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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又见春光

第八十章

“靠!很痛!你丫的就不能轻一点吗?”

房间里,庄逍遥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的传出。

天色已亮,太阳羞涩的从云层中露出半张脸,似乎也是因为听到了那暧昧的声音而觉得有些害羞。

鸟儿的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让整个早晨的气氛变得十分的美好。

“乖,逍遥,忍着一下,我会轻点的。”听着庄逍遥的叫声,鄂子督满脸的无奈。

手里还拿着那个白色的小瓷瓶,手指尖上还蘸着些许乳白色的液体。

昨晚大战一场之后,早上起来就彻底的悲剧了。

两人身上之前都是上了一种强力的止痛疗伤的药,所以开始倒是不觉得伤口怎么痛。结果,一夜消魂,现在就真的是悲剧了。

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好像一起来抗议一般,一大早,庄逍遥就痛苦的申吟了起来。

痛痛痛,痛死他了!

鄂子督拿着药,甚是无语的看着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衣服,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的庄逍遥,也不知道到底是继续呢,还是暂停才好。

“快!”你妹的!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很痛吗?难道不知道他已经痛得想死了吗?上药虽然痛,那也是一时的啊!这个鄂子督难道是又看着自己就见色起意了吗?所以脑子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被庄逍遥这样一吼,鄂子督才是摇了摇头,将手指轻轻的伸到庄逍遥背后的伤口上。

“嘶”剧烈的疼痛让庄逍遥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十指深深的嵌入掌心之中,以抵抗背后传来的那股剧痛。

看到庄逍遥痛成这个样子,鄂子督也是不忍,咬了咬牙,才狠下心来,将瓷瓶中的乳白色药液倒在了庄逍遥的背上。

“靠!你想谋杀我啊!”乳白色的药液刚刚倒在庄逍遥的背上,便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那一片的皮肉上面,不时的冒出白色的小泡泡。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乖。”咬着牙,无视了庄逍遥的惨叫,鄂子督伸出手指,轻轻的将那些药液刮开,让它将背后那一大片的伤口都侵染。

庄逍遥死死的咬着嘴里的衣服,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终于是上完了药了,鄂子督又找来了纱布,小心翼翼的为庄逍遥包上。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虚弱的瘫坐在软榻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在叫嚣着,要知道,他受的伤,可是要比庄逍遥重很多。

本来就因为昨晚的剧烈运动而撕裂了伤口,现在还要为庄逍遥上药,几乎是将他最后的一口气都花光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鄂子督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背后的痛楚终于是渐渐地变得麻木了,庄逍遥用力的吸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发现一旁的鄂子督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忍不住的转头,看向他的方向,一看之下不由吓了一大跳。

鄂子督的脸色发青,毫无血色,连嘴唇都发白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溺水而亡的人一般。

迎上了庄逍遥的目光,鄂子督虚弱的笑了笑,眼皮却是渐渐的耷拉了下来。

“鄂子督!鄂子督!”庄逍遥见状,着急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鄂子督意识已经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根本就不会再回应庄逍遥了。

见状,庄逍遥着急的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

将鄂子督拉过来,让他在软榻上面躺好,庄逍遥才去扯开他身上的衣服,看他的伤口。

在碰到鄂子督的衣服的是,庄逍遥的心不由一沉。

他的衣服是金黄色的,可是,上面却是湿答答的一大片,全部被染成了红色。

居然,全部都是血!

