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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诅咒

尹昀哲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死在一个变种吸血鬼的手下的,更何况是那种既是巫师又是吸血鬼的怪物。

尹昀哲的脸上布满了血丝,獠牙露了出来,向尉迟蔚奔去。

尉迟蔚躲过了尹昀哲的攻击,很得意的站在那里,嘴角上扬。

尉迟蔚上扬的嘴角让尹昀哲很不爽,尉迟蔚却保持着他得意的笑容慢慢向前倒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尉迟蔚的身后站着一个金发男子,前伸的右手上还握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

“谢谢。”尹昀哲勉强地撑起身子。

“不客气。”对方笑笑,转身却立马不见了。

尹昀哲蹙起了眉头。

“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好了。”金发男子来到尹惟珞的面前。

尹惟珞就像一个布女圭女圭一样无力地坐在凳子上。“谢谢。”

“不客气。”男子轻轻吻了尹惟珞的额头:“让你和我一起逃亡可真不好意思。”

“没事儿。”尹惟珞小声说。

“可以叫你惟珞么?”男子模模尹惟珞的脑袋。“惟珞,你以后叫我烈可好?”

“烈……”尹惟珞的声音在颤抖。

行烈笑笑得很开心。“尉迟蔚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尹惟珞机械地点点头:“谢谢。”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行烈转身。

明明说是逃亡,住的地方却很奢华。尹惟珞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从身前的窗户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为什么要救我?”尹惟珞叫住他。

“因为你不想死啊。”行烈爽朗地一笑。

我不想死,是这样么?尹惟珞质疑自己。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本性因而选择成为人类,她又无法接受作为人类的懦弱,因而她又回来了。尹惟珞的眼神变得深邃,只有城市的倒影,死了难道不是更好吗?

“给,你的晚餐。”行烈把东西丢到尹惟珞的怀里。

尹惟珞看也不看:“我拒绝。”

行烈略微皱了下眉头:“不然你可是会死的。”

尹惟珞的双眸被血袋染成了血红色,她把血袋捧在手心里,温温的。尹惟珞露出獠牙,咬开袋子。血液从她的嘴角渗下。

“这才是好孩子。”行烈笑着,他的眼神却像个无底洞。

除了乖乖进食,尹惟珞一直坐在那里,没有离开过,一连几天如此。

行烈搭着尹惟珞的肩,弯子:“惟珞,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尹惟珞答应了。行烈原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劝动她。

在嘈杂的酒吧里,灯光一闪一闪,五颜六色,却什么也看不清,人群都在扭动。尹惟珞坐在一边看着,很安静。音乐声很大,人与人说话几乎要扯着嗓子喊,刺痛了尹惟珞的耳膜。

有人过来了,尹惟珞紧闭的眼缓缓张开。

“如此美丽的小姐一个人在这儿?”既是肯定又是疑惑。

尹惟珞起身准备离开。经过的那一刻对方拉住了自己,尹惟珞不防,被人推倒在沙发上。

尹惟珞面无表情,看着对方:“离我远点。”尹惟珞努力抑制自己,事实上她很希望这种人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尹惟珞说完这句话后,对方居然转身离开了。尹惟珞重新坐正。

“惟珞,我们该回去了。”行烈觉得这里不适合尹惟珞。

一踏出酒吧,周围是一片死寂。

“美丽的小姐,能成为我的夜间伴侣么?”声音通过管道、墙壁,通过空气传到尹惟珞耳里。尹惟珞的眉头蹙了一下。

刚才的男子手撑在墙上,把一个看似学生的女生逼到了墙角。

尹惟珞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男人回头,一脸的猥琐:“哟,是你啊。”

尹惟珞瞥了一眼那边的女生:“快点离开,以后不要到这种地方来。”

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有,女生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跑了出去。

“你的夜间伴侣估计也只能是黑白无常了。”尹惟珞留下一句,对方像木头一样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回击。

