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不如不见,既然爱得太痛苦是否可以不再爱了?
在将军府有个精美绝伦的小庭院,叫做香凝苑。平坦宽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清流石隙。飞楼插空,雕甍绣槛,隐于树杪,若似梦境。
在这如梦的庭院中,总会看到一抹身影。她就是将军府的将军夫人,连明之妻——尚依涟。不,是替拥有尚依涟之身的甄韶儿代嫁的云韵。她在不怎么显眼的一处对这几株不起眼的野菊自言自语着。
“怎么办?明那天说的话是真的么?他真的要利用我来要挟小姐去做什么事么?我知道自己不配他,可是我不想只是一个他对付小姐的棋子,真的想啊……”
“将军。”一个声音打破了云韵自言自语。云韵吓得躲到了旁边的假山处,想等他们离开,现在她最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那个让她日夜牵挂的人。
“怎么样,他有什么动静了么?”连明走到一个亭内坐下,自顾到了一杯热茶慢慢呷了起来,一派悠然。
“他只是每天在集市上转,与摊贩聊天。”寒浅易不冷不热的回答。
“喔,是吗?真是有趣。”连明放下茶,望着站在一边的寒浅易,“你似乎有些疑问。”
“是,属下不明白——”
“不明白明明我们已经找到了启灵者,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灵地去取玉莲,而是答应他花半年时间帮我们夺取皇位?”连明接了寒浅易的话,“浅易,我们与朝廷的战争是避免不了的,虽然有圣伊国的帮助,可是对抗朝廷还是有风险,所以我们需要时间准备。当然我们是可以去取玉莲,可是20年前的事我们不得不去考虑,毕竟即使有启灵者在,也不一定能成功。再者我对肖杰的聪明才智还是有点信心,或许他会给我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明白了。”
“浅易,找过洁儿了吗?”。连明又拿起茶不经意地问道,实在是对这一对太纳闷了。明明爱的要死要活的,却又不肯在一起,彼此折磨着对方。倘若这就是爱的话,那也爱的太遭罪了。
“她不愿,我不想逼她。”寒浅易冰冷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洁儿性子比较烈,你伤过她。一时半会她是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的,可她的心也很软,过些时候就会消了。”连明安慰道。
可谁都知道,伤了的心想要愈合其实很难,很难……
“嗯。属下告退了。”说罢闪身就不见人影,留下连明继续呷着茶。
呵呵,我的小妻子还真喜欢偷听啊。
他们要去取玉莲?启灵者,他们找到启灵者了?怎么会,难道——他们发现了……天啊,怎么这么混乱……
“在想什么呢?”连明来到她身后轻轻地问道。着实让沉浸在思绪的云韵吓了一跳,脚站不稳突然往后倾倒,不偏不倚被连明扶住,“当心。”
“对,对不起!”云韵连忙红着脸逃开他的触模,“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怎,怎么办?被发现了。
“别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连明安抚地拍拍她的肩,却被她有意的躲了过去。突然连明察觉他的小娇妻有些不同了,那不像是娇羞的反应。是因为那些话么?
连明看到她旁边有几株野菊,淡淡地笑问道:“这时你种的?”
“嗯。不可以种在这么?”云韵张大无辜的眼睛问,“我,我见它被遗弃了很可怜,所以才种在这里的,要是不能种的话,它,它会死的,可,可不可以——”云韵急着解释,脸早已涨的通红,显得分外可爱。
“别急,我没说不能种。”连明露出连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温柔的神色,轻轻地触着那娇女敕的花瓣,“你的养很好,养了很久了吧。”
“嗯。”云韵红着俏脸,低头应道。他在夸她么?天,心跳的好快啊,不行!不能在待下去了,不然心都会跳出来了,“那,那个,晓茗好像在叫我,我先走了。”
“等——”连明还没说完,云韵早已跑得没了影。真是急性子,不过也证实了,她在躲着他,这是他小娇妻生气的反应么?呵呵,只是逃避可是解决不了什么的,涟儿。连明注视这那依然在风中飘的野菊淡淡笑着。她并不是对付肖杰的棋子,在他连明的心中一开始就是这么认为的。
“小涟。”甄韶儿在半路截住了云韵,“怎么神色这么匆忙,发生了什么事?”
