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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先进豪华的高速列车,终于到达了市中心。看着这个有“东方明珠”之称的神奇都市,那周围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喧闹高速的车流人群,李洛不禁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凌美辰看着李洛的样子,饱含爱意地对李洛轻骂了一声:“土包子!”

李洛听了温柔地笑道:“是啊,我是土包子,还是老男人,你带我来后悔了吗?”

凌美辰没有说话,红着脸嗔了李洛一眼,招了一辆计程车。上了车,径直向浅水湾凌美辰家的别墅驶去。

浅水湾是香港著名的富人居住区,这一点早就在杂志上看过相关介绍,好象李嘉诚包玉刚这类人都在这里有别墅,凌美辰的爸爸是商界著名的商业大亨这个级数的人物在这里有别墅一点不奇怪。倒是凌美辰,作为一个超级大亨的女儿,为什么会跑到临海当老总呢?

想到这,李洛问道:“美辰,我真是搞不懂,你好好的富家千金不当,干嘛远巴巴的跑到内地当什么老总啊?”

凌美辰看了李洛一眼,笑着道:“当然是为了事业了,临海虽然不能说是一家很大的公司,但毕竟是集团内唯一的一家建材公司,内地的经济环境又一向不太好,很多人都不愿意来。可我不同,我可是立志要干一番大事业的,而且我和你一样,户口现在还在内的呢,所以我就来了。人生在于奋斗,这就是我的人生哲学,你说对吗?”一谈到工作,凌美辰总是兴高采烈。

“奋斗?你什么都有了你还奋斗什么?工作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我的想法和你完全不同,我认为人生就是享受,工作也只是为了能获得更好的享受。”李洛毫不隐晦地说出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

“你……”凌美辰听完李洛说的话,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李洛,话都说不出来了,好象刚刚认识李洛的样子。

李洛笑着解释道:“呵呵,美辰,你还别意外,我还不怕你笑我俗,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享受,尽管我现在还没享受到什么。所谓人生在于奋斗只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才会有的想法,你们觉得如果不奋斗,人生将没有意义,生活就会有烦恼。但我和你不同,我是穷苦出身,这么多年了几乎一直过着穷日子,人穷志短这话你懂不懂,穷人唯一的追求就是填饱肚子。所以我面临的烦恼不是生活的烦恼,而是生存的烦恼。我一出生就挣扎在吃不饱的状态下,就为了吃饱饭这个浅薄的目标奋斗着,我都奋斗了三十多年了,现在好歹不用再为温饱而发愁了,你想我能象你一样把奋斗当成一种追求吗?我的奋斗都是迫不得已的。我要是能有你老爸千分之一的财产,我早就什么也不干学他老人家周游世界去了!”

凌美辰听了李洛的话,象泄了气一样蔫巴了,旋又没好气地道:“没想到……你和我老爸的人生观还真挺象的,不过你比他更没出息!”

李洛笑道:“我是什么人,怎么敢和他老人家相提并论呢。”

随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凌美辰眼光深邃,若有所思,一直到凌家别墅门前。

下车后,透过大门的铁栅栏,李洛看到了这栋“别墅”,当时就吃惊得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一座湖蓝色的欧式建筑,整座别墅呈椭圆形放射状,四周高高低低耸立着十几座尖塔,作为别墅主体的中心处最高,共有五层,并由内向外递减,最外是两层,而且整座别墅除了窗子,几乎全都覆盖着绿色的植物。别墅和大门之间有大约两百米的样子,中间还有一座喷水池,周围除了疏落有致的三二十棵梧桐,全是草坪。别墅的后面我看不见,但估计这样的档次的别墅,游泳池、网球场、停车场等该是应有尽有了的。

李洛钦羡不已,心道这哪是别墅啊,这分明就是城堡吗!想想那些梦寐以求的s市的什么帝国花园、莱茵河畔那些所谓的别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啊。

凌美辰还在一旁付车钱,李洛走过去问道:“美辰,你家这别墅得……好几千万吧?”

凌美辰不无得意地看了李洛一眼道:“你眼光还算不赖,要八千多万呢,这下让你这个土包子开眼了吧?”

李洛笑道:“岂止是开眼,我这两天……不是还得住这吗?”

