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烟了?”闻着中君身上散发的烟味,薄傲寒冷着脸,皱了皱眉。
“薄爷若是没有别的要事,小四恕不奉陪了。”
中君绕开薄傲寒,往汽车边上走去。
薄傲寒长臂一挥,将中君挡在身前,冷冷道:“我有要事。”
中君看了眼赵文澈,沉声道:“你先回去,就按你说的做,尽快准备,越快越好。”
赵文澈领命刚走,薄傲寒就拽着中君的胳膊强行把她拉近自己的黑色豪华车中。
发动车子,一路狂飙。
车内的气氛沉闷的诡异,中君看着薄傲寒精致冷峻的侧脸,挑眉淡淡道:“薄爷是打算跟我同归于尽吗?”
薄傲寒不言语,只顾开着车子,中君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语气依旧清淡,“你若不停,我就跳车了。”
薄傲寒饶有趣味的眉峰一挑,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大可一跳。”说完,挂档,狠踩油门,车子箭一般飞驶出去。
“当真?”中君斜睨着他,突然唇角一扬,打开车门,身子猛地倾了出去,薄傲寒脸色一变,皱起眉头,一手握着方向盘,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中君后衣领猛的往车内拽回,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中君借力坐回副驾驶座上,眉目凌然“我骗你的。”
薄傲寒一个急刹车,车子猛然停下,豁然回头愤怒的盯着她,左耳的钻石耳钉在内车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照亮他半边绝伦的侧脸,凤目此刻好似能喷出火来。
“说吧,找我出来做什么?若是为了那批货无可奉告,我说过,可以给你们提供线索,萧宁给你传递的讯息也足够你找到想要的东西,至于能不能从我手上抢走那批货,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中君挑眉,直切主题。
薄傲寒紧皱的浓眉好似在认真思索一个重大的问题,完美的下巴略略绷紧,目光盯着方向盘,半晌,淡淡道:“爷看上你了。”
“谁?”
“爷。”
“哪个爷?”
“我!”
“你怎么了?”
“我看上你了!”薄傲寒声音里隐隐有了怒意,猛地扭头盯着身侧的“少年”低吼道。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中君好似听不懂般不可思议的睁大眸子,盯着薄傲寒带着愠怒的英俊面容,渐渐沉默了下去。
薄傲寒盯着她的脸,见她突然不说话,也没什么反应,倨傲的下巴越绷越紧,突然扭头看向窗外,低声道:“不准拒绝我!”
中君眨了眨眼睛,惊愕道:“我……是男人。”
“我知道。”
“那……”
“谁说男人就不行,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看上了!你就算是条畜生,我也要!”薄傲寒怒瞪着中君,低吼着打断她下面的话,眉目间夹着孤傲的执拗。
车内又恢复的寂静,夜晚的风透过车窗吹散了中君额前的碎发,凌乱的遮掩在额头,半晌,她抿着唇,淡笑道:“薄爷莫跟小四开玩笑,小四不吃这套。”说完打开车门,拦了路边的人力车,往军区方向去。
薄傲寒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拒绝过,当下眉头缓了又皱起,薄唇紧抿,倨傲的下巴绷的紧紧的,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王泽早已守在军部门口,巨大的探照灯将西边照亮了半个天空,见中君回来,忙迎了上去。
“君儿,请帖都下了,赵文澈一回来,又拟了一份请帖给各个军阀头子送去了。”
中君眸光动了动,问道:“以谁的名义?”
“我是以军部的名义,赵文澈好像是以自己的名义下发的。”
“很好。”中君脸色一正,眼底掠过冷光,转身军区走。
“君儿,你想做什么?我不太懂,若赵文澈拉拢了那些个军阀头子,他的势力不就更大,在军部地位更巩固了吗?”王泽追上中君,边说边模着鼻子,尴尬的道。
中君突然站定,皱起眉头,在身上模索了一会儿,半天模出了一盒子东西,扬起一丝笑容,敲了两下,一根咖啡色雪茄轻巧的夹在指间,迟疑道:“你有火吗?”
王泽猛地一顿,“你哪来的这个东西?”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火柴,擦着了帮她点上。
烟头冒着缕缕白圈,中君反手将雪茄塞到王泽嘴里,随口道:“在约翰那里顺手牵羊得来的,叼住。”
王泽忙紧了紧唇,将雪茄叼在嘴里等着中君下面的话。
“我下面的话,你要听好了。”中君凑近王泽,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偌大的军区前门,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小,身子被灯光拉的老长,斜斜的印在墙壁上。
王泽眼睛越睁越大,狠狠猛吸了几口烟,烟圈从鼻子中喷出来,最终失声低呼道:“都给了约翰?”
“嗯。”
王泽颤抖着唇,将烟再次放入嘴里狠吸几口,地下赌城三年来所囤积的银子半数都汇到了约翰在英国的洋行账户里……
“我已经将汇款的所以凭证都给了他,包括我手上的发票,好安了他的心,很多事他自然会多担待。”中君盯着情绪不稳的王泽沉声道。
“表明自己的立场吗?”
“是,他是个贪财的老狐狸,只有这样才会在后面的计划中万无一失,全身而退。”
王泽连带着抽气声猛吸一口雪茄,眼神发狠,下定决心般将烟扔在地上,用脚尖捻灭,沉重的吐出一口烟圈,“君儿,我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此事风险很大,你不小心你我都有性命之忧,你想好了?”中君笃定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跟着你总没错的!”王泽坚毅的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冷然道。
“对不起,又要拉你如泥沼……”
“君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和建明都是我的好兄弟,亲如手足,没有你,我们早就冻死街头了,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王泽正色道,虎目深沉。
“一定要小心,抓好时间点,知道吗?我不想再失去你了……茉莉在哪间房里?”中君岔开话题。
“在休息室三零二房。”王泽顿了顿,见中君远去的背影,突然道:“对了,萧长官这些日子去了东北,说若是有急事就去皇都找薄爷。”
中君身子僵了僵,萧宁去了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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