心中一阵恐慌,庄逍遥连忙将他的衣服褪下,然后看着他身上那些皮肉外翻的伤口,死死的咬着下唇,才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这个魂淡!伤得那么重也不知道说吗?干嘛还要坚持着为自己去上药?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敲晕了他,让他好好休息的!拿过了刚才鄂子督给自己上药的瓷瓶,晃了晃,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药液了。

想来刚才,鄂子督的把仅有的疗伤药都给自己用了。

看着手里的空瓶,庄逍遥的眉心纠结在一起,眼睛横扫了一番,才发现了昨天司徒锦送过来的那些药液。

咬着牙,忍着痛,庄逍遥慢慢的挪到了软榻边上,然后下地,将那个瓷瓶拿了过来,晃了晃,里面的量还是挺大的,应该够给鄂子督上药了。

鄂子督的伤势太重,庄逍遥已经来不及一点一点的给他慢慢的涂上去了,所以很干脆的拔出了瓶塞,然后将液体直接倒在了鄂子督的伤口上。

那剧烈的疼痛,还是让昏迷了的鄂子督倒抽了一口凉气,脸有些扭曲。可是,庄逍遥却无暇去顾及这些了。

正面上完了药以后,又小心翼翼的为鄂子督翻了个身,如法炮制的将药液撒在了他的背后。

做完了这一切以后,庄逍遥才拿起了刚才替自己包扎后剩下的纱布,小心翼翼的为鄂子督包扎。

终于是做完了,庄逍遥累极的躺在了鄂子督的身边,看着眉心已经舒展开来的鄂子督,才终于是叹了一口气,整颗心也终于是落地了。

好累。

为鄂子督包扎好上好药以后,一阵如潮般的疲惫便袭来,庄逍遥靠在鄂子督的身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啊——”突兀的,一声惨叫声,惊起了不少的飞鸟,也打破了早晨那份安宁的气氛。

听到惨叫声,庄逍遥猛的睁开了双眼,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看向门口的方向。

是紫乔的声音!

难道,她醒了?

那天在茶馆受伤昏迷了以后,庄逍遥便没有再见过庄紫乔,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现在想想,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还真是不称职,居然光顾着自己风流快活了,忘记了自己妹妹的死活了。

转头看了一眼鄂子督,看他的样子,应该段时间内不会醒过来的,庄逍遥才慢慢的下了软榻,找了衣服穿好,走出了房间。

刺眼的阳光射来,让庄逍遥微微的眯起了双眼。

“滚!滚出去!滚出去啊!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想见到你!”就在庄逍遥出门的时候,庄紫乔的叫声又一次的传了过来,而且伴随着她的声音,还传出了一阵摔破瓷器的声音。

庄逍遥皱起了眉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庄紫乔所在的房间,就在庄逍遥的房间对面的一个院子里。

庄逍遥慢慢的搀扶着墙壁,终于是来到了门口处。

可是还不等他站稳,一个黑影便朝着他的方向砸了过来。

身上有伤,庄逍遥反应并不敏捷,而且那物体来的太快,他根本就来不及躲。

“砰”的一声,那被丢过来的东西便狠狠的砸在了庄逍遥的身上,发出一声巨响。

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的感觉,庄逍遥的脸色有些苍白,靠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紫乔。”虚弱的叫了一声,看着那个在屋子里面好像发狂了一样乱扔东西的庄紫乔,庄逍遥一脸的心疼。

听到熟悉的声音,庄紫乔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睛里面还盈着泪水,手中还高举着一个花瓶。

“哥。”看到庄逍遥出现,庄紫乔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手中的花瓶一丢,就朝着庄逍遥扑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咳咳。”被庄紫乔猛的撞到了自己的伤口,庄逍遥痛苦的咳嗽了几声,一口血便涌了上来,嘴角也是滑出了一丝血丝。

一阵晕眩的感觉传来,庄逍遥的身体晃了晃,却没有倒下。

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庄紫乔的后背,庄逍遥心疼的开口。

“紫乔,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刚才一看到庄紫乔,庄逍遥便已经大概的猜到了。

她的肚子没有了,那孩子,怕是也在那日出事的时候,没了吧?

庄紫乔不管看着多坚强,始终还是一个女孩子,而对于她来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司徒锦和他以外,对她最重要的。

孩子没有了,她心里肯定会很难过吧?她之所以会对着司徒锦大发脾气,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两人的孩子,所以觉得很内疚,觉得无法面对司徒锦吧?

