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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赐死

转眼,白黛玲失踪已经两个多月了。舒骺豞匫

这些日子,尔嫣一直在他的别院里修养,从海上回来以后,墨远兮命人全力救治尔嫣,她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孩子依然没有留住。

她很伤心,哭了几天几夜。那些日子都是墨远兮陪着她,细心地照顾她,让她渐渐忘却了失去了孩子的痛苦。

这日,尔嫣从房里出来,迎面遇见了正从外面回府的墨远兮。

尔嫣几步迎上去道:“侯爷您回来了?没有黛玲姐姐的消息?”尔嫣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彐。

墨远兮看着她,对她摇了摇头,眉头带着愁容。

他已经扩大了搜寻范围,不但但只在海上寻找,把目标扩散到了临近了东旖国和南鑫国,但始终还是没有白黛玲的消息。

他觉得如果她还活着,他不可能找不到褓!

所以他隐隐约约觉得,是有人故意阻止他找到白黛玲的下落,但那群人是谁,他还不清楚。

不过他一定会查出来!他墨远兮要保护的女人,没有人可以阻止!

尔嫣垂头叹了口气,“黛玲姐姐到底去了哪里?”她眼中含着泪花,一副担心的模样。

墨远兮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低声说:“放心,本侯一定会尽力。黛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

“嗯!”尔嫣擦了擦眼泪,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不知为何,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是让她特别的安心。

这时,刮起了大风,天气有些凉了。

墨远兮道:“尔嫣姑娘的身子才刚刚好,还是进屋去吧!”

侯爷在关心她?她的心里甜甜的。“嗯,谢谢侯爷关心。”

她低头跟着墨远兮一同走进了屋。

墨远兮进屋坐下,看见她一副有口难开地模样,对她问:“尔嫣姑娘,是有什么事和在下说吗?”

“侯爷,你等一下!”尔嫣脸上泛起了一丝羞赧,怯生生地跑去房里拿出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袍回来,“前阵子,尔嫣看见侯爷的长袍破了,所以做了一件新的想送给侯爷。”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做衣服。

墨远兮愣了愣,望了尔嫣手中的长袍一眼,没有去接,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要不要和尔嫣说清楚。

这时,宫里的魏公公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来到墨远兮脚下行礼,“参见侯爷——”

“魏公公有急事找本侯?”

他看他的神情好像很紧张。

魏公公一脸难色的说:“太后娘娘和皇上为了皇后的事吵了起来!皇上一气之下,把太后气得晕厥过去。霍将军怕事情闹大,这才要奴才来找侯爷。”

霍长安心知道太后现在最疼墨远兮,几乎是把墨远兮当成了干儿子,只要他去了,就有办法说服太后。

“怎么会这样?”真是越烦越乱,“我现在就进宫。”他提步欲走,又转了回来对尔嫣道,“尔嫣姑娘,好好留在这儿等本侯回来,本侯有话和你说。”

“嗯!”

尔嫣盯着远去的墨远兮的身影,忍不住脸红起来。

侯爷,会和她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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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墨远兮来到了康宁宫。

自从白黛玲出事了以后,文皇后就被席慕容软禁在了椒房殿。墨远兮清楚,如果白黛玲找不回来,杀她是迟早的事。

而这一次,大概是文家派人来求情,太后念着文家世代对北辰国有功,就来劝皇上放了文皇后,但遭到了席慕容严厉的拒绝。

“远兮啊,哀家是不是老了,没用了,皇上现在什么都不听哀家的了?”太后本来就有偏头痛的毛病,被皇上这一气,晕厥过去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着。

“太后娘娘别怎么说,也许皇上只是在气头上,才会口不择言。皇上一直都很敬重太后,很孝顺太后,您不要胡思乱想。”

“哀家刚刚只不过数落了那个女人几句,他就对哀家大发脾气。哀家觉得,他对那个女人比对我这个亲生母亲还重要!”

墨远兮轻笑。是不是所有当母亲的,都喜欢拿自己和儿媳妇在儿子心里的地位做比较?

不过,墨远兮还是小心的劝着:“太后,皇上也是太思念黛妃娘娘,才会这样,表示皇上重感情是个性情中人!”

“其实哀家也明白,哀家只是希望,事情过去了,皇上能早点忘了她。可是他却对哀家不理不睬,让哀家看得心里一阵阵的痛。”她皱着眉叹着浊气,“远兮,你说堂堂一国之君,身边藏着一只女人的绣花鞋,那成什么样子?哀家看见就把那只绣花鞋丢到火盆里烧了,没想到他冲到火盆里,把手也烧伤了,也要把那只鞋抢回来。哀家真是不明白,那只鞋到底有什么重要?”

那只鞋估计就是当日他从海里捞上来白黛玲的绣花鞋了。墨远兮心想。

太后又叹了口气说:“镇国公昨日亲自进宫来求哀家放过文惠,哀家不想宫外的人知道皇上和皇后不和,文惠已经知道错了,一直在宫里思过未踏出宫门。远兮,你有空帮哀家劝劝皇上,要他放了文惠吧!”