凌美辰脸色一红,刚要对李洛说什么,这时大门自动开了,一位老人笑着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大黄狗。

凌美辰一看,又惊又喜,手提包都掉到地上了,一声惊呼道:“爸,你怎么会在这?”接着就向老人扑了过去。老人呵呵笑着,一把将凌美辰搂在怀里,抚着凌美辰的头道:“我要到台北转机去巴比特(法属海外领地,大溪地首府)和你妈妈会合,知道你要来鸿运集团开年会,就顺道来看看你。”

原来这位老人就是商界的传奇人物,著名大亨兼旅行家凌震。看着眼前的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李洛怎么也不能把他和当年叱咤金融界和航运业的风云人物联系起来。老人六十多岁,身材高大,一头白发,高高的额头充满了睿智,一付黑边眼镜随意地搭在鼻梁上,全身上下散发着无穷的亲和力,一看就使人如沐春风,与其说老人是位传奇大亨,不如说更象一位资深学者。

这时老人牵着凌美辰走到李洛身边向李洛伸出手道:“是临海分公司来的的李小兄弟吧,美辰常在电话里和我们谈起你呢,欢迎你!”

李洛一听凌震称自己为小兄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凌美辰,忙伸出手,恭敬地道:“前辈,你太客气了,我叫李洛,您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叫小李也行。”

老人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凌美辰,哈哈笑道:“那好,我就叫你一声李先生吧。”回头对凌美辰道:“美辰啊,还不快请客人家里说话。”

三人说笑着进了别墅,那条大狗也一摇一摆地跟了进来。由于凌氏别墅平时没人居住,只有服务公司的佣人、花匠、园丁什么的定期来打理,随同老人的秘书和司机又被老人打发出去处理业务,因此凌美辰只能亲自动手去给他们泡茶。

李洛和凌震在朝向海滩的一间偏厅坐定,老人拿出两根不知名的香烟,递给李洛一根,李洛客气地接下了。低头李洛看了看伏在老人身边的那只大狗,心里觉得十分奇怪,虽说不懂玩狗之道,但毕竟是农家出身,这条狗怎么看都和北方农村常见的大笨狗没什么区别。可依照凌天的身家,即使不养一条世界名犬,怎么也不至于养一条大笨狗啊?

老人象是知道李洛在想什么,笑着说道:“这条狗叫奇奇,是我十几年前回家乡时,亲戚送我的,就是我们常说的笨狗,不是什么罕见的名犬。”

李洛心中释疑,不觉笑道:“前辈,您常年在海外,这条笨狗也算是稀有品种了。”

老人听了,哈哈笑道:“笨狗在海外的确是稀有品种了,不过笨狗也有自己的好处,它忠诚、老实,不矫情,就凭这一点,就比那些世界名种犬好多了。”说完老人爱怜地抚着奇奇的头,又对李洛道:“李先生也懂玩狗?”

李洛笑了笑,道:“我除了知道狗肉好吃,对狗就一概不通了。”

老人一听又哈哈笑道:“李洛先生爱吃狗肉的话,我可以让人去安排,可绝不能打我这条狗的主意喔!”说完老人向李洛眨了眨眼睛又道:“在我心里,奇奇和美辰的地位,可是一样高的啊!”

这时凌美辰正好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听了老人的话,撒娇地道:“爸,你又把人家和你的狗比了!”话音未落,李洛和老人一起大笑了起来了。

倒完茶后,凌美辰坐在老人身边道:“爸,看来你们聊得挺投缘的啊?”

老人伸手搂过凌美辰的肩,爱怜地道:“我宝贝女儿第一次带回家的人,我这老头子敢不和他投缘吗?”

“爸,你……胡说些什么呀?”凌美辰又羞又恼,还有些欢喜,一把挣月兑老人的怀抱,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看也不敢看李洛,凌震则哈哈大笑。李洛知道老人误会了,想想自己又是有爱人又是沐沐的,还对凌美辰念念不忘,惭愧得无地自容,表现得尴尬无比。

好在凌美辰能体谅李洛的感受,马上转了话题对老人道:“爸,你知道吗?我们李大经理的人生观可是和你很相似呢!”

“哦,是吗?那说来听听?”凌震听了很感兴趣,看了看李洛,转头对凌美辰道。

凌美辰马上把李洛在路上说的那些关于人生奋斗和享受的话说了一遍。李洛听后急插口道:“凌美辰,这些话你怎么能对前辈说呢,这种庸俗的想法世上的俗人百分之千都有,你这不是让前辈笑话吗?”

