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寒的月光笼罩着整栋住楼区,漆黑的楼层里只有一个小房子里散发着光。
静谧的夜,静谧的月,静谧的一切,一切在漆黑的夜里都变得无声,一盏小台灯在夜里发亮,显得有些孤单,灯下只有一个女生,四周只有铅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她专注地看着纸上的画,她小心地下笔,计划最完美的比例,生怕有一点点的不注意就遗漏了什么细节,这是她用爱创造出来的画,他拥有翅膀。
她小心地画完最后一笔,抬起头,看了一下时钟,十二点了,她整整画了三个小时,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一个漂亮的男生高傲的面容,一对黑色华丽的大翅膀。
她关上台灯,走到床上倒头就睡。
一个面容冷傲漠然的男生在漆黑的世界里苏醒,他眯着细长的眼睛,他精致的面容漂亮如女生,黑色的长发柔软地披散在身上,他的全身漆黑如夜,他的目光看着卑微的一切,四周一点光也没有,有的只是和自己相似的暗夜气息。
那张纸安静地铺展在黑夜中,那张纸忽然散发出一点星光,然后那张纸陆续地散发出迷茫的星光,全部聚集在纸的周围,朦朦胧胧,华美而虚假,床上的人儿毫不知情地继续熟睡着。
突然,那张纸爆发了更强的光线,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从纸面举起,再是满头黑色长发的头部,身体,缓慢地从那张纸上展现出来,最后是脚。
他悬在空中,他高傲地抬着下巴,纸上的强光照射出他冰冷如冰山漂亮如鬼魅的面容,他缓缓地移动落了地,光也随着消失,“呼”身后一对黑色的大翅膀像船帆一样迎风高傲的舒展开来,华丽张扬地扇动几下翅膀,扬起一阵风在狭窄的房里乱窜。
她感到有些凉,拉紧了被子往里缩了缩。
他往前走了几步高傲的伫立在床前,细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开口了:“主人”
床上的她仍然甜甜的做着美梦,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站在床前一直俯视着他,目光卑微面容冷漠,这女人!太能睡了吧?!难到要自己一整夜都守在她床边不成?!把我创造出来就在睡!这算什么主人啊?他小幅度的翻了一下白眼,唉!怪自己碰上这么无知的主人,他表情冰冷得看着她。
“呼呼”有东西至自家窗边飞过,有大衣在风中猎猎做响的声音。
“谁?!”他警惕起来,从窗户飞出,眼前一片漆黑,一个人都没有,他往四周望了望,飞上住楼区的楼顶。
他稳稳地扇动翅膀停下,漆黑的空旷楼顶孤寂黑暗,一个身穿白色长衣,全身散发着神圣白光的男子,伫立在夜中,月色的长发像泉水一样流淌倒挂着,他完美如雕塑的面容在黑夜中显现出不真实的轮廓,他高傲如天神,一尘不染的神圣气息。
“你、是谁?!”他表情惊讶的看着他问。
白衣男子轻蔑的笑了笑,高贵又迷人:“我来帮助你”他的声音低迷而充满磁性。
一个是一尘不染的天神,一个却是邪恶黑暗的夜神。
“帮助我什么?!”他问,不知为何,冷漠的他竟然会在这来历不明的白衣男子面前显得惶恐。
“保护你的主人,否则,她会死!”
“她?!”
“跟我来吧,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做”白衣男子向空中翻飞而去。
他咬了咬牙,扇动起翅膀,随着那束白光的方向飞去,我会回来找你的。
一觉睡到大天亮,太阳从地平线一边一寸寸拔起,照遍整栋住楼区,洒进一间狭小的房子里,闹钟“铃铃铃”地响个不停。
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按掉闹钟,从松软的床上爬起,走到窗边,伸了一个大懒腰。
外面的一切明亮照人,绿色的大树在阳光下坚定地挺拔着,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人们忙碌而匆惶地过着生活,一切都很平凡。
谁会知道,这栋住楼区,一晚上,迎来了怎么样的两个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似乎还残留着黎明气息的空气,打起精神,往桌子那边走去:“啊~”她突然高声地尖叫起来:“没了没了,怎么会这样?!”她仔细地找整张纸,想找到一点铅笔的痕迹,但是,没有,在她眼前的,不过是一张白纸。
“怎么会这样?!我的曳啊!我画了三个小时!啊~”她上上下下地翻遍整个房间,还是没有,怎么会这样,崩溃啊!
