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最好的时光,总会犯上一些痴,一些傻。哪一段青春不荒唐!哪一场爱情不受伤!别强调你的情绪,你看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裹挟着隐痛四处逃亡!
——柯静恩
柯静恩和纪振东从坐上饭桌开始就再没有说过半句话,两人都面无表情的埋头认真的和桌上的饭菜作斗争,只有站在他们俩身后的纪管家,那张老脸笑得都皱成了一朵花,还是著名的花中四君子之一——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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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会儿就好了。”纪振东双手困住四处乱抓的小手,看着还在那慢慢磨蹭的希晨,眼里闪过一丝星火,如果今天他的女人真的因为这个药伤了身体,希晨,你就用你的医用酒精替自己的脖子消好毒,在家等着!
“难道你不是要把我送回绨绨那里?”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他一大清早的就送她到绨绨那里去的其他理由,虽然她不聪明,但是她也知道,纪振东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到绨绨那里去,他不说,不要以为她就不知道。
“小纪纪,我要,要。”柯静恩此刻可感觉不到纪振东心里的自责,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已身体的空`虚,只有身`下的男人能缓解她身体的难受。
“哈哈……纪少,这就叫霸王硬上弓吗?”希晨一手叉腰,一手扶在窗棂上,笑得显些抽过去,纪振东难道是叫他来看他的床上功夫的?
“明天早上让柯静恩过来把她的进口货带走,我这几天有点事,不能帮她照顾他了。”如果不是柯静恩的电话,打了半天也是无人接听,她才不会给纪振东打呢。
柯静恩愣愣的看着重新启动车子的纪振东,她以为她这么过分,最少他会气得把她丢下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轻声的说:我送你到金绨的门口就回去。她知道纪振东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对不起,我不应该冲你乱发脾气的,但是我还是不会让你进去的。”柯静恩别扭的把脸撇到一边喃喃道。
“除了你,这栋别墅里还有别人吗?”希晨看了看窗子上那条绳子,眼角满含笑意的瞅着纪振东反问道。
“该死的!”纪振东终于看出来这是什么事儿了,这个老管家,真是越来越多事了,看着神智越来越涣散的柯静恩,他一咬牙,把她拦腰抱起,就往浴室里冲。
“静恩,你没事儿吧?”纪振东滕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柯静恩面前,双手抬着她的小脑袋,关心的问道。
早早起床的纪振东和柯静恩,吃过早餐,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站在别墅门口的纪管家,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紧蹙着眉心,看着精神份外好的俩人,他心情很阴郁,难道昨天卖给他药的那个年轻人,给他的药是假的?或者是过期的?这桌始裹。
“额……纪少,好了。”希晨一转身就看到纪振东,用一双充满星火的眼睛盯着他,他抿着嘴角吞了吞口水,嘻笑着对纪振东道。
“柯静恩,金绨说的进口货是谁?”纪振东昨晚就听出来了,金绨口中帮柯静恩照顾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小孩儿。
“自己想办法进来,就个破门儿,你还能折腾这么半天!”纪振东嫌弃的口吻,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希晨拿着手机,真想转身就走,他接到电话丢下朋友就飞车过来了,他到底是为了谁?MD,到头来还成了他能力不足了。
“柯静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纪振东把车停在路连,双眼怔怔的盯着柯静恩,对于他来说那个孩子是谁已经不重要了。“纪振东,你早上起来就良心发现了?”柯静恩眯着眼,瞅着认真开车的纪振东,早上她正在刷牙,纪振东就告诉她,一会儿他们要到金绨那里去,她听后,愣在原地半响。
“就是因为没出什么事情,他才这么郁闷。”纪振东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颜,一脸高深莫测的应道。
一场交警追市民的飚车游戏,终于在纪振东的别墅前拉下帷幕,希晨大获全胜,不管是车技还是最后的结果。
“这个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没影响吧?”纪振东恢愎了脸上的淡定,转身看着如释重负的希晨问道。
“房间里玩电脑呢,挺有天赋的。”对于电脑技术已经炉火纯青的金绨很少会夸奖别人的电脑技术,如果她都说有天赋,那就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在她没有确定连城的心意之前,她不能冒这个险,如果连城不认连夜,她不能想像一个千里寻亲的七孩子将经历些什么!
