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熙的话让南宫茉莉撅嘴。“那我的睡相你不是都看到了？偷看人家睡觉一点都不绅士。”
“我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莫熙故作无辜状。
茉莉把课本递上。“帮我补习今天落下的功课。”
知道茉莉功课落下和自己有关，莫熙乖乖接过课本，帮茉莉辅导落下的功课。
“你讲的真的很好呢。”茉莉靠在莫熙身上翻着手里的书。
“还行，我们的课程进度差不多。”
“你习惯中国的教学方式么？”茉莉好奇地回头问。“之前我就想问你了，你的中文是自学的？”
莫熙模模鼻梁。“关于这一点，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莫熙将茉莉搂在怀里，故意在她耳边说话。
“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告诉你，问点别的好不好？”
虽然已经和莫熙彼此确认，但茉莉还是对莫熙的亲昵动作表现羞涩，被搂在怀里耳边又感受到莫熙的呼吸，茉莉觉得自己有点晕了。
“那可以说你吗？”。
“你想知道什么时候的我？”
“进入冥界之前的你，是什么样子？”茉莉在莫熙怀里抬起头。
莫熙面露苦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在撒旦还叫路西法的时候，身负天使长重任的他，古板且不苟言笑，冷漠到几乎没有一点表情，不懂什么爱，更不知道心动的感觉。
“和你现在差不多嘛。”
莫熙捏一下茉莉的鼻尖，吃疼的茉莉捂住鼻子，乖乖听莫熙继续讲过去的事。
在路西法之前，也有天使离开天界，因为天使不会进入人界，他们唯一的去处也只有冥界，所以天界将这些叛逃者统一称为“堕天使”。只是当时的路西法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称为“堕天使”的一员，还因为曾经特殊的身份而成为了冥界的王。
当时的人界正在月兑离天界独立，为了不让冥界影响人界，也为了形成三足鼎立，改名撒旦的路西法带领所有堕天使，一起携手将冥界独立出人界和天界之外。也正是因为冥界的存在，才形成三界互相制约和平衡的关系，只是对于天界而言，撒旦和他带领的堕天使还是“背叛者”。
“为了保持与人界的关系，无论是天界还是冥界，都有自己的人以各种方式存在于人界里。”
“真的吗？难道那些有特异功能的人都不是人类？”
茉莉天真的问话让莫熙忍不住笑。“你想想看，如果那些人真的是非人类，那么他们的做法岂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么？其实我们各自在人界的人都很平常，虽然各司其职，但都和普通人差不多。”
“也会结婚生子什么的吗？”。
“我们在人界的人有作为夫妻出现的，但不会有孩子。”
“原来是这样……。”
“你有见过。”
“我……见过？”茉莉茫然。
“昨晚我开车回来，在校门口接车的人就是。”
莫熙的提醒让茉莉想起，昨晚他们回到学校，莫熙把车停到路边后，有个黑衣男子立即坐进驾驶座把车开走，当时她满脑子才发生过的事，没怎么注意这一点。
“真的和普通人一样呢。”
“其实他们的名字是‘鸦人’。”
“‘鸦人’？怎么会有这么难听的名字？。”茉莉皱着眉追问。
莫熙告诉茉莉，鸦人的确是可以变成乌鸦，不过只能在冥界才能变身，而且鸦人还分等级，只有高一层的鸦人才可以保留人类的样子。
“在人界的鸦人负责在世界各地都有，每次我来到人界，他们都会做协助，在冥界的时候他们也担任类似安保的工作。”莫熙解释道。
茉莉狐疑地看着莫熙。“安保？保护你啊？你还用别人保护？”
“当然不是我。”莫熙哭笑不得。“我身边的鸦人只是负责协助我做事。”
“难道罗迪是……？”
“不，他也曾是天使，当年和我一起离开天界的天使。”
撒旦在冥界确立位置后，堕天使分成了几类，各司其职协助撒旦管理天界。在冥界的鸦人大部分就是为这些人服务的，包括一些守卫工作。
“在人界鸦人都吃什么？和你们一样很少吃东西吗？”。
“不一样，他们更容易接受人类的食物。”莫熙低头看茉莉。“你发现了？”
“什么？”
“就是吃东西的事。”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吃饭的么，你吃东西那么少，想来是不适应人类食物了？”
“唔……。”莫熙的回应很模糊。
“吃那么少怎么补充体力？”茉莉追问。
莫熙酝酿怎么回答才好，之前也遇到这个问题，他总是会随便找借口糊弄过去，但面对茉莉“随便的借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靠新鲜的血液。”莫熙坦白。
茉莉微怔。“和吸血鬼一样？”
莫熙知道在人界，血族的名字是吸血鬼，他摇头表示否定，茉莉僵硬的表情略微放松。
“是动物的血液，在冥界和人界一样也有动物。”莫熙看着茉莉。“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茉莉认真地回答：“有点别扭是真的，但不会感到恶心。”