“小,不,肖杰。”云韵见甄韶儿出现,慌忙掩去脸上的红晕及紧张,“我,我没什么事。”
天啊,小姐怎么会出现?她都看到了吗?
“小涟,明天我要出趟远门,你要照顾好自己。”甄韶儿不再追问,道出了找她的目的。这几天为了实现对连明的承诺,甄韶儿每天都会到都城的大街小巷去了解情况。想要夺皇位并不简单,她调查过虽然皇帝荒婬无道人人皆知,但却只是敢怒不敢言。可见他的权威是有着强大的后盾支撑着的。而他的后盾就是拥有强大的兵力和周围很多小国的支持。想要达到目的就必须想办法瓦解他的后盾。然而最快的办法就是内讧。所以现在她不得不出远门,“造访”一下几个实力不俗的国家。只是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云韵。
“远门?去什么地方?要多久?带我去。”云韵听甄韶儿要出远门,顿时慌得不成样子,一连问了很多的问题,让甄韶儿即想笑可又觉得温馨。云韵,为了你,同时也为了自己,我必须完成对我来说是个不可能又危险的任务,甄韶儿心里默念着。
“别急,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不过我会很快回来的。记住你现在是将军夫人,举止言行要万事小心。”甄韶儿嘱咐道,“还有虽然我这么说会有些唐突,可是还是想告诉你。嗯,离连明远些,他不会是你的幸福。等这件事完成后,我带你走。”
对一个拿云韵的幸福当筹码的家伙,甄韶儿简直不屑到了几点。可是目前又不能做什么,至少在将军府要比在外漂来的安全。
“其实,我——”云韵欲言又止。小姐也认为她不配和明在一起么?也是,自己是什么身份又怎么会配得上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呢。
“什么?”甄韶儿凝视着云韵。
“没事么。小姐,我帮你收拾行囊去。对了,在做些小姐喜欢的东西好路上吃。”说完还没等甄韶儿回应就逃的不见影了。
哎,真不知道自己的“擅自”决定是对还是错。云韵要的幸福不该是她决定,可是自己却还是帮她做了应该不会伤害她的决定。只是这真的是帮他,还是害她呢?
“放心,连明不会伤害她的。”卿焕然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与云韵的话基本上他都听到了。真是嫉妒,有人能时时刻刻得到她的关心和担忧。相反身为她的救命恩人自从古苑一别后就被“冷落”到了一边了。
“对一个把人当作筹码的人我不给与任何信任。你找我有事?”甄韶儿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回应他的话。自从得知他是个贪图皇位的人后,她就不想再见到他。虽然知道人各有志,想当皇帝也并非有错,只是心里就好似有块石头压着,让人气闷至极。这不该出现的,他想做什么,是什么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他身上放有这种不该有的情绪?
“你要去哪?”卿焕然问,刚刚听她讲要离开,会去哪呢?
“去随城。”甄韶儿如实回答。
“随城?”
“是的,我查过丰兴和随城一直有邦交,而且关系不俗。这点你应该最为清楚。”甄韶儿转过身,望着卿焕然。奇怪,他今天没带面具。阳光下他的样子显得更加俊美,琥珀色的眼眸显得更加摄人。
“的确。丰兴与随城邦交已经有几百年了。只要对方有事,他们都会出兵帮对方解决。是我们不可小觑的一个实力,再加上几十年随城不断的扩充兵员,兵力已经超过了百万。而且他们还有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匡刍。此人天生神力,可以以一敌百。脾气执拗一根筋,有勇无谋。”卿焕然扩充道。
“一根筋,这就好办多了。通常一根筋的人最受别人的挑拨。”甄韶儿扬起自信的微笑,思绪停留在想如何挑拨的上面,却没注意到有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
真是动人,或许自己已经迷上了这份动人了吧。视线总是移不开,想要捕捉的更多。她的存在或许已经不是玩具那么简单了吧。
“你想挑拨丰兴与随城的关系,从而削减丰兴的兵力。”
“看来你并不笨,我是有这个意思。目前丰兴的兵力三分之一在连明手上,可是这远远不足以对抗剩下掌握在皇帝手上三分之二的兵力,再加上周边的一些小国。可想而知我们硬碰只是以卵击石。所以削弱兵力是最好的办法。不过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想要胜利就必须让自己强大。我打探过民间老百姓对这个皇帝很有怨言,再者民间不乏有各种各样的人才,所以你想收纳并不是很难,但要快且不动声色。”甄韶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发现卿焕然一直盯着自己,那琥珀色的眼眸清晰地印自己模样,突然让她觉得窘迫,眼逃避地望向别处,“怎么我说错了?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只是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个宝了,你放心这些我已经开始做了,并且接纳了不少人。下次有机会介绍几位给你。”
看来自己扮了老半天的小丑了,他早就做足功夫了。
“那谢谢了。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说罢就举步想梅坞走去。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对卿焕然说,“见到连明帮我转告一下,要他务必照顾好小涟。”
“你怎么不亲自去和他说?”