“惟珞,”行烈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走在前面的尹惟珞走了两步之后才停下脚步。“怎么了?”风吹过,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大片的叶子在空中来回荡漾,躺倒地面上。已经是深秋了。

尹惟珞并没有被行烈的突然消失而困惑,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回来了?”尹惟珞回去的时候行烈已经侯在那里了。

“恩。”尹惟珞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应答。

“你刚才折返回酒吧做了什么?”似乎是已经知道了真相而叱责。

“没什么。”尹惟珞懒得提起那件事。

行烈没有追究下去:“吸血鬼的一切感觉都很敏锐,你要学会控制,包括你的情感。”尹惟珞的厌恶情感被放大了,因而她无法控制自己而对别人思危强制,害了人,不过那种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尹惟珞的生活照旧,呆呆的坐在那里,望着外面的风景出神。

行烈右手握着一只酒杯,里面装着鲜红色粘稠的液体:“难道你不想去上学了?之前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尹惟珞回到了学校,一个人走在楼道里,两边的人都在悉悉嗖嗖地议论。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几乎快要人忘了她的存在。

尹惟珞并不急着去教室。一双黑靴子缓缓靠近,然后停在那里。尹惟珞看着地上,这里是她上一次逃跑的地方,也是尉迟蔚死了的地方。却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尹惟珞推开门走进教室,讲台上的老师,下面的学生齐刷刷地看向门口。黑色的长靴,黑色的波浪长发,浅紫色的双眸,尹惟珞显得格外耀眼。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为什么不上学?”老师走过来。

尹惟珞不说话,只是走向自己的座位。听到动静的黑渊张开了眼睛,刚好对上了尹惟珞的眼神,一下子让他震惊了,那天尹惟珞离开的时候还不是这个表情。

“发生了什么?”黑渊在课后单独约了尹惟珞。

“没什么。”尹惟珞这么说,她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的。

尹昀恒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离开。

尹昀哲似乎还不打算离开,远远地观望着,保持注意力集中以便听清他们的对话。“看来,小惟珞已经完成了转化。”彻彻底底的变回了吸血鬼。

她终究放弃了做人类,尹昀恒不知道她的这个决定是好是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既然完成了转化也没必要保护她了。”变成吸血鬼的尹惟珞又不是没见过。

“呵呵,”尹昀哲耸了耸肩。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兄弟两个慢慢站到了同一战线。

尹惟珞再也不需要人保护了,明明是件好事,可为什么想来却让尹昀恒觉得心凉。尤其是尹惟珞的眼神,没有过去的柔情,完全冰凉,她,摒弃了自己所有的人性么?

尹惟珞很想说句谢谢,谢谢黑渊的关心,因为黑渊从来都不会过问和他无关的多余事情。“离我远一点。”

看着黑渊的离开,明明该高兴,尹惟珞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似乎无法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一旦戴上了面具,进入了化妆舞会,不到结束她就不能摘下面具。尹惟珞紫色的瑰眸中闪过一丝哀伤。

“惟珞!”

“哥哥?”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的喜悦,尹惟珞现在讨厌被人接近。

尹惟世一脸的担忧:“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哪也找不到你。”

“没什么。”尹惟珞不多说什么,却听见从自己身后走过的学生在说去看什么电影好?

“惟珞!”尹惟世忧心忡忡,他很担心,担心一眨眼尹惟珞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然后还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找她。

尹惟珞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你还当我是妹妹么?”尹惟珞所拥有的记忆并不多,只有上个世纪和哥哥相处的愉快时光。

尹惟世愣了一下:“当然!”