凌震一听,哈哈一笑道:“年轻人,你这话说的就不准确了。的确,这世上的人大都喜欢享受,也都对荣华富贵充满了向往,但其中绝大多数仅仅是一种虚荣心的体现,说白一点儿,不过就是想当个暴发户。真正能通过拼搏来改变现状的人毕竟少之又少,否则为什么会有无数人对**彩、赌马趋之若鹜,甚至倾家荡产呢?只有经历过苦难和挣扎的人才会真正懂得享受的意义。你能懂得这个道理,甚至还能想到有朝一日放弃事业去享受人生,来弥补以往失去的快乐,这一点,我很佩服你。我是到了五十岁才明白这个道理的,要知道一个人放弃为之拼搏了大半辈子的事业,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五十知天命,我是觉悟得晚了点,但好在还不算太晚。”

听着老人的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体味着老人平凡至真的道理,李洛对老人充满了敬仰。只有真正经受苦难顽强拼搏并成就一番大业的人,才会悟出这样的道理吧。比起老人那曲折坎坷而又辉煌的一生,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国内多数人都必须经历的所谓苦难,又算得上什么呢!

老人喝了一口茶,充满慈爱地看着又凌美辰道:“美辰刚出世的时候,我正在香港瞎折腾,那时国内虽然还比较混乱,但已基本上步入了正轨。等到美辰能记事的时候,我的事业已经初具规模了,所以美辰没吃过什么苦,这个道理,她是不可能懂的,而且这孩子……”

“爸,你看你,又说人家?”凌美辰打断了老人的话,似嗔似怒地白了老人一眼。

老人暗叹一声,苦笑着又道:“李先生,美辰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我倒不是反对她做什么事业,只是我老头子折腾了大半辈子,作为父亲,总想自己的孩子能少吃点苦,如果李先生能让她一生快乐地享受生活,我老头子也就再无遗憾了。”

老人一席话说得美辰既意外、又感动,偷着看了自己一眼,李洛见她眼圈已经有点红了。心里则更不是滋味。老人的话怎么听都有把美辰托付给自己的意思,可自己哪有资格呀?;李洛咬了咬牙,心一横,就想向老人解释一下。没等李洛开口,凌美辰却抢先了一步,把话题岔了过去:“爸,明天集团的年会您参加吗?李洛可是要在董事会上代表公司述职的啊!”

凌震笑道:“李先生的能力业绩我在董事会早有耳闻,相信述职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年会,我已经向董事会交待过了,由你代表我参加。几小时后,我就要飞台北转机,你们今天要是来晚一点,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凌美车一听急道:“什么?爸,您这么快就要走了?”

凌震刚要说点什么,这时外边传来汽车声,老人笑道:“他们回来了,我真的要走了。美晨,你进去和他们一起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和李先生单独说几句话。”凌美辰听了一惊,看了李洛一眼,但老人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无奈之下,凌美辰只得悻悻而去。

凌震又拿出两根烟,递给李洛一根,李洛接过来点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要和自己说什么,不过他心里已经隐隐感到了一点苗头。

凌震是何等样人,他既然能从董事会了解到自己的能力业绩,就自然会听说过前段时间的流言,甚至可能已派人暗中调查过自己了,自己的婚姻状况当然也是瞒不过他的,可他刚才又为什么流露出要把美辰托付给自己的意思呢?

凌震抽了两口烟,对李洛道:“李先生不必紧张,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和李先生谈谈。”李洛看着凌震的眼睛等着他往下说。

“前一段时间董事会好象有李先生和美辰的一些传言,不知是真是假,李先生能解释一下吗?”说完凌震两道目光直直地射向我。

凌震的目光并不锋利,也不冷,只是有点凉。这种凉凉的感觉透在心底,让李洛产生一种莫名的虚无感。这一刻,李洛明白了,大亨就是大亨,不管他外表再怎么象学者,他还是个大亨。

李洛读不懂凌震的眼神,他的目光让自己很不舒服,只得道:“这个问题,董事会曾派人向我调查过,我……已经跟他解释清楚了。”

凌震收回目光,笑了笑道:“嗯,这个事我知道。”稍微沉吟了一下,凌震又问道:“李先生已经有婚约在身的吧?”

李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谣言是真是假都无所谓,李洛先生结没结婚也可以暂时忽略,但我看得出美辰很喜欢你,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见李洛没说话,凌震又道:“凌美辰她……自小脾气就挺怪的,还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前两年我曾强制介绍过一个男朋友给她,可惜出了点问题,当时美辰和我闹得也很不愉快,这件事情,不知李先生可知道?”

