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我爱你,最后成了对不起。有多少对不起,最后都是没关系。有多少没关系,最后说了谢谢你。你看,悲伤的爱情也有悲伤的美丽:从我爱你开始,到对不起结束。从没关系再见,到谢谢你爱过。爱情复杂至极却也简单到死,也不过是:我爱你~对不起~没关系~谢谢你。
———爱情的美丽
“我要去给柯静恩准备晚饭了。”纪振东看着离开的凌郝然然,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平静无波道。
***
“是谁想置我于死地?”张克明紧急的电话,凌郝然匆匆忙忙的离开,证明这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凌郝然安排了四个人在你身边贴身保护你,上次我没有尽全力去打掉程媚儿手里的枪,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在。”说到这里修顿了一下,有些难堪的把脸别向一边。
问到最后,金绨也没有从两人的口中问到Joe和萧凤分手的原因,凌郝然被张克明一个紧急的电话召回了,纪振东忙着回去照顾他的女王———柯静恩,车子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金绨
金绨拿着遥控器浅笑嫣嫣的回了他一个眼神:一般一般,作为一名好女,我一般都不和小孩儿斗的,下次我让你。
“我饿了。”连夜不好意思的看着金绨,脸色微微胀红道。
四个人像军训时集合一样,认真的站在一旁,排排站,后面进来的一群人在客厅有条不紊的摆放着晚餐,他们的级别不仅仅体现在价格上。
“我可以一起过来吗?”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久到金绨以为修已经挂掉电话了,过了半响电话里才传来修小心翼翼的声音。
“下一个。”金绨语气平平,并没有因为叶新南的有口难言而生气。
“啧啧……以前我还以为你比柯静恩那个白痴女人靠谱,现在看起来你们真是半斤八两啊,把我一个八岁的小孩儿扔在家里三天两夜,不闻不问,如果不是我天生聪明伶俐,恐怕现在你回来见到的就是一具被活活饿死的死尸了。”连夜的小身体斜斜的靠着鞋柜的一侧,眼神邪邪的看着进来的女人,声音不屑的控诉道。
“大姐,他是?”陶冶的小脑袋瓜子已经生出三五个版本,比如说大姐的私生子;大姐太寂寞了,在孤儿领养回来的;大姐培养的下一个无门帮老大?
“叮咚,叮咚……”连夜的咆哮被一阵适时的门铃声打破。
“张克明和凌郝然最近在查什么?是不是和希望的死有关?”金绨森冷的凤眸,直直盯着修,作为无门帮最精密的情报网,她不相信,他们那么大张旗鼓的查,修会不知道!
拿起手边的电话,金绨有些触动,人总是在受伤之后才会想起改变,她也和凡人一样经历过失去、离开才会想起改变自己。
“如果你还有其他选择,我不介意你去找其他居所,还有,昨天柯静恩应该回来给你做过饭吧。”金绨疲惫的把房门钥匙丢在鞋柜上,蹲到连夜的面前,重重的捏了一把连夜的小肥嘟嘟脸,以示惩罚,他以为她不在就不知道他在家里捣腾些什么?
“我不想吃快餐。”连夜迅速回道。
一个成熟的人,往往发觉可以责怪的人越来越少,他知道人人都有各自的难处。宁可自己去原谅别人,莫让别人来原谅你。
“……”叶新南一张口,才发现他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他想认罪,他也知道自己有罪,但是只要他一个人认了,那其他几个就得被连座。
“大姐。”
“我……我先来吧。”叶新南吐了吐口水,义勇当先的上前一步,和他们三个比起来,他的心脏较脆弱,经不起大姐折腾,要死,他选择一刀过命,而不是一天一刀。
“修留一下,你们几个先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金绨把昏昏欲睡的连夜抱在怀里,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
“嗯,你说吧。”对于教育连夜,金绨很挫败,一个能举一反三的小孩儿不是谁都能教的,她以后的小孩儿还是不要太聪明,忽然金绨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她的小孩儿?
“修!”
“什么共通之处?”连夜看着金绨,语气在些不自然。
“修,叫陶冶、叶新来和冷沙过来一真趟。”
“是,大姐。”修的回答比平常刚劲有力,金绨淡淡的勾起唇角,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再读读小说阅读网“回答得让我不满意的,走人,还有……记得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金绨眯着眼睥睨着他们,她深邃的凤眸,让人琢磨不透。
“大姐!你这区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好歹我也是帅气、英俊、多金的青年才子,你偏袒修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连小屁孩都偏袒上了?”叶新南话音刚落,众人才重视到一个问题,这个小孩儿是拿来的?
