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大的胆!”大太监指着庄翰少的鼻子,颤抖地说着。,,用手机也能看。
庄翰少无视大太监的话,一把攫住逸晓的手腕,神情冷冽,手如紧箍,紧得仿佛捏碎了腕骨,他强拉着逸晓,转身往宫外走去。
一路上逸晓的手,被庄翰少紧紧握着,沿着长廊,他一路疾走,不理会逸晓的挣扎。
“庄翰少,你放手!”逸晓再一次的呼喊道,但换来的还是庄翰少的冷漠不答,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逸晓一个箭步挡在庄翰少的面前,蹙眉问:“你今天怎么了?你的沉着冷静哪去了?为何碰见元顺帝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不是好人,他的昏庸和好美色,你难道没听过吗?”庄翰少怒言道。紧握逸晓的手,又紧了几分。
逸晓心想:你在关心我吗?为何每次与你的对话都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心为何触动?
逸晓低下头不去看庄翰少那炽热的眼神,声音发涩,说:“他奈何不了我的!”。
“哼!是吗?如果他用诡计,你有十条命也不够用的!”庄翰少用另一只手抬起逸晓的下巴,强迫逸晓看着他的眼,厉言提醒道。
“如果我不去,他们会怀疑我们的,更何况你今天反常的表现,更会怀疑你是假的!”逸晓提醒道。
“呵呵!果然还是为了他!”庄翰少松开紧握逸晓的手黯然道。语气如此凄凉,更多的是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
尾随于后的大太监,急忙赶上来,气喘吁吁地责怪道:“你…你们想…想造反啊?”。
“公公,对不起,今天御史大夫真的喝多了,请您别在意!”说着逸晓把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取下,塞到公公的手里,深表歉意道。
“别,老奴可受不起!”大太监昂起头,不屑地说道。
“公公,您日理万机的,身边没个银两的,那可多不方便啊!”说着,逸晓再次塞到公公的手里。
大太监瞥眼瞧了瞧手里的宝贝,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面色一凝,尖细着嗓子道:“那老奴就不客气了!御史夫人,请随老奴进宫去吧。”。
“是!公公,先等我一下!我……”逸晓刚想回头向庄翰少劝说几句,只见他已经黯然离去,背影如此冷落。逸晓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如此的疼痛,她在心里再次呼喊着那句:对不起,对不起。
“公公,我们走吧!”逸晓淡淡地说道。
大明殿的前殿内,实为办公之地,但是当今大汗昏庸,此殿也已经变成他的玩乐之地。
一进入殿内,暖意扑面而来,虽然今日是除夕,应是寒风凛冽的季节,但是殿内的炭火把整个宫殿都熏的暖意洋洋,蟠螭铜制熏香炉中熏了龙麝香,将殿内的空气,氤氲出一片芬芳迷离的暖意。
元顺帝斜躺在东边的暖炕之上,身着黄色的锦衣常服,浓浓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又有一丝阴柔之气。
而当今的元顺帝可是窦冠之年,但是元朝自元仁宗后开始都是仓促上位,在位时间甚少,而幼年在位更是不足为奇。
虽然元顺帝的脸上稍嫌稚气,但举止却又不似孩童一样天真,反而比一般同龄人过了一分不可猜透的心。
元顺帝瞧见逸晓随大太监入内,喜得一跃而起,道:“夫人,你可算是来了。”。
“见过大汗。”逸晓正欲行跪拜礼,他已箭步向前,一把执住逸晓的手,道:“免了,免了。今日宴席上,朕与夫人离得甚远,现在近看,夫人果然是一位倾城佳人,难怪高丽使者对你如此痴迷!”。
“不知大汗因何事召见臣妇?”逸晓低头问道。
“这是高丽觐奉的上等参茶,你品尝下!”元顺帝撇开话题,端起桌上的茶说道。
逸晓接过茶,即使参茶飘香四溢,但逸晓如今可没心情品尝。逸晓再次问道:“不知大汗因何事召见臣妇?”。
元顺帝却当没有听见,而是端起茶杯,轻闻茶香,赞叹道:“嗯!真香!”。
逸晓见状立马下跪,再次询问道:“不知大汗因何事召见臣妇?”。
