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子颜却是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般,下了床,走到了桌边,看着那美味的饭菜,好似已经有好些天都没有这般有食欲了,坐下便是吃了起来【京华乱:丑颜倾天下第四十三章子初竟是用美人计章节】。
陆安言则是走到篱清的身旁,转头看着初子颜,小声问道:“如何?”
篱清的眉头微微蹙着,却是缓缓散了下去,笑道:“只是体内忽然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所以才会每日困乏,如今我已告诉她如何调节她的经脉,然后便可以慢慢吸收那些内力。”
闻言,陆安言慢慢松了一口气,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如何来的雄厚内力?”
他这般看着篱清,而篱清却是温和的看着初子颜,看着她吃东西,已经是三年来的习惯,如今这般看着,异常的熟悉,篱清摇了摇头,他也是不知究竟是谁度给她的内力。
想到此,篱清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陆安言一眼,转身走出了营帐,陆安言看着篱清的背影,也是随着他走了出去。
刚才的那些话,初子颜早已听进了耳中,她也只是抬了抬头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便是低头慢慢吃了起来,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定是会告诉她的,且爹爹已经不在,她也是没有什么牵挂,只是剩下一个放不下的执念,那便是爹爹的冤。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微低下眸子,手上的竹筷也是顿了下来,看着那些可口的饭菜,她竟是想起了在森林里吃过的蛇肉,水果,喝的泉水,身边有着那个人……
帐外一阵风吹了过来,陆安言看着身边的篱清,问道:“怎么了。”
他的神色之间没有任何往日的玩笑,俊美的脸庞有些妖冶,确实是有自傲的资本,此时的他和身边的篱清,那个被无数少女追崇的篱王爷,两人在同时挂念着一个人的身体,而那个女子却是在身后的帐内想着另外一个男子……
什么都好似是被安排好了,也或者是早便是命运的轨迹。篱清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在为她疏导那缕内力的时候,我便是感觉到那缕内力太过不同,紧紧是一缕便是如此强大,似是被无数的内力压缩而成。”
听着篱清的话语,陆安言也是心中一紧,到底是如何,他也是想不出来,而向来是篱清知道的多一些,虽是不知他是通过什么途径了解的。
望着远处的那些青草已经慢慢转为黄色,远处的夕阳慢慢的落下,这片荒原一般的地方,却是再也看不到往日的那些已经凋零的花朵了,微微叹气,“我知道一处地方的内力便是如此的。”
抬头看着与往日明显不同的篱清,陆安言的心里忽然紧张起来,也是有些慌乱,咬着下嘴唇,没有说话,一时竟是静了下来,只剩下周围的风,还有不断从身边走过的士兵,两个人便是沐浴在夕阳下,看着远处被风吹拂过的草丛。
“寒灵水城。”终是许久,陆安言才渐渐开口说道,而后转身走进了营帐,已经好一会儿了,想来,初子颜也是吃完了,还是不愿她独自一人在营帐中的,且是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
篱清感受到身边陆安言的离去,那四个字在脑中回荡着,是的,是寒灵水城,便是在刚才初子颜吃东西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一个人,而后便是想起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所有人推崇的地方,敬仰的地方,却是他敬而远之的地方,只因为那个与他呆在一起许久的华浅……
躺在床榻之上,睁着眼睛却是睡不下了,应是平日里睡的时间太长了,今日竟是有些清醒,想来应是白日里篱清为她运功的效果了,这般想着便是躺在床上运气了功,顺着篱清所指的经脉方向,将内力流转了一遍,浑身一阵舒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内的内力已经变的多了许多。
忽然,她嘴角的微笑瞬间消失,空中的风有些急了,她安稳的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还有那偶尔的蹙着眉头好似是一个熟睡之人。
身边忽然一阵风,而后便是停下了,那风太过轻微,只是对她这个暗器高手来说,这样的风确实很容易被捕捉到,但若是熟睡的时候便是没有这么高的警觉性了。
想来,这般的速度,这般轻巧的轻功,这世间她认识的也便是只有一人了,却不知他竟是在此时来到军营是为了何事。
忽然感觉到那道身影离她越来越近了,初子颜心中虽是疑惑,但终是有些紧张,虽是与他在一起三年,但是还是从未这般亲近过。
华浅一身白衣,在这月光下甚是好看,似是一个飞落的仙子一般,他面无神色,一片淡漠的好似什么也不在乎一般,那般美丽的面容便是月光都有些暗淡【京华乱:丑颜倾天下第四十三章子初竟是用美人计章节】。
他缓缓来到初子颜的身侧,但见她微微蹙着眉头熟睡着,想来是那些日子过的并不舒服,许是在做着噩梦吧,见她那般安详的神色,华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丝毫的笑意若是再平常定是要迷住千万少女的,仿若神明一般的男子,那修长的身子,优雅的动作,更是让所有的女子看一眼便是觉得亵渎了一般。