搂着在自己的怀里哭得停不下来的庄紫乔,庄逍遥一阵的心疼。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庄紫乔也不会出事,说到底,还是他害了她啊。

“哥,我真没用,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娘亲,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儿。”终于是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庄紫乔窝在庄逍遥的怀里闷声说道。

庄逍遥闻言,轻轻的拍着她的头,以示安慰。

“没事了,是哥不好,没能保护你。”

看着门口处相拥着的两人,司徒锦有些吃醋的感觉。可是,随即又觉得自己很好笑。

在庄紫乔最伤心,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能够安慰她的人,居然不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而是她的哥哥。

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太失败了。

想到这个,司徒锦不由更加的愤怒了。

只要一想起庄紫乔莫名其妙的就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司徒锦就想要杀人。

而他想杀的人,却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而是无尘当今的太后,慕念。

那日莫筹已经去通知了魔盟之中的八大护法前来。

只是魔盟一向隐世,并不参与国家之间的争夺,可是自己这番举动,必然是要跟无尘一国大战的。

随即,司徒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了门口的庄逍遥一眼。

感受到司徒锦的目光,庄逍遥有些诧异看了过去,却是撞见了司徒锦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看到司徒锦那样的目光,他的心不由一紧,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他是想要杀了鄂子督!

毕竟,于乐是无尘皇宫之中的人,虽然是慕念暗中派来的杀手,可是毕竟也是因为鄂子督的出宫,才会来到了江南城,如果不是因为鄂子督的话,或者那天的意外也不会发生。所以,说到底,鄂子督还是这件事情的最终导火线。

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了反应,庄逍遥才低头,却是看到庄紫乔累极的晕了过去,脸上一片红晕,连带呼出的气息都是那般的炙热。

“司徒锦,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休想!”扶着庄紫乔,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是渐渐的变得急促,庄逍遥却是依旧目光坚定的看着司徒锦,丝毫不妥协。

看着庄逍遥,司徒锦犹豫了一下。

他从来不接受任何的威胁,可是,那个威胁他的人,是庄逍遥,自己最爱的女人的亲哥哥。

他可以不顾及庄逍遥,可是却不能不顾及庄紫乔。

“我要杀的人,是他的母后,无尘的太后,慕念。迟早我跟他还是要血战沙场的,不过我答应了,现在,我不会杀他。”心中经过了一番的挣扎以后,司徒锦才终于是妥协。

走到了庄逍遥的身边,从他的手中接过了庄紫乔,淡淡的看了庄逍遥一眼之后,司徒锦才抱着庄紫乔走到床边,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

看着司徒锦,庄逍遥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什么话。

他知道,司徒锦的话没有错。

如果是换了他,他也会这样。

毕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受到了伤害,如果这样都可以容忍,那不配称之为是男人。如果司徒锦就这样咽下了这口气,他也会觉得庄紫乔所托非人。

只是两人站在不同的立场,想要保护的人不一样,所以才会出现分歧。

从两人的房间退了出来,庄逍遥捂着胸口,掌心,一片殷红。

刚才庄紫乔那一下,无疑是让他伤上加伤。

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庄逍遥有些艰难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是,每走一步,都仿佛是凌迟,全身的疼痛好像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一般,让他咬牙。

走了几步,他便忍不住的停了下来,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不远处自己院子门就在前面了,只要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会到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庄逍遥再次的慢慢移动着。

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好一会儿,才可以继续的前进。

不过是短短的几百米,庄逍遥却整整走了一个小时。

他并没有看到,在他走过的地方,地上都留下了点点的血迹。

每隔十多米,就会出现一滩特别大的血迹,那是庄逍遥停留过的证明。

终于,是走到了房间的门口。

庄逍遥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脚步也是有些漂浮,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猛的推开门,还来不及看清楚情况,庄逍遥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鄂子督已经醒了有些时候了,醒来看不到庄逍遥,心里正着急着,刚刚准备出去找找看,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看到进来的人的时候,鄂子督还来不及换上欣喜的表情,便看着庄逍遥直直的倒了下来。晕倒了在门口。