李洛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凌震看李洛连这个也知道,有点意外,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一双眼光如老鹰般射向李洛,缓缓道:“李先生既然都知道了,我也就明说了,我想知道程先生是否真的喜欢凌美辰?”

我不敢看秦峰池的目光,也不知道他把话说这么明白,到底有什么目的,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张口结舌了半天,才回道:“前辈,我结婚的事,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凌震大手一挥,道:“别的问题可以先放一放,你只要直接回答我喜不喜欢凌美辰就行。”

李洛暗叹了一声,决定实话实说,否则的话,我不仅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加对不起美辰对自己的爱,李洛抬头平静地道:“是的,我喜欢凌美辰。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之间已经约定好了,美吃呢……她……愿意一辈子做我的红颜知己。”

“什么?约定?红颜知己?简直是儿戏!”凌震一听,不屑地笑道,“你们以为有了这个所谓的约定,就能够阻挡得住两个人的感情吗?我马上就要离开香港了,你们还有两天多的时间在香港,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在这两天中守住你们这个所谓红颜知己的约定?”

凌震的话说得李洛脸上直发热。来的路上,自己还在一直还幻想着和美辰之间发生点什么,而且好象美辰也和自己一样压根就忘了这个约定。

看李洛红着脸没话说,凌震又道:“李先生,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机会到鸿运总部参加述职吗?你以为美辰真的可以说服董事会吗?你以为我真的是和你们偶然相遇的吗?实话告诉你,自从美辰千方百计的想让你来总部,我就知道她喜欢上你了,谣言也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所以我才会默许董事会同意你来总部。而且,饿哦成交额么费这么大劲把你弄到香港,肯定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到酒店,对于你们这种关系,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了,所以我只要在家守株待兔就可以了。一句话,你能来,是因为我想见你。”

一席话说得李洛目瞪口呆,虽说凌震夸大了自己和凌美辰间的关系,但不可否认他说得确有道理。李洛讷讷地道:“可是前辈……您……见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凌震笑道:“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值得我女儿喜欢,不过这一关你算过了。”说完凌震叹了口气又道:“美辰长这么大,还没喜欢过什么男人,没想到今天居然肯带一个男人回家,可见她爱你之深!”

听了老人的话,李洛心里既矛盾,又难受。李洛知道美辰似乎是爱我的,但没有想到凌美辰竟会爱自己如斯。凌震毕竟是她的父亲,他的分析应该是不会错的。自己让美辰做自己的红颜知己,根本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

凌震看了看李洛,又道:“李洛先生不必困扰,我的目的很简单,刚才美辰在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我就是想让你陪着她,让她一辈子幸福快乐,充分地享受生活。至于你的婚姻问题可以先放一放,反正现在也凌美辰不想结婚;要是什么时候她想结婚了,我们可以坐下来再商量。如果你能同意的话,我可以让你现在就享受你梦想中的生活。相信你也清楚,我的事业中最主要的是顺风航运,现在我已经交给了凌美辰的哥哥凌风。但其余的各项投资我可以立刻交给美辰,这一部分用港币计算大约有二十个亿左右,每年的股息红利保守估计不会少于一亿两千万,我想应该足够你们享受你们想要的生活了。李洛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听了凌震的话,李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老人不顾我有女人的事实,让自己陪着凌美辰一辈子,这不是让凌美辰做自己的……情人吗?天下哪有父亲愿意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给人家当情人的?而且还甘愿付出二十亿能生蛋的巨大财富?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这一刻,李洛的头嗡嗡做响,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受控制地就要月兑口而出“同意”两个字,好在自己残存的意识还能让李洛伸手在身上使劲掐了一把,总算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李洛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头看对面的凌震。老人好象对李洛的失态早有所预料,他正吸着烟冷静地等着李洛恢复正常,看着李洛这么快就恢复常态,他反而有点意外。看着老人平淡祥和的目光,李洛终于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凌震也没有做梦,他很平静地等着我的答复。

作为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这个传奇大亨可以说是和李洛谈了生命中最大的一笔交易,无论是个绝世美女,还是数额庞大的金钱,都可以说是一笔惊天交易,更何况是两者兼俱呢!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凭凌美辰的美貌和财富,就算找个王子也是轻而易举,怎么会……李洛真的想不通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凌震提出了多么诱人的条件啊,几乎让人不能拒绝也根本无法拒绝!梦寐以求的美女,比大山还重的财富,就摆在面前,现在只要李洛点点头,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拥有全世界了!可是李洛能点这个头吗?李洛只能苦笑、苦涩,再摇头。自己现在不仅有婚姻在身,身边还有沐沐呢!也许可以不顾婚姻约定,但又怎么能不顾某呢?自己就是心里有一千个愿意,又有什么资格和权力给美辰哪怕一个承诺呢?

