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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一物降一物,那幻溟惑功也必然有其解决的办法。

眼前的门紧闭着,门里面的人或许早已入了梦想,即便是同床异梦,而我却只能立在这里吹着冷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紧闭地门突然大开,一个黑衣男子挟持着明月慢慢地退了出来。

“想要你的妃子活命就把沧澜交出来,不然休怪我无情。”那个黑衣男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他既然敢独身一人闯入皇宫,那必然也有几分功夫。

而沧澜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物,而是一颗丹药,一颗据说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是百余年前,神医沧澜费劲心力研制所成,所以为他命名为沧澜。

帝释绝却是勾唇轻笑,“沧澜既可以起死回生,那你即便是杀了朕的爱妃,朕也可以让她活过来。”

他,自然不会受人威胁。

黑衣人一直退到了我的身边,一见到我,不由分说地用另一只手扼住了我,又道:“那现在呢?沧澜这世间仅有一颗,而我手上有两个人,我若是杀了她们,你又选择救谁?”

“不过是一个宫女,你要杀便杀,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绝对走不出这个皇宫。”他微笑着,悠悠然地道着最残忍的话。

也不知道何时,帝释绝通知了逐流,等我回过头的时候,逐流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帝释绝的身侧,恭敬地道:“属下救驾来迟,请主上恕罪。”

帝释绝转而望向了逐流,有些无辜地问道:“流,这个人威胁朕。你来告诉他,威胁朕的下场是什么?”

逐流冷冷地扫了一眼黑衣人,清晰有力地吐出了一个字,“死。”

“你知道的,朕向来不喜欢杀戮,可那些人偏偏要来破坏朕的底线。”帝释绝依旧无辜地似一个孩童。

他如果想要救我们,只要用幻溟惑功迷惑了那个人的理智便可,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但他不会用。

他喜欢地就是看敌人垂死挣扎,然后再给人致命的一击。

“我说过我只是想用沧澜去救人,并不是真心要威胁你的。”黑衣人似是有些紧张,连扼着我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如果你觉得杀了我你才能泄愤的话,你可以杀我,但希望你可以用沧澜去救人一命。”

“这世间一天之间又多少人会死?朕也是心酸得很,但沧澜只有一颗,所以救不了天下人,你要救的人既然亦是天下人,朕总不能偏心。”他不急不缓地说完,又转向逐流道:“对吗?流。”

“主上的话永远是对的。”逐流却是非一般的忠心。

身后的人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也不过是转眼的瞬间,逐流的手中突然飞出了一支镖,直直地朝身后的黑衣人而来,而其人也尾随其后。

黑衣人双手抓着两个人,自然无法抵挡,所以必须舍其一而就其一。

但逐流似乎并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一手朝他击去,一手救下了明月。

明月许是没见过这等阵势,从头到尾竟是一句话都没说,整个人都有些晃神。

黑衣人没有能力躲过逐流这一掌,愤怒之下扼紧了我的脖颈,想拉我同归于尽。

逐流选择救下明月自然是帝释绝的意思,原来他当真是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死活。

而我一直以来所演绎的一切似乎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就如我告诉明月的那样,他不可能爱上我。

心底不期然地冒出了几分酸涩,却不知道是否是失败的滋味?

终究是没有反抗,因为我是苏绾绾,也因为我知道那个人坚持不到我断气就会死。

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如果真心要救人,又岂会救不下?

或许我于他来说已经没用了,也或许他一早就知道这个人要不了我的命。

但不管如何,他还是舍弃了我。

我知道我此刻的脸上满是惊恐,亦满是伤心失落,即便知道这个计划或许终究会失败,却依然不想就此半途而废,依然自发地演绎着。

不爱上也行,只要他相信我也算是成功。

搁在我脖颈上的手慢慢地松了开来,我不由地咳嗽起来,身子亦滑落在地。

而他却是从逐流的手中接过了明月,爱怜地道:“爱妃,你受惊了。”

一番话语之后,转身就欲往里面走去,却始终都不看我一眼。

还真是和他的名字一样绝情。

思及此,我又不由地一愣,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怎样都与我无关,我无须介意,更不能介意。