“我刚刚没叫你吗?过来之前在竹都大酒店把我点的餐一起带过来。”
“连夜,你今年到底几岁啊?这么小就像个事儿妈,长大了还得了!”金绨放下电话,语气夸张道。
“去开门。”金绨扫了一眼气鼓鼓的连夜,不客气的推了一把他的小吩咐道。
“你们一样的讨厌!”金绨也注意到了小萝卜头的僵硬,抬手模了模他的头道。
如果你只爱自己,你又懂得什么是爱!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说明你在不断地成长;知道自己不能够做些什么,说明你在不断地成熟。
怎么样?我的中文水平和柯静恩的英语水平,你更愿意接受谁的?”连夜不无得意的盯着金绨,因为那两句雷人的英语目瞪口呆。
“嗯。”金绨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能感觉到她喉间的颤音。
“我去。”连夜不甘心的起身,喃喃道,回头看金绨时的眼神里传递着:算你狠!
金绨面色平和的看着他们,她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眼前一幕幕情节上演,看到精彩之处,唇边还会微微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我喜欢抛砖引玉,让那位哥哥再抛块砖我再说吧。”连夜眼带鄙视的瞅了斜对面的叶新南一眼,口气不屑道。
酒足饭饱,终将散场,几个提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带着一颗放松的心离开,世界好像在金绨的几句中恢复了往昔的太平,亦或者只是暂时的粉饰了太平。
围坐在一张饭桌上,几人表情那叫一个庄严、肃穆,就像在开追悼会。只有连夜和金绨,神态自若的挑着自己喜欢吃的菜,细嚼慢咽,偶尔金绨还给连夜夹两筷子菜。
“我亲戚,在我家住几天就走,收起你们脑袋里那些花花绿绿的有色思想,吃饭。”金绨凤眼凌厉的扫视了一圈,冷声道。
“不全是。”修老实的回答道。
“她常挂嘴边的就两句,听说是以前在飞机上遇到的一个女人教给她的暴力英语,反正她只要说一句绝对能够成为焦点。”连夜说完,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啊。
“那好啊,反正我也不饿。”金绨眼神戏谑的瞥了连夜一眼,小样子跟姐斗,姐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好。”对于柯静恩的事,纪振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事事亲力亲为。有一种人的爱,浓烈到,爱她可以胜过爱一切,纪振东应该就属于这类人吧,看着匆匆回家的纪振东,金绨如是的想。
“你要不要去找连城,那是你的事,在那之前,你还是应该给我或者柯静恩打个招呼,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明白了吗?”金绨知道连夜比同龄小孩儿聪明,但是,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还好他偷偷发的Email错发到纪振东的电脑上了,不然柯静恩费那么多力保护他,就全都浪费了。
“后来我问过凌郝然才知道,那四个人在那一天同时消失了,生死不明,他们四个都是参加过国际特种兵训练的军人!”修在告诉她,那四个人被他杀的可能几乎为零。
“事儿妈,就是特别会来事儿的妈,你的,懂?”金绨语带鄙视的解释道,她要让连夜知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不要总拿自己的长去比别人的短,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
“八岁,什么叫事儿妈?”英国长大的孩子,能流利的说一口中文已经很厉害了,只是有些特殊语汇,对于他来说还是和火星文差不多。
“嗯,你说吧。”金绨单手撑在沙发的一侧,眼斜眺着叶新南冷静的面容道。
“懂了,但是你能不用这么嘲讽的语调给我解答吗?你知道不会英语的柯静恩到英国都学了些什么吗?”连夜对于金绨的语气,意见相当大,他准备出卖柯静恩,换取他的荣誉,他是非常有智慧的男人,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
“我们不吃快餐,你想吃什么,把它写在纸上,我叫人送上来。”看着对快餐避如蛇蝎的连夜,金绨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脑蛋以示安慰。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转身给连夜夹了一块糖醋鱼,冲他眨了眨眼道“连夜你知道中国有些什么成语,说出来让金绨姐姐给你鉴赏一下。”
十五岁和大姐一起加入无门帮,大姐带着我,从一个无门帮的小弟,一步步走到无门帮的大哥,在无门帮,我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喜欢做的,只要不会伤及我的身体,生命,大姐基本都会同意,我知道如果我告诉大姐,我喜欢程媚儿,大姐也会接受她的。
“连夜,你赢了,我终于在你身上找到了和连城的共通之处。”说这句话时,金绨经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要让柯静恩那个女人在外面说英语,太丢人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态度,如果他有一点迟疑,我马上就回英国,我已经长大了,我能养活自己。”连夜目光灼灼的盯着金绨,他知道现在只有眼前的女人可以帮他。
“不要。”
“大姐。”听到修要退出无门帮,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动容的叶新南,看着大姐古井无波的脸,轻轻的叫了一声。
大姐,我不恨程媚儿,就算从头至尾,她都只把我当做一颗棋子;就算她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痛了,我恨我自己,是我太傻太天真才会去相信,才会让她有`机`可乘,他们只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如果大姐真的不能原谅我,我可以退出无门帮。”修没有经过谁的同意,他只是把这些天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他知道,他站在这里谁都对不起,一起走过多年的兄弟叶新南;一起经历过苦难的冷沙、陶冶,一场无端的爱情,彻底打乱了他的生活。
金绨下车,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隐隐觉得张克明的那个紧急电话应该和希望的离开有关。
“大姐,为什么我出来当炮灰的时候,你不拉着我?”叶新南不干了,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他真不是为了出风头才第一个站出来的,如果大姐想听修的真心话,叫他站出来说就行了,干嘛还要先抛他这块玉出来当砖使?