李洛长叹了一声,做了几次深呼吸运动,尽力按捺住跳荡不已的心脏,对正等着答复的老人道:“前辈,很抱歉,我现在无法答应您什么,但我会尽力按照您的要求去爱护美辰。这一点,即使您没这么说,我同样会这么做的,请您……不要再逼我了!让我们顺其自然吧。”

听完李洛的话,这回轮到凌震目瞪口呆了,这个传奇大亨张着大嘴看着李洛,眼中充满了不信、意外和费解,仿佛正看着一个来自天外的怪物。他一定做梦也没想到我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半晌后才讷讷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拒绝了?”

要命!他怎么又问一次!

李洛顶着无比巨大的压力,以强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极度艰难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答。李洛发誓这是我一生中所做的最高难度也最疲累的动作。

老天!求你别再让他问下去了!只要他再问一次,就一次,我就要……

凌震总算确认了李洛的回答,又过了半响,才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掩不住脸上的一片失望和复杂。他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你们……就顺其自然吧。”说完起身缓缓向门外走去,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

总算凌震没有再问第三次,李洛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几乎被汗水浸透了,掏出手帕擦了擦头脸和脖子上的汗水,赶忙起身追出去送即将离开的老人。

这一席话谈了有一个小时,凌美辰和秘书等人早就收拾好等在门外了。

李洛追出大门,见门口停着三辆房车,都是自己不认识的牌子,周围还立着七八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老人正在和美辰依依惜别,见李洛出来,微笑着和李洛握了握手,随后上车走了。李洛和凌美辰目送凌震的车队鱼贯而去。就当他们想要转身回别墅时,老人的车队忽然又倒了回来。

李洛心中奇道,难道凌震也和美辰一样有“顺便”说点什么的毛病?

老人的车子倒回到我们身边,传奇大亨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李洛笑道:“年轻人,刚才忘了告诉你一句,你是个怪物!不过,我很喜欢!记住你对我的承诺。”说完一扬手,车队再度开走。

李洛一言不发地回到别墅内,凌美辰仍跟在李洛后面不停地追问李洛许下了什么承诺。

李洛月兑下外套,扔在一旁,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凌美辰看着李洛,忽然道:“李洛,你的衬衫怎么都湿了?”说完坐在李洛身旁,一脸关爱地打量着李洛。

李洛勉强起身,看着凌美辰笑道:“我被你爸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除了外套,全身都湿透了。”

“吓你?!会吗!?可是我刚才看你们……我爸他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凌美辰既感到疑惑,又难以置信。

就凭老人临行前对李洛的态度,任谁也不会相信自己被他吓坏了,可是李洛真的、真的一生中从没有遭受过比这更大的惊吓。经历过这次惊吓,李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无数人会在金钱面前倒下,丧失自我,出卖灵魂,甚至六亲不认、背叛祖国。从老人临行前说的话,看得出他很佩服李洛的坚持,但是李洛却无法佩服自己,只能庆幸,幸亏老人没有对自己反复进行利诱说服,否则自己也将成为一个叛徒。

李洛叹了一口气,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反问道:“凌美辰,现在能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吗?”

凌美辰一怔,随即低下头,转过了身去,良久,才向李洛轻声问道:“李洛,你……爱我吗?”

“你说呢?”李洛心中暗叹。

“不!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凌美辰转身看着李洛的眼晴道。

这是李洛今天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但却是凌美辰第一次问自己。记得同样的问题总控也曾问过她,虽然当时凌美辰没有直接回答我,但李洛已经知道了答案。看着凌美辰的眼睛,平静地回答道:“是的,美辰,我爱你。”

听到李洛的回答,凌美辰娇躯微微一颤,眼光变得柔和、湿润,又向李洛问道:“爱一个人是不是要让对方幸福?”

李洛不知道凌美辰问这些问题有什么目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在得到了李洛肯定的回答后,凌美辰嫣然一笑道:“李洛,那我告诉你,如果你爱我,就答应我,以后永远都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因为你问我这个问题会让我很痛苦;同样我如果告诉了你,你也会为我痛苦。但我可以答应你,这个秘密,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知道的,好吗?”

