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埋汰你,我可是看到刚才叡王看姐姐你的眼神像要……像要吃了你一样。我看叡王现在满心满眼里就只有姐姐你,而姐姐……好似也对叡王比之前有所不同。”
我心中一阵轻颤,不知是为了如霜的笑弄还是为了她最后的那句话,心神恍惚了一下马上道“净是些混话,是不是这些天闲的。快给我倒杯水来,一路上快渴死了。”
我一直以为繁琐的拜堂程序是最难熬的,熟不知更难熬的是在喜床上坐着一动不动地等新郎来掀盖头,直坐了几个时辰坐的我无一处不难受,先开始我不耐烦地时候如霜还能尽职地把我按坐在床上,可后来眼瞅着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没个人影过来,如霜变得和我一样焦躁不安“这什么时候新郎来掀盖头啊,他们这儿成个亲真麻烦,咱东门可没他们这么多规矩。”
我说:“如霜啊,要不你去问问?”
如霜想了想去了,我听她从外面把门掩上的时候身子一斜直愣愣平铺在喜床上。终于可以让我这受累了一天的好好休息一下了,我揉着抱怨着这吃人的旧风俗,没过多久门又吱嘎被推开,我忙坐起来。
如霜嘟着着嘴从外面进来“这个二皇子也真是的,那么多人愿意陪他喝酒,他偏拉着叡王一起喝,早过了时辰还不放人,难道想让姐姐你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不成?”
一听二皇子我心中微漾,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如霜撇嘴道“姐姐恐怕还要在等一段时间,那个二皇子好像要灌醉叡王一样,自己醉得一塌糊涂还拉着叡王一起喝,现在两人正喝得欢呢。”
我闻此心中滋味不明。叹了口气,枯坐了一会儿,让如霜下去休息,自己和衣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迷糊间感觉手腕一凉,似有什么滑腻的东西贴在手腕处,沉沉地,微微抬眼看见禹司冥晃晃悠悠坐在我床头拉着我的手把什么东西套了进去。一个激灵醒过来,他醉眼薰薰地刚把一个镯子套上我的手腕,拉着瞧了一眼,迷迷糊糊傻傻地勾起嘴角。
我坐起来试探着问“这是什么?”
或许是太专注地往我手上套那镯子,他没发现我已经醒过来并坐了起来,待到我说话才抬眼看我,脸庞也是微醺的样子,看来真喝了不少酒,见我醒来像小孩子一样傻傻地笑,献宝似地抬高我的手腕凑到我眼前,声音也微醉“喜欢吗?”。
我愣愣地看了看手腕上镯子,翡翠飘绿,水头充足,晶莹剔透,玉质细腻触肤柔滑,虽对首饰镯子之类的东西没甚研究也不甚喜欢,还是说“喜欢!”
他听我如此说笑了笑一头栽倒在我身上,醉过去了。嘴里还咕哝了一句“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翌日一睁开眼正想从床上弹跳起来,发现被什么压着,定眼看是禹司冥那厮,他一只长臂正横亘在我的腰间,一双长脚也好巧不巧地压着我的两条腿,而他整个人差点儿没趴到的身上,我记得明明是把他推到床里面了,还刻意用一床被子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此时怎么变成了这么个情况?我推了推他没反应,便用力想把他翻过去。
“睡觉!”突兀的一声在耳边响起,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干脆把我直接捞进怀里抱着。
我吓得一跳“你……你……醒了?”
他在我头顶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那……你可以放开我吗?”。
“不可以!”
听他这么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么禽兽地话,我先是愣了愣,随即傻愣愣地“啊?”了一声“可是你不起来吗?我们不是还要给你爹娘敬茶的吗?”。
“今天不必了,我已经让人通知了那边,明天我带你过去敬茶。”他依然鼻音浓重。
我又是“啊?”了一声后问“你什么时候通知的?难道是昨天晚上。”
“蠢女人,没看到现在什么时辰了吗?要是真有心早该醒了,也不用等我这个宿醉的人早早起来替你遮掩。”
“啊?”我又再次发出了这个只有十道笔画的语气词。他早早起来替我遮掩?难道是他今天早上派人通知的?那他岂不是早就醒了吗?“那你岂不是早醒了,怎么不叫我?”我有一丝埋怨。成亲当日轩王的脸已经够丑的了,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儿媳妇我婚后第一天高睡不起指不定脸变成什么颜色呢。
“外面门倒是敲得蛮响的,你个蠢女人倒是比我这个宿醉的人睡的还沉。可怨不得我?”
“啊?”这次是尴尬的,不想刚“啊”完,被他抬身低头压下来,狠狠地在我唇上吸了一口放开半睡半醒地眼看着我“还啊吗?”。
不知道他在我嘴上突然快速吸一口是什么意思,也没听懂他三个字里居然出现两个语气组词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又是愣愣地“啊?”了一声。
“啊”字刚出口,他又在我嘴上狠狠吸了一口,这次貌似时间长了点还有点轻轻地碾磨的意思,这……这……不是吸,是……
我后知后觉地被他占了便宜,张开嘴想“啊”地大叫,看见他又要压下来吻我的唇急忙用手捂住嘴,含含糊糊地恼叫“你……你……你卑鄙。”
他不似刚才朦胧欲睡,竟带着丝丝笑意问“不“啊”了吗?我不介意你继续的。”
我放开捂住嘴的手叫了句“流氓”。他又作势要吻过来,我忙又捂住嘴躲开。
“你不妨再多说几句这样的话,我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闭嘴。”
他赤露露地威胁,我没种地捂住嘴摇头,表示妥协。他满意地咧嘴一笑,复又躺下把我抱在怀里,我不敢反抗地任他把手横过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就这么安静地让我抱会儿,我只想抱着你睡一会儿”此时他的声音又开始变得浓重,我这才意识到他或许真的是需要好好睡一觉,在他怀里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想他倒是睡的着,可怜我大睁着眼大气不敢喘地窝在床上,连换个姿势都是不能够的,甚悲哀。
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时间也甚是难熬,总想来个大动作不让他如意,但听着上面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终是不忍心,心里躁动的很。
忽听一声轻叹在偌大且寂静的房间里想起,接着听到禹司冥略带睡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要是实在睡不着,就起来让外面的人伺候着梳洗吧。”说完手从我身上抽走,转了个身继续躺着。
我立马从床上弹跳下来,突然感觉有些不一样,低头一看,昨晚一直没来得及月兑下的喜服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在身上,而是被好好地挂在旁边的榆木雕屏衣架上,现在身上只剩素白的中衣。白眼翻了翻床上拿背示人的某人,对着某人扬了扬拳头也只能对他不经本人允许就月兑人衣服的行为表示无声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