尹惟珞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就相信我,不要再束缚我了。”尹惟珞不会再逃避了,因为逃避了那么多年,却还是逃不过。

“出来!”尹惟珞的声音很低沉,因为她已经忍不了了。“出来!”草丛微微抖动。

“出来!”尹惟珞扑了过去。

“尹惟珞!”有人从身后抱住尹惟珞,一手拦住尹惟珞的细腰,一手抓住尹惟珞抓狂的手。

“喵~”一只猫咪从草丛中跳出来,回头看了一眼,便慢悠悠地走开了。

尹惟珞缓缓回头,碧蓝的天空下,青丝格外闪眼,尹惟珞血染的双眸渐渐褪色。

尹惟珞推开了面前的尹昀恒。“你是谁?”

尹昀恒没有回答,而他觉得心酸,尹惟珞不记得他了,摈弃了自己的人性首要条件便是摈弃自己人类时的记忆。

尹惟珞毫不忌讳地对上尹昀恒的双眸,浅紫色的瑰眸中映着一个俊朗的身影:“我见过你?”

尹昀恒的眼眸闪动着,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你不记得我吗?”。她不记得他,但他却无法忘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她的离开,一闭上眼,满脑都是她的笑容。

“抱歉,我不记得。”尹惟珞不想多纠缠,转身。乌黑的长发甩过尹昀恒的眼前,似乎遮去了整片天。

“尹惟珞!”尹昀恒没有松手,只是抓住她纤细的手臂。

“放开!”尹惟珞甩开尹昀恒的手。尹昀恒惊讶于尹惟珞的身体是如此冰凉。

尹昀恒的手渐渐松开,面前的可人儿已经完全将他忘记了。“变回吸血鬼要抛弃人类的那部分记忆。”他喃喃自语。

“我想你找错人了。”尹惟珞努力变得心平气和。

尹惟珞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街边商店里的人们有说有笑,却叫尹惟珞心烦。尹惟珞一皱眉。

商店的玻璃砰地一声碎了,所有的人纷纷躲开,惊叫连连。尹惟珞心里一慌,没走几步,街头的消防栓就碰出了几米高的水柱。

尹惟珞疾步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开始跑起来。尹惟珞像风一样在街道上穿梭,快到让人看不见,穿裙子的妇女都拉住了自己的裙子。

“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尹昀哲站在大楼的屋顶向下看着。

“你怎么了?”行烈看着狼狈不堪的尹惟珞。

尹惟珞瞥了他一眼:“没事儿。”只是有点失控。“我感到烦躁,玻璃就碎了。我感到不安,消防栓就爆了。”尹惟珞不知道该不该再说点别的。

行烈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吸血鬼该有的能力。“你有没有喝过尉迟蔚的血?”

“有,”尹惟珞记得很清楚,在变成人类的仪式中,他们互相喝了对方的血。“怎么了?”

行烈沉思了一会儿:“没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尹惟珞也不说什么了,鉴于行烈有事儿瞒着她。

“明晚有场晚宴,我需要一个女伴。”行烈似乎是在邀请尹惟珞。

“你随便思维强制一个人就好了。”尹惟珞算是在拒绝。

行烈苦苦一笑:“难道要我对你思维强制?”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尹惟珞不想太多的和别人接触。

这么大型的活动,所有的吸血鬼贵族都会去。行烈需要这么一个女伴来吸引众人的视线。“因为你是血族未来的统治者。”

尹惟珞不说话,她对统治血族什么的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至于那些吸血鬼的贵族们,她都不认识。除了……

行烈观察着尹惟珞的神色,一颦一笑,千百年来,她都未曾改变。“惟珞,这几天有奇怪的人来找过你么?”