李洛长叹了一口气,回道:“你话都说到这份了,我不答应又能怎么样?”

凌美辰一听,娇笑道:“那好,你记住,不准反悔的!”

李洛没好气地叹道:“你爸刚才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又拿个什么秘密让我心里难受得要堵死,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你们老秦家什么债了?”

凌美辰扑哧一笑,又问道:“对了,我爸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还没告诉我呢?”

“……没什么,你爸让我陪着你,一辈子让你幸福、快乐。”李洛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告诉凌美辰实情,尽管告诉她也没什么,但总觉得这事多少是个负担,不如还是自己扛着的好,而且凌震若想让美辰知道,自己也会告诉她的,没必要我多嘴。

“那……你答应了吗?”凌美辰果然又惊又喜。

“算是答应了吧!”

“什么叫……算是答应啊?”

李洛笑道:“因为我告诉他老人家,说我们已经约定了,你一辈子做我的红颜知己。让自己的红颜知己一辈子开心快乐,不也是我这个做朋友应该做的吗?这不就算是答应了吗。”

凌美辰听后,轻叫道:“啊!是这样啊?”脸上立时充满了不甘心和失望的情绪,一下子没了精神头。

“不过,他老人家根本不信。”我又笑道,“他还说,他连我们能否守住在香港的这两天都不相信!”

这话其实够露骨的了!任哪个女孩子,知道自己的父亲和爱人在一起谈论这样的问题,都会觉得难为情的。果然凌美辰听了脸立刻就红了,又羞又喜,头垂的,那叫低。

事实上,自己和凌震谈的只是能否守住红颜知己的朋友界限而已,并不一定包含更深层的关系。但作为第三者,无论是谁听了这句话,都会主动更换概念,向更深层次去联想,所以凌美吃呢也不例外地联想了。

看着双颊绯红,妩媚万千,又娇羞无限的凌美辰的惹人样,李洛心中柔情涌动,轻轻把她拉到怀里搂住,柔声问道:“凌美辰,告诉我,这两天……你能不能守住呢?”

凌美辰被李洛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搂在怀里,本来就已经羞愧难当,现在又听李洛这么一问,立刻把头埋在李洛怀里,紧闭着双眼,不敢说话,更不敢看李洛,环在李洛后背的双手,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气。

李洛轻抚着凌美辰的长发,心中感慨不已,想起在电梯里初见时的情景,那手指交触时柔柔的感觉,就恍如一个不真实的梦!李洛简直不敢相信,那人淡如菊美诺如仙的美辰,此刻竟会温香软玉,让自己拥抱满怀。或许,心动在那一时刻,就已开始了吧!

“李洛,你在想什么?”李洛收拢情思,低头望去,凌美辰不知什么时候已从李洛怀里抬起头,正深情地望着他,一张面靥虽仍艳若桃花,但写满的,却是甜蜜。

“我正想你。”

“想我?”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我们手指交触时的一刹那,你是否曾为我心动?”

凌美辰听李洛说完,竟吃吃地笑了起来。李洛讶异地望着她,心头一片雾水。凌美辰笑完了说道:“李洛,我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酸的一个人。而且,你也是我见过的脸皮最厚的人。这样的话你也能问得出口?”

听了凌美辰的话,李洛立马泄气了。这个凌美辰,简直也太没有情调了!白瞎了李洛一怀柔情和动听的语言,要是换了沐沐,肯定会让自己每天说一万次的。

看李洛有点萎靡不振,凌美辰居然主动在他脸上湿湿地亲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对李洛道:“李洛,你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换,我去弄点吃的,吃完后你休息一下,我再带你去逛香港。”李洛无奈点了点头,抓了几件内衣就去洗澡了。

洗澡出来后,凌美辰已经弄好了午餐正等自己。

李洛过去一看,一盘醺牛肉、一盘意大利火腿、一盘煎蛋,还有几片面包,唯一上档次的是一瓶德国富兰西斯卡娜小麦啤酒。看来只有煎蛋是美晨亲手做的,其他的只不过是切了几刀,而且要不是自己看出几块蛋青的白色,李洛还以为那盘煎蛋是炒鸡蛋呢。

李洛坐下后吃了几口,不禁暗叹了一声,看来凌美辰的烹饪技术实在是……在我尝过的几个女人的厨艺中,方怡虽只尝过一次,但绝对是可以排在第一位的,之后是沐沐,然后是妈妈,再后是玉娇,最后才……嘿,美辰的水平应该是没资格上榜的。

看着李洛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凌美辰不解地问道:“李洛,我烧的菜……不合你胃口吗?”

