淹死吗?我很认真的说:“我是怕你淹不死。然后弄得浑身湿透透的,别人会以为我捡了个什么

好东西呢。”“就你嘴贫,刚才怎么不骂小安呢?”我就楞了,说到骂,我还真没想过要这样对待小安,

她是那么的弱小,在我眼里,我从来都把她当成妹妹照顾啊,如今弄到这种针锋相对的地步,我从前真没

想过,到底是时间捉弄人啊,还是我们在不知什么时候捉弄了时间,然后它来惩罚我。我不想把一切都弄

得那么清楚,可是谁又真正地想要一辈子都糊涂地过呢?

“阿月,如果你是我,你该怎么办?”我问阿月。阿月寻思了一会儿说:“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小安给

暴打一顿,然后在她的脸上刻七个大字:小冰我对不起你!终身洗不掉的那种。”我笑了,“你也太狠点

了吧!”阿月笑笑说:“这又什么啊?哪有小安对你狠啊?”我没有说什么,或许小安也有她自己的无奈

吧。阿月也沉默了,于是周围都跟着沉默了,只有荷花池那边有游客的欢笑声,这时候的太阳已经没有上

午是那么嚣张了,它也累了吧,强大了太久,也终究会疲惫。

我和阿月就这样坐着,什么也没说,脑海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月终于说话了:“小冰,你看

,太阳要下山了!”我抬头顺着阿月指给我的方向看去,之间一个橘黄色的大圆,泛着微微的金光,温柔

地靠在了山的一头,似乎还在努力着想为这世界再做些什么,但到底还是要一步一步地往下滑,往下掉,

我还是很庆幸,它这不代表死亡,而是为了明天更伟大的重生。望望四周,游玩的人群以渐渐失少,取代

的是一些很健壮的老年人拿着扇子或者长剑陆续地往公园里面的广场走去,这是他们每天少不了的活动,

开始是兴趣,渐渐的就成为习惯。就像我和江洋,开始是对峙,早最后也成了习惯。

不知这习惯能不能改掉。

“小冰。”

“嗯?”

“明天就上学了呢!”

“嗯。”

“那我们一起加油吧!”

“嗯!”

“你能不能换个字啊?”

“嗯,嗯。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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