“逍遥。”着急的叫了一声,鄂子督从软榻上下来,可是一个脚步不稳,便扑倒在了地上,拉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

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庄逍遥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可是却没有力气将他拖到软榻上了。

两人跌坐在地上,相互的靠着,鄂子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对自己的虚弱感到无奈。

看着庄逍遥被鲜血染红了的衣服,鄂子督的眉头不由拧起。

将衣服拉开,马上便看到了他胸口处包扎过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鲜血将白色的纱布染的通红。

将纱布轻轻的拆开,昏迷中的庄逍遥因为纱布拆开时的疼痛而皱起了眉头,发出一阵的抽气声。

看着痛得皱起眉头的庄逍遥,鄂子督手中的动作放轻再放轻,可是庄逍遥还是痛得不断的皱眉。

终于是将纱布拆开,看着那再度撕裂的伤口,鄂子督的眼神一沉,尤其是在看到他胸口处出现的一大片紫黑色的淤痕的时候,他的目光更加的凌厉了起来。

眸色一点一点的变冷,鄂子督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戾气。

庄逍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旁晚了,夕阳的余光撒进房间,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色一般。

“嘶”身体才刚刚动了一下,便感觉到胸口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庄逍遥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侧过头去,在房间里面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个人影,不由有些好奇。

“鄂子督?”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房间里面很安静,除了那不时跳跃着的夕阳余晖,并没有多余的东西。

鄂子督不在?

意识到了这一点,庄逍遥猛的坐了起来,却是因为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让他不由的龇牙。

靠!太痛了吧!

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勉强的适应了那突然的疼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气中似乎还留着属于鄂子督的气息,提醒着他,这两日发生过的一切并不是他的梦。

看不到鄂子督,庄逍遥的心里有些着急,甚至是在怀疑,是不是司徒锦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将他干掉了。

就在他刚刚准备下软榻出去寻找鄂子督的时候,两个爽朗的笑声却是突然的从门外传了过来。

庄逍遥错愕的看向门口,却是看到司徒锦和鄂子督两人好像好哥们一样笑着并肩走来。

看到两人居然变得那么亲密,庄逍遥觉得有些好奇。

也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两个家伙不是应该好像仇人见面一样,应该分外眼红,恨不得干掉对方才甘心的吗?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友好了?

“鄂子督!”看着进门以后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而是一直在跟司徒锦交谈的鄂子督,庄逍遥不由有些不满的叫了一声。

听到庄逍遥的声音,鄂子督才一副恍然大悟般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庄逍遥。

“逍遥,你醒了啊?”看到醒过来的庄逍遥,脸色明显是好了很多,鄂子督才终于是对着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

翻了个白眼。

“你伤好了吗?没事到处跑干什么?”说话间,还神色怪异的看了司徒锦一眼,那眼神里,探究的味道实在是很浓。

司徒锦却只是对着庄逍遥耸耸肩,摊摊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你们继续,我先走。”看到庄逍遥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好像是自己跟鄂子督有一腿一般,司徒锦终于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拍了拍鄂子督的肩膀,便走出了房间。

庄紫乔的情绪终于是稳定了下来,才刚刚睡了,他还是回去陪着自己的宝贝好了,至于这两个男人的那些事儿,就让他们自己慢慢解决吧。

司徒锦走出了房间,还很客气的帮两人把门带上了。

看着紧闭了的房门,庄逍遥不由翻了个白眼,然后狠狠的瞪向了鄂子督。

却是见到鄂子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暧昧无比。

“怎么?逍遥,你连自己妹夫的醋都要吃吗?”看到庄逍遥那个样子,鄂子督实在是觉得大大的满足了自己的那点虚荣心。

大步的走向庄逍遥,鄂子督笑着问道。

“谁要吃你才醋?你离老子远远的才好!”见不得鄂子督这个得意的样子,庄逍遥不由丢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真狠心呐,才刚刚利用完了人家,就想要丢掉人家吗?”看到庄逍遥那般无情的样子,鄂子督不由哀怨了起来。