“哪能,我这人从不挑食的。”

“那我看你好象……很不喜欢吃的样子?”

“不是的,我主要是比较习惯吃米饭。”

“你喜欢吃米饭?太好了,晚上我帮你安排,包你满意!你现在先随便吃点吧。”

为了不让凌美辰失望,李洛故意吃得狼吞虎咽,把一堆东西囫囵吞枣地弄了进肚子。而凌美辰则不同,或许是很享受自己“亲手”做的午餐,又或许是为这种类似小家庭的温馨气氛所陶醉了,她边吃边幸福地微笑着,不时还饱含浓情地看李洛一眼。

李洛看着美辰,心中不住慨叹,美辰如果真能幸福快乐,纵是以她拙劣的烹饪技术餐饭一生,自己也愿意。

可惜自己已经有了沐沐,自己这一生怕是要注定会对不起她们其中一个了!

想到沐沐,李洛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假如生活中能每天吃着沐沐做的饭菜,搂着,沐沐说情话,还能抱着李洛聊天解闷,两个人都能和我一起共渡爱河,那这样的小日子可就……呸呸!我这想什么呢?痴人说梦!无耻之极!不象话!简直越来越不象话了……

在对自己的无耻不断地咒骂中李洛吃完了午饭,又在秦家客房里休息到下午三点钟,最后被凌美辰吵醒,说要带自己出去观光。李洛穿好衣服出门,凌美辰开着一辆天蓝色的宝马车正在等自己呢。

李洛上车后,随着凌美辰一踩油门,香港观光行动正式开始。宝马车一路向北,经过繁华无比的中环,又穿过了一条隧道进入九龙半岛的尖沙嘴。

凌美辰兴奋异常,一路上向李洛喋喋不休地介绍着。李洛这个乡下人意兴盎然,兴致勃勃,虽说是走马观花,一掠而过,但还是有许多地方给李洛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事实上,虽说自己是第一次游览这个神奇的都市,但对这片土地却并无非全无距离,很多地方甚至似曾相识。毕竟自己这一代人受香港电影的影响太深了。虽谈不上是什么资深影迷,但对港产电影的偏好,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很多建筑、街区,都能让李洛不由自主地置身于某些经典影片的情节中。可惜,东方好莱坞的辉煌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凌美辰竟载李洛路过了一条不大的电影街,而且该街好象以放映限制级片为主,好多三级片的广告。凌美辰一脸坏笑,拿眼角偷瞄着李洛,似乎是在看李洛会有什么反应。

李洛心中暗笑,凌美辰还是太女敕,以为这种东西就可以让自己脸红心跳出个丑什么的,三级片这种东西李洛向来是不屑一顾的。不过为了不让她失望,李洛看到一则广告后,故意惊叫“美辰,你快看!那个《剑奴》广告上的女角和你超像啊!”结果就是不用李洛提醒,凌美辰就恼羞成怒地将车子拐了出去。其实那个女角不仅不象凌美辰,没有凌美辰漂亮,排骨似的身材更是不如美辰圆润撩人!

就这样,凌美辰这个很热心却不很称职的导游让李洛见识了许多港城风貌,什么星光大道、香港艺术馆、什么商业区、什么文化街。值得一提的是,一路上李洛见过几处刘德华题字的广告和匾额,原来在香港,艺人也是可以题字的;在内地,艺人一般是没有这种殊荣的。不过凭心而论,刘氏的字写得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比内地很多所谓的文化名人要强许多。

大约两个小时后,李洛开始腻味了。一来香港很多地方大同小异,二来自己对香港的地名实在忍无可忍了。香港的地名实在是缺乏创意,几乎所有的海都叫什么湾,无数个地方叫什么嘴什么角什么朗,沿途还经过了不下十几个什么什么效野公园,搞得人晕头转向,心里叫苦不迭,脸上还得强作欢颜。直到天都黑了,宝马车才又通过隧道回到香港岛,李洛心中稍安,以为恼人的观光行动可以告一段落了,哪知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凌美辰将车子停在了一家快餐店门前,带李洛进去吃晚餐,说是听说李洛爱吃米饭,特意为李洛安排的。没想到凌美辰这么温柔体贴,李洛心里感动异常。进门后李洛点了猪排、咖哩饭和女乃茶各两份。并郑重其事地告诉李洛,这些饮食虽然普通,但却代表着香港人智慧的结晶,如果没吃过这些东西,就等于没来过香港。

