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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在吾在尔五岁.

会跑,会走,会说话,还会淘气。

你要知道,两个男孩子在一起,通常是不会串通出什么好事情。

何况还秉承了武穆艺术家和企业家两家的优良血统,想要安个钝蠢都难。

两个小家伙长得非常相似。

家里区分他们,用不同的发型。

在吾剃个小光头,在尔小光头中间留个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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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吾喜欢画画,在尔也喜欢画画。的会淘跑。

总喜欢拿着锦池的画笔,到处画。家里墙壁上,地板上画,家具上,甚至瞅谁不顺眼,发点儿小脾气,使坏儿,便在人家衣服画。

可苦了钟姨,但又舍不得打骂。

阮玲和穆天泽,在两小家伙出生,就没有再回老家,全心全意含饴弄孙。当然过分溺爱这两小家伙的,还有林素芳武建同。

林素芳现下是通常穿着白色的棉麻衣,让小家伙,可以随时随地作画。

小家伙儿,要是高兴了,就扒在林素芳身上,抓着一支画笔就画起来。

当然,小孩子的画哪能叫画,纯粹只能称得上鬼画符。

不过他们喜欢,又乐此不疲,而且为了陪养这种艺术天分,实在也不宜扼杀。

两个都是宝,受一点儿委屈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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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吾对在尔说:"我觉得人是长这个样子的。"

在吾扒在地板上,埋头在画纸上,歪歪扭扭画一根线。

在尔说:"没头,人是有头的。"

在吾想了想,也对,就在线上画了个圆。那圆也不叫圆,只能勉为其难说是一根线,弯弯拐拐合到一起吧。

在尔又说:"还要有手。两个手。"

在尔在线上,左右各加了一条短线。

"还有腿。"在吾说。

于是,在线上,又左右加了一条长线。

因为腿比手长。

"还要有眼睛,妈妈说,要有眼睛。"在尔又道。

于是在脑袋那个圆里画了两个圈。

不过脑袋那个圈,实在太小,两个眼睛,只得画出脑袋,长在脑袋外面。

"还要有鼻子。"在吾,又画了一个鼻子。

"嘴巴。"在尔又画上一张嘴。

"头发。"在吾在圆上画了很多小毛毛虫虫似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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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玲过来看在吾在尔画画:"画谁呢?"

"画人。"在吾在尔道。

"平时不是只画花花草草,怎么画人了?这人是谁?"阮玲问。

两小家伙想也不想,异口同声道:"是爸爸。"

他们对武端阳,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抗拒与相克。

每每画最丑的事物,都是异口同声用来形容爸爸。

阮玲看了看:"不太相。"

"很相,有眼睛,有鼻子,还有嘴巴,有手又有脚,就是爸爸。"在尔道。

如果阮玲没有记错的话,在尔曾经看到一只蜗牛,于是就要画蜗牛,最后实在画得太难看,就说画得是武端阳。

长年累月下来,其结果就是武端阳有千百般种面目,而且都是丑陋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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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爸爸,他就长这个样。"在吾也道。

他们两兄弟对画画一事,已达成一致的认识和高度。

"你爸要是长成这样,也生不出你来。"阮玲道。

林素芳却说:"在吾在尔画得真好,你爸就是长这样。"

在吾在尔对视了一眼,道:"一点儿也不好看。"

画完画,两人去海边堆沙垒。

在吾用小铲子挖个沙坑,在尔就在沙坑里面扔贝壳和大石子。

阮玲和林素芳被安排,帮忙在海边收拾贝壳石子。

她们总是在陪着在吾和在尔,小孩子在海边玩,可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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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尔对在吾说:"我们两个谁比较大?"

"我啊。"在吾理所当然地说。

"你是应该叫我哥哥的。"

"为什么我不是哥哥?"在尔道。

"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的,那就一样大。"在吾道。

"没错。每次,都是你先,然后我后。"在尔说。

"一定是那个武端阳……."在吾道。

"你小声一点儿,要是被她们听到,一定又要说我们。"在尔看看远处的林素芳和阮玲。

他们两兄弟私下是约定称呼武端阳为武端阳。

人前总会乖巧地叫他爸爸。

☆☆☆☆☆

"上次,武端阳的睡衣上,画了只大王八,是不是你画的?"在吾问在尔。

"是我画的。谁叫他总是把我们赶出去。"在尔翻了翻白眼,生气地说。

"画得好,下次再画,就叫上我。我画只鸭子在上面。"在吾道。

在尔冷冷看了眼在吾:"画鸭有什么用,鸭子又不是骂人的,要画就画个鸭蛋,你知不知道,上次隔壁那个小女孩,就是得了个鸭蛋,才哭得稀里哗啦。"

"有道理!可是我只会画鸭子,不会画鸭蛋……"

"你真傻,你没见过鸭蛋?"