“滚!”让他从楼梯上滚下去已经是特等待遇了,至少他没叫希晨再从窗子上跳下去。
“她昨天晚上打电话叫你去接你那个‘进口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顺道就把你送过去。”纪振东说得云淡风清,柯静恩却听得平地一声雷响。
“不会,那我下车,反正你不能去。”柯静恩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绝对不能让纪振东看到连夜,她一定要保证连夜的安全,这是她带他回国时,她给他的唯一保证。
“你爱的人不是柯静恩吗?什么时候,你又在别的女人身上播种了?”希晨敛起脸上的笑意,面色冷清的看着纪振东,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质问道。
柯静恩横跨在纪振东的身上,汗津津的小脸帖在他麦黄色的胸膛上,吸取着属于他身上独特的冰凉。
“我送你到金绨的门口就回去。”看着柯静恩振得双颊通红,纪振东只能妥协,希晨说过,她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纪振东有些好笑,平时他怎么收拾她,她死也不肯向他低头,今天他什么也没做,她倒还乖乖的给他认起错来了。
“我叫人送你。”纪振东对于这个朋友还是很好的,虽然别人看起来,永远是他欺负希晨。
“呜呜……,你不是我的小纪纪,我的小纪纪是不会吼我的。”柯静恩像个孩子一样在纪振东的怀里拳打脚踢,一副我是无赖,你能把我咋的的架势。
正在希晨准备翻墙入室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三两下从楼下翻到纪振东的卧室,刚想开口问:纪振东,你在那儿?就被床上那雷人的造型雷得外焦里女敕了,对于纪振东,他只能说,不服不行啊!
“没有了,她可能还有一个小时才能清醒过来,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希晨耸耸肩,表示所上呈述已经是他毕生所学了。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我只是一个医生,你没听说过是药自带三分毒吗?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希晨把手里的针筒随手丢进身后的垃圾筒里,看着面前的冷面阎王哼哼道。
“嗯,你应该理解我吧。”作为极少数知道金绨身世的人,柯静恩知道,金绨一定明白那种不被亲人认可的痛。
“进口货?……”纪振东还想问点什么时,电话已经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嚣张的只剰下盲音了。
希晨在门外按了半晌门铃,里面也不见有人来给他开门,他眉心不竟微微蹙起,纪振东不会因为柯静恩的事,又一个人在家里抽风吧。
“静恩乖,你先放手,我下去帮你拿冰块儿,有冰块儿就不热了。”纪振东轻轻拍了拍帖在他身上的小脸,柔声诱哄道。
“和你比怎么样?”柯静恩眼睛一亮,顺口反问道。
“你不用送我去,我自己知道去找绨绨,你下车,马上给我下车!”柯静恩忽然从副驾驶上坐起来,激动的拉着纪振东的手大声道。
“绨绨,这孩子你还得帮我看着几天,有些事情我还没有确定,我不能就这样把他带到连城面前。”柯静恩放下手中的葡萄,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金绨的眼睛认真道。
柯静恩喜欢黑夜,黑夜中的人们显得份外真实,一如此刻拥着她的男人,平时的他面容生硬,也只有在睡着时,他的轮廓才会显得这般柔软。
纪振东在几番挣扎下,毫无成果,柯静恩依然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紧紧趴在他身上,硬的不行,他只能用软的了。
你永远不要试图用爱情去挑战一个女人的母性。
“乖,快睡觉,你需要休息。”纪振东好像能感应到她的动作一般,轻轻握住她的手,继续睡觉。
希晨能这样猜测,是因为这几个月,这种事纪振东干得不少,除了他,家里也不敢请别的医生,纪家实在丢不起这人。
“她有三个月的身孕了。”纪振东咬牙、瞪眼,冲着希晨冷声道,大有还不按照他的吩咐,他就灭了他的趋势。
“你怎么不叫他和比尔盖茨比,连夜才七岁,不是二十七岁。”面对柯静恩,金绨总是这般无奈。
柯静恩伸出纤纤玉指,在纪振东的五官来回勾勒着,昏黄的月色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更加完美,这么完美的他,是个女人都会心动吧。
“我是应该多谢你的八婆吗?MD,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就是柯静恩!”纪振东拉住在他身上乱动的小手,眼睛腥红的看着希晨厉声道。
“小纪纪,我热,热……”柯静恩就像是走在沙漠中,忽然遇到绿洲一般,身体用力的往纪振东身上蹭,眼神变得水雾迷蒙。zVXC。
“呵呵……,当然带了。”希晨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躬身把窗子上那条绳子慢慢的往上拉起,一会儿,一个精致的箱子便出现在房间里。
当几十个交警看到前面那辆牛B烘烘的车子主人,一个紧急刹车,下车大刺刺的向前面那栋别墅走去,他们只是站在门口静默了两秒,前面那个一看就是头儿的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沉声道“收队!”