冷沙和陶冶不可置信的看着修,惊讶的喊了出来,无门帮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的命!离开了无门帮,他能去那里?没有了无门帮的庇护他还能生活在这纷繁复杂的尘世中?每个帮派的人都想置无门帮于死地,他现在出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
“……”金绨眉心下意识地蹙了蹙,等待着修继续。
“金绨!~~~~~”
“各自给我总结一个,最近几个月都干了些什么,回答得让我满意的就可以坐那儿。”金绨伸出纤纤玉指,指向摆放晚餐的方向。
四人心里忐忑不已,留下,等于回家过年了;走人,等于秋后处决!
“我什么都不懂,以为所有人的感情都像大姐对我们一样,真挚、直接、包容,遇到程媚儿,她说什么我都相信,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爱的第一个女人,我天真的以为只要她完成她所谓的最后一件事就会和我幸福的在起生活,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出卖无门帮、杀大姐,如果我知道,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爱过,如果爱情就是欺骗和谎言编织的一个梦,我希望自己从来不曾幻想过。
“You`have`seed,I-ll`give`you`some`color`to`see`see!(你有种,我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开饭了,饭吃了再说吧,我饿了。”金绨优雅的起身,没有看他们惊异的表情,转身向餐桌的方向走去。
陶冶、冷沙和修看着叶新南眼里都透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要吃什么,我叫人送上来。”金绨浅浅笑了笑,把连夜放在屋里的沙发上,拿起茶机上的遥控器,淡淡的问道。
You`don’t`bird`me,I`don’t`bird`you!(你不鸟我,我也不鸟你!)
“嗯,孕妇脾气都很奇怪,别和她来硬的。”看着准备下车的纪振东,金绨想了想语气平和的交代道。不管生活如何不幸,总得有人幸福下去。
“金绨,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指使人,还能指使得那么理所当然的女人,难道你的原意不是叫他们把晚餐送过来,再顺便叫他们也一起来?”连夜在一旁晃着小粗腿儿,煞有介事的说道。
“好了,别绷着了,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吃一顿饭,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们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一路走过来,我们都知道彼此经历了些什么,除了包容和理解,我们还应该坦诚相待,什么是亲人,就是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不管灾难和祸福都能一起担当,我不希望我们只是能共苦而不能同甘的亲人,吃饭吧。”金绨给身旁的修夹了一块他喜欢吃的豆干,埋头继续吃她的饭了。zVXC。
你连自己都不爱,你又怎么去爱别人。
见东离杂。忍别人所不能忍,苦别人所不能苦,是为了收获别人得不到的收获。
“是,大姐!”众人接受到危险信号,齐声应道。
“嗯哼。”金绨示意他继续。
“嗯,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帮你处理的。”金绨一把抱起连夜,冲他笑了笑安慰道。
“是。”出了小黑屋和病房的三人,早已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也许是习惯使然,也许是因为,他们早已把那里当成他们的归属,他们的家。
“大姐,还是让凌郝然告诉你吧。”修和凌郝然几乎在同一时间调查出这件事背后的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确实是间接害死希望的凶手,修做梦都想抓出来的人,在得知是她时,他手足无措。
“凌郝然认识的人?”金绨唇边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声音尤如制冰机里吐出来的冰块,森寒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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