就在此刻,另一道人影突然出现,转瞬之间,我已经落入他的怀中。

他的轻功之高,即便是我也望尘莫及。

他一手揽着我,一手又捞起了地上的那个黑衣人的尸体,一下子便跃上了房顶。

逐流没有动,那是因为帝释绝没有下命令。

看来他似乎并不在意我被人掳走。

黑衣人几个起跃,便已离开皇宫。

风从我的颊边呼啸而过,我不由地回首望了一眼,却见那门边早已无人。

走得还真够坚决,连一刻都没有停留。

回过了头,却见那黑衣人正望着我,深邃的眸底燃起着几分不悦。

我有些无奈地开口,“你来这里干嘛?”

他冷哼了一声道:“自然是来救你。”

我瞥了一眼他另一只手拎着的尸体道:“你认识的?”

“鬼才认识他。”他有些嫌恶地道。

“那你带着他干嘛?”我不认为他有那么好心。

他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去鞭尸,谁叫他不长眼睛,欺负我的女人。”

鞭尸?

眼前的人不是一般的变态我是知道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着实很头痛他。

“寂刹,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你的女人。”对于眼前这个的人,我极度地无奈。

这八年来,我从来都只是杀人,而遇见他只是个意外,我意外的善心发现,意外的给他指了一条路。

真的,若是我当初知道一次指路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的话,我定不会理他。

只是当初的那个他……却绝非此刻的他。

他,该是个异数吧。

因为他有两种极端的性格,当初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是一脸优雅,只会迷路的书生,全然不是现在这个杀气凛凛的人。

说他们是一个人,性格却完全不同。

说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却真真切切地在一个躯体里,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传言之中,也曾有一,两个这样的人,神医沧澜也说过,这或许是一种性格的分裂。

至于治愈之法就无人得知了。

“谁叫你当初救了寂夜。”他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寂夜不是你啊。”寂夜是当初遇到的他,而寂刹是此刻的他,两种迥然不同的性格。

他停住了脚步,随手把黑衣人扔在了一边,“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罢了,再与他争下去也没个结果,索性转移了话题,“你来找我有事吗?”。

奇怪的是,每次不管我易容成怎样的人,他竟然都能找到我,认出我?

一度让我十分怀疑自己的易容之术。

我也曾问过他怎么认出我来的,可是他死活都不肯告诉我,于是我也只能作罢。

“我想你了。”他望着我道。

我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为什么我要沾惹上这样的一个人?

我不由地微微叹气,身侧的人却气愤地道:“要不是寂夜这个笨蛋每次都往反方向走,我早就找到你了。”

寂夜是一个在一个院子里也会迷路的人,自然不能指望他。

不过我却要谢谢他,要不然我可能早就见到他了。

“寂刹,我有事,所以必须回去。”我开口道。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那个人又不待见你,下次我去把他也抓来,先杀后鞭尸。”他的双眸闪着嗜血的光芒,我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只是他和帝释绝之间谁输谁赢也是个未知。

“寂刹,那个事情很重要。我非做不可。”我只能再一次重申。

而一边的人显然没听见去,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残忍的杀人方法。

是的,寂刹是嗜血的。

不过身为杀手的我似乎并没有立场去说他什么。

而且这个世间,谁是绝对的对,谁又是绝对的错?

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存罢了。

就如战场之上,不是敌死便是己亡,而我们的选择自然也显而易见。

“寂刹,你闭嘴。”我有些不悦地制止了他。

他似乎总是喜欢这种残忍的方法,所以我说他有那么些变态。

他终是止住了话语,转向了我,“女人,我想好了,就把他抓来,然后拦腰截断。”

我彻底地无语了,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没听我再说什么。

“寂刹,你听我说。”语气越发重了一些,面对寂刹,我的耐心似乎总是会被用尽。

这一次,他乖乖地颔首道:“你说。”

“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所以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我来找你。”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只能先安抚于他,至于他日我是否要实现我的诺言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不行。”寂刹却是断然拒绝,“我不允许。”

我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他就是有理也说不通的那种人,偏偏他自己却毫无知觉,霸道得理所当然。

我知道我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便住了口,转过身不再理他。

ps:0点更我是勤劳的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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