在吾不服气在尔这么说,反问:"难道你见过?"

在尔想了想又道:"问问钟女乃女乃不就行了。上次,她还说买了鸭蛋,我们看看不就会画了。"

"要是实在画不好,找青姨,她一定会画鸭蛋。"在吾道。

"没错!"

☆☆☆☆☆

"好想妈妈…….不知道妈妈在那里好不好……."在尔停下埋石头,捧脸苦兮兮道。

"我也是,好想妈妈…….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在吾也跟着悲伤起来。

"一定是那个武端阳……也把妈妈赶走了…….妈妈去哪里了……."在尔一边想,一边伤心。

在吾眼睛也蓄着泪:"弟弟,我们去找妈妈……"

"好,带上小豆芽……"在尔道。

"还是抱着小豆芽吧,钟女乃女乃不是说,小豆芽老了,又吃得多,走不太动。"

"那就抱着吧。"在吾道。

☆☆☆☆☆

两小孩,说好要去找锦池,当晚表现得异常乖巧听话。

两个人各睡一个屋,当晚小豆芽陪在尔睡。

在尔一直没闭眼,抱着小豆芽,等在吾来敲门。

结果到天亮也没见着在吾来敲门。

于是在尔就睡过去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在尔问在吾。

"你怎么晚上不来找我,说好要出去找妈妈?"

"我在等你来找我,结果你一直不来,小豆芽不是在那你儿,我一直等,就睡着了。"在吾道。

在尔想了想:"那就今天晚上。你带着小豆芽睡,我们今天晚上去找妈妈。"

"好吧。"

☆☆☆☆☆。

今天晚上,在吾就抱着小豆芽敲在尔的房门。

在尔从房间里出来,小家伙早已准备好了行头。

两个人鬼头鬼脑抱着小豆芽下楼。

小豆芽叫了几声,表示抗议,它都一把老骨头了,不带这样晚上不睡觉,折腾来折腾去的。

两小人走到客厅门口。

在尔对在吾说:"外面好黑,还有声音。"

在吾看了看:"是的,好黑,还有声音。"

"那还去不去?"在尔问。

"有点怕。"在吾抱着小豆芽的手,抖了抖。

他最怕黑。

"胆小鬼,你不去,我去。"在尔白了在吾一眼,推门就要出去。

拉开门口,一条小缝来看,又是风又是雨。

"你怎么不去了?"在吾好笑地望着在尔。

"下雨了,不去了。"在尔道。

"胆小鬼!"在吾也道。

☆☆☆☆☆

两兄弟关系自那天晚上,变得有些不和睦。动不动就开始互相不搭理人。

阮玲问在吾为什么,在吾不说。

又问在尔为什么,在尔也不说。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看你看,都是这样的小气的人。

动不动就生气,不理人。

☆☆☆☆☆

青文和舒服来看在吾在尔。

舒服对这两个小不点儿,有些特别地爱好。总喜欢以其大姐头身份自居,并且安排他们左右跑腿。

在吾在尔哪吃她这套,一会儿之后,就站成一线,一致对付舒服。

"他们还没回来?"青文问阮玲。

"还没,端阳说家里太吵,要带锦池出去散散心。"阮玲道。

青文颇有同感:"也是,我们家有她一个就不得了,何况这里还有两个。"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青文又问。

"还真没说,只说一段时间就回来。"林素芳道。

"那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青文道。

"你不要打,武端阳已经把电话关机了。"在吾道,立即说完,又捂了嘴。

在尔也跟着说:"是的,他最喜欢关机,关了自己不打紧,还要关我妈的。"

阮玲有些惊瞠:"在吾,你叫谁武端阳呢?"

"当然是那个丑东西。"在尔道。

阮玲正训几句。

林素芳却说:"名字就是用来叫的,你别生气。这两孩子,这么久见不到锦池,当然会慌。"

青文乐笑出声:"在吾在尔,可真有意思。"

☆☆☆☆☆

某城市某海边。

"武端阳说要带妈去爬山,你说他们会去哪儿爬山?"在尔问在吾。

"我怎么知道,总之不是这里的山,这里可都是海。"在吾说。

"爬山有什么好?"在尔问。

"当然好了,你没看到武端阳天天对妈说,要爬山,想爬山,还抱着妈要爬山呢……"

"要不,我们也是去爬山,说不定在山上就找到妈妈了。"在尔说。

"那去爬哪座山?"

"世界上最高的山,珠什么锋。他们一定在那儿。"

"那就去吧。"

ps:上部的番外,在这里就全部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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