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我,在找一样东西。”司马炎轻轻地闭上眼,也不挣扎,就由我这样用利刀架在他脖上。
“找东西?哼,偷偷模模地找东西!”
“可惜这里果然没有我要找的东西……那是价值连城的和田玉佩……”
“你怀疑我!你怀疑我偷了你的玉佩?哼,算是我舒晴月看错人了,找了一个怀疑我的人在身边。”我丢下刀,不仅地嘲笑起自己。“原来我在你司马炎眼中,还是那个贪图钱财的小人?哈哈哈哈哈……”
“不,你不是……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司马炎上前想将我拥入怀中,却被我的内息弹开了。
“不是?那你为什么还要怀疑我!”
“那次你在破庙救了我,之后我发现玉佩不见了,回到破庙里也找不着……”
“所以你就计划了这么一出好戏,只是为了找回你那价值连城的玉佩?”
“是。”竟然……
“所以一开始你接近我为了报恩是计划好的!”
“没错。”
“所以花海,也是你为了让我对你松懈而计划好的!”
“没错。”
“所以你被人追杀到醉晚楼让我救了你,把你留在我房里也是计划好的。”
“不,那是真的,不过让他们追到醉晚楼,是我刻意的。”
“现在你找不到玉佩,也毁了我对你的信任,你可以走了。”
“舒儿……”
“一刀两断!明白吗,你滚!”
“舒儿,你听我说……”
“滚!你听不懂吗!”我出掌向司马炎打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司马炎被一白衣男子拉着躲过了我的掌风,被硬扯出了醉晚楼。
“他怎么样了。”
“唔,我把他敲晕了直接送回将军府。”我倒了一杯茶递到乔锐跟前,乔锐放下手中的羽扇举起茶杯轻呷了几口,“我不懂晴月为何要刻意让我把他救走。”
早在司马炎踏进我房门的时候,我便施法术示暗示让乔锐到我房里来一趟,乔锐到来之时我正与司马炎发生挣扎,依乔锐的性格绝不会贸贸然闯进来。以他深厚的功力及本能反应,在我运气出掌前救下司马炎已是在我意料之内的,机智如他在事后也定会想到是我安排好的。“我自知按捺不住自己,但司马炎,不能死。”
“是,所以即使得罪了晴月,就算未能及时拉开侯爷,乔某也会出于本能地挡下那一掌。”
我听完一愣,乔锐此言似乎暗示着什么,“玉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乔锐笑而不言,只埋头细心地品尝着杯中之物。
“你能预知未来。”乔锐此举让我心中的念头更坚定了。
“唔……”乔锐放下茶杯,左手在桌面比划着,我定睛一瞧,是……是个‘君’字。君……君主,帝皇……他确实能预知未来,他知道司马炎将成为一国之君。
“你果然知道。”
“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什么都不知道,做个无忧闲人。”
“我对玉郎所说的既不惊讶又能理解,”我给乔锐添了一杯茶,“莫非玉郎也知道我的来历。”
“不,可以说是毫无头绪,尽管我怎么算,你却是存在人鬼神魔仙妖六界之外。”
“我非神魔仙妖,可我也不是人。我是一缕魂,可我又不是鬼,因为我的真身并未死亡。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存在六界之外的原因。”
“魂……”
“一缕来至一千七百多年后的魂,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乱世。”
乔锐许是被我这‘一千七百多年’的数目吓着了,静静地发着呆,“唯让我算不出的,原来是魂,数千百年后的魂。这便是家父所说的不明魂。”
“令尊?”
“是,这正是我下山的缘由。五年前家父夜观星象,一颗命本该绝的星突然在坠落的途中重新回到漆黑夜空,而且闪烁不断,更奇怪的是此星正向王者之星越行越近。家父说那是魂,可却在六界之外,原来是因为你的真身未亡。家父预言此星可亡天下,便让我下山来寻,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便知道我要寻的就是晴月你。”
“五年前,正是这身躯的主人灵魂离去之时,身躯的主人本叫余斯斯,是县老爷的幺女。可亡天下……或许我懂令尊的意思。”
“那是?”
“我来自未来,我熟知历史,令尊担心因为我的到来,影响了历史的正常步伐。那是未来人所说的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愿听其详。”
“话说在西域中的蝴蝶,煽动几下翅膀,在本个月内引起了飓风。意味着每个微小的变化都能影响历史的发展。有首西域民谣是这么说的:丢失一个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国。”
“如此,又向晴月学习了。”
“玉郎不会觉着我非同常人?”
“即使你是魂,你现在的的确确站在我跟前陪我说着话喝着茶,那你便依然是舒晴月,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