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劝她了。

“是,太后!朝政的事远兮还是会劝皇上的。不过文皇后的事,微臣还是不方便插手吧!”他微微一笑。

席慕容虽然没有当面说起过,但他觉得,自己和文惠的事,席慕容是知道的。

太后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说得也对,这件事你是不方便开口。希望皇上能早一点自己想通!日子都那么久了,那个女人估计也不可能回来了!”

墨远兮叹了口气说:“希望如此吧!”

要忘记白黛玲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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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

文皇后念完经走出来,望着突然而来的席慕容,微微一欠身。这些日子她诵经念佛,希望太后能瞧见,动了恻隐之心放她出去。没想到,皇上果然来了!

“参见皇上——”

“你们都下去,朕有话和皇后谈。”

“是。”

宫女们纷纷退下。

“今天太后来找过朕,要朕饶了你,你知道吗?”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她。文皇后觉得有两把火,灼伤了她的脸。

文皇后微微欠身,低声道:“文惠自知罪孽深重,恳亲皇上宽恕。”

“罪!孽!深!重!”他重复念了这四个字,“皇后,你做的事的确是罪孽深重!你陷害潇妃,朕可以装作不知情;你把军事布防图出卖给东旖国,朕也可以忍;可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她?”

文皇后顿时脸色惨白。

她做得这些事,原来他都了如指掌!

“皇上,臣妾没有……”

“你不用否认!朕没有证据,不会冤枉你。”他冷厉地眸子扫过她宛如一阵强风,“朕一直不揭穿你,是因为对你还有一点期望,希望你能罢手,可是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

要不是她偷偷帮云楚天把她偷运出了宫,她也不会生死未卜!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陷害过黛妃妹妹,也没有伤害过她……”文皇后依然在狡辩。

“如果不是你,为何云楚天他们会有文家的令牌?为何天牢里的人会被人掉了包?是不是要朕把你那两个手下叫出来,和你当面对峙,你才会死心!?”他眯着眼睛,目光如锥,阴冷地望着她。

文皇后又是一惊,不停颤抖着双唇。原来后来她一直找不到替她办事的两个人,原来是被他抓了。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

他邪笑着看着她说:“你说的话,朕还能相信吗?”

“臣妾是一时糊涂,请皇上原谅臣妾这一次。”

她扒着他的长腿祈求,却被他不看一眼地一脚踢在地上。

“朕立你,是因为你是镇国公的女儿,从你当上皇后之日开始,朕就冷落了你,是朕不对,所以朕一直的容忍你,算是朕对你的一点补偿。可如今你还要再让朕的原谅,朕没有那么大度!”

文惠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皇上,臣妾这么做都是因为爱皇上,求皇上看在臣妾一片真心的份上,放过臣妾吧!”

“你是真的爱朕吗?”他冷笑着勾起嘴边的弧度,“同样的话,朕在御花园里,也听你对另一个男人说过一次!”

他笑得发寒,文惠当场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他的意思是他知道她和墨远兮的事,也知道她心里一直忘不了墨远兮?她一直以为席慕容不知道她和墨远兮的事情,原来他心里一清二楚。

席慕容又道:“你不用再说了,现在朕只后悔当初立了你!”因为要不是她,玲儿就不会死!

文皇后背脊一凉。

他的意思是要废了她吗?

不!她好不容易才当上了这个皇后,不可以就这么失去,不可以就这样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臣妾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求皇上给臣妾一次机会,饶过臣妾这一次!”

他给她机会,谁又给白黛玲机会?

席慕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她。

文惠颤抖着唇望着那个小瓷瓶。

这个东西她认识,是宫里赐死妃子用的鹤顶红!!

“你是皇后,贬你,杀你,都会有损你们文家的荣誉。吃了这个以后,朕会公告天下,说你染疾辞世将你风光大葬。你们文家还是世袭的镇国公,你的墓碑上写得还是朕的皇后!”他冰冷地说,他谈论她生死的语气像在谈论着天气。

席慕容这是在逼她去死!

“皇上,皇上……”

“朕觉得已经很给你和你们文家颜面了。要是朕把这件事说出去,你想镇国公或者太后会怎么处置你?”他威胁地说。

文惠瘫软在地上,颤抖不止。

爹爹如果知道她和云楚天勾结一定会大义灭亲,而太后更不用说,太后最痛恨出卖北辰国的奸细,如果太后知道那件事不是白黛玲做得,而是她做得,说不定会把她五马分尸丢到海里喂鱼!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太晚了!