她竟是睡的如此安稳,没有一丝警觉,但是想想也是,每次他出现,总是会将她吓到。
华浅将她慢慢扶起,而后站在她的身后,隔着那白色的内衫,手掌处感到一阵温软,心中不禁一荡,却是微眯起眼睛,蹙起了眉头,转过头去不再看她,手掌贴着她的背部,一股内力便是度了过去。
便是他的动作都是让她心跳加快了许多,这般想着,背后一阵暖意传遍全身,微微感知着身子内的内力,竟是在华浅的引到下,快速的被她吸收着,心头微微一震,华浅的内力果然强大,篱清与他的内力却是不能同日而语,心跳慢慢平息了下来,想来是不习惯一个男子这般对她,所以才会有了心跳加速的反应吧,她却是没有一丝排斥的感觉,此人是她的师父,也便该是如此的……
应是她在森林里被他救下之后,他便是知晓了她身体的那缕内力了,他竟是还惦记着她,对于这个什么都不管,好似对什么也不在乎的师父来说,已经是不易了,想到此,出自演的呃心里便是一暖。
这个时间并不长,初子颜的身子也是越来越舒适了起来,内力的疏导将她本就存在经脉中的那些隐藏的伤口,慢慢愈合。
华浅慢慢收回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还是如同来时的模样,好似是从未有过为她疏导内力的事情,他扶着初子颜慢慢躺下,而后站起身子,低头看着她,半响,终是一个闪身没有了身影。
初子颜一直没有睁开双眼,好似空中还存在着华浅的身影,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丝微笑便是这般不经意的流露出来,她不知道在为什么开心,只是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明知道他已经不在了,却是看着空荡荡的营帐,失落的心思顿时在全身灌满,便是嘴角的微笑都是慢慢消失了。
微微动了身子,看着营帐口处,刚才他便是从此处进来和离去的,只是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他未说一句话,为多做一件事,来去无踪,让她琢磨不透,也是抓不住,这样的师父,便是这般的高高在上,对于她来说,华浅也是如同仙人一般,不敢有丝毫的亵渎。
翌日。
初子颜伸了伸胳膊,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气,头脑一片清晰,不禁笑出了声,华浅果然是厉害,便是这小小的功夫就把她体内的那雄厚的内力消化了一半,这个早晨便是这几日来,最舒适的一天了。
望着不远处刚刚露出来的太阳,嘴角扯出一个笑来,抚模着腰间的那把剑,那是华浅在她出师的时候送她的,这般想着便是拔剑舞了起来,向前一步,离的营帐远了一些,那记忆中的步伐便是迈了出来,华浅教她的那几个步伐,手中舞着剑,脚下的步伐却是未乱。
陆安言早已站在一侧看着不远处的初子颜,但见她出手间的锋利和速度都是极快,舞着剑的她在他眼中好似一幅画一般,不愿移开目光。转眼便是看见篱清也是走了出来,他的手中也是拿着剑。
篱清看着舞剑的初子颜,嘴角露出一丝笑来,而初子颜显然是看到了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向他逼近。篱清便是微微叹息,提剑迎了上去,感觉得到她今日的心情极其不错,便是精神也是好了许多,手中的剑相碰带来的火花,让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步伐竟是出奇的一致,手中的剑的招式也是一致,整个过程,更像是在表演一般。
初子颜忽然离开顿住脚步,看着同样顿住的篱清,笑道:“师兄还是那般让着我。”
篱清却是将剑入鞘,抬头看着她,笑道:“子初也非是学剑的,在暗器方面,师兄是不及的。”
初子颜浅浅一笑,终是将这一早的兴奋压制了下去,感受到身体的充盈,便是这般舞动了许久也是没有一丝喘息,她抬头看着篱清,笑道:“昨日里,师父来了。”
闻言,篱清明显一愣,便是手上的动作也是停住了,他渐渐的看着地面,没有抬头看她,半响,便是陆安言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上前去,笑道:“一大早便是看见你们师兄弟在此切磋,可是羡煞了我。”
但见陆安言从一旁走了过来,墨闲收起手中的剑,笑道:“若是比着剑法,我还是比不过安言和师兄的。”
陆安言则是来到篱清的身边,笑道:“篱王爷,宝剑一用。”
说完便是手中一提抓住了剑柄,转手向初子颜刺了过去,初子颜后退一步,眼看着那柄剑身上有她留下印迹的剑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手中的动作也是慢慢有了,猛的一顿,那手中的剑便是挡在了身前,微微侧身转了一个圈,看着陆安言的眼睛从他的身侧滑了过去,嘴角勾笑,说道:“安言也莫要让着我。”
陆安言忽然眼睛微微眯起,而后看着她,嘴角勾笑,“定是不会让着你。”
话音刚落,一个漂亮的剑花便是打了出来,直让初子颜看不出那真实的剑在哪里,好似是上千柄剑叠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一般,初子颜忽然笑了,那明艳的笑容不似平日里的微笑,带着一丝妖媚,让陆安言心神一荡,手上的动作便是慢了半分,便在此时,初子颜竟是闭上了眼睛,耳朵微动便是一个闪身,剑斜斜的刺了过去,仅仅是半分,便是挡住了陆安言的剑尖。
两人纷纷停住了身形,陆安言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还有挡在前面篱清的剑,看向初子颜,不禁笑了,“子初竟是用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