被鄂子督这个样子,惊吓到的庄逍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咳咳。”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庄逍遥狠狠的瞪了鄂子督一眼。

“鄂子督,你脸皮能不能再厚一点?”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要不得了,脸皮一天比一天厚,人也一天比一天无耻。

对此,庄逍遥不由感到一阵的无语,觉得自己似乎的被欺骗了一般。

“逍遥你想看?”不知不觉间,鄂子督便已经走到了庄逍遥的身前,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不想!”毫不客气的回答着,庄逍遥直觉的觉得他说的看内容不会太和谐,所以,还是不要轻易的上当比较好。

“恩,乖,你要好好的休息,你身上的伤越来越重了。”看着庄逍遥这样,鄂子督才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伸手轻轻的抚模着庄逍遥的脸颊。

鄂子督的举动让庄逍遥侧目,看了他一眼以后,才挪了挪身体,为鄂子督空出一个位置来。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自然是最了解了。

不过,看鄂子督的样子,他明明也不见得比自己好多少吧?

看到庄逍遥那别扭的样子,鄂子督不由笑笑,这样的逍遥,真的是很可爱。

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在庄逍遥的身边躺了下来,鄂子督伸手,拉过庄逍遥,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庄逍遥也不抗拒,枕着他的手臂,呼吸浅浅的。

房间里面很安静,两人都不说话,只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轻轻的,耳边依稀还可以听到两人的心跳。

“你今天,去哪儿了?”沉默了一会儿,庄逍遥还是没有太多的睡意,便轻声的问着鄂子督。

“恩?”鄂子督似乎是在想什么问题,听到庄逍遥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将下巴抵在庄逍遥的头顶上。

“我去跟司徒锦谈了一下。”对于这个话题,鄂子督似乎并不想深谈。

庄逍遥知道他是不想要自己担心,便也不多问。

又沉默了一会儿,庄逍遥才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换了个更为舒服的位置。

“逍遥,等你身上的伤好了以后,我们就回宫去吧。”良久,鄂子督才轻声的说道。

听着鄂子督的话,庄逍遥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便这样沉默着,似乎是享受着两人之间难得的宁静一般。

空气中淡淡的,全部都是身上的汗水,还有疗伤药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鄂子督才轻轻的放开了庄逍遥,坐了起来。

对于鄂子督的举动,庄逍遥有些不解,便仰着头看着他。

“乖,你躺好,我去打点热水来替你擦擦身体。”看到庄逍遥睁开眼睛看向自己,鄂子督便在他的额头烙下了一个吻,然后便下了软榻,走了出去。

房间里面,只剩下庄逍遥一人,安安静静的躺着。

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庄逍遥还是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再见到鄂子督了,可是,上天不仅是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还将曾经的那个鄂子督也还给了他。

嗅着空气中属于鄂子督的淡淡清香,庄逍遥觉得很安心。

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些。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

庄逍遥转头,看到拿着铜盘打了热水进来的鄂子督。

迎接到庄逍遥的目光,鄂子督淡淡的笑笑,才端着水走到了软榻边上。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将水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鄂子督柔声的说道。

“恩。”闻言,庄逍遥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鄂子督轻轻的替庄逍遥将衣服解开,然后又一点一点的将那些染了血的纱布拆开。

身上那些伤口愈合的情况并不太好,而且估计是天气很热的缘故,还有发炎的迹象,伤口上面出现了一些白色的脓状物体。

鄂子督小心翼翼的替庄逍遥清理着伤口。

虽然鄂子督的动作很轻了,可是庄逍遥还是痛得皱起了眉头。

看到庄逍遥的样子,鄂子督的动作更加的轻了些。

“很痛吗?”才刚刚清理完一处的伤口,看着已经是满头大汗的庄逍遥,鄂子督不由轻声的问道。

庄逍遥翻了个白眼。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庄逍遥抓过一旁的衣服,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咬着,才勉强的将那想要大吼出来的冲动压制住。