“纪振东,把空调开大一点。”柯静恩那神经粗得跟啥似的,除了身体本能感觉到热以外,她倒没察觉到今天的饭厅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虽然纪振东很想知道她们口中的‘进口货’到底是谁,还让他的女人显些和他翻脸,但想想还是开车,离开了,想知道楼上的小孩儿是谁,他有千百种办法,他干嘛要用最笨的那一种。
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柯静恩,纪振东的心里终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希晨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包间里齐齐望向他的一众死党,半晌后,拔腿儿破门而出,听刚刚纪少那微弱的声音,不是要挂了吧?
“你不开,我自己开。”柯静恩不想和纪振东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刚刚站起来,就觉得身子发虚,全身无力的又坐回去。
对于他的诱哄政策,柯静恩半晌也没给出点反应,纪振东敢肯定,这丫头现在压根儿就听不进去人话,得出这个令人挫败的结论后,他只得无奈的伸长胳膊,企图拿到床头柜上的电话,他此刻已经认命了。
“孕妇对外界的接收能力要比一般人强一些,所以利和弊各占一半,现在就是她占的弊要大一些,最近这两个月里,她不能吹风,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饮食也要营养得当,不能太过油腻,也不能太过清淡……”当希晨把他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时,他以为以纪振东那么冷淡的性格,早就已经听得不耐烦了,只是,当他转身看着面前认真做着笔记的男人,脸上多了一份动容,也许站得最高的人并不是他们的事业有多成功,而是他们心有所持。
“柯静恩,你给我消停点儿,不然我把你扔下去!”纪振东忍着全身紧绷的身体,冲怀里不安分的小女人大声吼道。
昨天晚上,希晨就告诉过他,柯静恩有可能早上醒来就会把晚上发生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纪振东只是淡笑不语,既没说在意,也没说不在意。
希晨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有些疑惑的挑了挑他英挺的剑眉,纪振东火急火燎的叫他过来,到底是为了看他,还是看她?
“哦,对不起,因为我一直都没看到她的脸,你先忍忍,我马上就去调药。”如果因为他的三八,害得他的儿子没了,纪振东一定会把他五马分尸的,一想到这个可能,希晨调药的手不禁抖了几抖。
看着房门被希晨用力过大的手,折磨得吱哑作响,众人都瞪大了双眼,希晨是谁?是希家仅次与希望的怪物,何时见他这么失态过!
“柯静恩,你们家那个母鸡没跟上来?”金绨很惊讶,纪振东居然会亲自送柯静恩来,自己却连楼都没上。
“放我下去,我的事不用你管。”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是一个母亲的原因,柯静恩抱着绝对不能让连夜受一点点伤的心情冲纪振东吼道。
“嗡嗡……”手机嗡嗡的振动声,唤醒了沉思中的纪振东。
“希晨,五分钟之内,马上滚来我家!”纪振东哑着嗓子,冲着电话那端的人冷声交代完,“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我热。”柯静恩可怜兮兮的瞅着纪振东道。
“柯静恩,坐好,你会开车吗?”纪振东双眼微眯,车速自动慢下来,他瞟了一眼身旁的柯静恩反问道。
“我以为你不敢接我的电话呢。”金绨调侃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小纪纪,我热,热。”柯静恩碘着脸,柔柔的看着纪振东,女乃声女乃气的往他怀里钻,纤细女敕白的小手,穿过他的外套,搂着他精壮的腰。
纪振东最先觉察出饭厅里的不对劲,平常他吃饭身边从来不会离人,今天怎么手边一个人都没有,他奇怪的扫了一眼空空的饭厅。
“我是一个成年人,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柯静恩一想到纪振东的兄弟,有可能会伤害到一颗稚女敕的心,她就把纪振东也一块恨上了。
“除了热,还有那里不舒服吗?”纪振东抬起修长的手,模了模她的额头问道。
“别挑战我的耐性,在柯静恩的事情上,我从来就没有什么耐性可言。”纪振东不想和希晨兜圈子,所以他对希晨直言不讳的道出自己的弱点亦或者说是逆鳞。
“纪管家,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看着后视镜中,一脸愁苦的纪管家,柯静恩疑惑的问道。
“连夜呢?”柯静恩没应声,只是自顾自的从水果蓝里捞了一串水晶葡萄,窝进沙发里,一边吃一边瞟着金绨问道。
希晨一路上超速、超车、闯红灯……他的车技,从他车子后面跟来的一大队警车足以看出他的彪悍!
