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为蕊灵盖好被子,温柔的说:“灵儿,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蕊灵笑着点点头,目送着暮寒远去,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另一个她,问道:“你来干什么?!”
“哟,我的好妹妹,有了暮王爷,就忘了我这个恩人了?”
蕊灵一脸厌恶,道:“我凭什么要记住你,三爷已经回到我身边了,我不需要你了。”
另一个蕊灵玩弄着自己腰间的琉璃殇,阴笑道:“你以为暮寒会就这样守着你?太天真了,他会去找若水晴的,他那么在意她,如果你赶我走,那么你就会永远失去暮寒,记住,是永远······”
蕊灵低头想了想,随即立马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三爷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子。”
“你真傻,暮寒那都是骗你的,我的好妹妹,你只需跟我合作,我便可以永远让暮寒待在你身边,一生一世。”
蕊灵明显被打动了,看着另一个她,犹豫不绝,另一个蕊灵挑眉讽刺:“你不信我?我也就是你啊。”
蕊灵终被自己的占有之欲说服,缓缓闭上了眼,另一个蕊灵慢慢靠近她,在即将进入她身体前附在她耳边说:“我的好妹妹,再见了。”
一团紫光包住蕊灵,整个房间霎时变得闪亮异常,带那阵光消失后,床上坐着的蕊灵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忘川河。
若水晴倚着门看着忘川河,嘴里喃喃道:“长卿,你当真不要我了吗?当真不要我了吗?”。
夏青将手轻轻放在若水晴的肩上,安慰道:“小姐,王爷只是一时气愤才下的手,小姐就不要怪王爷了。”
“我没有怪他,我只是怪自己,如此无用,千年的轮回转世,他不应该遇到我的,夏青,是不是我们的相爱就是一个错,让这爱延续不就是错上加错?”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你们相知,是因为缘,相爱,是因为份,你现在如此不肯定自己的心,那么你还想让王爷如何记起前世的事???”
若水晴不再说什么,仍是呆呆看着外面,眼前浮现的是和徐长卿的点点滴滴······
————————暮王府。
暮寒待在书房,书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的休书二字格外刺眼,暮寒拿着笔,却时时不肯下手,一直皱着眉头,脑海里满是若水晴的一颦一笑,门外响起敲门声,暮寒让其进来,原来是蕊灵,只见蕊灵走到书桌旁,看见书桌上的那张纸,装做十分诧异的说:“三爷,你真要休了若水晴???”
暮寒点了点头,蕊灵故作伤心道:“其实水晴那晚不是故意的,是灵儿自己不小心割伤了手,三爷,你就原谅水晴吧。”
听着蕊灵的话,想着蕊灵的种种好,暮寒狠下心,“若水晴红杏出墙,丢尽王府的脸,又伤了你,像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不用给她机会!”
“可是······”
“不用说了。”
话音刚落,暮寒便开始动笔,蕊灵冷笑着在内心说:“若水晴,跟我斗,你就是找死!!”
————————忘川河。
夏青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叹了一口气,若水晴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休息,只是傻傻的等着,盼着。夏青决定,就算若水晴恨她,她也必定要去找暮寒,让他知道整件事情的缘由。
“夏青,夏青。”
“小姐,你是饿了吗?”。夏青听到若水晴的喊叫,急忙跑过去问。
“不是的,我是想说,你可以听我的一首歌吗?这首歌形容我和他,真是太贴切了。”
“当然愿意。”
听着若水晴的那首相见恨晚,看着她如此凄凉,每每唱到,“看著天空不让泪流下,不说一句埋怨,只是心中的感概万千,当作前世来生相欠,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我不奢求永远,永远太遥远,却陷在爱的深渊·····”
看着若水晴强忍住的眼泪,夏青很心疼,“小姐,若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夏青会陪在你身边的。”
若水晴含泪笑着看着夏青,“你说,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放心吧,夏青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夜晚,暮王府。
夏青找了借口出来,来到暮王府,敲敲大门,请求见到暮王爷,可是在那园丁关上门后,却是径直走到了蕊灵的房间,蕊灵刚得到消息,自己已经有孕在身,她高兴十分,高兴得是自己又多了一个筹码。
“禀蕊小姐,门外有个名叫夏青的人请求见王爷。”
“夏青?哼,必定为了若水晴而来,好,这次我就让若水晴彻底死心!”
说着便将早前骗取到的,暮寒的休书揣进怀里,向大门走去。”
“夏青!”
“蕊姑娘,怎么是你,王爷呢?”
“三爷出去了,今天定不会回王府,你定是为了水晴而来,请你带我去,可以吗?”。
“这····”
看着夏青面色难堪,蕊灵疑惑的问:“你不信我?”
“那好吧。”
——————忘川河。
两人连夜赶路,终于抵达忘川河,刚一下车,蕊灵的头就感觉十分晕眩,却没有去过多在意。
夏青带着蕊灵来到了木屋,蕊灵先是问候了若水晴一番,随后装做犹豫不决的将怀中的信掏了出来,“这是什么?”这便是若水晴接到信封问的第一句话。
“你看了便知道了。”
若水晴狐疑的打开信,一字一句看得清清楚楚,泪从充满惊讶的眼睛中慢慢积满,一眨眼,泪水便如断线的珍珠,看着若水晴如此的表情,捡起被她仍在地上的信,也让她十分惊讶,等夏青在回过头时,若水晴已跑出木屋,向忘川河内跑去,在冰冷的河水刺激之下,若水晴抑制不住自己的伤心、愤怒,她已经濒临崩溃。
“暮寒!徐长卿!你就是如此对我的吗?!千年轮回,到底算什么,你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徐长卿,我好恨,我好恨自己那么爱你,我好恨自己放不下你,我好恨呐!!!”
信从夏青的手里被风卷走,随风飘散:暮寒,系离国回城人士,娶若氏为妻,岂料其不守妇道,已犯七处,吾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纸休书,让其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