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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拍打着窗户,将它吹的‘呼呼’的响,外面早已是黄沙满天,客店周围唯一的一圈树身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沙,远远看去,到也像是秋来树枯的景象【不如不见君倾心章节】。

慕一心一时找不到可做的事,突然就想倚梳云鬓,对镜理妆。

她梳的不过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头,把眉修了修。

青丝垂满了整个后背,刹及芳华。

她的眼睛很好看,不大却也不小,只能说看着让人就觉得本该就是这个样子。

镜中的她,不再梳着男子头,素面朝天。

她现在,是个本该惊华,貌也乎乎的女子。

她笑,镜中的人也笑,脸上那块红斑,不再是那么的耀眼。仿佛她这一笑,就足以让红斑黯然失色。无了往日的嚣张。

“如今大战在即,七王爷意向犹豫不决。大启敢公然宣战,虽是小国,也是经历了多少的风雨。只怕是这大启有足够的把握,不然,怎会这般莽撞?”难道仅仅是因为品母之死?这大启王是年迈以高,没了长远?

她起身开窗,搬了凳子坐看窗外。

秋风时节,调黄了老树旁,几棵幼苗姿意肆扬。

她突然一惊,低声叫了出来:“难道真是这样?是有人想要那大启皇位?”如今大启王一死的话,能够登上皇位的,除了廖康太子,怕是无二了吧?

“可是,这么显而易见,连我都能猜到,那大启王又岂会不知这一点呢?”亦或者,这大启王是真的想为品母讨回公道,毕竟无缘无故的在珠邺皇宫死了。还是一位公主,长公主。“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启当初又为何还送长公主做珠邺的人质,一连几年都不闻不问。”还是,这几年有什么秘密?

几片树叶从房檐落下,那样无声无息,却惊了人一震。

“谁?”她起身,房檐上有人在偷听她说话。

“不知阁下是谁,还望出来一聚,你我也好照个面!”

半响。

“姑娘好听力,想不到在下如此的隐藏,还是被姑娘给发现了。”来人一袭蓝衣从房檐跳下,立住脚在窗上眺望她道:“在下雪无痕,不知姑娘刚才怎知我在上面,还望告知!”他冲她抱拳,挂在腰间的长剑在阳光的折射下射进了房内一道。

她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一切是那么的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笑笑,“原来是江湖人称‘踏雪无痕,形如疾风’的无痕公子,久仰久仰!”这雪无痕,她也只是听说了一点。

多亏了当初司徒傅进宫,自己头次见面时他与皇上谈论听到的。太多的,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这雪无痕爱打抱不平,轻功了得。虽说不得官员喜爱,在民间,声誉也还是不错的。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轻功了得,仪表堂堂的人,竟会做偷听她人说话的举动。

“原来姑娘知道在下。呵呵,姑娘还为回答在下刚才的问题呢!”

她笑,嘴角微微勾起,“无痕公子心里可不要将我太看得起。无非是刚才想着事,正入神,却见几片树叶从房檐掉下。这无风的天气,树叶又怎么无缘无故就掉了?所以才猜想檐上有人。”

他一直打量着她。丑,丑,丑,太丑了。脸上那块红斑像一团鲜血,‘搭’在她的脸上,耀眼的刺眼。

“呵呵,倒是我疏忽了,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姑娘是这样观察入微的一个人。”他轻轻一跳就落入了房中【不如不见君倾心章节】。自顾自的到桌上倒了杯茶喝。他咦了一声,有些奇怪,“原来是白水!”他还以为住这上等房的人是上等的好茶呢。

“无痕公子可真是个自来熟,这女子闺房也来得。”怕是已经习以未常,经常这样吧!“不过那茶水,不也是用了白水煮沸,放了些茶叶才名茶的吗?与白水相比,倒失去了原有的本质。这白水,好啊!”她也不赶他走,也倒了杯水拿在手里把玩。

“呵呵,是啊,这白水好,好!好!”他笑着一连说了三个好。心里却有些嘀咕,如此女子,这嘴不但厉害,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房中,却也还能平静自如,还与他论起茶道来,难道是丑女无畏么?

“无痕公子,你看我刚才也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是否该换换了呢?”她拿着茶杯,偏头问他。眉间洋溢着些许笑意。“无痕公子又怎么在檐上呢?”