李洛听了心中暗笑,为什么中国人总是喜欢毫无边际地爱屋及乌,自我标榜。一道龙虎斗,可以让我们深刻领悟辛亥革命为什么暴发于广东;一道黄河大鲤鱼,不由我们不对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发出感慨;一道麻婆豆腐,让我们对四川人民的勤劳智慧钦佩得五体投地。其实这哪挨得上啊?都什么逻辑?没想到经过西方文明洗礼了一百多年之久的香港也不例外。

很快,堂倌把东西给上全了。女士优先,凌美辰拿了第一份,李洛拿了第二份。堂倌在给他们上咖哩饭时操着一口熟练的“鸟语”,非常客气地对李洛说了一句“缸满地嘎立万,系最够鸭份啦,雷吼哼问啦”。经过凌美辰的翻译,李洛才明白他说的是“今晚的咖哩饭,是最后一份了,你好幸运啦”。李洛一听,自己这么荣幸能赶上最后一份,那一定要好好尝尝。

嗬,香港人真实在,这一份咖哩饭的量可真不小,用我们北方的盛粥用的大勺子,足可盛满两大勺。李洛摇曳舌头、咂吧嘴唇、满怀希望、兴致勃勃地把香港人的智慧结晶吃了一大口进嘴。

靠!李洛差点没一口喷一桌子,这东西什么味呀!李洛对天发誓我这人从小就不挑食,但是从没有吃过比这更难吃的东西。为了不在美女面前失态,更为了尊重香港人民智慧的结晶,李洛决定忍痛下咽,哪怕是用水把它给漱进肚子。故作坦然,端起了女乃茶,喝了一大口。

再靠!宣布刚才的发誓无效!李洛终于吃过比咖哩饭更难吃的东西了,那就是女乃茶!这东西一股酸哄哄还有一点臭的味道,居然可以用来给人喝!李洛不自觉地联想到一种与人体有关的液体,顿时食欲全无。

李洛看着面前非常“幸运”的最后一份“超实在”的咖哩饭和旁边的那杯液体,欲哭无泪!

面前的凌美辰见李洛半天只吃了一口,不禁问道:“李洛,你怎么不吃了?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安排的!”李洛强笑道:“吃!怎么会不吃呢?我还在回味刚才吃的那一口呢!”

“你喜欢吃?太好了!不如我这份也送给你……”

李洛一听赶紧拒绝,故做生气而又关怀地道:“不行不行,你坐了半天飞机,又开车载我逛了这么久,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吃得消,一定要吃!”

在李洛连瞒带唬的饱含爱意的关切中,凌美辰款款深情地望着我,幸福满足地把自己的那份咖喱饭收了回去。李洛心中则暗叫了一声“好险!”

低头再看李洛面前的东西,李洛的头又大了,不过为了美辰,李洛怎么说也得吃掉。一天以来,对于凌美辰的通情达理,李洛是非常感激,自帮自己从恐高症中恢复以后,考虑到男人的自尊,凌美辰连一个字都没再提过。中午听说李洛喜欢吃米饭,又如此费心地做了安排,自己要是不吃,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李洛咬了咬牙,拼了!长痛不如短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大堆咖喱饭消灭掉了。一看时间,一分半不到,堂倌、小雨和周围的几个食客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李洛。李洛尴尬地一笑,道:“咖喱的味道,就是好吃!”

不过那杯液体,李洛则推说不习惯,说什么也没喝。猪排还算对李洛的胃口,可惜李洛胃里已装满了该死的咖喱饭,想吃也吃不下了。哎,来香港快一天了,没吃上一顿正经饭!真是郁闷……

吃完上车后,凌美辰对李洛的表现相当满意,主动给了李洛一个混合咖喱和女乃茶味道的吻。李洛心里开始盘算,以如此深重的痛苦换了这样一个吻是否值得,盘算来盘算去,还是心安理得了。其实值不值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明白了一条爱情真理,那就是:爱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趋车奔向湾仔港口,那是今晚的最后一个节目,夜游维多利亚港。如果没有这最后的节目,今天的香港观光之行,可以说是基本失败、失望甚至是痛苦的。但自从登上天星小轮的那一刻起,这一天的意义才变得完全不同。或者说,今天,才刚刚开始。

(ps:现实最近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很忙。也就没分开发了,就合在一起发给大家。明天回复5更。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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