“没有。”尹惟珞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眼神冰凉,望着远远的地平线,抿着唇。

“她开始具有巫师的能力了。”尹昀哲把自己看到的都详细地说了一遍,他不得不承认在有些方面,他的哥哥比他厉害。

尹昀恒不说话,但似乎已经想到点什么了。

行烈把手伸出来,示意尹惟珞挽着她的胳膊。尹惟珞挽上行烈,却没有看他一眼。

在富丽堂皇的宴厅里,似乎更亮眼的便是行烈。金发、蓝色的眼眸,以及他那深色的礼服也显得与众不同。

行烈被人围住了,他似乎成了焦点。

尹惟珞走到角落里,手里捏着一只酒杯。

“美丽的小姐,能有幸邀请您跳一支舞么?”尹昀哲把手伸向尹惟珞,微微弯腰,抬起头注视着尹惟珞的神情。

尹惟珞把手轻轻搭在尹昀哲的掌心内。

“你的男伴呢?”尹昀哲问尹惟珞,其实他早就清楚她是和谁来的。

“那里。”尹惟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觉得我见过你。”

“我想您可能是见过我的兄长吧。”尹昀哲解释道,他要把这次打造成他和她的初识,从头开始。“我是伯纳德昀哲。”

尹惟珞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尹昀哲的怀抱,双手提起自己宝蓝色的裙摆,微微下蹲,双眸注视着地面。“查理斯惟珞,见过伯纳德大人。”在血族,吸血鬼们十分讲究长幼有序,以及血统,伯纳德的血统可以和查理斯家族相提并论,而尹昀哲比尹惟珞年长,尹惟珞不得不施行礼仪。

“不用那么见外,”早就认识了,不是么。“我想我的兄长想见见你。”尹昀哲友好地一笑,示意尹惟珞跟着她。

“你进去便好,他就在里面。”尹昀哲拉开门。“我便不进去了。”这是他和尹昀恒约定好的。

室内很昏暗,但尹惟珞看的很清楚,她的双眸在黑夜中放出异样的光芒。“查理斯惟珞,见过……”话还未说完,就便被人扶起。

“还记得我么?”尹昀恒看着尹惟珞,因为他清楚这个尹惟珞很可怕,不容小视。

“怎么会忘呢。”尹惟珞很肯定地回答。“还是该叫哥哥呢?”尹惟珞扬起头,尹昀恒俯视着尹惟珞,她的双眸,火红的嘴唇,垂在胸前的秀发……

尹昀恒一愣,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你都记得。”

“只记得一部分,人类尹惟珞不会忘记的那部分。”他是她不会忘记的那部分。

尹昀恒表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那上次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尹惟珞笑笑:“我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当演员的天分。”说实话,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为什么想见我?不应该很讨厌我么?”

尹昀恒抿了一口红酒:“难道你不想见我么?”

尹惟珞脸上猖狂的笑容一下子收住了。“我想你可以告诉我原因。”

尹昀恒不打算拐弯抹角:“当初把你变成人类的时候,尉迟蔚可能使用的是互换之类的法术,他死后,他的能力就转嫁到你的身上了。”

尹惟珞看着自己的掌心,舒展手指,此刻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感觉好极了。

尹昀恒似乎能洞穿尹惟珞,“你不要想乱用这个力量,可能会要你命的。”

“要我的命?”尹惟珞想着,只要有这个力量,谁还能成为她的威胁?

“你怎么在这里?”行烈找来了,尹昀恒惊异于他是怎么通过尹昀哲那一关的。

“在哪里是我的自由。”尹惟珞底气足了,现在她可以随心所欲了。

尹惟珞笑了,在场的人却都皱紧了眉头,几乎窒息。行烈双手握住自己的喉咙,青筋爬上脸颊,脸色变得铁青,整个人几乎要被榨干了。

尹昀恒捂着胸口,走到尹惟珞面前:“停下!给我停下!”

尹惟珞似乎是从梦中惊醒过来,大喘着气,眼神无比浑浊。等平复后,尹惟珞不耐地瞪了一眼尹昀恒,便离开了。

“早知道就阻止她变回吸血鬼了。”行烈靠在墙角,断断续续喘着气说。

尹昀哲心里很是郁闷:“你是谁?”