“我不想见他。”
深夜。
一个人背着细软偷偷地往将军府的后门走去,技巧的避开了巡视的士兵,正准备开门的时候,肩突然被拍了一下。
“呀!”甄韶儿本能地叫了一声也成功的引起了不远处巡视士兵的注意。
“那有声音,过去看看。”只见一批士兵向后门走来。
该死!甄韶儿只来的及在心里咒骂一句,突然被一个力拉走,一转眼间就靠在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想要疾呼却被一只修长的手遮住了嘴。甄韶儿愤懑地抬头往上看,想知道现在“挟持”她的“歹徒”什么样子的。怎么会是他?!卿焕然!
等到士兵走后,卿焕然像是没事人似的低头回望,却恰好迎上了甄韶儿抬头的脸,两两双唇相接,四目相视。仿佛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甄韶儿像是意识到什么,忙推开卿焕然。转过身红着脸使劲的抹擦着自己的双唇,却好像总抹不掉唇上属于他的余温。恼怒极了。
卿焕然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一副好像被他吻到就会有什么传染病的样子,让他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展现她女儿般的娇羞。
“我很健康的,再说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了。”卿焕然不由得想要捉弄她,想再看看她气得暴跳如雷的可爱的模样。虽然可能冷眼的更多。
“你在这里做什么?”甄韶儿直接忽视他的捉弄,想要明白大深夜的他怎么会在这里?没听说他在将军府留宿的消息。
“闲着无聊就随便逛逛,谁知被我抓到一只要偷溜的小猫。”卿焕然说的若无其事,好像这一切就如他所言那样。
可是,谁信!!逛的还真是时候。
“我不想和你说话,走了。”懒得理这个满嘴油枪的人,甄韶儿整理好衣着,打开关着的后门就向外走去。
卿焕然紧跟其后。
“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去随城。不怕尚依涟担心么?”
“我有留书。”甄韶儿应道,“我不喜欢离别的场面。”
“怕太伤感了?”
“你想一直跟着我么?”甄韶儿不答反问。的确,那场面太过伤感。让人有种错觉,别离后原先的一切将随着离去的人一起消逝,而她不喜欢这样的结果。
“不行吗?你知道随城怎么去么?还有你想走着去吗?恐怕你走坏是双鞋也到不了。”卿焕然悠悠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送我到随城?”
“不,是同行。我想见识一下你是怎么挑拨一头蛮牛的。”说的很理所当然。
算了,一路上有个人伴着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看他四肢健全,危险来了应该还能应付。他又是皇室,想必随身带的钱也不少,有人付钱吃饭住宿也不错。
“我事先说明,我没钱,所以一路上费用你出。”甄韶儿像是讲条件谈判一样。要看戏可以,总要付出些什么才行。
“没问题。”只见卿焕然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纯黑色骏马从巷口奔了出来,卿焕然帅气地上了马,将一只手伸向甄韶儿,示意她一起骑上马来,“我可不想陪你走大半个月。”
甄韶儿白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妥协地把手交到她的手上。卿焕然稍稍一用力,甄韶儿一个腾空就上了马。
“抓紧了。驾!”只见卿焕然挥了挥马鞭,马就像月兑了缰绳,飞速地奔跑起来。为了不让自己摔下马,甄韶儿只能任命地死搂住卿焕然。风呼啸的从自己的脸颊刮过,让甄韶儿感到一阵刺痛却倔强的承受,不吭一声。
真是倔脾气。卿焕然微微摇摇头,单手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甄韶儿的头上,然后接着驾驭这马向随城奔去。
裹着有着男人气味的外衣,让甄韶儿心里有些暖暖的,甜甜的。无意识地将卿焕然搂得更紧了些。不只过了多久,脸上的刺痛感减少了下来。甄韶儿淡淡地问:“那个叫左间的狱卒你怎么处置了?”