但是元顺帝仍是不予回答,静静坐在暖炕之上细细品茶。
不知过了多久,元顺帝轻声说道:“乾坤空落落,岁月去堂堂;末路惊风雨,穷边饱雪霜。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这是南宋作家文天祥的诗句——《除夜》,不知夫人是否听过?”。
“此诗是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的作品,是讲述他平生度过的最后一个除夕夜。这一首诗,诗句冲淡、平和,没有“天地有正气”的豪迈,没有“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慷慨,只表现出大英雄欲与家人共聚一堂欢饮屠苏酒过元旦的愿望,甚至字里行间中透露出一丝寂寞、悲怆的情绪。不知大汗为何寂寞、悲怆。这首诗并不适合大汗!”逸晓回答道。
“但是适合你和朕啊!明年的今日,夫人可不能和朕一起度过除夕佳节了!”元顺帝笑道。
“什么意思?”逸晓蹙眉问道。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呵呵!夫人如此聪慧不会不明白的!”元顺帝从暖炕上下来,扶起逸晓说道。
“臣妇不知,还请大汗直言!”逸晓低头问道。
“呵呵!朕要你下嫁于高丽使者!”元顺帝笑道。
逸晓不可置信地看向元顺帝,不解地问:“今日大汗不也在宴席上作证吗?为何如今却反悔了?”。
“呵呵!今日朕是当了你们的作证人,但是这不代表我不能下旨让夫人下嫁于高丽使者啊!”元顺帝果然是笑里藏刀,尽管是窦冠之年,但出事行为却如老手一般精炼。
“大汗,不要忘了我已经是他人妻了,这不合乎情理吧!”逸晓怒言提醒道。
“朕当然知道,不过朕想找不出第二个能与夫人匹敌的女子了,美貌和智慧兼得!”元顺帝挑眉笑道。
“大汗是想让臣妇去当奸细?让高丽连根拔起?”逸晓猜测道。
“果然聪明,这个任务非你莫属!”元顺帝赞叹道。
此时的逸晓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她穿越到这,还是从事了老本行,或许这就是命吧!
元顺帝瞧见逸晓轻笑不答,继续说:“夫人可以选择不答应,不过,你先看看这个在回答朕吧!”。
说着元顺帝便从一旁的书柜下,拿下一卷宗卷递到逸晓面前。可当逸晓阅览过卷宗内的内容后……如同晴天霹雳般,逸晓那清澈的黑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宗卷的一行一字。人们所以一致认为的昏君——元顺帝,并非其表面上那么昏庸,恰恰相反的是,他才是藏龙卧虎的月复黑君主。他的忍辱、他的负重,正能证明他是一只即将崛起的蛟龙。
逸晓紧握着卷宗,冷笑道:“看来我们都小看大汗您了,大汗并不昏庸,反而足智多谋!”。
“呵呵!夫人过奖了,那…你是答应了?”元顺帝问。
“是!但是有条件,不许伤害卷宗上任何一个人!”逸晓提出自己的条件道。
“哈哈!在这世界上,朕想也只有你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和朕谈条件了!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完成好你的任务,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卷宗上的人都毫发无损!”元顺帝威胁道。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次日,大汗便下旨将御史夫人下嫁于高丽使者,三日后即可启程。这样的好消息,让使者奇卡乐得合不拢嘴,当日便启程回高丽准备亲事了。而这条圣旨的颁布,也在证明着高丽与大元再次结为邦友关系。
片刻,御史夫人再嫁他人的奇事传遍每个大街小巷,这对于封建的社会来说,此等行为是可耻的。一女只能侍奉一夫,而如今逸晓却是再嫁他人,而是以联谊的名义再嫁,更是成为大都内,甚至整个大元国内的茶余饭后的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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