莫熙将下巴放在茉莉头顶。“在人界，我也会用葡萄酒来补充体力。”
“咦？这一点和我曾看到的书里，描写的有点像呢。”
“人界书里描写的不全是虚构的。”
“怎么困了？”
茉莉点头作为回答。
莫熙宠溺的笑笑。“那就乖乖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可是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茉莉梦呓般的说。
“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一直靠在床头的莫熙让茉莉在床上躺好，自己则继续靠在床头，握着茉莉的左手，看着她平静的睡颜。
“如果告诉你，成为我妻子后也会吸食动物血，不再有睡眠，你会不会还这样平静的接受呢？”莫熙在茉莉额头印下一吻喃喃自语。
周末茉莉和夏颖回家过，吃过饭后夏海峰夫妇出门会朋友，姐妹俩则坐在桌边下国际象棋。
“你从刚才就这么盯着我看，我脸上写字了？”茉莉有几分心虚。
“字倒是没写，不过你脸上的表情却很有意思。”
茉莉推一步棋子。“你有想当看相先生啊。”
“你脸上的表情根本不用那么复杂。”夏颖快速走一步棋。“随便什么人看一眼都知道。”
“说的那么夸张。”
“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茉莉装思考。“你随便问好了。”
“你是不是恋爱了？”
夏颖的话让茉莉差点碰倒棋子，知道瞒过夏颖，茉莉把棋子推到位后点了点头。
“是莫熙吧？”
“很明显么？”茉莉反问。
“他还好啦，只有看到你的时候，表现的才比较明显。”夏颖表情自若的推一步棋。“倒是你，最近几天总是一脸的花痴。”
茉莉下意识地模脸。“啊……不是吧？有那么明显吗？”。
“当然……不是了，哈！我赢了。”
看着眼前的棋盘，茉莉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输了棋。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耍赖？”
夏颖得意，“这叫用计谋，什么耍赖。”
“我居然上了你的当。”茉莉微微撅嘴。
“其实我刚才说的不完全是骗你的。”
“什么意思？”
“你自己当然看不到你的表情了，作为旁观者我可是看的很清楚，你每次见到莫熙后的反应一看就能看出你们俩关系不一般。”
“要是真的那我可得注意点了。”茉莉模模脸说。
“喜欢就是喜欢，干嘛怕别人看出来？”
“毕竟我们还是高中生嘛……。”
“我告诉你，紫藤的校风才没那么没人情，只要没有影响学习，学校通常是不会干涉的。”夏颖话锋一转。“我觉得你需要担心的不是学校老师，而是一个人。”
“谁啊？”茉莉不解。
“这你还用问，当然是唐悦雅了。”
自从知道唐悦雅的身份之后，茉莉就知道自己是她针对的对象，反而不在意她的态度了。
“唐悦雅喜欢莫熙，几乎是公开的了，你和莫熙虽然没有公开关系，但你们之间的那种感觉，明眼人是能看的出来的。”
“这种事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是让你注意唐悦雅。”夏颖认真地分析。“我总觉得唐悦雅是个不好惹的女孩子，天才小提琴家，大小也算是名人了，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别的女孩，她可能不会善罢甘休哦。”
茉莉有时不得不佩服夏颖的直觉，居然能看出唐悦雅的“不好惹”，虽然这一点并非和唐悦雅的身份有关。
“她还能怎样？莫不是把我吃了。”茉莉开始重新摆棋。
“你啊，就是太单纯，这种人方法多的很。”夏颖也一起摆棋。
“既来之则安之，我总不能因此就不上学吧？”
夏颖点头，“话是这样没错，我是提醒你，小心点为好。”
“好……我知道你是为好，都记住了。”茉莉用笑容让夏颖放心。
表姐说的对，我是该注意唐悦雅，更何况她的身份其实是艾莉娜。一想到艾莉娜对蒂娜的所作所为，茉莉就觉得脊背发凉，这个和艾莉莎外表一样的同胞姐妹，性格和艾莉莎却是完全南辕北辙。
但我也不是蒂娜，会任凭你欺负的。茉莉在心里暗自想。
周一，请假几天的唐悦雅重新回到学校，因为布结界而不得不休养的她，以排练演出为由请假，却也被学校提醒不能为了演出影响学业，这让唐悦雅本来就恶劣的心情更加糟糕。
“未来几个小时，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唐悦雅站在心理诊室门口说。
尚翼并不意外她的到来，没有说话起身径直走到门口，在门上挂上“诊疗中”的牌子，然后将门反锁上。
“没想到关键时候你真的会心软。”唐悦雅瞪视着尚翼。“你还真动情了啊？”
“茉莉已经知道蒂娜是为什么自杀了。”尚翼不动声色的避开话题。
唐悦雅惊讶，“不可能……我不相信。”
“可惜事实如此。”
尚翼把那晚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唐悦雅越听脸色越难看。
“很失望吧，没达成你的所愿。”
“太不可思议了，她居然和以前的转世……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