“一会儿你来帮我。”鄂子督闻言,却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的身上不会比庄逍遥好太多,一身的黏糊糊的,也是难受得紧。

听着鄂子督的话,庄逍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家伙对自己那么好,果然是有企图的。

也懒得开口了,庄逍遥死死的咬着嘴里的衣服,忍着那伤口处传来的剧痛。

前面的伤口都处理好了,鄂子督拿起了旁边司徒锦今天刚刚送过来的新的疗伤药,开始轻轻的为庄逍遥上药。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疗伤药,涂在伤口上面凉凉的,可是却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着伤口处一样难受的感觉。

触感冰凉,可是却又带着火辣辣的疼,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巨大差别,让庄逍遥的冷汗不由流了出来。

上好了药以后,鄂子督又小心的为庄逍遥包扎好了伤口。

背后也是这般如法炮制。

到终于为庄逍遥将身上的伤口都清理完了,鄂子督也是累趴了。

换了三盆的水,而这最后的一盆水,也是鲜血一样的红。

累极的一坐在软榻上,鄂子督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呼吸也是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庄逍遥松开了嘴里的衣服,侧过脸去看向鄂子督,看到他一脸的疲惫,心里有些心疼。

身上的伤口处理过以后,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看到鄂子督的里衣里面渗出的血迹,庄逍遥便知道刚才在帮自己处理的时候,鄂子督的伤口也是裂开了。

叹了一口气,庄逍遥才慢慢的爬了起来。

欠了人家的,总是要还的。看来,现在是轮到庄逍遥来伺候这位皇帝老子了。

让司徒锦帮忙去打了一大桶的热水过来,庄逍遥小心的为鄂子督月兑下了身上的衣服。

伤口裂开的情况倒不是十分的严重,刚才衣服上面的那些血迹,估计是之前就留下的。

看到这样,庄逍遥才终于是放下了一颗心来。

“啊,逍遥,轻点。”虽然不是很痛,可是鄂子督却是有些恶趣味的捉弄着庄逍遥。

听着从鄂子督嘴里发出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言语,庄逍遥很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恶劣的男人。

“鄂子督!你能不能不要乱叫?”靠!明明是那么和谐的在情理伤口,被他这样一叫,搞得好像屋子里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庄逍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忍不住的低喝了出声。

被庄逍遥这样一凶,鄂子督不由一脸委屈的看着庄逍遥。

那样骇人的目光看得庄逍遥一阵的鸡皮疙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庄逍遥才忍住了那股强烈的想要将鄂子督打包丢出去的冲动,再次轻轻的给他擦拭伤口。

“唔,好舒服。唔……”结果,鄂子督却是吃准了庄逍遥对自己心软,更加放肆了起来。

额头划过N条的黑线,庄逍遥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瞪着鄂子督。

“鄂子督!你再叫老子就把你丢出去!”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庄逍遥,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才挤出了那么一句话。

他的耐性,总算是被鄂子督这个恶劣到极点的男人给磨光了。

“逍遥,你舍得吗?”看着一脸怒意的庄逍遥,鄂子督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庄逍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狠狠的剜了鄂子督一眼,然后从一旁抓过了一团干净的纱布,直接的塞入了鄂子督的嘴里。

跟这个男人斗嘴,他无疑是必输的。

要比脸皮厚,普天之下,估计找不到几个比鄂子督更甚的人。

被庄逍遥塞住了嘴巴,鄂子督不能说话了,便嗯嗯啊啊的鬼叫着。

气得庄逍遥手一抖,手上的动作就不由加重。

用力的擦拭着鄂子督的伤口,看着因为疼痛而面容扭曲的鄂子督,庄逍遥才总算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魂淡实在是太无耻了!

“唔唔唔!”嘴巴被塞住了,鄂子督的全部抗议都被塞在了肚子里。

终于是抽出了自己的手,将塞在自己的嘴里的纱布抽了出来,鄂子督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庄逍遥!你找死!”