“怎么会问起这个?”卿焕然低头望了一眼怀着裹着自己外衣的甄韶儿。
“只是好奇,为什么连明好像还不知道我是女的。按照常理左间会告诉他我是女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没在见过左间。”甄韶儿缓缓地说着。
“我把他送到一个他再也无法逃离的地方。”
“什么地方?”甄韶儿难得好奇地问。
“用你聪明的脑袋想想。”卿焕然笑问道,想想自己把左间那家伙丢在那地方,还真是绝。
“我不是神,什么都能想到。”甄韶儿暗自白了他几眼。聪明又不等于先知,什么都能想到就不是人了。
“他那么喜欢撕人的衣服,那我就让他尝尝被人撕衣服的感觉。在丰兴有个一个地方专门有一间供断臂之人娱乐的男妓院。我把他送到了那。”
天,这会不会太残忍了。甄韶儿不由得颤了一下。
“冷了?”卿焕然感到怀中的人儿颤动了一下,下意识把她往自己怀里更送近了一分。
“不,只是今后不想与你为敌,不然输的下场会很惨。”
“呵呵,看来是吓得颤了起来了。”卿焕然大笑道。
“随你怎么讲。我还有件事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想连明说出我是女的身份?”
“想看看他吃醋的样子。”那一定很好玩。
“吃醋?他会么?”甄韶儿怀着很大的疑问,向他不知爱的人会为了云韵吃醋么?不,她不信。
“会的,连明也是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一个人。只是他同样会伪装的很完美,让人察觉不出一丝丝属于他的爱意。你会认为他无情是因为你认为他把尚依涟做为要挟你的筹码,把尚依涟的爱意踩在脚底下,可是你终究不是他,你并不知道他想着什么。”卿焕然为自己的好友辩解起来。连明不是不会爱,只是不懂怎么去爱。
“我不了解。或许真如你所说他会爱,只是不懂怎么去爱。可是不管怎么说受伤的却还是小涟。”甄韶儿淡淡地说,却不知早已透露出太多的忧虑。
“你不是尚依涟。韶儿,你不是她。”卿焕然提醒道。
是啊,她不是云韵。不是……可是那个女孩太让人揪心了,太让人想要去保护了。
“他会让小涟幸福么?”甄韶儿问道。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顺其自然。”
“我累了。”甄韶儿轻轻地应道。窝在宽阔的怀里,甄韶儿的眼皮开始往下沉,慢慢地就进入了梦香。
“那就睡吧。”卿焕然用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语调哄着怀里的人儿睡去。这个夜晚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为平静却又最为和谐的一晚。
翌日。
甄韶儿缓缓睁开双眼,一个素雅陌生的房间映入眼帘。甄韶儿正纳闷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只见卿焕然端着一个大盘走了进来。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卿焕然放下大盘,只见有一碗热腾腾的粥还有一些小菜摆在桌子上。
甄韶儿模了模空空的肚子,迟疑了几秒就下床来到桌前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是饿了吧,不然这粥怎么会这么好吃。不自觉的多舀了好几口,细细的品尝这粥在嘴里丝滑的美妙滋味。然后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夹了一些小菜,嗯,这菜也很美味。
卿焕然静静地看着甄韶儿一口一口吃着自己做得粥和菜,嘴角不禁扬起。
“这是哪里买的?很好吃。”甄韶儿边吃边询问。改天让云韵也尝尝。
“嗯,这是密传的,不外卖。”卿焕然好笑的回答。让她知道是自己做的会是什么反应?依照她对自己的讨厌程度,没直接砸了会是最大的通融吧。
“真是可惜。”甄韶儿惋惜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了?”
