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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第一次登台

一个月后寻月阁——

“姐姐,今天可是你的第一次登台,可要好好表现啊!我相信你一定会表现的很好很好的!”缘儿经过半个月的训练,终于可以从“娘娘”改口到“姐姐”了。

“恩。”若寻回答,看着缘儿帮自己梳妆,看着镜子里不一样的自己,微微笑了一下,“不过,缘儿,你不是也要为我伴舞吗?你也要努力啊!”

“恩,放心吧,姐姐,我不会给你丢脸的。”缘儿帮着若寻把头发梳理得很整齐,自信满满。

“呵呵······”若寻欣慰地笑了,“不过,缘儿,这一次我们要表演的可是著名曲子‘高山流水’,其中还要弹奏,虽然是我来弹奏,但是你也要为其伴舞,能行吗?压力很大吧!”

“没关系的,姐姐。”缘儿拍了拍若寻的肩膀,“不过,为什么在这种地方,我们要表演‘高山流水’啊!这不是侮辱了这名著嘛!”

“这个,我也不知道······”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若寻明明是一副十分知道的样子。

“啊!真讨厌!姐姐知道也不告诉我!”看出了若寻眼里的笑意,缘儿嘟起了嘴巴。

“呵呵······”若寻笑了,没有说下去,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有一丝感叹。

?这就是我吗?当初那个十分不喜欢化妆和打扮的我吗?居然现在在青楼表演!自己的一袭蓝装,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般;流苏形的发髻,配上流水形的头饰,;眼影深而不深,淡而不淡,恰到好处;胭脂涂得也不像别的青楼女子那样浓,粉粉的,显得一丝俏皮;淡淡的口红,少了一丝抚媚,多了一丝清纯······整个都是那么协调,那么神秘······】

“缘儿······”看着自己手上悠长的水袖,若寻站了起来,对缘儿说,“我也来帮你梳头,好不好?”

“这······这怎么能劳烦姐姐呢?”虽然说是改了称呼,可是实质上还是主仆,缘儿有点受宠若惊。

“诶!姐妹一场,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若寻没得等缘儿回答,就抢过缘儿手里的梳子,按下缘儿,梳起头来。

“诶,对了,缘儿······”突然,梳着梳着,若寻突然说,“你的化妆技术,是谁教你的啊?还有你的舞技,虽然没有和寄秋学习,但是也不错了啊!”【众人:敢情刚刚你的妆不是你自己画的啊!害得我们刚刚还稍稍崇拜了一下下!若寻:靠!读者是越来越放肆了!我······亿亿:你想干嘛?若寻:我······我想······是不是应该去好好学一下化妆技术呢?亿亿:这还差不多!若寻:人在屋檐下!!!】

“姐姐,想当初我也是在季玉国给皇后娘娘使唤的啊!要是连这么点点的事情都做不好,我的脑袋不早搬家了啊!”缘儿自夸着,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了若寻黯淡的眼神,急忙改口,“对不起啊,姐姐,我······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让你想起那些难过的事情的······我······我······”

“哈哈哈!你看看,我只是随便做了个动作,你还就真自责起来了!”若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转移话题,“你还说我漂亮,你看看你自己!一身绿衣,好似隐居深山的女居士;两撮头发挂在两颊边,和着盘起的发髻,加上竹叶形的簪子,很是清新;眼影也是为绿色,眼头恰到好处地稍稍加重了些;你自己的肤色原本就好,胭脂根本没有用,但是你原本的肤色就让你看起来粉嘟嘟的,可爱极了;你的口红比我还淡了一些,不过这更加显得你的出淤泥而不染······”

“还好吧,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姐姐漂亮的!”缘儿被若寻夸得脸涨红。

“你说说看,你今天可是抢尽了我的风头啊!万一有客人想要要你,我也不拦着的啊!”若寻吓吓缘儿。

“啊?什么!不要不要,那我几天还是不要上台了!”缘儿虽说已经呆了这么久了,但是关于接客这一点上还是怕得不得了。

“开玩笑的啦!”若寻大笑。

“黎依,小缘,该你们上台了!”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寄秋的声音。

“哦,知道了!”说完,若寻就拉着缘儿出去了。

“哟,两位今天可是我见犹怜啊!我看,底下那些客人今天可以尝一尝两位的美味了!”寄秋也会和缘儿开玩笑了。

“啊啊啊!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啊!我看我还是······”没说完呢,缘儿就打算回房。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小缘啊!你怎么还是不能适应呢!好了好了,那些男人可都等得不耐烦了啊!你们快点吧”寄秋也笑了,说完,就赶到了仙欲殿。

“呵呵!”看着向寄秋扮鬼脸的缘儿,若寻呵呵的笑了。

?还是小孩子啊!】

仙欲殿——

“箫妈妈啊!怎么你说的新人还没出来啊?”外面已是一片嘈杂。

“是啊是啊!再不出来我可就要砸场子啦!”一位穿得很富贵的达官贵人大喊着。

“各位各位!不要吵!不要吵!黎依和幽缘马上就出来了!”箫怀丝挥动着手绢,安抚着下面的男人,“诶诶诶!各位大爷啊!来了来了!她们出来了!”

突然间,灯光骤暗,缓缓地,在台上,闪出了绿蓝色的灯光。古筝的声音悠然响起······

开始的引子部分,旋律在不断跳跃和变换,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慢慢地,旋律变得清澈、活波。就在这时,缘儿从天而降,拉着一根绿色的丝带,缓缓落下,在场的各位惊叹不已。忽的,如歌的琴声,变得跌宕起伏,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着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并在其上方又奏出一个递升递降的音调,两者巧妙的结合,真似“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缘儿的舞姿,也如同流水一般。若寻静心地弹着琴,仿佛真的置身于有着流水的古山林之中。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连珠式的泛音群,先降后升,音势大减,恰如“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音律再现了前面如歌的旋律。稍快而有力的琴声,音乐充满着热情。流水之声复起,令人回味。颂歌般的旋律由低向上引发,富于激情,结束在宫音上。尾声情越的泛音,使人们沉浸于“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之思绪中。

猛地,琴声停止,舞蹈停下。骤歇了一秒钟后,掌声雷动。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可以欣赏到如此美妙的音乐啊!”刚刚那位达官贵人对着怀丝说,“而且,简直是惟妙惟肖啊!箫妈妈,你最近眼光不错啊!”

“谢谢各位大爷的夸奖!如果各位觉得好,一定多多来捧场啊!”箫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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