汐原懊悔地抱着头坐在床上傻愣,沉默了很久,好心疼……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把那张白纸放回抽屉里。
“啊~”一声声在喉咙里撕裂喊出的惨叫,千岁站在两米多高的墙上,高傲地俯视着眼皮底下正在厮杀的人,她阴冷的表情里有些残酷和无情。
地下穿着清一色灰色长袍的人全数倒了,血液浸透了他们的衣服,他们绝望地闭上眼,气若游丝,另外五个穿着黑色的紧身衣,他们的额上眉心处有只显眼的高傲雄鹰,他们讥笑地舌忝着刀口上的血,像一只只嗜血的魔兽。
接着,又有一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帮人过来了,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千岁又看看自己心爱的徒儿,表情怒不可迁,大骂:“你来我无道教是为什么?!”
她轻蔑一笑,没回话,忽的腾空而起,一瞬间风吹草动的声音,一晃眼,一行人嘴里吐着血翻着白眼躺在地上。
千岁冷眼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一句爆裂声,一串火苗迅速蹿起,覆盖整个道观,然后无情地吞噬它,直到它灰飞烟灭。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会发生英雄救美这种狗血的情节。
千岁一脸无趣地看着眼前这无知的男子,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愚蠢的人,她倒想看看他一个穷书生能怎么救她,她顺势靠在墙上,假装自己是个局外人。
拓孤就是那个愚蠢救美的人,他不懂武功,和他们磨了半天嘴皮子愣是没听下一句,千岁不耐烦地一挑眉,身形一晃,将他们打倒在地,千岁轻松地拍了拍手,回头却见一个漂亮如斯的男子正看着自己傻傻一愣,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在下自不量力了”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千岁冷笑地看着他,他羞涩地笑了笑,千岁微微一愣,嘀咕道:是个男人就别长得跟个女人一样。千岁没再说什么,转身想走,拓孤却叫住了她:“姑娘”
“怎么?有事?”千岁危险地看着他。
“这个……在下叫拓孤……”
“叫我千岁”
“那我们是朋友了吧?”拓孤小心翼翼地问。
“随便”千岁无所谓地耸耸肩:“爱管闲事的笨蛋”千岁低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留那一个身影站在原地安静地发呆。
这是城镇的一角,这里永远都不会属于光,不论何时,都是氤氲灰暗的,连吸入的空气都是潮湿污浊的!这里是黑暗的所在地!
这里矗立着一座灰色地建筑物,在这种环境下仿佛要没入空气一般,巨大的拱形石门就像是一快巨大的墓碑,灰色的石门两旁分别立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石雕像雄鹰,刻工精湛,栩栩如生,一双锐利的眼睛如两把散发着寒光的锐剑,在夜里盯着猎物,环境阴森而恐怖,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死寂的大坟墓。
千岁通过虚掩的门进到里面去:“宫主,您回来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衣样貌英俊的男人对千岁抱月复绅士地一鞠躬。
“嗯”千岁淡淡地点点头,绕过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真正认识拓孤是因为他的善良和傻气,也因为他的天真千岁才慢慢和他走近,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他,这个爱管闲事的笨蛋。
千岁回到宅邸,一进门就看到一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背影高傲而坚挺,他转过身,额上刻着一只红色的雄鹰,恰似浴血焚身的凤凰。
男人坚毅的面容宛若冻结千年的冰山,犀利的眼神透露出傲立世界于中心的神气,他是千岁的救命恩人萧瑟,也是她的父亲,他看着她,:“千岁,你最近没怎么样吧?”
“没什么,有事麽?教主?”
“怕你心软,成不了大事”
“我知道的”“那就好,我一直是相信你的”萧瑟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身出了房门。
……
纯白色的殿堂上,伫立着一名男子,他的身上环绕着一层光辉,在污浊的夜空下,宛若从天界来的神伺,他望着凡世的一个白色的身影:“但愿你能承受你的命运……”
一向敏感的汐原皱了皱眉低喃道:“最近怎么都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那站在遥远殿堂的身影,目光看着她深远而充满疼爱,那满是伤感不忍的表情中,仿佛和她的生命有深深的纠葛,这一切的开始和结束都牵连着她的生命,这也许就是佛家说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