“丰兴的边界。再有一天的马程就到随城了。”卿焕然回答道,不经意瞟见甄韶儿嘴角有些粥渍,扬起手轻轻地将它拭去。这个亲昵的动作让甄韶儿很不自在,躲开了他的碰触,站起身来到窗前。窗外一片沙海,黄沙飞扬,朦朦胧胧,看不起方向。
“外面是沙漠。看样子好像要刮大风了。现在启程会不会有危险?”甄韶儿有些担忧。
“大风天气在这时常有。不过一般都会在固定的一段时间刮。其他时间还是蛮风平浪静的。我们只要在等上两个时辰就可以出发了。”卿焕然解释道,“闷的话我们可以到下面走走。虽然外面是沙漠地带,可这客栈内的风情还是不错的。”
“不,我不想去。”甄韶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卿焕然的建议。好累,明明睡了很久为什么还是觉得很累,骨头好像快要散架了。
“在房间里多闷。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说罢不顾甄韶儿的反对,卿焕然拉着甄韶儿的手向房外走去。
“放开。我自己可以走。”无奈与睡觉的时间被剥夺,甄韶儿只能陪着他欣赏这客栈的风情了。
果然如卿焕然所说,真是别具风情。这看上去不大却别有洞天。没有什么奢侈的装潢,只是有数不清的房间紧闭着。依稀能听见很多嘈杂的声音,却不知道房内是怎样的情况。跟随着卿焕然慢慢的在走廊上踱着。突然有几个穿的很风凉,不,这样说太含蓄了,简直跟没穿一个样的女人围了过来,摆弄着妖媚的姿态。要是没猜错,她们不会是妓吧,而且像是卖身的妓。
甄韶儿以眼询问着在一旁的卿焕然。只见他耸耸肩表示赞同。真是林子大什么鸟都有,甄韶儿又投来一束眼光,让卿焕然解决现在这种让人有些尴尬的局面。
“呦,好俏的男儿啊,姐妹们。”只见一个妓女看上了打扮得像俊俏书生的甄韶儿,欺上前,让自己柔软的身子倚靠在甄韶儿身上。
一片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天,受不了这嗲嗲的声音了。她干嘛把身子靠向她啊,眼中露骨的现着想被蹂躏的。看了让人作呕。甄韶儿受不了的向后退了几步。那靠在甄韶儿身上的妓女没了想到她会这么做,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一阵痛叫响遍整个走廊。
那妓女带着无比的幽怨和不解望向甄韶儿,可恶,像她也是行内的一只花,今天却遇上了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对不住。”卿焕然上前伸手扶起摔在地上的妓女,“我这位兄弟不近的。”
那妓女早被卿焕然俊逸的外表迷的不知南北东西,只是痴痴的任由卿焕然扶起,途中还装作虚弱的模样,趁机在他身上揩油。
哼,天下男人皆是色,瞧他迷迷的样子,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这些女人也好不到哪里!深不知她这副吃醋的表情尽收在卿焕然的眼中。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发现。
“难道那位爷喜欢男人?”还在卿焕然怀里揩油的妓女好奇地问,眼中有一抹似有似无惋惜。
是被同情了么?真是可笑……
“应该喜欢吧。”卿焕然笑着回答道。要是她喜欢女人不是很糟糕了?
恶狠狠地瞪了卿焕然一眼,别过去不再看他们卿卿我我,省的伤眼睛。突然甄韶儿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他么?他也穿过来了么?甄韶儿推开眼前碍眼的几个女人去追那张消失在拐角的人。
“韶儿。”卿焕然在后面叫着甄韶儿的名字,也随之追了过去。
不见了。难道是看错了么?是吧,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是因为思念所致吧。手肘被人拉了下,甄韶儿转身看到卿焕然有些气愤的脸,脑子一时短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放手,你弄疼我了。”感到手上传来的阵阵刺痛,甄韶儿皱着眉头盯着他。
“你刚刚在追什么?”卿焕然放下手,却任然追问道。那么急,好像看到让她激动的东西。
“这不干你的事,怎么不继续待在你的温柔乡里了么?”甄韶儿有些气愤,说出的话也是酸酸的。
“呵呵,你这让我以为你在吃醋。”卿焕然又恢复原样笑道,哼,不说他难道不会查么?
“你是脑子被她们灌铅了吧,我会吃醋,笑话!!与其在这吃醋浪费时间,我到宁可去会周公,这里的风情你自己慢慢享受吧,我不奉陪了!”说完转身回到原先的客房里。
直到离开客栈,甄韶儿对卿焕然还是不理不睬的。
看来男人和女人的战争还在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