她没有直接问他为什么偷听她说话,什么是声东击西,这就是!

雪无痕一怔,放下杯子,其实他并不渴,因为刚才,她在房内注视着外面的他,突然让他感到不自然,所以才想借喝茶躲过她审视的目光。

没想到她却步步紧逼。看来他今天出门是忘记看黄历了,不然怎么这般?

“在下本是路过,哪想却听得一佳人独自在自言自语。在下还以为是哪家姑娘有什么愁苦,劳的这自言自语,实在好奇。所以就打算停留小会。”

佳人?她现在漂亮吗?

她抚模自己的右脸,那里,有着别人避之若急的丑陋红色‘胎记’。

她不是个伤感的人,有时却又不得不伤感,她厌极了那种感觉。

她莞尔一笑,有些嘲讽自己:“无痕公子口中的佳人,我怕是担当不起。”

“所谓佳人,在下学识浅薄,无非是顺口而出。何况姑娘也不难看!”雪无痕说的是实话,跟这女子说了这么久,她的言谈举止,倒把她的外在丑让人给忽略了。

不难看!他说她不难看!她眸子里满是惊讶的神色。

他是第一个说她不难看的人,还口口称呼她佳人。

她是该喜还是该悲?

“我一直认为,佳人,无非是绝色倾城。如今无痕公子这么说我,到觉的自己往日因为自己的容颜丑陋而卑微行事,是不正确的。”

“姑娘现在知道也不晚!”

“姑娘现在知道也不晚!”他寻了地坐下,“在下还不知姑娘的芳名呢,不知可愿告诉在下?所谓一换一啊!”

“易,易慕!”她假装犹豫才答出,自然就让雪无痕相信了。

一换一,她换来了哪些?除了知道是雪无痕,似乎还真不知道有关其他的信息,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告诉他那么多,她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易-慕?”雪无痕头脑一个灵光,“好名字!思念一眉颦,念恩爱厚深,易翻沧海水,慕义轻从军。好名字啊!”雪无痕一口叫好,差点就要鼓掌叫好了。

慕义轻从军!她控制不住自己身子有些颤抖,言语里是惊讶!“你、你怎知“慕义轻从军”?无痕公子难道知道我……”

“易姑娘这体格,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男是女,难不成易姑娘先前还以为是瞒住了那些士兵?”他轻笑,刹晌兰春。

她听闻眉峰一转,这狐狸尾巴终是露了出来。“无痕公子可真是神通广大!”

“嗯?怎么说,易姑娘太抬举在下了!”他拱拱手。

抬举,她可不是在抬举他。“无痕公子先前还说是路过房檐,如今又说那些士兵也是知道我女扮男装。请问,你只是路过而已,又哪里知道那么多事?亦或者,你是一路都跟着队伍才是。”她还不相信他就凭白无故知道这么多,只怕他先前路过是假吧。却被她刚才的问话给旁敲了出来。可笑的是他还不知道出错在哪。

“……”雪无痕无语,到底是给识破了。有趣,有趣,“竟然如此,咱们明人不打暗语。在下对刚才易姑娘的问题也是有相同的见解与疑问。”

“原来。不知无痕公子所想呢?”她坐下来,真真喝了口水。

“呵呵,大启敢宣战,易姑娘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是有人想要那大启皇位才这样的呢?说不定大启王是真正念在亲情份上而宣战的也说不准?”

她摇头,“我也说不准。也罢,这关系这么的复杂,那大启王是何想,又岂是我能够猜到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又不是大启王肚子的蛔虫,一切只是她的推测而已。

“易姑娘说的对极了,大启王想的什么,我们又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呢!”他笑的勉强。“想不到还有女子来关心这等国家大事,还能将情况分析的头头是道,珠邺看来是能人倍出啊。”

“无痕公子为何要这样说呢?这女子又怎么不能关心国家大事了?好歹,我也是生活在珠邺。”她反驳他,对他刚才的说法有些不满。

“姑娘别误会,在下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直以来,这女子,未出嫁的是只关心未来的事,这出嫁了的,有些知识的,又是在王候家,只关心如何能得宠,讨的夫君宠爱,倒也是很少有女子关心这等事。”雪无痕见她误会了他,开始解释,他可真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感叹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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