“药放在这里,朕给你一天考虑时间,如果你不想看着你们文家声名扫地,最好乖乖听朕的话。”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文惠痛哭着看着他离去。

她不死,他就会把事情告诉爹,文家就会有难。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能连累文家这一次他把话挑明了,就是一心要让她去死。

文惠颤抖着小手,从桌上拿起那瓶装满剧毒的鹤顶红。

她没有选择,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

文惠放到嘴边,缓缓的张口,喝下。感觉只在一瞬间,毒汁就灼痛了她的肠胃,痛得她皱起了眉。

“姐姐不要啊!姐姐——”

这时,文仪跑了进来,一巴掌拍打掉了文惠嘴边的毒药,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那鹤顶红的毒汁,已经顺着文惠的喉咙到了肠胃,毒已经渗入五脏六腑,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姐姐——”她本来是进宫看姐姐的,没想到听见了皇上和姐姐的谈话。

她躲在一边不敢进来,没想到皇上居然要姐姐去死!

“文仪,你告诉姐姐,姐姐做错了吗?”

从前,她也想像平凡女子一样相夫教子,和墨远兮白头到老,可是墨远兮不给她这个机会。

现在她想当个好皇后,可是他却一直冷落她,专宠白黛玲一个女人,让她痛不欲生。

“姐姐你没有错,是那个白黛玲的错!”文仪一边擦去文惠嘴边的血渍一边说。

姐姐太可怜了,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文家!

“咳咳……姐姐还是比不过那个女人,还是斗不过那个女人……”

文惠中了鹤顶红的毒,咳嗽着嘴里喷出了一口口的黑血。

“姐姐,您不要多说话了。”文惠一边流血,一边说着,文仪心痛地抱着文惠哭了起来。“那个女人那么久没找到,一定已经死了……”

“对,她死了,死在我前面,我没有输……”文惠狰狞地笑着,然后又哭了起来,“文仪,你要替姐姐报仇,墨远兮,席慕容,白黛玲,他们一个个都是害我的凶手!”

“嗯!文仪一定帮姐姐报仇!”文仪点着头。是他们逼姐姐这么做的,要不是他们,姐姐也不用喝毒药。文仪在心里说。

“白黛玲,就算到了下面我还是皇后,你是妃子!我还是管着你,压着你!我赢了,我还是赢了……”

可是她真的赢了吗?

文惠大口喘着气,嘴角挂着黑线,苦笑。

席慕容心里没有她,墨远兮的心里也没有她!他们的心里都只有白黛玲,她是彻彻底底的败给她了。

文仪心痛地看着从小照顾她的姐姐,“姐姐你不要这样子……姐姐……姐姐……”哭声回荡在椒房殿里。

不久,文惠倒在了文仪的怀里,再也没醒过来。

“姐姐,姐姐——”

墨远兮,席慕容,白黛玲!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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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远兮负责将文皇后国葬的事情,举国哀悼半个月。

席慕容趁此带着小李子便装出行,偷偷离开了皇宫,来到了白黛玲以前住过的水月庵。

他来到这里,看见四周静谧的竹林将水月庵包围的十分宁静。他记得她以前很喜欢这里,很喜欢在这里作画弹琴。

席慕容四处游览着,寻找着当初她在这里的影子。

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那长长如瀑般的黑发,纤细如柳枝般的身影,都是像极了她。

他顿时激动不已向前走去,同时问着身边的小李子:“小李子,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她?”

小李子踮起脚张望着,发现一个女人缓缓走进大雄宝殿,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她低着头,耳鬓的发丝缓缓而下,却有几分和白黛玲相似。

“回皇上,是有点像黛妃娘娘。”

他急切地上去,但又怕像当初梦中的那样,他一追过去她就消失不见了。于是他偷偷跟踪着她,随着她来到了大雄宝殿门口,候着她,直到她上完香从里面出来。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女子对身后的丫鬟说。

“是,小姐。”

白衣女子跨出了大殿,低头没有看路,一头撞到了席慕容怀里。她抬头望了席慕容一眼,心儿犹如小鹿乱撞。连退了好几步,羞红着小脸道歉着:“不好意思公子。”

“没关系。”

席慕容冷峻的眸子盯着女子的脸。在心里说,好像,真的好像!

眼眸如水,红唇如杏,身如柳絮,眉黛永远是微蹙着,仿佛纠结了天下的心事。席慕容看着她愣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浑厚的声音由于纯美的酒,让人心醉。

这时,白衣女子身后的丫鬟喝道:“喂,你是什么人,干嘛一直拉着我们家小姐?登徒子,快点放开我们家小姐!”

“大胆庶民,你们可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谁?”小李子扯着嗓子说。

“我管你们是谁,你们竟敢对我们小姐无礼,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小姐可是和田县,县太爷的千金!”

席慕容缓缓放开了手。原来她是和田县县太爷的女儿。知道她住那里就好办了。

女子脸色微红,轻轻抽回了小手,心儿噗噗乱跳着,轻声对丫鬟说道:“月儿,不得无礼。”

这个男人英俊不凡,一看便知不是池中物,想必非富即贵。

“是,小姐!”月儿站到了一旁,望见来接她们的马车。“小姐,马车来了,我们快回去吧!”

女子对席慕容轻声微微一笑,“公子,小女子岳玲,以后有缘再见……”

“岳玲!玲儿……”

席慕容望着女子和白黛玲七分相似的背影,席慕容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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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过度一下,下一章让席子找到黛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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