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微微蹙眉,无奈的接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的妈妈用鲜血换来他现在的身份,他根本不会让那个肮脏的姓氏冠在他的头上。
希晨提着他的医药箱,嘴里吹着口哨,上了他那辆已经有些面目全非的车,车子在一阵发动机的轰隆隆声中,消失在漫漫无边的夜幕里。
“还有要注意的事项吗?”纪振东在笔记本上打上了最后一个句号,才抬头盯着希晨问道。
“有事快说,我很忙。”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接金绨的电话,这个时间点打来,她找他,准没好事。
“你怕连城不认他?”
为了纪家的昌盛繁荣,他可是费尽心力啊,就连春`药他都找来了,他容易吗,纪管家在一旁抹了一把辛酸泪,看了看房间里的几个老妈子,他轻轻的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他自己也悄悄的跟在他们徨,关门出去了,他相信这里少爷能搞定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想办法把她从我身上弄下来!”看着希晨打量柯静恩的神情,纪振东真想起身直接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希望就是希家孙子辈里最强的人,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希家真正的强人另有人在,希家长辈最看不起的那个私生子长孙,他何曾又看得起过那个虚伪的家族!
准备放凉水帮柯静恩解火时,纪振东顾住了,他才想起现在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几个月的孩子,她压根儿就不能碰凉水,更别说,要把她放在冷水里泡上几个小时了。
“你热?”纪振东看一眼柯静恩身上穿的丝质短裙,又看了看墙上空调显示的温度:19摄氏度,她要说冷他还能相信,要说热,这温度是那门子的热?
“呵呵……这个台词真假,如果你真的很忙,根本就不会接我的电话,好了,拆穿你一点也不好玩儿,我还是说正事吧。”金绨的话让纪振东哭笑不得,他没有反驳,只是拿着电话静静的站在房间外,等着她说她所谓的正事。
“你快点儿,她抓伤我没关系,我怕她伤着自己。”纪振东看着一张小脸已经烧得通红的柯静恩,心里生出几丝自责。
“我上去了。”柯静恩下车,看了纪振东一眼,转身就上了楼。
“如果你敢说,因为来得太急,忘了拿医药箱,我不介意直接把你从这儿扔下去!”纪振东转过头,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扫向笑得面目扭曲的希晨。
“你想多了。”纪振东的俊脸上,浮起一丝讪笑,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天真啊。
柯静恩一动不动的盯着纪振东紧闭的双眼,他是怎么知道她的手放在那里的?她明明没有模到他,她非常好奇。
“纪少,她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吧,对于解这种药,你不是很专业吗?”希晨看着纪振东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明明很想要他身上的女人,却又拼命忍着,甚至不惜让他这个男人来看活,看来,她对他来说非同一般呢,希晨戏谑的睨着纪振东笑意明显。
“是,是,是,我不应该吼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罪大恶极,你就别在闹腾了,行吗?”纪振东抱着全身发烫的柯静恩走向卧室,虽然很丢脸,但是现在除了找医生,他别无他法,她现在怀着孩子,他又不能伤了她,只能找医生想想办法了。
“也许他比我坚强。”金绨看着连夜的方向喃喃道。
柯静恩知道,她是答应了,只是,她好像用错了方法。
“我没事,已经有人帮我找到他们了,不久之后我就能解月兑了。”当爸爸妈妈的代名词是他们的时候,不知道伤的是她还是她口中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