庄逍遥的举动,无疑是彻底的激怒了鄂子督的。

他倒不是气庄逍遥动作粗鲁,他最最最生气的是,庄逍遥居然在这种时候,挑逗他!

简直是找死!

听着鄂子督的话,庄逍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着头看着鄂子督,一脸的无辜。

“我怎么了?我不是在给你擦拭身体吗?”说着,手中的毛巾便又往鄂子督的身上擦了过去。

“你!”气得瞪直了双眼,一团团的邪火因为庄逍遥刻意的撩拨而不断的升腾而起。

看到鄂子督那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色,庄逍遥却难得的心情大好。

终于是出了一口恶气了啊。

“活该!”轻轻的将毛巾丢进了身后的桶里,庄逍遥才刚刚想要起来,却是猛的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用力的一拉,然后身体便直接的趴在了鄂子督的身上。

“刚刚玩得是不是很爽?”

咬牙切齿的说着,鄂子督凑在庄逍遥的耳边,牙齿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

随着鄂子督的动作,庄逍遥感觉浑身一震。

一股的寒意,从鄂子督碰触的位置蔓延开来。

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庄逍遥有些倔强的低头看着鄂子督,“不爽!”

“想不想试试更爽的?”听着庄逍遥的言不由衷,鄂子督也不戳破,只是一字一顿的在他的耳边继续说道。

那滚烫的气息烫着他的脖颈,让庄逍遥觉得全身都爬满了毛毛虫一样。

“不想!”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庄逍遥伸手推拒着鄂子督,可是却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处处小心。

“我看你是很想!”猛的一拉,将庄逍遥拉了过来,然后鄂子督快速的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目光,似乎是恨不得要将庄逍遥撕裂一般。

“鄂子督!你不要发情了!老子很痛!”鄂子督压在自己胸口的伤口处,痛得庄逍遥龇牙咧嘴的,忍不住的抗议。

可是鄂子督却是完全的无视了。

庄逍遥太大胆了,居然敢这样来撩拨他。

他本来都心疼着他身上有伤,打算放过他了,可是,他却还来勾引自己,那就怪不得他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鄂子督张口,便狠狠的咬住了庄逍遥的唇。

庄逍遥猛的瞪直了双眼。

他没想到,鄂子督居然是用咬的。

轻轻的啃咬着庄逍遥的嘴唇,鄂子督的双手也一点都不停,不消片刻,便将庄逍遥身上的衣服褪去。

软榻边上的桶里,热水还在散发着氤氲的烟雾,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加的暧昧了几分。

“鄂子督!”庄逍遥的咒骂声,却是有点破坏气氛。

“恩?”看着咬牙切齿的庄逍遥,鄂子督轻轻的应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感受着鄂子督那刻意的撩拨,庄逍遥终于是深刻的认识到了一个真理。

在鄂子督的面前,只有他放火,撩拨的份,你永远都不可能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因为你一旦敢反抗,那下场可是很惨很惨的。就好像是现在的庄逍遥。

“是你先勾引我的,而且,现在,他,不允许我停下。”鄂子督看着庄逍遥,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才缓缓地开口。

顺着鄂子督的手指指向,庄逍遥往下看了一眼,不由一头的黑线。

“鄂子督!”再次的咆哮了一声,庄逍遥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正在突突的跳动着,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这个月复黑的男人给气死!

“我给了你机会了,逍遥。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不能怪我。”在庄逍遥的耳边轻声的说着,然后终于是在庄逍遥那一脸愤怒的目光中,彻底的占有了他。

“鄂子督!”庄逍遥的咆哮声,再度的在庄家之中响了起来。

在庄紫乔房间之中的司徒锦,听到那惊天动地的叫声,不由侧过脸去,看向庄逍遥他们所在的方向。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这两个人,看起来战况很是激烈嘛。

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庄逍遥的叫声听起来那么的,恐怖。

------题外话------

嗷嗷嗷,晚了晚了晚了。

小公主不乖,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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