“行烈,奥斯蒙特家族。”行烈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并没有觉得不妥。

尹昀哲一把拎住行烈的衣领:“为什么要找上尹惟珞。”

行烈的气色逐渐恢复:“不止是我,还会有很多人来找她的。只不过我早了一步。”

尹昀恒没什么反应,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现在的尹惟珞需要血液来维生,能力却是个巫师,太可怕了。

尹惟珞感觉没什么不好的,她的能力没有人可以超越,不会再像过去一样躲躲藏藏。

“我回来了。”尹惟珞走进自己的大门。

所有人都很惊讶。

尹惟珞自顾自地回了房间,还真是一点没有变过。

“欢迎我们的小公主回家。”大家举杯庆祝。

“欢迎回家。”尹惟世在饭后陪着尹惟珞,在夕阳下,两个人很相像,似乎是感情很好的兄妹。

尹惟珞直接的问:“紫色的眼眸,什么意思?”

“什么?”尹惟世被问得措不及手。

“早就发现了吧,我的眼睛是紫色的。”尹惟珞看着哥哥,她相信他会给个满意的答案。

尹惟世犹豫了一下:“这是在血族的诅咒,血族中会有一个人拥有紫色的瑰眸。”

“诅咒?”尹惟珞若有所思,“什么诅咒?”

尹惟世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还没有人触发过诅咒。”

“是吗?”。尹惟珞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那是诅咒。”尹昀恒在行烈走后给出了答复。“奥斯蒙特家族来了,下一个会是谁?”

尹惟珞坐在湖边,享受傍晚的凉风,低头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尹惟珞抚着自己的脸颊,她的眼睛不再是明亮的紫色,现在的紫色更为暗淡。冷冷一笑:“是触发了诅咒么?”但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谁?”尹惟珞回过头。

后面没有人,只有树在妖娆地摆弄自己的身躯。尹惟珞看了很久,确定是自己弄错了才慢慢回头。

尹惟珞重新看向湖面,却突然觉得一片漆黑。

“她还没醒么?”尹惟珞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似乎有人在走动。

尹惟珞一下子警觉起来:“这里是哪里?”

对方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放开我!”尹惟珞意识到这是绑架!

对方只是在笑,没有说一句话,这让尹惟珞很慌乱。

尹惟珞试着用蛮力,但始终拉不开绑在手脚上的链条。直到尹惟珞没有力气挣扎了,尹惟珞才慢慢冷静下来。

“解锁!”尹惟珞心中默念咒语后施咒,链条没有任何反应。“解锁!解锁!”

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反应!尹惟珞的秀发也凌乱不堪了。

“这里的一切事物都对巫术没有任何反应,不要再施咒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对方终于开口了。

“你是谁?”尹惟珞的口气很是凶狠。

对方不回答尹惟珞的问题,“你只用知道,我将会是你的主人。”

“什么厥词?!放开我!”尹惟珞大力往前扑,却在半空中被尹惟珞拉了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对方不紧不慢地戴上手套,从手边的盆栽中摘下一根草状植物,走到尹惟珞面前,蹲下。

尹惟珞有不好的预感,往后退了退:“你想干什么?”

对方只是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植物轻轻从尹惟珞的手臂上划过。

尹惟珞咬紧牙根,忍住像火烧般的痛。尹惟珞的皮肤似乎被灼伤了,却又很快的愈合了。

“养尊处优的公主自然不知道马鞭草的作用。”对方把玩着马鞭草。

尹惟珞穿着的低领裙子,几乎感觉她的胸随时会露出来。马鞭草从尹惟珞的胸口划过,带来的不是瘙痒,而是钻心的疼痛。尹惟珞无力地后仰,青筋布满里脸颊,尹惟珞张开嘴嘶喊着,嘴中的獠牙一览无遗。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尹惟珞慢慢清醒过来,喘着气:“又要来折磨我么?”

“只要你乖乖听话,保证你很快能过回公主般的生活。”对方模了模尹惟珞的脸颊,尹惟珞的眼神满是惊慌和恐惧,而对方的笑意中却透露着邪恶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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